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遠閣那頭倒是沒什麼事兒,不過就是工程進展順利,宣傳那邊也一切OK,就把高興和劉筱雪一起喊來吃頓飯。飯後隨便聊了幾句,兩人也就告辭回家。
回去之後,高興讓劉筱雪先回去了,自己則晃著挎斗的鑰匙去了十九樓。
才敲響房門,樂言立刻就跑來開了門。
「這麼早就回來了?沒帶著那個姑娘去荒郊野外吹吹風?」雖然兩人其實還並不太熟,但是年齡相仿的年輕人,本來就很容易溝通。
高興笑了笑,把鑰匙扔給了樂言:「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似的?我可是很純潔的!」
樂言做出嘔吐狀,隨即笑嘻嘻的說道:「這麼快就把車換回來了?我還打算再玩兩天呢,饞TT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那就再玩幾天唄,我是怕你擔心我把你兒子弄壞了。」
樂言這才笑呵呵的把挎子的鑰匙又扔了回來:「去喝酒吧?大週末的呆在屋裡悶都能悶死!」
高興猶豫了一下,說道:「我上去問問,我那邊好幾個同學一起住著呢,看看她們要不要一起去吧!」
樂言一聽就兩眼放光:「男的女的?」
高興在他腦門上敲了一記:「有男有女!」這倒是實話,剛才他就打過電話上樓,小孽和張璐璐一起過來了,只不過女性的比例實在太高了。
樂言嘿嘿賊笑著,屁顛屁顛的跟著高興上了樓。
打開了房門之後,一干人等倒是都坐在客廳裡有說有笑的,劉筱雪被圍在中間。臉上帶著點兒微微的紅暈。
看到這個情況,不用說高興也知道一定是他們在磨著劉筱雪給他們說剛才發生地事情,劉筱雪偏偏又是個冷冰冰的個性。自然是說的語焉不詳地。不過,整個過程還是挺有趣的。特別是說到周同星灰頭土臉地樣子,眾人更是開心不已。
看到高興進來了,身後還跟這個挺陽光的男孩兒。眾人紛紛露出徵詢的目光。
高興給他們介紹了一下,都是二十歲附近地人,很快就熟絡了起來。
不過,搞清楚這屋子裡的居住組成之後。樂言看著高興的目光就有點兒變了,簡直就有點兒崇拜的意思,找了個機會,他拉著高興小聲地說:「我靠,老大,你也太驚世駭俗了吧?江大六個校花候選人都跟你同居?你一定每天都幸福的昏死過去吧?」說完,還狡黠的擠了擠眼睛,反正中文就是這個好處。幸福和性福從話裡是聽不出來的,可是從他臉上那副表情,任是誰也知道他說的究竟是哪個xin了。
「你去死吧!」高興假意踹了樂言一腳,樂言笑著跑開。
「大週末的,要不然我們出去玩玩吧?認識你們我挺開心的,今晚我請客!」樂言突然對著大夥兒說道。
高興很是有點兒擔憂的看了他一眼,這幫姑娘們可沒有一個吃素地,也就是張璐璐的家庭普通點兒,其他恐怕都不是一般的城市小家庭。
算算吧,蔣纖的父親好歹是個公務員。一年二三十萬還是隨便拿的。安西的父母搞科研的。加起來一年五六十萬也是隨便。夏添不用說了,一個私企老闆的娘。隨便給張卡就是十萬塊那種。至於劉筱雪?那可是中將的女兒啊,唯一的掌上明珠。最後一個,才是最恐怖地,就不說郭老爺子了,單單只是狄小月地奶奶給她留下的遺產,就讓她身價過億,真要算起來,這幫人裡頭,狄小月絕對是個小富婆啊!
一個比一個強,而且,都還是那種沒把錢放在眼裡地主兒,現在有冤大頭主動湊上來要請客,根本就是找抽麼!高興現在雖然已經不缺錢了,可是也不敢隨隨便便說什麼請客。像是蔣纖這種,一般不把刀子磨得亮亮的是不會輕易出手的……
看到眾姑娘們都興高采烈的呼應著樂言的話,樂言還滿臉幸福陶醉的樣子,高興就用很同情的眼光看了他一眼。
然後,小孽輕輕的捅了捅高興,小聲的說:「沒事兒,別擔心,有過一次經歷,他就知道什麼叫做痛並快樂著了!」
高興依舊晃著腦袋:「太殘忍了吧?」
「血淋淋的教訓才有說服力,不在誘惑中死去,就在傷痛中重生麼!」小孽說話越來越有詩意了。
饒是小孽已經開始吟詩了,高興看看蔣纖和夏添那磨刀霍霍的樣子,還是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一行九個人,真可以稱得上浩浩蕩蕩了,特別是定下來之後,這幫姑娘們一個個都跑回屋子裡去換了件衣服,打扮了一下,就連張璐璐都找安西借了件衣服換上。出來的時候那叫一個艷光四照,高興和小孽還好,畢竟都已經見慣了這些場面。可是樂言,就整個兒叫做一個目瞪口呆了,雖然之前已經看過這些姑娘們的花容月貌了,可是現在這麼一打扮,效果絕對驚人。
「比一個絕世美女更加驚世駭俗的,是兩個絕世美女。比兩個更加驚世駭俗的,是一群美女!」樂言忍不住就說出了口。
這也真不能怪樂言,他是江中科技大學的學生,距離江大頗有點兒路。而且,那個大學是著名的全國排進前三名的工科類院校,像是這種擠破頭的工科類院校,姑娘的比例通常在兩成左右,美女的比例無限接近於零,像是江中幾大校花候選人這種級別的珍稀動物,要是放在江科大是會引起圍觀的,鬧不好校方會專門設個賣票的地點,五十塊錢一張門票估計都能供不應求。
現在突然讓樂言看到這麼多美女,而且都是極品型的,這傢伙怎麼能不紅了眼。
不過。要是他知道,這屋裡除了張璐璐是小孽的女朋友之外,其餘五個姑娘跟高興都有說不清道不明地關係。估摸著他就該直接痛哭流涕狀若瘋魔的回到自己的屋裡,用刀把自己搞成東方不敗了!
下了樓之後。TT可以乘坐四人,挎子可以三人,可是一共九個人。不得已還是打了輛車。
在人員安排上,高興下樓地時候還是很頭疼了一番的,不過下了樓,他就知道自己地擔心都是白擔心。因為這幫人根本就不用他分配,自己就各自奔著自己的目標前行了。
夏添和安西自然不用說,看到高興騎上了挎子,一個在後邊,一個坐在旁邊,牢牢佔據了這兩個位置。夏添火辣一些,自然要坐在後邊抱著高興的腰,安西沉靜一些。自己就坐在了旁邊地挎斗裡。
而蔣纖、狄小月和劉筱雪,則是直接踩過了樂言傷心不已的屍體,揚著纖纖素手攔出租去了,跟隨樂言上了TT的,自然只有小孽和張璐璐了發動了TT之後,樂言眼睛裡已經滿是血絲了,衝著高興怒吼:「我想跟你換個車!早知道我這挎子這麼受歡迎,我才不開你這輛TT呢!」
高興微微一笑:「好哇!我們換回來。」剛說完,夏添和安西就都跳下了車,一起看著樂言。樂言這才明白了形勢。根本就不是車的緣故,而是開車地人……。老子難道不如那小子帥?樂言一邊開著車一邊小聲嘟囔抱怨。
小孽在他身後哈哈大笑:「那倆是高興絕對公開的女朋友,而且愛的死去活來地動山搖的,誰也沒戲!」
樂言聞言大驚:「我靠,不是吧?你丫忽悠我吧?兩個女朋友?你當這是拍港台言情劇呢?」
小孽和張璐璐對視了一眼,分別做出愛信不信的表情,樂言滿懷悲痛,琢磨著這人跟人的差距咋就那麼大捏,然後老老實實的把車開到青年路上地回歸酒廊。
九人回合之後,一進門就被震耳欲聾的音樂給弄得耳膜生疼,不過去夜店就是如此,從相對安靜的地方突然進來,總會有這樣的一個過程。不過三兩分鐘,眾人已經適應了這裡的氣氛。
在服務員的引導下,眾人要了個很大的卡座,足以坐下他們這麼多人。
說是卡座,其實有點兒包間的意思了,只是,不像一般的包間那樣關上門就與世隔絕。這裡的包間基本上就沒做任何地隔音處理,就連門都只是柵欄一般地木條格擋,大半個人高,簡單的跟外頭亂糟糟地場面分開一點兒而已。
點酒的時候,樂言終於明白了高興在家裡為什麼會對他露出同情的目光了,這幫姑奶奶果然是一個心慈手軟的都沒有。
先是自作主張的問了樂言喝什麼,樂言回答說VSOP,蔣纖就立刻對服務員說:「一瓶軒尼詩VSOP,然後給小孽來一打喜力,我們女生們,不跟你們喝白蘭地也不喝長肚子的啤酒,我們喝點兒紅酒吧。」其實這倒沒什麼,出來玩麼,樂言已經準備好了至少要花個兩千塊錢,這麼多人呢,可是,接下來蔣纖點的紅酒,卻讓樂言有點兒心虛了。
「居然有勃艮第的莎布裡誒!一、二、三、四、五、六,六個人,先來三瓶吧!」
樂言一聽,老天,這裡的莎布裡雖然只是普通的地區餐酒,可是由於夜店的緣故,一瓶至少也是八百塊左右,三瓶加上之前的白蘭地和啤酒,這至少都已經三四千塊了。
而且蔣纖還沒停,小嘴不斷的報著各種小吃以及果盤的名稱,在心裡默算了一下,就這一輪,已經超過五千塊了。
服務員自然是笑得合不攏嘴了,可是樂言就很有點兒擔心了。
蔣纖還真不是特意宰他,只不過習慣了如此,出來玩兒麼,這裡幾乎沒有一個缺錢的主兒,除了高興這個鐵公雞經常哭窮之外,他們每次出來玩兒都差不多是這個德行。在座的其他人也沒什麼感覺,就算是大致算出了價格,也覺得不過幾千塊的事情,他們還真是沒怎麼放在眼裡。即便只是學生的身份,平時手上的錢也不算太多,可是既然出來玩兒了,幾千塊總還是要花的,何況今天是濟濟一堂九號人馬呢,這裡頭能喝酒的還真不在少數。
別的不說,就憑高興前段時間已經開始讓人咂舌的千杯不醉了,夏添和蔣纖本來就是能喝酒的主兒,劉筱雪的酒量別人不清楚,高興可是很明白的,加上小孽……這點兒酒估計往後肯定不夠喝。
樂言付賬的時候,心說這幫傢伙難道是酒托兒?能開TT的學生應該不至於這樣兒啊?幸好今兒帶了信用卡,不然丟人丟大了。
所有東西上齊了之後,這幫人就開始喝了起來。
外頭舞池裡的音樂越來越暴躁了,喝了點兒酒的這幫姑娘們,一個個也開始有點兒燥熱,在酒精和慢搖舞曲的共同影響下,她們不由得紛紛站了起來,成群結黨的走到了舞池之中,搖曳起了她們那讓人側目的腰肢。
看著這群妖精在舞池裡翩翩起舞的樣子,樂言拚命的嚥了幾口口水真是要命啊,全都是能害得家破人亡的主兒啊!哦不,是禍國殃民的主兒啊!
也不光是樂言如此,這六個妞兒一旦下了舞池,全場的目光幾乎都集中到這裡來了。的確就像是之前樂言就說過的那樣,比一個禍國殃民的妞兒還要禍國殃民的,是兩個,比兩個更禍國殃民的,是六個!
這六個妞兒在一起,想要不招人側目都很難。
高興倒是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心說還好有個小霍清沒來,不然更恐怖。
那邊夏添已經扭的群魔亂舞了,還拚命沖高興揮著手:「高興,你們也過來啊!一起過來跳舞吧!別傻坐在那兒喝酒了!」
高興笑了笑,看看身邊的小孽和樂言,這倆貨色早就蠢蠢欲動了,三人便一起走下了舞池。
可是,剛在舞池裡扭動了不過兩三分鐘,高興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使勁兒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生怕是自己看錯了。沒理由啊,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彷彿是不相信自己的目光似的,高興又往那人的方向走了幾步,果然是她,可是,她怎麼會出現在江中的呢?
高興正在猶豫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什麼的,卻看到那邊發生了點兒不該發生、又或者是絕對應該發生的事情。這,就由不得他不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