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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東向子彈轟擊過來的反方向看去,恨不得用飛針將那步槍眼給刺中,要不是距離實在是太遠,沒有東方不敗親自出馬看來是不行了。
只是一瞬間地,那步槍又對準了陳東準備開槍。
「娘的,讓這子彈擊中,我還活不活?」面對步槍,陳東才知道子彈的恐怖。
民國初期的手槍長槍,質量還有待加強,單一的子彈對付一般的高手一般無效,但是步槍卻不一樣,即便陳東有防彈衣保護,如果真是讓步槍子彈打到,裡頭的骨頭就不只是斷掉的問題,而是碎裂,像玻璃一樣。
陳東上一次被那步槍打中,就直接導致了自己疼暈過去,現在重新遇上這步槍,他身上的疼痛彷彿又癢了起來。
陳東的身法很快,所過之處飛快地以刀割破敵人喉嚨,或蹲下身,或騰躍而起,遠處的狙擊手氣得想摔槍,這還讓不讓人打了。
不過狙擊手還不只是瞄準的,一擊必殺,這民國初期的狙擊手比之後十年的歐美各國的狙擊手差別相當大,沒有經過專門的心理訓練,更不要說專門的練狙擊手的方法,只是訓練能打中就行,這樣的結果是除非這士兵很是快料,像順溜一樣能打槍,不然的話情緒一受影響,槍法難以發揮出來,要是敵人再跑動起來,狙擊手們根本就沒戲。
這個狙擊手,同樣是日本那方過來的,前頭折損了一半,這次也帶出去了不少,不過在北平城中總還有貨,經得袁世凱跟日本方面的商量,這僅剩的兩個狙擊手到底還是排上了場。
讓陳東感到很爽的是,袁世凱和狙擊手竟然就站在一起。
也難為袁世凱了,一邊要防止北伐軍攻上城頭,一邊還要阻止陳東的瘋狂舉動,兩頭奔跑。
不過,他又看了眼場上的狀況,一顆緊懸著的心也放下來了。「將主要兵力都來守城,不能讓北伐軍攻上城來。」
袁世凱已經看明白了,如果不以全部兵力去守城,北伐軍攻上來的可能性極大。
北平城也有信號彈,袁世凱已經發了出去,那些他派出去的準備尋找北伐軍主力決戰的軍隊也趕緊的奔過來。
他們本來還想分成兩隊,一隊往右安門一隊往廣寧門去,可一見信號彈,只有袁世凱才有辦法發出去的皇帝危及的信號彈,他們就全隊趕了過來。
那可是一萬的軍隊。
陳東被牽制住,不過洪幫的兄弟們可得了喘息的機會,他們繼續向著城門進發,並且由於現場實在有一些亂,他們有不少已經混到城門處。
衣服都一樣,一旦衝散了而混入其中,那就是「自己人」了。
也許這些黑幫團在一起比不得人家正規軍隊,但是長期在刀鋒上過日子的他們,如果一挑一的話,那些士兵根本不是對手。
而且黑道中人天生骨子裡就具備一股子的狠勁,一旦被逼發出來,他們將無所畏懼。
看著自己的兄弟一個個地倒下去,他們,這一群作為亂世中的上乘的黑幫成員,他們瘋狂了。
潛到城下,這邊的防守反倒比較不嚴格,注意力都放到了前頭,他們將槍對準了這些還沒有料到自己已經深處危險,而意、淫著:「怕什麼,就那區區一千來人,到他們過來這邊,都過他們死十次了。」
槍聲乍響,便有不下十具屍體倒地,有些屍體明明已經死了,頭部卻還因為流血過多而蠕動著。
城內似乎形勢大好了,而城外卻並不那麼樂觀,袁世凱的那一萬大軍已然從後方殺過來,而己方卻全神貫注於攻城。
王大貴知道,但憑著自己手頭四千軍隊,要想抗衡那一萬荷槍實彈的大軍,而且敵方還是從後面殺過來的,有癡人說夢之意。
他只希望這時候城門能打開,己方一舉突破進去,將廣寧城拿下。
「各軍聽令,全力攻城,後方由我負責。」白大貴知道現在成敗只在一瞬間。
陳東很清晰地聽到城外的敵方援軍已經到來,如果讓他們全面發揮出來,而己方還無法將城門打開,那就真的完蛋了,可是,自己現在只能憑借一己之力拖住敵軍大部分人,根本無法趕過去了。
閉上眼睛又迅速張開,陳東的嚴重閃過一抹濃烈的殺意。
他衝入人群,刀法刁鑽刻薄,轉眼間有挑斷了三個敵兵的喉嚨,他並不局限於殺人,類似於打一槍換一個地,而他的目標只有一個,殺上城頭親手殺掉袁世凱。
如果自己現在還有多大的用處,那便是控制敵軍首領了。
陳東的爆發力驚人,身法又非常奇特,能玉人、縫中快速地閃躲騰挪。
隨著陳東的快速逼近,城頭上的狙擊手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開始不管不顧地開槍。
雖然這樣一來就不得不犧牲許多士兵,可是狙擊手哪裡管得了這些。
不過,這樣一來他卻給陳東造成了較大的心理壓力,他的速度也明顯下來了許多。
又一顆子彈穿過士兵的身體中,直接地三點一線便要穿過陳東胸膛。
陳東那快速簡潔的刀劈向了這個士兵,哪裡想卻披在了子彈上,整個手被高速的子彈震盪開,人也向一旁快速地退了幾步出去,踉蹌著差點沒摔倒。
憤怒的火焰從陳東眼裡蹦了出來,他發誓要讓此狙擊手完蛋,作為二十一世紀的人,他很清楚狙擊手的破壞力。
又加了把速度,陳東直接衝到了近前,連去殺那些個士兵都不幹了。
狙擊手見他橫衝直撞地奔了過來,更是大驚,連最起碼的瞄準也忽略不計了,直接將槍口連連射擊子彈。
陳東的後面卻又傳來幾聲槍響,雖然他極力閃躲,可無奈還是躲不過這麼多的子彈,背後頓時又傳來了幾下疼痛。
「給我去死。」連身都未回,只是順著呼呼響的子彈來的方向甩出去了幾根針,那些開槍的士兵當下去見了閻王。
那狙擊手以為有機可圖,剛剛好陳東這時候也在空中騰飛著,便把步槍當機關鎗使,對著陳東開始了兩下的射擊。
對於狙擊手而言,子彈就是生命,無奈他還沒有這種意識,陳東在空中本無接力點,但是腰、肢卻還能扭、擺,這兩顆子彈一下子就閃了過去。
「受死吧。」正當狙擊手要在扣動扳機的時候,陳東卻甩出了手中的飛針。
這一手飛針,陳東直接得益於武士英的啟發,本來在二十一世紀,他師傅也給他這方面的指導,不過他覺得這東西練得再好,都遠遠比不得人家一把小手槍,就沒練下去。
可是,自從跟武士英交手之後,他才發現暗器飛針這種東西其實很強大,之前自己所訓練之所以不行還在於暗器的形狀不行,根本無法發揮出功用。而武士英所使用的飛針,形狀卻很能發揮出威力,此種飛針在尾部有個扣子,扣住手指,扣子具備一定的彈性,一旦甩開則威力無窮。
這簡直就是一個小型的火箭發射機!
飛針準確無誤地擊中那日本兵的頭顱,這次陳東用了三根出去,他不死都不行。
然後在密集子彈的攻打下,陳東上了城頭。
城頭的狀況不容樂觀,有更多想要他的命,不過他們還是以守城為主。
「袁世凱,我要你的命。」陳東盯著前方那在人群中躲躲閃閃的袁大頭,箭步如飛,動作非常,此近距離下,城頭又湧滿了人,根本無法開槍威脅到他。
陳東這個樣子,活脫脫地像何家勁版的馬永貞,最後衝上了百花、樓想要那白癩痢的命,哪裡想最後讓白石灰給弄的睜不開眼,慘死於革命爆發前夕,真是可悲可泣。
不過,在此亂軍中奔馳,對於陳東來說,他也受了不小的傷,身上的疼痛都開始有些麻木了。
一顆子彈直接轟向了他的左手,他的防彈衣,是短袖型的,手臂上根本無防護,當下手上便傳來一陣鑽心的痛。
而陳東,暴怒之下直接將刀刺破敵方喉嚨,再將鋒利非常的短刀向上著一挑,那人頭顱馬上就破開,腦、漿迸濺。
縱然袁世凱大半輩子見慣風雨,這時候也很蛋疼,這人,還像個總統的樣嗎?
在他看來,總統應該是養尊處優,被女人們伺候得兩腳發軟的才是,怎麼卻是如此模樣。
他不瞭解陳東,注定了他今日就是個悲劇。
白大貴帶領著幾百號人過去阻擋袁世凱的援軍到來,雖然是螳臂擋車,可卻還是要搏鬥一番。
於是,城頭下也出現了一番很經典的一幕,白大貴想要繼續阻擋,士兵們卻拉著他喊道:「將軍將軍,快走快走,我們都死光了,擋不住,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這樣一來,縱白大貴有獻身精神,也無法得到成為烈士光宗耀祖的機會了。
陳東利用餘光將場上的情況都看了個大概,看來白大貴果然要守不住了。
「拼了。」
可是,城頭上袁世凱卻越走越遠,士兵也越來越多,不惜寧可殺錯一百不可放過一人地對著陳東兇猛地攻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