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田妮腰間呼叫器傳來的信息可以判斷出,「兇手」有四個人,而且手中還有槍械,他們利用人質迫使田妮那一組成員全部放下了槍械,然後殘忍地殺害了田妮的組員,並把田妮作為新的人質。
費亞林和郭軍偉兩組人馬在知道「兇手」逃亡的方向後也正在往馬頭嶺的方向趕來,當他們兩組人聽到周明強把隊伍一分為二後,心裡就別提多擔心了,郭軍偉更是在呼叫器裡大聲命令周明強和張楚凌兩個人立即會合。
「大家現在打起精神,我們馬上去跟周Sir會合。」聽完郭軍偉的傳話後,張楚凌從地上站了起來,大聲命令道。
要是換在爬山前,他用這種語氣說話,大家心裡肯定會反感,而且不一定會配合他。可是有了張楚凌剛才捨己救人的行為後,大家已經不知不覺地從心裡認可了他。
張楚凌的話一落音,大家沒有絲毫的猶豫,清點了一下裝備就開始往山下面趕。還好下山比上山容易得多,所以大家也顯得很輕鬆。
這一次的演習,並不是郭軍偉所指揮的第三分隊單獨在行動,而是整個機動部隊一共四支小隊120多個人在一起在執行這麼一個任務,比賽的最終成績,不但決定了各分隊的排名,而且也決定了參加PTU訓練警員的最終成績。
所以這一次的演習中,可以是教官擔任指揮,也可以是教官從警員中選出指揮官,周明強臨時任命張楚凌為指揮官就是其中一例,其它的小隊中也大有這樣的情況存在。
雖然是第三分隊最先發現兇手的行跡,但是「兇手」卻極有可能在逃竄的過程中被其它分隊給碰上,從而搶了功勞,也難怪郭軍偉這一小隊會如此焦急。
不但郭軍偉等人著急,「兇手」手中的田妮更是著急,她帶領的小組成員剛到嶺皮村附近時,就跟幾個「兇手」遭遇上了,因為他們一行人戴著貝雷帽、穿著軍靴、貝雷帽警徽下還有閃電徽號,所以「兇手」很快就認出了田妮一行人正是他們的這次任務的對手,他們以「人質」為要挾,要求他們放下槍支。
在反覆衡量了得失之後,田妮自願作為人質被對方挾持,而他們小組的十支「AR15」訓練用槍也被繳械了。「兇手」很驚訝田妮的美貌和乾脆,他們利索地用「槍」把田妮的組員一個個地放倒後,才把田妮給綁了起來,同時釋放了人質。
因為這次任務假如要完美完成,不但得順利制服「兇手」,還不能讓人質有絲毫的損傷,而田妮這一組的人剛一現身就被「兇手」發現,根本不可能完美地完成任務,在田妮看來,只要自己作為人質,就隨時可以知道「兇手」的行蹤,即使「兇手」跟別的小隊碰上了,自己也有把握把挾持自己的「兇手」制服,可以取得一些積分。就這樣,田妮在「兇手」的挾持下朝馬頭嶺方向緩慢地行進著。
田妮在一路上可謂是極盡溫柔,把幾個「兇手」迷得神魂顛倒的,這給她一路上留下記號創造了有利條件,要不是為首的「兇手」夠理智的話,估計田妮單槍匹馬就把這四個「兇手」給制服了。
在田妮的刻意「安排」下,他們一行人順利地避過了其它幾個小隊的警員,很快,他們就到達了馬頭嶺腳下。因為這次的演習,要是「兇手」能夠在六點之前不被PTU成員發現的話,演習任務就算失敗,反之演習任務就算成功了,而馬頭嶺絕對是一個藏人的好場所。
現在田妮在內心祈禱自己能夠跟周明強那組人碰上,因為他知道周明強的那組人馬就在馬頭嶺附近,而且自己的呼叫器一直是開著的,呼叫器的另一端掌握在郭軍偉的手中,他應該可以提醒周明強那組人馬提前作好準備的,只是此時的田妮還不知道周明強的那組人馬已經一分為二了。
張楚凌準備跟周明強會合時,周明強又何嘗不想立即跟張楚凌五人會合,要是讓郭軍強知道是因為他的指揮而導致了這次任務的失敗,他也要承擔責任。
不知道是周明強太倒霉,還是「兇手」幸運,當「兇手」走到馬頭嶺山腳時,他們覺得有點累了,決定就地休息一會,於是一個人看著田妮,另外三個人分別盯著三個方向放哨,然後周明強一行人的行跡剛好就被「兇手」給發現了。
發現周明強的「兇手」看到對方只有五個人,他猙獰地笑了一聲,然後輕輕地做了一個手勢,招呼另外三個同伴過來,而此時田妮眼睛和耳朵都被蒙上了,嘴巴也被封上了,根本就沒發現「兇手」的異常。
當周明強突然發現自己的大腿一側多了一個槍印時,他才知道自己中伏了,按照遊戲規則,他已經是傷員,已經沒有了繼續開槍的資格,只能倒在地上,看著自己這一小組的其它四個組員一一中槍倒地。
演習至此,周明強知道自己算是可以出局了,當他看到被捆綁得結結實實的田妮時,他知道第三小隊有一半的人馬折損在「兇手」的手上了,現在他唯有希望張楚凌能夠力挽狂瀾,不過想了想張楚凌那一小組的人馬,他還真就很難有太大的期望。
「慢著!」下山遠比上山容易,張楚凌一行人很快就到達了山腳,觀察力敏銳的他突然發現了路旁雜草的不同,因為這些雜草每隔兩米左右,就會折斷幾根,而且會留下一個很輕的腳印,要是一個人在雜草裡面行走的話,每步之間的差距不可能那麼大,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了,這是有人故意留下的記號。
「阿凌,有事麼?」李斌緊跟在張楚凌的身後,沒想到張楚凌會突然停了下來,猝不及防之下差點就跟張楚凌撞上了,他不由訝異地問道。
「假如我猜得沒錯的話,『兇手』應該已經跟周Sir那一小組的人遇上了。」看著那發白的山徑,張楚凌嘴中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