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水埠制服七名持械劫匪,真的是你?”張楚凌的英勇事跡,不但被各種媒體炒得沸沸揚揚,網絡上也傳得出神入化,田妮想不知道都不行。可是她卻懷疑,電視上播放的那個槍法入神、英勇不凡的巡警,真的是自己身邊的這個猥瑣男麼?
一路上張楚凌早就感覺到了田妮對自己的防范和輕視,此時見她主動挑起話題,張楚凌微笑著點了點頭。
“你真的是第一次開槍?”張楚凌平靜的微笑讓田妮一愣,她沒想到張楚凌的笑容會這麼吸引人,短暫的失神後,她繼續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通過金鋪的錄像和金鋪附近銀行的錄像,張楚凌開槍的全過程被錄了下來,張楚凌的每一槍都開得那麼隨意自然,從他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的緊張,仿若在干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可是他每射出一顆子彈,必然會有一個匪徒倒下,到了最後一槍時,居然同時讓兩個劫匪倒了下去。而且事後對劫匪的傷口檢驗卻發現,每一發子彈都只是讓劫匪暫時喪失行動能力,卻不足以致殘。
整個過程中,人質沒有受一點傷,唯一的遺憾是,當劫匪對著他開槍時,他雖然迅速地閃開,結果還是受傷倒地,估計還是因為他身體太差的緣故。
“你看我像會騙人的樣子麼?”張楚凌憨厚地笑了笑,反問道。
張楚凌雖然有著187CM的個子,身體卻有點瘦弱,而且臉色有點蒼白,加上他的胡須也沒怎麼修理,整個人看起來給人一種柔弱老實的感覺。
“六發子彈,七個劫匪,而且槍槍都那麼准確到位,鬼才會相信你是第一次開槍,只有外行才會相信那是撞運氣。”田妮心裡不滿張楚凌的隱瞞,卻也懶得點破,只是沒了繼續跟張楚凌說話的興趣。
見田妮剛剛轉好的臉色又沉了下去,張楚凌也知道自己的槍技肯定瞞不過田妮這個內行,但是他重生的事情是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接下來的路程,因為兩個人都沒了說話的興致,顯得有點沉悶。
走在張楚凌身後的田妮,越是看著張楚凌的背影,就越覺得討厭。俗氣、猥瑣、瘦弱,網絡上詆毀張楚凌的詞語一個個地在她腦海中浮現,到了後來她實在無法忍受這麼一個身影老在自己面前晃蕩,干脆走到了張楚凌的前面。
只是這樣一來,卻讓張楚凌大飽眼福,雖然田妮的膚色不是那麼白皙,可她那細膩的肌膚卻無處不在詮釋著健康與陽光。那一身剪裁合體的警服把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襯托的更加完美,尤其是胸前的雙峰將那警服撐得到了極限,而且給人一種乳房似乎要呼嘯而出的感覺。渾圓飽滿的臀部在制服的襯托下,惹得張楚凌遐想不已。張楚凌尷尬地發現,自己的男性象征居然有了反應。
在三十世紀,因為經常執行高難度的任務,隨時可能遇到生命危險,所以張楚凌並沒有找女朋友,更沒有成家的打算,但是因為他俊朗的外表和嫻熟的挑逗技術,他卻是不折不扣的歡場高手,無數富家千金和電影明星都成為他的共枕人。
是不是找個機會把她給上了呢,看著田妮誘惑的身影,張楚凌心裡不無淫蕩地想到。很快他便搖了搖頭,不說現在自己的身體狀況沒有達到最佳狀態,就是讓他去追田妮,他也不知道如何著手,歡場浪子並不代表就是情場高手,前世的那些女人,都是送上門來根本拒絕不了的,並不是他的情商夠高。
田妮自然不知道身後有一個人正在意淫她,而且是一開始中規中矩的張楚凌。她的眼光,已經被一輛違規停泊的轎車所吸引。
那是一輛黃色的寶來,田妮快步走到寶來身邊,仔細地看了一下車身,確認寶來是違規停放後,她從衣兜裡掏出了告票。
“Madam,手下留情!”田妮手中的告票還沒來得及放到車上,遠遠地就傳來一聲高呼。
遠遠地,張楚凌看到一群人浩浩蕩蕩地朝田妮走去,為首一人留著一頭長發,走路一搖三擺的,脾氣十足,他身後的那些人有的打著赤膊、有的染著金發、有的嘴叼香煙,一看就知道是一伙不務正業的混混。
從融合的記憶中得知,這伙人是深水埠一個小幫派的,為首的長發青年是一個小頭目,綽號細柳丁,為人尖酸刻薄,而且喜歡耍小聰明,張楚凌以前就吃過他不少虧,被他投訴了兩次,要不是正好大妹張若男在投訴及內部調查科,他早就在警署的行為簿裡留下了不良記錄。
見到這些人朝田妮走去,張楚凌心裡暗呼不妙,連忙快走幾步,走到了田妮的身邊,他倒不是擔心這些小流氓能夠欺負到田妮,而是怕這些人激起田妮的怒火,引起田妮動手,那樣他們就會投訴田妮。而在以“優質服務”為理念的香港警署,要是遭到市民投訴的話,對警員的個人影響是非常巨大的,背負一個不良的記錄,有可能一輩子升不了職。
張楚凌走到田妮的身邊,並沒有引起細柳丁等人的注意,他們此時的眼光,全都集中在了田妮的身上,有的吹著口哨,有的甚至出言調戲。
“這車子是你的麼?”田妮強忍內心的怒氣,大聲地質問細柳丁。
“車子當然是我的啦,怎麼,Madam喜歡這款車,有空我可以帶你兜兜風啊……”細柳丁嬉皮笑臉地回答道,嘴都快湊到了田妮的臉龐。
看著眼前那張令人嘔吐的臉,聞著對方嘴裡散發出的惡臭,聽著污穢不堪的調戲語言,田妮臉色一沉,就要動手。
張楚凌一個箭步就插到了田妮跟細柳丁的中間,同時對田妮使了使眼色,讓她冷靜點。
“喲,什麼時候張Sir也學會英雄救美了啊,怎麼,以前的教訓還不夠?”看著一向在自己面前氣都不敢吭一聲的張楚凌,細柳丁眼中充滿了不屑。
“你的車違規停泊了也不知道麼?”張楚凌並沒有搭理細柳丁,而是沉靜地問道。
“哈哈……”聽到張楚凌的問話,細柳丁笑得差點直不起腰,在深水埠,所有的警員都對他們退避三捨,誰會就違規停車這麼點小毛病找他麻煩呢。“張Sir,我馬上就把車開走也要開告票麼,我才停留了一小會啊。”
不等張楚凌回話,他不屑地圍著張楚凌轉了一圈,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哦,我知道了,阿Sir肯定是覺得這輛車漂亮,所以忍不住多看兩眼。”說到這裡,滿臉同情地看著張楚凌,“可是阿Sir,你只是一個新丁啊,沒有條子,也沒有‘花’,別說是買汽車,供款能力也沒有,即使看上了也買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