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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股勢力,並非和孟嘗水火不容,只是在抵抗陳東軍隊一事上,那是堅決要抵抗。
陳東決心已經下定,便開始醞釀除掉這三股力量的方法。
三股力量,表面上看起來很團結,一致對外,其實並非一心。
其中有股力量不是袁世凱的親戚隊伍掌控,平時做起事來很沖,根本不將另外兩股勢力放在眼裡,而另外兩股,有股是安陽本地崛起的,有股卻也是外調而來的,雖然實力都還有,無奈還是不敢和人家對抗,只能忍辱負重。
在對三股勢力有了個詳細的瞭解之後,陳東決定要對那股外來勢力進行突破。
這一股勢力是一個叫陳寧臣的人當家做主的,在安陽沒多少發言權,被另外的兩股,分別是袁世東,畢干時。
袁世東正是袁世凱的遠房親戚,畢干時卻是安陽本地崛起的軍閥,勢力相對陳寧臣來說自然是更加強悍。
陳寧臣也是個不願於甘願在同級別面前忍氣吞聲的主兒,只不過是暫時的,要不是為了阻擋北伐軍北上,他才不會傻到來安陽,他是一臉的愁眉苦臉。
「哎,如今這局勢,要是北伐軍一來,得叫兄弟們快速跑開。」
而這時候,卻有個人找上了他,正是陳東。
「陳兄好鬱悶,一人在此地發牢騷。」陳東開門見山道。
「你是什麼人,找我有何貴幹。」陳寧臣只知道這陳東是孟嘗舉薦過來的,並不敢怠慢。
「我是什麼人,似乎不重要,如今我要找你商談筆生意。」
「什麼生意?」陳寧臣一聽是生意,肯定是賺錢的生意上門了,不然此人又豈能如此輕鬆自在。
「這個問題問得好,像陳兄此等英才,做的生意當然是利國利民利己的大生意了,廢話不多說,我想要跟你合作,給你提供幫助?」
「幫助?」
「對,我想幫助打倒安陽城裡的其他軍閥,那兩股一直凌駕於陳將軍頭上的勢力。」
「你,你是什麼人,休想要逼我幹傻事?」
「我不見得比陳將軍聰明多少,也不見得逼陳將軍幹些什麼傻事,我只是和這兩股勢力有仇。」陳東所指的兩股勢力,當然就是畢干時和袁世東了,因為陳東是那孟嘗介紹過來的。
「我跟他們兩個有仇」陳東開始胡編亂造,將一大堆武俠小說的恩怨故事融合其中。
最後,陳東還拿出看家的東西,那就是黃金,命人抬了進來。
陳寧臣這下徹底傻眼。
決定幫助陳東幹到底。
雖然,這一路北伐上去,見錢眼開的將領不少,可是發錢還是要講一些策略的,發了錢人家不給辦事,或者辦不了事,那就是發了冤枉錢。
陳寧臣激動了,看著那些黃金,肥肉亂顫,真是恨不得吃進肚裡。
「我們要對抗共同的敵人,可是,你總不需要給我什麼黃軍吧。」
「這是我的一半家當了,你盡可以拿去發,招兵買馬的都可以,我希望這些天,在安陽發生暴動,直接以最原始的力量攻打他們。
「為什麼,為什麼我感覺我要聽你的。」陳寧臣雖然名字叫寧臣,不過卻有一顆不甘為臣子的心。
「聽我的,」陳東面色一笑,「沒必要吧,為什麼聽我的呢?這個是最正確的連根拔掉兩股勢力的方法,相信陳兄你也是知道情況的吧,只是沒說出來。你想,他們兩個豈是你能對抗,只要迅速出擊便是勝券在握」
忽悠了一會兒,陳寧臣覺得太有道理了,可是一時間又馬上反應過來:「這事不妥吧,情況沒那麼簡單,要是他們都死了,那可怎麼辦?」
「那他們都是被北伐軍解決掉的。」陳東後頭的大部隊離著安陽駐紮還有些距離,即便是被發現也不必擔心多少,因為這世道太亂,而他們又是穿著袁世凱軍隊的衣服,總是讓人以為他們就是皇上派去圍剿北伐軍的,只是那麼多條路,不知道哪一路的才是。
「可是,北伐軍還沒打到這裡,並且聽上級消息說,北伐軍很可能不會長驅直入攻進安陽,皇上本來派過來的兵都抽調走了。」
「那你投靠北伐軍如何?」陳東抬頭,「說實話,我就是北伐軍中的一員,加入北伐軍,或者暗中集中力量,坐山觀虎頭,不然以你的那麼點兵力,只怕沒幾步就教人給徹底斬殺了吧,亂世之中,要麼找到大靠山,要麼就是韜精養晦才是正道,到那時不飛則已,一飛沖天。」
陳東的話簡單明瞭,卻是字字刺進了陳寧臣的心中。
「皇上就是我等的靠山啊。」
「呵呵,以前是,不過現在是炮灰。再說了,你現在的目標是安陽城中的那另外兩股勢力,那孟嘗卻是準備不管你的動作,要將這兩人斬殺掉,你可是能得到很多好處,單是那些剩下的武器就夠你再組建支軍隊了,還有,內亂之際,誰也不知道是誰先動的手,勝者為王,說不定你盡可以將這些責任都推卸給孟嘗」陳東深感自己的忽悠的能力練得實在不過純熟,這樣的話,那陳寧臣竟然也會相信。
其實,陳寧臣的目光一直集中在陳東帶來的那些黃金上,基本算是判斷能力大降,他明白要是自己不答應這樁事,那要想得到這些黃金是不可能的。
「你到底是什麼人?」最後,陳寧臣將黃金收起來。
陳東卻是不再言語,逕自走出去,到了門口才重新開口道:「你既然收了我的銀子,要是沒有幫我報仇,我定向你報仇。」
說完,陳東就走開,那最後的一道光芒,卻是深深刺痛了陳寧臣,讓他害怕了,竟是沒有勇氣叫手下將此人留下。
因為,陳寧臣知道,這人居然能出手這麼闊綽,肯拿出那麼多的錢,要是這些錢是用在自己身上,隨便買通殺手,都過自己死個一百次了。
而他也確實做夢都想給袁世東和畢干時一個沉重的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