據警方瞭解的資料,新虎幫的人都是剛從大陸那邊過他們的行動就可以看出來,他們要是在香港站穩了腳跟,就不會跟其它幫派收貢品,得罪其它幫派了,畢竟一個幫派對抗整個香港的黑幫,雖然可以取得一時的勝利,卻不可能一直取得勝利。不過這也從另一方面說明了這個幫派實力的強悍,他們有著極大的野心和自信在香港站穩腳跟,不然他們也不至於急著要撈一大筆資金了。
既然新虎幫的人都是剛從大陸那邊過來的,而他們過來以後又急於對付香港黑幫,所以也就注定了他們對於香港的其它東西還沒來得及熟悉。所以張楚凌身份暴露的可能性幾乎為零,而現在新虎幫唯一的眼線方慕雲又被警方控制起來了,張楚凌身份暴露的可能性就更少了。
所以張楚凌的這一次任務表面上雖然看起來凶險無比,其實只要他行動中小心謹慎一點的話,這次的任務也可以說沒有任何的危險性。
張楚凌之所以要求警方對自己的家人提供保護,完全是出於一種未雨綢繆的心理,畢竟新虎幫的人行動太過詭異了,戰鬥力又強,警方對它全然不瞭解。而且從新虎幫以雷霆萬鈞的手段消滅來看,他們的行動似乎有著軍人的作風,絕非一般的烏合之眾所能幹得出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多提防點總是好的。
這一次派去保護張楚凌家人地雖然還是上次的那些衝鋒隊人員,但是他們卻沒了先前的緊張。張楚凌的家人該幹什麼還是幹什麼,他們只是便衣打扮地跟在一邊,對張楚凌家人的正常生活影響並不大。
為了配合這次行動警方把張楚凌等十幾個體質較好的PTU成員拉進了SDU進行封閉式集訓,為期三個月,這樣一來,張楚凌的突然消給他身邊的人一個交代。當然,那十幾個人是真的在進行封閉式集訓,而張楚凌則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方慕雲。
方慕雲雖然只是新虎幫外圍地一個小混混,可是他手底下還控制著二十幾號人馬。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再加上他貪生怕死的性格,他才被新虎幫給吸收為外圍人員。
方慕雲的勢力很弱,弱得別人幾乎可以無視他。當然,那些怕惹麻煩的普通市民除外。方慕雲手下地二十幾號人馬不是吸毒犯就是問題少年,也正因為如此,他養那些人也不用花什麼成本。與之相對應的,就是這些人戰鬥力非常地差,除了能找找普通市民勒索點錢財,他們根本就不敢把手伸向一些比較大的場子。
王艾飛就是方慕雲以前的一個手下。不過他後來在警方地幫助下戒掉了吸毒的習慣,然後在警方的安排下進入了另外一個更有「前途」的幫派,隨時幫忙警方監控黑勢力地一舉一動。不過這麼多年過去。王艾飛也逐漸獲得了那個幫派的信任。成為了一個小頭目。手下也有那麼幾號人馬。
方慕雲這個人雖然貪生怕死,但是他拉攏人心卻很有一套。而王艾飛正是被他這一招給感動了,才成為了他的為數有限地好友之一。
經過幾天時間地適應,張楚凌已然把方慕雲地神情熟悉得差不多了,同時在王艾飛的幫助下,他也把方慕雲手中地那班人馬給接手了過來。
「雲少,我能幫上忙的,我都做了,剩下的就全靠你自己了啊。」在看張楚凌居然輕而易舉地就把方慕雲的神情學幾可亂真後,王艾飛是打心眼裡佩服張楚凌的學習能力,同時張楚凌對他的尊重他也看在眼中,所以對於張楚凌的事情,他也特別上心。
「大飛,你的好處雲少都記著呢,改天送你一個妞玩玩。」張楚凌重重地拍了拍王艾飛的肩膀,摟著他的腦袋使勁地揉了揉,同時囂張地大笑道。
王艾飛被張楚凌的動作弄得一愣一愣的,要不是清楚地知道眼前站著的是張楚凌,他都以為站在自己面前的就是方慕雲了。
「那我就先謝過雲少了,下次見面時你可不許賴賬啊。」王艾飛只是愣了半會,就清醒了過來,他笑了笑就轉身離開了。
送走王艾飛後,張楚凌懶洋洋地在床上躺了下來,房間中有著一股刺鼻的味道,但是他卻不能去收拾,從他接受臥底任務的那一刻起,就意味著他不再是張楚凌,而是方慕雲了,而方慕雲除了外出時打扮光鮮一點,他手底下的那幫人都知道他的家是什麼樣子。張楚凌可不想因為自己的不喜歡而完全按照自己的習性來打扮這個家。
張楚凌不但得不能對這個家做一點改變,還得把自己的衣著打扮也跟方慕雲弄得一模一樣,還得忍受他那些亂七八糟的生活,不然的話就極有可能引起新虎幫的懷疑,鬼知道那個
新虎幫有沒有躲在那個角落監視方慕雲呢。
根據王艾飛提供的消息,方慕雲並不是孤身一人,他還有一個五十幾歲的母親,現在正在醫院住院,而警方也是在方慕雲去醫院探望他母親時把他給羈押的,然後兩個小時後就有另外一個方慕雲從醫院出來了。
方慕雲的母親犯的是晚期癌症,長期處於昏迷狀態,所以對於自己兒子的突然被換,她也沒發現。
因為方慕雲的積極配合和他的懇求,張楚凌對方慕雲的母親極為照顧,幾乎每天都要到醫院去探望老人家一次,同時陪她說說話,他知道雖然老人不能說話也不能睜眼,但是大多數時候,耳朵卻還是可以聽到的,多陪老人說說話,也有助於老人身體的治療。
這幾天中,新虎幫一直沒什麼動靜,要不是日安幫的被端和其它幫派的財務上少了一大筆賬,新虎幫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新虎幫不出現,並不代表其它幫派就可以放鬆警惕,相反地,那些幫派不停地叫一些人來方慕雲的地盤上轉悠,希望能夠從他這裡探得一點口風。
以張楚凌的估計,新虎幫不是不出現,而是在蓄勢待發,他們只是想等待一個更好的時機罷了,同時也是為了給其它幫派製造壓力。
張楚凌沉得住氣,並不代表方慕雲手底下的那二十幾號人馬也沉得住氣。
「雲少,你看我們怎麼辦啊,新虎幫不出現,我們現在都被其它幫派的人給看住了,哪也去不了啊。」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抱怨道。
「是啊,雲少,要不我們就散了吧,以前其它幫派都不注意我們,我們還能收收普通老百姓的保護費,騷擾一下店面什麼的,現在被其它幫忙給盯上了,我們是絲毫不敢動彈啊。」
「……」
有了一個人帶頭,其他的人也都開始圍著張楚凌嚷嚷了。他們本來混黑社會就是圖個自由和刺激,跟在方慕雲的身邊又不用打打殺殺的,偶爾小偷小摸賺點錢、敲詐一下小店舖的老闆日子過得滋潤而自在,還沒什麼生命危險,可是在新虎幫突然出現後,方慕雲的這個小團伙立即就被推到了刀尖眼上,也難怪這些人想不散伙了。
張楚凌斜眼地瞪了那個帶頭說話的少年一眼,他笑吟吟地一搖一晃地走到了那少年的面前,毫無徵兆地,他突然就甩了那個少年十幾個巴掌,他一邊打一邊惡狠狠地罵道,「你個白眼狼,當初你在街上流浪是誰收留你的,現在翅膀長粗了啊,雲少有難你就想飛了啊……」
張楚凌雖然刻意控制著力道,可是那個少年還是被他給打得不敢還手,即使他眼中閃爍著倔強的光芒。
張楚凌見狀,一腳瞪在了少年的肚子上,少年的身子一飛,從空中掉下來以後就直接暈厥過去了。
做完這一切,張楚凌坐回了自己的椅子,同時從身上掏出一把匕首往身前的桌子上使勁一插,冷冷的眼光掃過那些已然心驚膽顫的手下,「我雲少是個恩怨分明的人,凡是跟我好的,我也會讓他過上好日子,但是讓雲少難受的,他們也別想有好日子過。」
明亮的匕首在桌子上晃得人眼花,而那躺在地上絲毫不能動彈的少年更是讓眾人心中害怕不已,被張楚凌的眼睛一瞪,他們一個個都氣餒地低下了頭。他們知道方慕雲雖然貪生怕死,可是他們同樣知道方慕雲也是一個喜歡耍派頭,意氣用事的人,要是惹火了方慕雲,方慕雲還真就可能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
「喲,怎麼老遠地就聞到了一股子火藥味啊,到底是哪些不長眼的東西惹怒了我們雲少呢。」一個妖媚到了骨子裡的聲音突然從門外傳了進來,與此同時,隨著一陣香風刮過,張楚凌只感覺到自己眼前一黑,一具香噴噴的身體就坐到了自己的懷中,感覺到女人柔軟而豐滿的身體,張楚凌不由一愣,怔怔地看著坐在自己膝蓋上的妖艷女人。
「雲少,幹嗎直愣愣地瞪著我看,要不要我給你降降火呢?」妖艷女人一邊朝他拋了一個媚眼,一邊卻把手伸到了張楚凌的襠部,直接抓住了他的命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