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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榴彈,大家準備閃。」陳東意識到這個問題,如果敵方真的用上手榴彈,那己方在這邊便只有接受死亡,這邊空曠啊,手榴彈可以充分發揮出它的優點。
「東哥,不用怕,這許是他們的虛張聲勢了。」竹竿長得很「纖瘦」,倒在草叢裡很正點,敵人即便將注意力放在他這邊也無法發現他。
「虛張聲勢?」
「嗯,要用手榴彈,他們在入谷遇到哪些石頭的時候,在遭受我們的圍攻時,老早就會用了,怎麼會等到這個時候。」竹竿分析道,「再說手榴彈雖然也不算稀罕物,但是那只是針對正規軍隊而言,這支軍隊四處闖蕩,好不容易投靠了袁世凱,卻是連塊根據地都沒有,這樣的軍隊,和一般的土匪沒什麼區別,我敢斷定他們沒有手榴彈。」
由於已經準備開打,這關鍵會兒就連陳東也沒有考慮到陸建章的這個小動作不過是疑兵之計,現在聽竹竿將事情講了下,深以為然。
竹竿的智慧就像竹竿一樣,節節攀升,尤其是關鍵時刻的心思極為慎密,也許所有人都投進去了,跟著事態的發展糊里糊塗的走,而他卻能置身事外旁眼冷觀,頭腦異常冷靜,從而對事情的發展做出最準確的判斷。
陸建章的智慧也許可怕,但是竹竿卻可以用恐怖來形容。
「等下就拼了,直接以槍法攻擊,直到將子彈打完,再撤出去。」陳東重新下命令,這聲音依舊很小,可是一傳二,二傳三,很快就在這山頭之前傳遍了。
摸著一臉鬍子,陸建章盯著這一片草地,良久才道,「查查看裡頭有人不,沒有的話就到別處看看。」
原來陸建章說要用手榴彈還有個更重要的目的,那就是試探這邊到底是不是有人,照著目前看來一點都經也沒有,看來是自己多慮了。
「小心駛得萬年船,」陸建章對自己說到,轉身正要走開。
陳東看到那些人的注意力都放到別處,可卻有些人過來檢查草叢情況,情知再隱瞞不下去,唯有趁著這個時機還可以多佔些便宜。
陳東兩根手指一比劃,兩組就將僅有的手雷扔了出去,與此同時,槍聲響起。
兩組都是槍法精湛的主兒,槍聲響起,每一槍意味著有一個倒下,一百來人的槍,瞬間地便有一百多個應聲而倒。
裝子彈的速度也很快,等到他們回過神來,才想開槍的時候,卻又倒下了一批。
民國初年那會兒,雖然身上披著那時候的時髦軍裝,緊湊和修長,可軍隊的訓練方法都還是沿用滿清的,像這種臥地打仗的方法,就是人家洋人也沒這一套。
詭異,這支隊伍深深感受到了一種可怕的詭異。
剛剛放下緊張的情緒,回轉身又找不到敵人在何方,今晚又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人,現在卻出現了這等情況,叫他們哪裡受得了。
他們是軍隊,在民國初期隨時可以淪為賊匪的軍隊,本來想靠著人數上的優勢賭一把,沒想出了這等狀況,頓時化作一盤散沙,正要逃跑。
「嘿嘿,不出我所料,亂作一團了,兄弟們,現在才是我們大展手腳的好機會。」陳東深諳魯迅痛打落水狗的精神,知道這時不打更待何時。
落水狗就像剛才,給他們打得不過慘,出去谷口緩了口氣馬上就打回來,對待這種人,只有一種辦法,那就是永遠不能手軟。
在二十一世紀,陳東對待人,無論是想來欺負他的還是和他為敵的,在真正爭鬥起來,他還是會留一點情面的,可是在民國,雖然呆的時間還不是很長,他卻知道裡頭殘酷,對敵人只有狠下心來才有立足之地,因為這裡沒有一個凌駕於所有人頭上的法律,所謂的道德只是被扔在地上任人踐踏的東西。
不得不說,和武士英打鬥的那會,這招趴著射擊就用過一次,效果十分不錯,也正因為如此,回去之後陳東開始又加強五組這方面的訓練,就像現代特種兵訓練一般,在鐵絲網下爬行。
如今這五組在此項技能上不得不說又有了很大的進步,此外陳東還給了訓練他所知道的一些現代軍隊的訓練方法,就算是自己不懂,看影視劇上的戰鬥片也看得太多了,將其大體形態拿過來使用,效果還真是不錯。
五組,陳東最初的想法不過是培養一支能征善戰,唯自己所用的隊伍,在二十一世紀,他就從一些資料中發現在民國這個社會,掌握很多很多軍隊的那些個大帥將軍不少,可是後來都失敗了,下場也很慘,就是因為他們沒有一支能自始而終為自己所用的隊伍,所以,他們的主力部隊一旦失敗,那他們的下場就很悲慘,難以東山再起。
而如果有這樣一支隊伍,能征善戰,對自己又死心塌地,在自己最困難的時候能拉自己一把,不是樹倒獼猴散,那自己在這民國亂世裡,便也多了一份生存保障。
事實證明陳東當初的判斷是準確的,而這支隊伍也沒令他失望,越來越有現代軍隊的樣子,卻沒有現代一般軍隊的只是將訓練當成一種純粹的簡單任務,一種混飯碗的手段,而是有著一種剛烈的軍魂。
閒話休提,正在李洪的軍隊混亂,那李洪卻又想打退堂鼓,看來這些年的戎馬生涯叫他跑路都跑慣了。
別人亂了陣腳,陸建章可沒有亂,他一下子就判斷出了這其中的貓膩,那槍子彈絕對不可能是從密林中跑出來的,唯一的解釋就是剛剛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這些人果然都臥倒在那草叢裡。
陸建章也瘋狂了,他不能再敗,他也是恨到了頂點,李洪的這支破軍隊怎麼這樣,看來是必要給點顏色了。
李洪就在他身旁,陸建章使了個顏色給錦衣衛,錦衣衛會意,混亂中當即用槍頂住他的腰,「李統領要是敢下令撤退,別怪弟兄們的槍不長眼睛,馬上叫你的人回來,有逃脫者格殺勿論。」
李洪只能照辦,他很清楚錦衣衛直接聽命於皇帝,逼急了完全可以直接槍斃,到時候自己真是死得比竇娥還冤。
除了這一手,陸建章當然還準備了手對付這些臨陣逃脫逃出習慣來的人,他將自己所剩不多的錦衣衛放在後頭,有誰逃跑的,當場就槍殺掉。
混亂的局面很快就平息下來,這支隊伍也還有兩千人,準備好了對陳東他們的戰鬥。
陸建章的臉上泛著笑,從剛剛陳東他們的火力,他能發現這些人真的不多,己方這些人再怎麼菜,也能給敵人造成重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