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惱怒勃朗特對自己的算計,這一次張楚凌沒有對勃的後手,而是直接把他的嘴撬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一顆事先做好的藥丸扔進了勃朗特的嘴中。
等勃朗特意識到不對想吐出來時,藥丸卻已然在他嘴中化了,然後勃朗特感覺到自己喉嚨處一麻,不由自主地就有了一個吞食的動作,藥液就順著喉嚨流進了他的肚中。
見張楚凌突然間對自己下手,勃朗特心中暗呼不妙,知道自己底細可能已經暴露了出去,他眼中凶光一露,就想暴起傷人,準備在藥效發作之前制服張楚凌並逃出看守室,他以前跟張楚凌搏鬥時根本就沒展示自己的能力,他認為憑自己的身手對付張楚凌是十拿九穩的事情,可是讓他驚訝的事情發生了。
勃朗特發現自己突然之間全身軟綿綿的提不起一點力氣,而且更讓他驚駭的是,他發現自己全身的肌肉和神經彷彿在被針扎一般,那份痛楚是他這輩子完全沒有經歷過的。
按理來說勃朗特作為FBI出來的精英分.:練,想從他嘴中掏出一點東西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可是張楚凌給他餵下的那顆莫名其妙地藥丸,卻讓他全身柔軟無力卻又偏偏痛苦不堪,甚至連舌頭和嘴巴都沒力氣,想罵張楚凌都罵不出口。
最恐怖的是,勃朗特受過專門的拷問訓練,如果身體受刑熬不住會自動昏迷,可是現在的痛楚早就超出了他身體承受的極限,他卻感覺到自己越痛楚反而神經越敏感,那種痛苦一直不斷地加強,讓他全身的汗水直往外湧。
看到勃朗特的生命一點點的流逝,張楚凌才出聲道,「我知道你很聰明,聰明得可以把我、甚至整個香港警方玩弄於股掌之中,可是我現在要讓你知道。你以前所做的一切是多麼的愚昧,為了讓你變得聰明點,我不得不讓你吃下這顆藥丸。」
張楚凌的話清晰地傳入了勃朗特地耳中,勃朗特此時卻已經沒有力氣去生氣了,他甚至連朝張楚凌瞪眼睛的力氣都沒有了,非人的痛楚讓勃朗特的神經經受了極大的考驗,他現在才發現FBI的那些反審訊訓練在張楚凌的這顆藥丸前簡直就是小兒科。
「我忘記告訴你了,這顆藥丸的藥效是五個小時。十個小時後要是沒有解藥地話,你會慢慢地神經經不住折磨而變成白癡,然後因為身體脫水而亡。」看著咬牙死撐的勃朗特,張楚凌微笑著說道。張楚凌心裡雖然佩服勃朗特意志的堅定。可是他卻根本就不相信勃朗特能夠扛得住這顆來自三十世紀審訊專用的噬心丸,雖然這只是自己隨手製作地半成品而已。
此時張楚凌的笑容落在勃朗特的眼中,卻比惡魔還來得可怕,勃朗特其實早就處於神經崩潰的邊緣了。可是越發清醒地神智卻告訴他一定不能背叛FBI,當他聽到張楚凌的話後,他.:|為他發現自藥物開始生效到現在。時間才過去了十幾分鐘,而這十幾分鐘給他的感覺卻比一個世紀還長。
張楚凌說完這句話後,便悠哉樂哉地坐到了一邊。也懶得搭理勃朗特那滿是乞求地眼神。直到一個小時過去。看到勃朗特癱軟的身子周圍全是汗水時,他才慢悠悠地走到勃朗特的身邊。在他地喉嚨處抹了一下。
「現在給你一次說話地機會,要是你敢再耍花樣地話,我不會再聽你任何的廢話。要是你表現得合作點,而我也聽得滿意了,可以讓你身上地痛楚立即停止,記住哦,一定得讓我十分滿意才行。」張楚凌輕輕地拍了拍勃朗特那因為失水過度而沒有絲毫彈力的臉龐,厲聲說道。
「我招……我全招了……」勃朗特感覺這一個多小時彷彿身處十八層地獄一般,身上的痛楚愈來愈強烈,神經卻越來越敏感,可是偏偏卻沒辦法昏迷,此時見張楚凌給了自己說話的機會,他哪還記得什麼FBI,估計就是讓他立即自殺他都願意。
特別看守室外,劉彥博不時地看看時間,又不時地掃向特別看守室,隨著時間的一點點流逝,他的心裡也越來越擔心。張楚凌已經進去半個多小時了,卻還沒有出來,要不是裡面沒有傳來任何的異響,他肯定會以為張楚凌出了什麼事情。
當劉彥博看到張楚凌進去了近兩個小時還沒有出來時,劉彥博終於忍不住推開了特別看守室的門,想看看張楚凌究竟在裡面搞什麼鬼。
入眼的景象嚇了
一大跳,只見平時壯得跟頭牛似的勃朗特此時雙眼凹燥發白、臉色慘白一片,身體癱軟在地上,他的衣服已然濕透,身體周圍全是水漬,而張楚凌卻若無其事的站在一邊。
「他怎麼了?」看著倒在水泊中昏迷不醒的勃朗特,劉彥博訝異地問道,他很是納悶看守室裡面怎麼會出現這麼多的水漬,張楚凌進來時身上好像什麼都沒帶啊,至於勃朗特的身上就更加乾淨了。
「因為體力的極度透支,身體脫水了。」張楚凌眼角瞟了一眼勃朗特,出聲道,「放心吧,他身上沒有任何的傷痕,不過可能得麻煩劉Si安排一下人手給他盡快進行靜脈注射了,不然的話半個小時後我不敢保證他還會活著。」
張楚凌自然知道劉彥博心中擔心的是什麼,於是把勃朗特的身體狀況說了一遍。
劉彥博沒好氣地瞪了張楚凌一眼,立即通知人給勃朗特進行靜脈注射,要是耽誤了一時半會出了人命,無論是他還是張楚凌都承擔不起那個責任,到時弄出什麼國際糾紛就麻煩大了。
「說吧,你到底對那個勃朗特幹什麼了,怎麼把他弄成那副慘象了?」處理完勃朗特的事情後,劉彥博看到張楚凌的臉上也沒了來時的怒意,他不由有點好奇。
「也沒什麼,就是問他幾個問題而已。」張楚凌說道,「然後他又不怎麼配合,我就用了點手段。」
「用了一點手段就把勃朗特弄成了一副死人樣?」醫生在檢查完勃朗特後驚恐的眼神都讓劉彥博覺得自己像個惡魔了,他當時很想告訴那個醫生說不管自己的事,勃朗特的身體狀況之所以如此全是張楚凌弄出來的,但是想了想覺得也沒解釋的必要,就替張楚凌背了這個黑鍋,「那你有沒有問出來一點什麼啊?」
張楚凌點了點頭,「凡是他知道的,我都從他嘴中掏了出來。」
「什麼,你全問出來了?」劉彥博聞言先是一怔,待意識到張楚凌的話意味著什麼時,他一下子就激動起來,不由緊緊地抓住張楚凌的衣袖問道,「趕緊告訴我,那個勃朗特都說了什麼。」
見劉彥博激動成這個樣子,張楚凌笑了。
「我們事先猜測得沒錯,這一次美國的FBI和CIA一,朗特一起假扮國際刑警的那幾個人就是CIA人員,他們此時已然制服豹貓,同時準備以豹貓的的身份給香港警方施壓,等美國國際刑警組織的人過來後,他們便會裡應外合地把王儲給刺殺了。」張楚凌簡單地把勃朗特交待的事實說了出來。
聽完張楚凌的敘說後,劉彥博的嘴張得老大,這個消息委實太驚人了,張楚凌在當初聽到勃朗特的招待時,他何嘗不是吃了一驚,不過他很快就讓九爺的人手確認了事情的真實性。
「有沒有亞特尼幾個人的下落?」聽到豹貓被制服,現在劉彥博最關心的就是亞特尼幾個CIA的下落了,要是抓不到他們,阿拉伯王儲的危機依然存在,雖然自己已經知道了亞特尼幾個人的身份,可是美國要是拒不承認的話,估計香港警方也很難說得清楚。
張楚凌點了點頭,「亞特尼幾個人現在跟豹貓正在尖沙咀的一家酒店中,假如我們速度夠快的話,應該可以抓住他們的。」
「勃朗特這一次那麼配合麼,他不會又用苦肉計讓我們上當吧?」勃朗特先前戲耍整個香港警方的事情讓劉彥博刻骨銘心,此時聽到連亞特尼幾人和豹貓的消息都有了,劉彥博實在不敢相信這是事實,要是真的能夠抓住亞特尼和豹貓幾人,即使美國國際刑警組織的人過來,他們不是也演不了戲麼?
「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即使勃朗特使苦肉計騙我們,我們去看看又沒什麼損失。劉Sir,我覺得我們最好把亞特尼和豹貓幾個人直接擊斃,免得等國際刑警組織的人過來後,他們又掀起什麼風浪。」張楚凌絲毫不擔心勃朗特話中的真實性,因為在那種痛楚下,勃朗特要是還不招供,張楚凌就有點佩服勃朗特的精神是否正常了,何況現在整個尖沙咀全是九爺的眼線,張楚凌早就從九爺那裡驗證了消息的真實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