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是無聊啊!」高興的腦海裡突然出現了泡妞筆記中那個小蘿莉的聲音。
高興不滿的在心中想到:「為什麼我就無聊了?這個凌文很煩人的,我都不想搭理他,他還不依不饒的,總是要給他一個教訓的麼!」
「我不是說你不該給他教訓,只是覺得你居然使用劈腿卡這麼無聊的東西,並且老天好像還挺照顧你的,居然配合著你真的出現了一個男人。」小蘿莉的聲音顯得很輕快,顯然她也為這樣的局面感覺到好笑。
「哈哈……」高興也忍不住笑了,不過表情上卻沒敢露出來,這種笑聲只能憋在心裡而已。「真的是很有趣啊,為什麼我以前就沒有想到很多卡可以聯合到一起使用呢?哈哈,以後倒是真的又多了很多作弊的手段了。升級也會因此更快吧?」
「……&(*¥)……」小蘿莉不禁也為此感覺到無語了。
「不過好像也不太晚,真要是在以前這樣組合使用卡片,彷彿也不一定能起到這麼好的效果,根本無法控制劇情發生的時間麼。倒是現在,哈哈,時間卡真是一個很好的寶貝,我一定要把時間卡盡快升到頂級,這樣就可以讓所有卡片都配合時間卡使用了。就像是導彈終於擁有了精確制導的技術一般!我簡直就是個天才!」高興在心裡得意的對小蘿莉說道。
小蘿莉無語,事實上,除了無語她還能如何呢?
而在這間屋子裡,所有人已經張大了嘴巴,看著眼前這副讓他們難以置信的事實。
徐震開始還以為凌文是看到了林苑才會有些失態的,雖然有些難以理解,但是想了想又覺得凌文可能是因為看到林苑一進門,居然又是站在高興的身後,心中無限嫉妒才會顯得有些失態。可是,等到他看到凌文的目標居然是樂言。而不是林苑的時候,他算是徹底瘋了,本來該第一時間衝上去拉開凌文,呵斥他一番的,卻傻怔怔的站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好了。
林苑也實在是有點兒莫名其妙,之前她跟徐震的感覺是一樣地,只是在暗暗奇怪凌文今天為什麼會這麼失態。可是當看到凌文居然對自己熟視無睹,直接穿了過去。反倒是站在樂言面前,並且做出滿臉的癡迷狀,口中還低語婉轉道:「好帥啊!」最讓人噁心的是,這傢伙居然還伸出一隻手打算去托樂言的下巴,純粹一個惡少調戲民女的模樣。
樂言差點兒直接吐出來,心說凌文你丫是不是有病啊?老子跟你不熟吧?這種玩笑能不能不開啊?好在他身手還很矯健,這才沒讓凌文的手指托在自己的下巴上。
可是。凌文不棄不離地跟了上去。很是陶醉地樣子。一雙眼睛還頗為淫邪地上下打量樂言。最終定格在樂言地屁股上……
樂言也是。好端端地你就正面對著凌文不就得了?傻乎乎地側著身子幹嘛?像是樂言這種從小習武地身材。小屁股還是蠻翹地(其實本色狼也覺得很噁心啊。居然要描寫男人地屁股。惡……)。這就更給了凌文意淫地空間。
「帥哥。你有男朋友了沒有?」你瞧瞧。你瞧瞧。這叫什麼狗屁話?這是樂言。不是春哥。怎麼可能有男朋友!
樂言也是滿頭地黑線。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是臉上之前詫異連同有些憤怒地表情化作了些微地恐懼。沒辦法不恐懼。一個身高八尺腰圍也是八尺(當然。樂言其實不是個方塊兒。據說這叫做文學地誇張)地大男人。血氣方剛地。絕對地陽光大男人啊。居然被另外一個木了吧唧地男人詢問有沒有男朋友!靠。你丫欠收拾吧?
「不好意思說啊?沒關係地。沒有男朋友就跟我吧!」
聽到凌文說出這句話。高興終於忍不住了。撲哧一聲。直接趴在了桌面上。右手握成拳頭。不斷地敲打著桌面。笑得窮兵黷武地。嘴裡還不斷地說道:「哈哈哈哈。真是想不到啊。凌文居然有如此地幽默感。哈哈哈哈。我不行了不行了。你別玩兒了。樂言那小子都要被你嚇死了!」
高興這麼一說,其他人稍稍一愣,隨即覺得高興說地簡直就是太有道理了,這簡直已經不是一個一般的真理,而是一個……嗯,非常好地真理。非常好的真理地意思就是,大家都覺得是真理,只有樂言不這麼認為,他很有一種汗毛直豎毛骨悚然的感覺。
大家也終於一起噴笑了起來,一個個東倒西歪灰飛煙滅的,就連徐震和林苑都相信了高興的話,覺得凌文是在耍寶,估計是好不容易贏了一把,又看到樂言進門,就拿他開個玩笑。
偏偏就在同時,凌文還衝著樂言拋了個媚眼,點了個蘭花指,丟過去一道屁滾尿流的眼神嗯,當然了,在他自己看來,這是一道宛如梁朝偉那般灰飛煙滅的眼神,自以為很憂鬱,其實……嗯,好吧,的確也很憂鬱的眼神。可是,卻直接把樂言嚇得分崩離析恨不得當場解體為單細胞生物算了。
「喂喂喂,你他娘的離老子遠點兒啊!這種垃圾玩笑少來哈!」樂言嚇得往後一跳,跳出去老遠,色厲內荏的說道。
凌文根本就毫不在意,繼續笑瞇瞇、或者是色迷迷的往前走了幾步,用極端幽怨的眼神望向樂言,嘴中說道:「冤家,你不要這樣對待人家麼!」
「噗……」好大的一聲啊,所有人集體噴了。
樂言也是百轉千回的,很有點兒肝腦塗地我死給你看的感覺,愁眉苦臉愁腸糾結的看著其他人,心說這小子是不是經常這個德行啊?老子都說了別玩了,這小子怎麼還沒皮沒臉的沒完沒了了?
凌文又往前跨了兩步,站在樂言面前,突然就正常了起來,剛才那種愁腸百結彷彿李清照附體的癡男怨女德行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莊嚴肅穆很認真的狀態。
「你相信一見鍾情麼?」凌文很「正常」特「深情」的問樂言。
樂言再也忍耐不住了。一記老拳直接奔凌文地左眼打了過去,光的一聲,打了個正著,凌文還真是不堪一擊,直愣愣的往後倒了下去。
大家看的觸目驚心的,只有高興心說糟了,樂言個白癡那拳頭有多重啊,非把凌文打出個輕微腦震盪不可。估計未來一周凌文都得戴著墨鏡過活了這傢伙忘了,讓凌文出了這麼大的一個丑,就算他的眼睛不被樂言打成功夫熊貓那德行,他也得戴上好長一段時間的墨鏡,根本沒臉見人麼!
但是,讓大家感覺到意外地是,凌文就彷彿鍾鎮濤演過的那個不死小神童瀟灑哥一樣,腰上跟裝了彈簧似的。剛倒下去,又光嘰一聲從地上彈了起來。
他繼續用極為認真的口吻對樂言說道:「回答我,你相信一見鍾情麼!?」
樂言再度忍無可忍,咚的又是一拳,打在凌文的另一隻眼睛上。
嗯。這樣就對稱了,倒是很有風味。不戴墨鏡也像是戴著墨鏡一樣了。而且,樂言這兩拳用力十分平均,使得凌文的兩個眼窩還真的是很對稱,大小形狀都完全一樣,只要在鼻樑上用墨水抹一道黑邊,立刻就是一副很拉風地墨鏡嗯,就是那種清朝末年就出現過的圓形墨鏡。末代皇帝溥儀很喜歡戴的那款。很復古。很拉風,巨酷無比!
「你夠了啊!信不信老子廢了你!」樂言發瘋似的大喊著。可是所有人都從他的話裡聽出了他地恐懼。
凌文再一次不屈不撓的站了起來,深情款款地站在樂言面前:「帥哥。請你回答我,你相信一見鍾情麼!我可以先告訴你我的答案,我信!因為我……啊!!!」
樂言沒讓他說下去,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直接給丫踹飛了。
「媽的,你腦子有病啊?我跟你很熟麼?徐震,你這個朋友是不是腦子不好啊?靠!」樂言氣呼呼卻又帶著十足的膽怯說道。
其他人這會兒早就傻了,高興也笑不出來了,如果說剛才還有人相信高興的話,覺得凌文是在跟樂言開玩笑的話,現在除非是個傻才會這麼認為。再如何喜歡耍寶喜歡惡搞地人,也不會在自己變成熊貓眼之後還要堅持不懈地開著玩笑吧?這根本就是找抽麼!沒看到樂言已經怒不可遏了麼?
可是,整個屋子裡鴉雀無聲的,大家實在難以理解發生了什麼,就算是凌文被人下了春藥他也應該對著女人發騷才對吧?莫名其妙對著樂言這麼個大老爺們發騷幹嘛啊?何況,他還很清楚地知道樂言是個爺們,因為他親口說了「帥哥」二字麼!
就當大家都還在發傻沒來得及說話的時候,凌文又一次勇敢地站了起來,步履堅定的走到樂言的面前,很是執著的問到:「我再問你一遍,你相信一見鍾情麼?我相信!」語氣毋庸置疑。
樂言徹底崩潰了,大冬天的,腦門上密密麻麻全都是汗水,他還真是沒見過賤到如此地步的同性戀,執著,也未必都是好性格啊!!!
「求求你了,你放過我吧!你看,他比我帥多了!!!」樂言轉身就跑,一邊跑一邊說,話音之中都帶著哭腔了。
高興在為他祈禱:樂言,哥們兒真不知道是你,老天吶,你好端端沒事兒往這裡頭闖什麼啊?也不知道這該死的劈腿卡什麼時候過期,希望他不會煩你整晚吧!!!毫無疑問的,凌文也追隨著樂言的步伐,迅速消失在大家的眼前。
光當,光當……
房門在自己開開關關,撞在門框上發出讓人心驚膽寒的聲響,可是屋裡卻依舊寂靜一片,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
既然不是玩笑,難道……呃,這個……凌文,我為你感覺到悲哀!這幾乎是在場除了高興之外,所有人的念頭。
徐震看了看屋裡那些表情迥異的人,跺了跺腳,搖著頭歎著氣的也追了出去,凌文是他的死黨,他當然要去搞清楚,凌文今晚到底是犯了什麼毛病。
等到徐震出去之後,之前那四個玩梭哈的也終於反應過來了,湊到一起小聲的議論著,一個個渾身雞皮疙瘩的樣子,眼光已經開始顯得閃躲和畏懼了,聲音奇低,基本聽不見他們在說些什麼。
倒是有句話讓高興和林苑都聽見了,有人說:「幸好我以前沒跟這傢伙握過手,老天吶,太噁心了!」其他人似乎也是心有餘悸的樣子,一個個都拍拍自己的胸口。
林苑看了看高興,心說怎麼好像只要是跟高興作對的人也都沒什麼好下場,比方說自己,被他佔了那麼大的便宜,害得自己回去洗了半天還換了一條內褲,內褲上站滿了自己的體液,量多的讓林苑自己都羞了好半天,卻居然還拿高興一點兒轍都沒有,之前明明算計的很好的目的也沒能達到。
至於凌文,呃……就不用提了,鬼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他怎麼會突然變得那麼恐怖的!
「高興……我有話對你說!」林苑想了想,反正自己也插不上手,何況徐震已經追上去了,只希望凌文之前沒能追上樂言,否則絕對是一通暴揍。還不如先把跟高興之間的事情說清楚算了。
高興稍稍一愣:「啊?說什麼?」
林苑埋怨的看著高興,咬著嘴唇,臉上騰起兩朵紅云:「能出去說麼?」
高興心說,老大,不會這樣吧?這次的後遺症來的也太快了吧?這小子也不想想,他一口氣在人家林苑身上用了三張卡,後遺症來的不快才怪呢!
但是猶豫了一下,心說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得了,去就去,難道你還把我吃了不成?
於是點了點頭:「好,我們出去說。」說完,扭頭跟其餘四位打了個招呼:「我跟林苑到外頭說幾句話,抱歉!」說完,自己先往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