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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聲辟裡嘩啦,隊伍向著那個被轟開的缺口衝去。
衝到一兩百米的時候,火力密度加大很多,尤其是那幾挺機關鎗都調到了口子周圍。
「頂住,給我頂住。」吳佩孚剛剛還一臉得意,看來有戲了,只要在這邊頂住個十來天,等援兵一到,陳東真要再攻破信陽可沒那麼容易。
哪想辛辛苦苦這麼長時間,眼看著信陽就要被攻破,卻盼來這樂極生悲的結局。
「機關鎗,機關鎗死哪裡去了,給我往死裡打。」吳佩孚親自到前頭督戰,
那條狹小的缺口出現了許許多多的人,他們衝進去,再從樓梯上攻上去。
李俊拿著步槍,瞄準,扣動扳機,那還在囂張的機關鎗射手被擊中頭部,又是一個爆頭。機關鎗在步槍的面前失去了它應有的作用,所謂的一物降一物正是這個道理。
機關鎗以大面積目標人群做攻擊對象,步槍則是針對某個重要的人。兩萬多人配合上正確的戰鬥方法,信陽城被攻破。部隊主力進入信陽城,吳佩孚帶領殘部撤退。陳東並不想停下來,命令道:「此次北伐,務必追著敵人的屁股打,不能讓這股勢力往後逃竄而去,不然,日後的戰爭將會更加艱難。」
陳東很清楚,雖然這支殘兵敗將不怎麼樣,可是,他們手裡的武器厲害啊,如果不能及時將他們清除,等到他們向北竄去,或者逃向南邊,再給自己個偷襲,那自己不死都難啊。從兩萬人馬抽調出一支隊伍,另外再加上兩組的力量,前去追擊吳佩孚。
陳東留在信陽城坐鎮,剛打下來的城池,狀況很亂,老百姓四處逃竄。
「吩咐下去,不許傷民擾民,糧食,能徵用則徵用,不能徵用,就用錢買,將這戰場也清理了,天黑之前,我要看到信陽一番穩定的場面。」陳東毅然決然道。
另一邊,王遠勝和李俊卻帶著兩組快速追趕吳佩孚。
吳佩孚一支正在大路上歇息。
「將軍,這次我們敗得很慘,該往何處去。」手下匯報,吳佩孚人精瘦,卻也精神,雖然剛剛經過了一場慘敗,看起來並無垂頭喪氣。
「用不著慌張,只要我們的人在,只要那些武器在,那我們到哪裡也都可以東山再起。」看著四千來個士兵,吳佩孚的信心還是很足的。在大道上,吳佩孚的軍隊顯得有些沉,不過他們並不擔心的陳東的隊伍會打過來,他們算是已經出了信陽城。
「我們可以到鄭州,那邊有大部隊,皇上的軍隊也基本集中在那裡,我們只要守住了那裡,河南便可保住,哼哼,那些機關鎗給老子看好了。」周大勇率領著一支隊伍,還有兩組獨立成員,潛伏在一塊小山丘上。
「殺出去吧,周將軍。」王遠勝提議道。
「還沒到時候,你以為打仗像街頭打鬥?」周大勇到底有些瞧不起王遠勝的一貫作風,一臉不屑道。
「哼,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一支破軍隊嗎,兄弟們,跟我衝上去,敵人就在前方。」王遠勝表現得很不服。
「王遠勝,少廢話,這次出來是聽周大勇的,周大勇打架有一套,再說距離這麼遠,衝出去,你以為自己刀槍不入。」李俊說了句,並不理會胡應生的瞧不起。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周大勇還沒有親眼見過兩組的戰鬥力。
「我們人不多,這是優點也是缺點,這樣吧,你們兩組我看跑得挺快的,不如這樣,你們跑去吸引敵人的注意力,將他們引到右邊的那條狹長小道裡。」
「你才跑得快,你們為什麼不去吸引開,將我們當炮灰啊。」王遠勝是真怒了。李俊一沉思,拉住王遠勝的手,「遠勝,服從命令,不過,周將軍啊,你們也要抓緊了,從這片山可以繞過去,你們的人去繞過,堵住他們往北逃跑的路。」
「這個我懂。」周大勇很有自信道,要知道他是很有一些軍事才華的。一個構想已然在周大勇的腦中成熟,「將敵軍分成兩路,一路在狹長路段,一路則是往北埋伏。」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一路奔波的吳佩孚這才要重新將軍隊帶起來,便要向著北方去。
「哈哈,哪裡逃。」李俊和王遠勝的隊伍突然從旁邊殺出來,對著吳佩孚的人射擊。槍法精準,一下子竟然使得吳佩孚的人措手不及。「散開,趴下。」
吳佩孚巨聲喊道。隊伍以為是遭受了陳東大部隊的埋伏,剛開始嚇得要死,可以聽這槍聲,那頂多才一百多人啊,怎麼這麼強?難道自己是遇到土匪了。
「他媽的,土匪啊,給我打,娘的,才幾個土匪幾條槍,聽令,給我端了這伙土匪的老窩。」吳佩孚也覺得過氣悶的,剛打了場敗仗,連土匪都敢欺負到爺的頭上了,真是老虎不發威,你還真當我是病貓啊。兩組並無穿著軍裝,老百姓的服裝讓他們真以為這些真是土匪,想要好好出口氣。
另一邊,陳東處理完信陽城裡的事,知道吳佩孚還有不少軍隊,憑著自己現在的實力,怎麼也不能放虎歸山,他也帶著剛剛處理完戰場的軍隊向北進發。
吳佩孚要收拾「土匪」們,可是,這也不能影響了部隊逃脫著向北開進,他自個兒帶了一隊人,其他人交給副手向北而去。
要將土匪們蹂躪一番,「土匪們」似乎毫不畏懼,迎著他們打了幾槍就跑,跑了之後又回來,就像在戲耍吳佩孚他們。
「將軍,太欺負人了,讓我帶隊踏平他們。」吳佩孚只是想著,並不回答,頓了頓,才繼續道:「這伙土匪不像土匪,他們的槍也不一般哪,我們難道中計了。」
沒有槍聲響,吳佩孚卻覺得大為不好。自己以為已經逃出了信陽城,以為已經沒有了危險,其實,危險才真正開始。
「不要追了,趕快北上,撤。」兩組只是負責引誘,在這狹長道的周圍還埋伏著不少人。扣動扳機,開槍!與此同時,另一路將這支軍隊堵住的人也開始了瘋狂的射擊,那卻是主力碰上了主力硬碰硬。
吳佩孚部被割成了兩部分,集合不到一塊,只聽得周大勇率領著一幫人喊到:「如果不投降,兩萬軍隊必將將其三千人個個槍斃,北伐軍是正義之師」無非是說一些讓這支軍隊心理防線崩潰的話,這陣勢配合上槍聲,還真讓這支軍隊有些人心惶惶。
「剛打敗仗啊,好不容易逃出來,能投降還是投降吧,不然,就見閻王了。」這個念頭在全軍內急速蔓延。突然又傳來了個消息:吳佩孚被擊斃了。
這個消息,對於這支還不明就裡的隊伍而言,簡直猶如晴天霹靂,一個將帥是一支軍隊的核心和靈魂,居然他都死了,那自己還抗爭什麼呢?二三千的人,一時間放下武器。
而另一邊,吳佩孚還率領著眾人在做著抗爭,他也算精明之人,可萬萬都沒有料到己方人已經全部投降,他們都以為他死了。兩條路,兩個方向,離得還有些遠,子彈的聲音並不足以傳到部隊主力那頭。
吳佩孚到底還是帶領眾人衝出了包圍,可是一出來便傻眼了,己方人已經繳械得差不多,在看來不到一千人的看押下,蹲在地上。而自己所面對的,卻是又一支隊伍,全副武裝,拿著槍筆挺站立。
後方又有兩組和另一支隊伍趕來,槍口全部對著他們,他們除了投降,便是再無後路。
吳佩孚還是搞不明白,怎麼己方人就全部舉手投降呢?一時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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