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們了,不要立即採取行動啊,你們一採取行動和孩子都會沒命的。」勃朗特在聽了自己和張楚凌之間的對話錄音後,臉色立時變得慘白,接著他想到了一旦香港警方行動後可能造成的後果,他激動得大喊起來,
劉彥博把張楚凌和勃朗特接回西九龍總區的同時,他把這次抓捕豹貓行動的所有人同時通知到了,讓他們在簡報室碰頭。
聽完張楚凌播放的錄音和勃朗特的慘呼後,簡報室裡所有人都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當警務處邱副處長知道勃朗特居然是恐怖分子時,臉上的表情十分的精彩,特別是當他知道是張楚凌發現勃朗特的身份並從勃朗特的嘴中問出了豹貓的線索時,邱副處長臉上的表情就更加古怪了。
所有人都被張楚凌突然發現的事實驚呆了。他們沒想到豹貓的團伙會如此狡猾,要不是張楚凌的話,估計警方所有的行動都落在豹貓等人的眼中,那麼警方就別想能夠行動成功一次。
想起整個香港警方都被豹貓玩弄於股掌之間,大家的心中都極不是滋味,此時他們也沒有心情去搭理那個勃朗特的慘呼了,而是心情沉重地看著邱副處長,想看他決定如何行動。
「阿凌,好樣的!」邱副處長滿臉笑容地拍了拍張楚凌的肩膀,由衷地誇讚道,這一刻,他心中對張楚凌的成見完全沒有了。
從邱副處長的眼中看到了真誠地神色,張楚凌也會意地笑了笑,有些話並不需要說明的。張楚凌知道要是不能盡快抓到豹貓的話,邱副處長身上的壓力肯定會很大,而且極有可能因為這次的任務而受到處分。而現在自己幫忙找到了案件突破口,邱副處長對自己心存感激也是人之常情。
「既然有了豹貓的線索,重案組和飛虎隊就立即行動吧。」邱副處長是一個非常果斷地人,他掃了一眼簡報室裡的眾人。見大家的眼光都望向自己,他立即下達了命令。
聽到邱副處長的話,劉彥博和高遠飛同時站了起來,而勃朗特卻很乾脆地暈了過去。
「慢著。」張楚凌攔住了準備出去地劉彥博和高遠飛。然後看著邱副處長說道,「既然豹貓通過知道了勃朗特被我們發現的事情,以豹貓的性格,他可能早就轉移了陣地,我們警方即使去油麻地,也不一定能夠住到豹貓。」說到這裡時,張楚凌的目光忍不住掃了一眼暈厥過去的勃朗特一眼。「而且勃朗特出來這一次執行任務,他的老婆和孩子都被蠻牛的人給監控了,要是我們這邊採取行動地話,等待他老婆和孩子的肯定只有死路一條。」
「所以,我建議暫時不採取行動。」張楚凌最後很果斷地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張楚凌的話引起了眾人的思考,他們開始時光想著立即把豹貓抓住了事,卻沒考慮到其它的因素。此時聽張楚凌這麼一說,大家開始交頭接耳地議論起來。
「你也說了豹貓只是可能轉移陣地而已,他們也有可能沒有轉移陣地。所以我決定還是採取行動,至於勃朗特,在他決定走向這條道路的時候,他就應該會預料到遲早有這麼一天地,而且如果我們行動成功地話,說不定蠻牛的人不敢輕舉妄動了呢。」聽到張楚凌的話後。邱副處長只是猶豫了一下,還是堅持了自己地意見。
「一邊是廣大香港市民的安全,一邊是恐怖分子老婆孩子的安全,我們身為香港警方,應該怎麼做我想你應該知道的。」看到張楚凌臉上的不忍神色,邱副處長忍不住又多說了一句。
張楚凌的嘴巴動了動,卻很明智地沒有再出聲了,他看得出大家都急迫地想抓到豹貓,要是因為自己地錯誤判斷而失去了抓捕豹貓的最佳時機,估計大家都不會原諒他。
在大家的注視下,張楚凌走到勃朗特的面前,把勃朗特給弄醒,同時把自己的手機遞給了勃朗特,卻沒有說話。
勃朗特先是一陣茫然,接著很快地衝著張楚凌說了一聲謝謝,然後迅速地撥打了兩個電話,因為他說的是地道的美式英語,所以簡報室裡眾人基本上能夠聽懂勃朗特的電話。
勃朗特先是跟自己的好友打了一個電話,告知了好友自己的處境以及銀行賬號和密碼,讓他想辦法
老婆孩子接出去,然後他又給老婆打電話撒了一個謊
勃朗特打電話時神情很專注,這個時候在他的身上找不到一點恐怖分子的影子,他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丈夫和父親而已。簡報室中所有的人都出奇地沒有說話,而是安安靜靜地聽著勃朗特打電話。
三分鐘後,勃朗特的電話終於打完了,他深深地握住張楚凌的手,眼眶裡已經全是淚水。
「張Sir,為了感謝你的守信,我決定再告訴你們一個消息,那就是無論如何,豹貓都會在兩天內完成他的復仇行動,兩天後,無論復仇行動成功與否,他都會放棄這次的復仇行動。」
聽到勃朗特的話,邱副處長的臉色不自然地變了變,他看向張楚凌的眼神有點複雜,這就是人心啊,要不是張楚凌一時心軟,給了勃朗特一次機會的話,警方就不可能知道這麼重要的一個消息。
雖然大家都想到了這個道理,卻都聰明地沒有說話,畢竟張楚凌的做法,變相地是在抗議邱副處長做法的不對。
「行動!」邱副處長示意把勃朗特押送收監,同時嘴中輕輕地吐出了兩個字。
這一次,所有的人都沒有任何的猶豫,渾身輕鬆地執行了邱副處長的命令。
「阿凌,真有你的啊,連邱老虎的屁股你都敢摸。」坐上警車後,劉彥博忍不住哈哈大大笑。
「秋老虎?」張楚凌有點迷糊地重複道。
「是啊,邱副處長就有一個外號就邱老虎,當年他還是西九龍西九龍重案組B組組長時^.的是雷厲風行,根本就毫無人情味可言,而且從來就不容人質疑他的決斷,今天看到你一再對他的命令不以為然,我可是替你捏了一把汗啊。」劉彥博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啊。」張楚凌輕輕地應了一句,隨後陷入了沉思。
「不過今天那個邱老虎在你面前可是吃癟了兩次啊,估計他心裡也是夠鬱悶的……」劉彥博一邊開車一邊激動地說話,並沒有注意到張楚凌臉色的異常,不過他感覺到自己的衣袖突然被高遠飛拉了拉,他愕然地回頭一看,這才發現後排的張楚凌根本就沒有聽自己說話,而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阿凌,你不會還在想那個勃朗特的事情吧,你就別那麼婦人之仁了,站在我們的立場,已經做得夠多的了。」劉彥博想起張楚凌在簡報室的行為,想當然地認為張楚凌還是在擔憂勃朗特老婆和孩子的安危問題。
「是啊,阿凌,我們警方能夠做到這一步已經仁至義盡了,要是我們真的聽了那個勃朗特的話而耽誤了抓捕豹貓的最佳時機,到時人家是表演我們香港警方夠人道呢,還是會罵我們香港警方傻呢?」高遠飛也在一邊勸慰道。
張楚凌搖了搖頭說道,「勃朗特的事情,我並不是什麼婦人之仁,只是我覺得既然承諾了他的事情,就得想辦法實現,他是敵人還是朋友並不重要。我現在在想,假如我是豹貓的話,在知道警方可能對我進行搜捕行動,我會採取什麼樣的行動。」
張楚凌的話讓劉彥博和高遠飛臉色同時一變,「你會採取什麼行動?」
「我會在警方去油麻地的路上,出其不意地伏擊警方,或者在油麻地的高級公寓中,放上幾顆定時炸彈等著警方的到來,只等警方一打開房門,就是轟然一聲巨響,我還會……」張楚凌陰沉車一張臉,說出了十幾種襲擊警方的方案,直把劉彥博和高遠飛嚇得臉色慘白,他們一個個張大了嘴巴,想反駁張楚凌卻不知如何反駁,畢竟以豹貓的狡猾和凶狠,他完全可能做出張楚凌所列想的種種可能。
「阿凌,不要再說了,讓你這麼一說,我感覺我們這次去油麻地,好像不是去抓捕豹貓,而是趕著去送死一般!」劉彥博打斷了張楚凌的話,心裡沒底地問道,「阿凌,你跟我說說以豹貓的性格,他最可能採取哪種方式迎接我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