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楚凌回到家裡時已經近十一點,他以為家人都睡了呢,開門時都是躡手躡腳的,誰知道他剛打開房門,卻發現客廳燈火輝煌,父親和兩個妹妹同時把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客廳牆上的電視彷彿是擺設一般,雖然開著,卻沒人觀看。
「阿凌,你回來了啊,我給你準備了北芪圓肉老雞湯,你等著啊,我這就去給你端來。」張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小跑著進了廚房端了一碗湯出來。
「爸,你偏心,我回來了什麼都沒得吃,為什麼哥哥回來了你給他煲湯喝?」張若男不依地掛在張父的身上撒嬌道。
「丫頭,我煲了那麼大一鍋湯,能沒你和若嫻的份麼,你們都給我好好地坐著,我去給你們乘。」張父慈祥地刮了刮張若男的鼻子,又高興地跑進了廚房。
「爸,我來幫你。」張若嫻乖巧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跟著父親跑進了廚房,張若男朝張楚凌吐了吐舌頭,也跟著進了廚房。
張楚凌聞了聞碗中濃濃的香味,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吃晚餐,三兩口就把一小碗湯給倒進了肚子裡,然後又端著空碗進了廚房。
「哥,你不是吧,這麼快就喝完一碗了,你不是跟嫂子出去約會了麼,難道你沒請她吃飯,還是你們吃晚飯又做什麼劇烈運動把能量消耗光了?」第一個發現張楚凌進入廚房的是張若男,看到張楚凌居然幾秒鐘的功夫就解決了一碗湯,她驚訝地大叫起來。
「阿凌,聽若男說今天跟你約會的那個女孩子很漂亮,而且還是高級督察,你可得努力啊,爸想抱孫子已經很長時間了。」張父微笑著接過張楚凌手中的空碗,又遞給他一碗盛滿的雞湯。
原來當時張若男沒反應過來田妮是誰,在回家的路上卻想起了田妮的來歷,回家後她自然添油加醋地把這一切告訴了家人,讓張父興奮得睡不著覺,一直等著張楚凌回來匯報情況呢,張若男姐妹自然也湊在一塊看熱鬧了。
「哥哥,什麼時候把嫂子帶回來看看啊,我和爸爸都想見嫂子哦。」張若嫻在一邊插嘴道。
聽完父親和小妹的話,張楚凌終於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抬頭去尋找罪魁禍首時,卻發現張若男早就逃離了廚房。
難道自己很老了麼,怎麼家裡人人都盼著自己結婚啊,張楚凌看著滿臉期待的父親和妹妹,心裡有點無奈,自己的腦中根本就沒有婚姻的概念啊,難道為了滿足張父的冤枉還得入鄉隨俗?
「爸,這湯是怎麼做的啊,怎麼這麼香,連骨頭都有味了。」張楚凌知道父親自從退休後就一直以自己的煲湯技術自豪,只要一有人誇他熬的湯,他就會高興半天,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他故意提起這個話題。
「這湯啊,需要用到北芪、龍眼肉、陳皮、紅棗、老母雞。先將老母雞剖洗乾淨,去毛、去內臟;北芪、龍眼肉洗淨;紅棗洗淨、去核;陳皮用水浸透、洗淨。把全部用料放入煲滾的水中,繼續用中火煲三小時左右,以少許鹽調味……」一提起湯來,張父立即來神了,他半瞇著眼睛搖頭晃腦地說道。
看到父親身後朝自己揮拳瞪眼的大妹張若男和一邊咯咯偷笑的小妹張若嫻,張楚凌愉快地又解決了一碗湯,然後溜進了自己的臥室。
張楚凌的臥室是家裡臥室中最大的一間了,有四十平方米的樣子,他臥室裡的擺放也最是簡單,除了一張單人床,就是一些健身器材了。這些健身器材都是鑄件廠按照張楚凌的要求鑄造的零部件,張楚凌自己拼裝起來的,模樣有些怪異,跟健身館裡面的那些器材完全不同,效果卻勝之千百倍。在不鍛煉的時候,這些健身器材可以折疊起來當桌子或凳子用,所以平時也不會引起家人的懷疑。
按照制定的訓練計劃,張楚凌著重對自己的腿部肌肉、腹部肌肉和手臂肌肉進行了強化訓練,然後才進行其他部位的訓練。張楚凌對自己的訓練要求很是嚴格,盡量每一個動作都到位,而以他目前的身體狀況,要想每一個動作都達到自己的要求,對他來說無疑是一種巨大的挑戰,但是他還是咬緊牙關堅持了,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直到自己的動作完全達標為止。
除了針對身體的強度和力量進行訓練外,張楚凌對於自己的搏擊技巧也進行了訓練,雖然腦海中有很多三十世紀的搏擊技巧,但是裡面大部分搏擊技巧現在的身體都沒法施展出來,而有些搏擊技巧施展出來又太多驚世駭俗,在二十一世紀用出來顯得有點不人道。
所以張楚凌只好結合三十世紀的一些搏擊技巧,把二十一世紀的一些古武術和警校教的東西進行融合改進,形成了自己新的一套搏擊套路,這些搏擊套路一共也就十六個招式,可是裡面任何一個招式都足以致命。在創立這些招式時張楚凌遵循了一個原則:實用。像他在阻止田妮踢向旺角警署的那名同事時,用的就是自己這十六個招式中的一招,用最小的力氣達到了最理想的效果。
經過半個月的時間,張楚凌發現自己的鍛煉已經有了初步的效果,首先是自己的身體強度已經比原來強了數十倍不止,以前只要人輕輕一推就會倒下,現在只要自己站著不動,幾十個人一起用勁推自己,自己也不見得會動彈一下,其次是自己的身體靈敏度得到了很大的提高,他堅信,自己現在飆車的水平絕對可以跟二十一世紀任何一個職業賽手媲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