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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白答應了陳東的請求。
於是,這一支北伐軍又獲得了一盞導航燈,照耀著北上的路。
接下來又是一陣輕鬆和緊張交織的日子,北伐軍接下去要面對的將是安陽。
安陽,地處山西省,河南省,河北省交匯處,這裡本該有一仗,袁世凱也向著這邊抽掉了不少軍隊來,不過這些軍隊拖拖拉拉的,見北伐軍最近沒動靜,都在攻打河南境內鄭州開封洛陽、水平一條線。
就連袁世凱也有些犯糊塗,按理說北伐軍應該向北而來。
「難道,難道他們改變了作戰路線,要從另外個地方北上,而不是長驅直入,看來有如此可能。」袁大頭論權謀之術可謂一流,只是要比起軍事策略,雖然他也能排得上是一號人物,算是出色,無奈總歸不能拍得得到一流高手的名號,陳東手下人才不少,有軍事頭腦的也不在少數,真是打起仗來,袁世凱如果親自揮師,可不知要怎麼個失敗法。
他似乎也明白自己這個缺點,便是將統領兵馬的大權交給了手下有足夠軍事才能的人去辦,像段祺瑞、吳佩孚,這些如果按照原有歷史的軌道走,自當成其一方霸主。
只是他們竟是都倒在了陳東手裡,除去陳東過人的軍事才華,便是仰仗於手下那些頗具軍事頭腦的人物,便是仰仗於那些出生入死流血犧牲的人了。
「來人啊,將急急、抽調向安陽的四路大軍抽回三路,往返回到各處駐地,無朕命令不得走動。」
袁世凱手下的能人也不少,不過這會兒也沒想到陳東是要繞過千山險阻,從鄭州城秘密潛到北平城下,再迅速對北平城發動總攻。
這想法,也曾出現在某些聰明人的腦中,不過卻是一閃即逝,都想除非那陳東瘋了,除非北伐軍不要命,不然斷然不可能,因為這是一項多麼艱難而不能完成的工程。
可有些事是事在人為,想起來很難,高不可攀,其實幹起來並非不可能成功。
由新鄉往安陽,需要些路程,期間是要山有山,要水有水,一萬來人倒是橫行期間,以袁世凱軍隊的裝束,奔馳山間。
路上並無遇到什麼具有威脅性的東西,只是有一些農民,一見此等情況,都遠遠地讓開,偶爾也有些士兵,卻是見陳東帶領這支軍隊,還以為是皇上派兵趕來的。
就這樣一路奔行,十來天過去,總算來到安陽附近。
安陽城處於三省連接處,是兵家必爭之地,乃是中國八大古都之一,歷史悠久,其中袁世凱的墓地就葬於此,在二十一世紀,還有人就考證並挖掘出來大量的文物,證明了曹操墓就在安陽的西高穴村。此處絕對是世人口中的風水寶地。
安陽的兵馬不少,不過陳東如果強攻的話,也定能將安陽城拿下,只是現在用上這招似乎是下下策。
「總統,這守城的軍官叫孟嘗,和我倒還算熟悉,人較為年輕,也是打仗的一好手,只要能將他收為己用,不僅可以順利進城,還能得到他源源不斷的幫助。」
「不知此人對袁世凱稱帝有何看法?」
「頑固,不過,我相信如果他能認清形勢,還是能轉變過來的,總統大可以將他請到這邊。」
「也好,你能請得動他嗎?」
「盡可以放心,我這會兒就去書信,相信今日傍晚孟嘗就會出來見我。」
陳東好奇地打量著面前這位老者,老者便將事情緣由道出來:「我是孟嘗的老師,他算是我的門生,當年科舉未曾廢除之際,我曾經幫助過他考中進士。」
「厲害啊,老師。」陳東不自主地說了句,卻讓李天白很是受用,李天白以前確實是清朝裡頭的高官,那一年科舉,他作為主考,將孟嘗納入自己麾下,成為自個兒的門生。
有這一層關係在,陳東相信自己只要在一旁指點下,相信那孟嘗就能輕而易舉拿下來。
李天白馬上就出去,不會兒就將事情搞定。
然後派了個士兵快馬揚鞭將這封信送進安陽城中
安陽城中,此時很平靜。
「大人,門外有個人求見。」屬下來報。
「什麼人,是不是皇上要派大軍過來了。」正堂之中,一個面白如玉,穿著白色衣服的年輕男子拿著把扇子,有意識地敲打著左手。「哎,朝廷真是太不想讓人活了,北伐軍定會長驅直入北上,不在安陽設防,不在安陽設置重病,真是一個天大的失策啊。」
此人正是孟嘗,正兒八經的科考出身,算是一名有些名號的才子,李天白錄取人家也不是自己私心重,倒是因為人家實力強。
「不是」屬下剛想繼續報告下去,孟嘗卻手一擺,「不必講下去了,我算是清楚情況了,朝廷那幫混蛋,混蛋……」
「大人,你,你可不能這麼說,當心隔牆有耳啊。」
「隔牆有耳,就是皇上親自來,我也是無所謂啊。」孟嘗甚至更大聲道,他很清楚這裡是自己的地盤,我的地盤我做主。
「那,那我先先去了,那人也真怪,騎著馬拿著封信,口口聲聲說自己是新鄉來的,是一個叫什麼李天白的人拿過來的信。」說著,守衛就要從屋裡出去。
「啥,李天白,李恩師,留步,我有些年頭沒見他了,我要出去見他。」高喊著,孟嘗卻快速跑出屋裡,那身影竟然猶如鬼魅,來無影去無蹤,讓人怎麼也無法聯想到是剛剛那個文弱書生所為。
就連深知他情況的守衛也是再次一臉的震撼。
來人將信交給了孟嘗,正要離開,卻見孟嘗叫住了他。
「這位大哥,請教個很嚴峻的問題。」
「什麼?」
「我想見見你家主子,你應該是當兵的料子,為什麼不帶恩師進來見我,他許是被你們帶走了吧。」孟嘗的頭腦思考能力極為迅速,觀察能力也足夠強,當下便看出這送信之人乃是一威武士兵。
「你還是不要問那麼多了,我走了,」說著,這個士兵唯恐自己陷入絕境任人宰割,便迅速上了馬。
「你個小兵,給我下來,說明情況。」孟嘗縱深一躍,竟然將已經在馬上坐穩的士兵踢了下來。
「來人啊,將他給我綁了,我要親自審問。」
士兵並沒有透露什麼,只說了句李天白現在過得很好,要你親自到外面去見他,你為什麼不開信看看。
孟嘗大拍頭腦罵自己傻,這麼重要的事倒是讓自己給忘記了。
「」拆開信看清楚,孟嘗深深為自己的聰明而懊悔。
「恩師,原來恩師過得如此之好,」他將地上人提起來。「對不住了兄弟,都怪我衝動,沒傷到你吧,現在就帶我去見恩師。」
「你們不要跟著過來了,好好看著家就是了。」孟嘗沒再多行言語,面對著要跟近的守衛道。
「將軍,這個?」
「這個事命令,走吧,就我們兩個人。」將其扶起來,也不再多耽誤時辰,孟嘗跟著此人向城外南方奔馳而去。
「你說孟嘗兄弟會來這邊嗎?」
與此同時,另一邊陳東已經擺好酒宴,在臨時搭建起來的帳篷裡,準備好好會會這個孟嘗。
「李老,太白兄會不會不給面子啊。」
「不會,他要是敢,我就跟他沒完。」李天白說起來,好像那孟嘗是他親生兒子是他親手養大的。
「總統,如果他這一次能來,那事情就成了個九成了,嘿嘿,這傢伙,那會兒來京城趕考,身無分文,可是我接受了他,要不早就餓死街頭。」李天白說得很有味道,其實他心裡也是想念孟嘗的啊。
雖是在相隔並不算太遙遠的新鄉和安陽,可是,孟嘗不過是最近才來赴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