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守備的成員的雖然並不是精銳的正規軍,但此時沒有人比他們更有血性,更有鬥志。:整理想要晉級的傭兵們不行,伯肯所帶領奉命討伐的正規軍同樣不行。所有的守備隊成員都爭相往上爬,面對箭矢毫不躲閃,只有在身中數箭,毫無辦法保持平衡的情況下才跌下去為同伴讓路,但最後時刻也不忘把手中的武器扔上去,去打開缺口。
沒有人不為這樣的氣勢膽寒,坎米爾現在有些後悔了,從位置上來看,這些人是盯著他來的,他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協助」守城平民由於站的位置靠前,被扔上來的武器擊中,出淒厲的慘叫,而下面的箭矢也不斷的讓他們的內心遭受著沉重的打擊,被恐懼侵蝕大腦的他們瘋似的往後躲,孤狼的傭兵們一時有些慌亂,手中的鋼刀不知道是否應該砍下,畢竟眼前的人不是什麼山賊,就在昨天,還是擦肩而過會打招呼的熟人。
「啊。」一聲慘叫很快便平息了。坎米爾舉著自己的長槍兇惡的盯著手下:「都在幹些什麼,這種時候還什麼慈悲,如有反抗殺。」坎米爾兇惡的氣質震懾了手下,手中的劍毫不猶豫地刺出,那些平民只能屈服於眼前的恐懼,拿起石塊往下扔。不過那顫抖的雙手的命中率還真是非常的差,旁邊的弓箭手要不是眼前有重要的敵人,真想朝這些平民射幾箭,讓他們知道一下什麼叫瞄準。
可惜的是守備隊悍不畏死的衝鋒打亂了他們心中那一點點教學的念頭,很快便有第一個人抓住了女牆,不過被傭兵及時刺了一槍打了下去,但之後接二連三的有人出現,使傭兵們有些手忙腳亂了。
士兵們也不盲目冒頭看準機會攻擊之後才爬上去,傭兵只要稍稍退讓,他們便有空檔立足了。但上去之後便更危險,畢竟他們將要面對三,四個傭兵的攻擊。他們清楚自己的武藝決不是這些傭兵對手,但他們同樣清楚自己的作用只是死守自己所佔的位置,殺敵的任務會有後面的精銳來做。
傭兵們毫不費力的刺穿了守備隊員的身體,他們的口中並沒有出任何的喊叫,只是有著野獸般的敵吼,眼睛死死的盯著眼前的傭兵,身體前傾,自己這一塊位置絲毫不讓。意志力雖然非常強,可惜生命力流失的時候,他們根本無力堅守。但前赴後繼的守備隊員在爬上來,戰線漸漸有些鬆動。
坎米爾在旁邊觀戰也有些著急了,不過為了節約體力他可不能這麼早就赤膊上陣。不然,真要和高手對決時,鬥氣肯定跟不上。現在他也只能不停的呼喝自己的手下上前,自己的青狼騎士則在旁邊嚴陣以待,青狼不比戰馬,就算在城樓上依舊有很大的揮空間,這可是他手中的最後一支王牌。
「城上的鎮民,我是守備隊的卡什,我回來報仇來了,不要在聽旁邊的雜種的話了,你們只要躲在一邊,我們很快便能收拾他們了。」卡什在下面大喊著,這可是他突奇想的作法,他要讓那些鎮民變成自己的戰力。然後朝著凱恩使了眼色。凱恩朝著手下們招了招手,那些由貝克拿來的,做工非常不錯的梯子被架了上去。凱恩的重騎兵全部客串了一回重步兵,使勁力氣往上爬。卡什看著他們,也緊緊了自己裝備,他多麼希望自己也是尋常的小兵,那就可以快意恩仇,可惜他不是。
被脅迫而來的鎮民現在也是紅了眼,聽到卡什的話,紛紛反戈。在邊境的人經常會遇到盜賊的襲擾,性格當中總有彪悍的一部分,而且平時幹農活,都有把子力氣,現在自己人馬反攻回來了,那骨子裡的血性被激回來。有些人手中抓起石塊就拋了過去,有些人則是乘弓箭手不注意,抱著他們的腰,讓他們體會一下自由落體運動的效果,那些退役的老兵更是雄風再起,當時被押上來的時候合作的像個順民似的,一抓住機會,一把搶過傭兵手中的劍,來一個橫掃千軍。
就這麼一句話,就爭取到了寶貴的時間,重步兵上來了,對於重步兵來說,傭兵手中的劍還不那麼夠份量,只能在一陣眩目的火花後,看到只是一條深深的痕跡,離要傷人還有那麼些距離。但他們手中的狼牙棒確是如此的致命,一個重步兵把三五個傭兵壓著打,是稀疏平常的事情。
傭兵的城牆上的陣線鬆動了,上來的人越來越多,當人數沒有太大優勢的時候,守備隊的氣勢就產生了極大的作用,抱著我死也要拉你墊被的思想,在臨死的最後時刻還是能殺傷敵人。
傭兵們的傷亡開始增加了,原本指望的鎮民現在連累贅都不能算了,根本就是對方的戰力,都是那個山頓出的餿主意,弄得現在根本不像在守城,根本就是在打陣地戰。坎米爾恨恨的想著,但還是驅動了自己的青狼上前,如果自己再不出手,恐怕就沒有什麼機會了。
坎米爾的加入,讓傭兵們為之一振,而那強悍戰力,片刻便刺倒了兩個重步兵,在七級鬥氣面前,重甲的防禦力還不是那麼的可靠。但坎米爾想獨自表演,恐怕還有些難度。一個重步兵一步跨過來,大錘迅猛的打了下來,坎米爾把槍一挑,險險躲過那一下,但手臂卻有些麻了。
那熟悉的重甲,那六級頂峰的鬥氣,讓坎米爾已經知道來的人是誰了:「凱恩,你竟然回來了。」
「是啊,來送你下地獄的。」凱恩說著再次一錘上去,青狼本來想見機咬上去,但凱恩的一拳讓他安分了一下。
「來的正好,傑森有些寂寞啊,你趕來還挺早,現在說不定還能追上他。」坎米爾嘲笑道,這句話不說則好,一說就捅了簍子,凱恩的進攻開始瘋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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