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幾聲零星的掌聲突兀地在張楚凌身後響起,他回頭望去,卻見從身後的房屋中走出了十幾個人,他們零散地從房屋中走了出來,卻迅速地佔據了有利的位置,隱隱地把自己和張楚凌包圍了起來。
看著突然走出來的十幾個荷槍實彈的匪徒,田妮還沒來得及高興的心再次沉了下去。這一次對方可不是三個人,而是十幾個人。對方手中的武器也不僅僅是三把手槍了,而是有著狙擊槍、霹靂彈等好幾種火力強猛的武器。
「張Sir,你的口技還真是厲害啊,嚇得我們差點沒落荒而逃,可是,你認為就你們兩個人可以對抗我們十幾個人麼?」從屋中出現的一個滿臉絡腮鬍的人囂張地笑道,同時他漫不經心地走到了那個司機面前。
「啪」地一聲脆響,那個司機挨了重重的一巴掌,又是連著兩個巴掌,獨眼龍和眼鏡青年倒在了地上。
司機、眼鏡青年和獨眼龍三個人口角全是血漬,臉上印著一個鮮紅的巴掌,可是他們頭都不敢抬起來,而是顫抖著匍匐在地上,就像三條死狗一般。
「你們他媽的就是一群廢物,出去辦一點小事也能弄出這麼大的動靜出來,要是我的計劃因此而耽擱的話,你們死一百次都不為過。」絡腮鬍很是鬱悶,本來召集了一大批人手準備晚上採取一次大行動,沒想到等了近一個小時還有三個人沒到,樓下卻突然響起了警車聲,還以為自己的行蹤暴露了,把他嚇得差點跳窗而逃。
看著絡腮鬍教訓手下,張楚凌一動也沒動,只是眼睛一直緩緩地打量著周圍,看到十幾把黑溜溜的槍口瞄準著自己和田妮,他知道自己這個時候只要敢稍微動一下,身體肯定馬上要被對方的槍打成馬蜂窩。
「張楚凌,張Sir。」教訓完三個屬下,絡腮鬍又走到了張楚凌面前,他陰陽怪氣地朝張楚凌喊了兩聲,又仔細地圍著張楚凌轉了兩圈。
「砰」,毫無預兆地,絡腮鬍右手一甩就朝張楚凌的腳踝處開了一槍。接著他便肆無忌憚地哈哈大笑起來。
田妮不受控制地尖叫了一聲,同時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是我,是我害了張楚凌。」想像張楚凌痛苦地倒在血泊中的樣子,田妮的內心一片苦澀。
「你笑夠了麼?」張楚凌完好無缺地站在原地,臉上一陣寒霜,他冷冷地問道,張楚凌是真的怒了,今天要不是自己運氣好,一條腿就交在這裡了。
「呃……」絡腮鬍的聲音戛然而止,就像喉嚨被卡住了一般,他不可思議地看著張楚凌,自己明明擊中了他的腳踝,怎麼他還會好好地站在那裡呢?不光是他,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田妮猛然聽到張楚凌的話,再看到他的腳一點事都沒有,差點高興得跳起來。
張楚凌的腳的確沒事,血都沒流一滴。是一直綁在他身上的負重無意中為他擋住了子彈,救了他一命。
發生在張楚凌身上的變故讓在場的所有人一時都沒反應過來,為了把絡腮鬍這個團伙一舉抓獲,張楚凌並沒有利用這個有利的時機制服絡腮鬍,而是突然問道,「我在深水埠制服的那七名持械劫匪跟你們是一夥的?」
張楚凌的話在絡腮鬍的心裡掀起了驚天巨浪,他剛才之所以出其不意地朝張楚凌開一槍,一方面是真的被他上次出神入化的槍法給嚇怕了,想先把張楚凌弄殘再說;另一方面卻是存了報復的心裡,上次張楚凌制服的那七名劫匪,都是跟他同生共死多年的兄弟,眼前的這幫人只是最近拉攏的,拉攏這些人的目的也就是為了劫獄救人。
本來是一石二鳥之計,卻沒想到這一槍打在了張楚凌的身上卻像沒打中一般,張楚凌依然挺立在那裡,連痛苦的表情都沒有。而張楚凌突然問出來的話更是讓他感到驚慌,這個巡警是怎麼看出來自己身份的,那自己辛苦策劃了近一個月的行動豈不要失敗了?
本來張楚凌也不可能看出絡腮鬍的身份的,畢竟這次跟絡腮鬍等人撞上完全是偶然的,可是絡腮鬍看向自己時眼中那深深的恨意卻讓他感到奇怪,他知道自己絕對不可能得罪什麼人的,而以前的那個「張楚凌」更不可能得罪人,那麼,絡腮鬍對自己的仇恨從何而來呢,制服七名持械劫匪的畫面突然從他腦海中晃過,他忍不住就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絡腮鬍的臉色變化張楚凌盡收眼底,他此時已經可以肯定絡腮鬍的身份正如自己猜測的一般,不由開口問道,「你們的人全部在這裡了麼?」
張楚凌的跳躍性思維和不按常理出牌讓大家都感到很詭異,他的問話顯然又讓絡腮鬍沒弄明白。
「你這句話什麼意思,難道你覺得你們兩個人可以對付我們十幾個人,就憑你們手中的兩把破五四,能比得過我們手中的狙擊?」絡腮鬍此時已經從張楚凌給他的震撼中清醒了過來,他覺得張楚凌的身上肯定戴了防彈的東西,雖然很奇怪一個步巡平時巡邏時身上怎麼會帶這玩意,但此時明顯不是搞懂這些事情的時候,「我們的人還真就全在這裡了,有本事你把我們都抓回去啊。」
田妮此時也發現了張楚凌並沒有受傷,雖然有點好奇他怎麼能抗住子彈的射擊,卻更是為張楚凌的這句話感到好奇。都這個時候了,他憑什麼還這麼鎮定呢,難道他真的還有翻盤的本事?
自認為實力佔有絕對優勢的絡腮鬍哈哈大笑起來,他斷定張楚凌不敢亂動,只要張楚凌動一下,他就會被打成馬蜂窩,即使張楚凌身上穿了防彈衣,防彈衣也是不可能防住所有部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