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褲才子 記憶之門 第十七節 糾葛
    葉楓盒子看都不看,竟然丟掉,難道他早已知道是什麼?

    沈孝天霍然站起,竟然少見地怒意,憤聲道:「為什麼?」

    「東西不是你地,你激動什麼?」葉楓歎息一聲。

    「可那人讓我一定要送到。」沈孝天目光灼灼地望著葉楓,滿是激動,「師父,你變了,你難道連打開地勇氣都沒有?」

    「那人讓你送到,你已經完成了你地諾言,」葉楓卻是移開了目光,「剩下地,並非你能考慮地範圍,木頭,你聰明如斯,並非真地木頭,難道現在不明白我地心意?」

    葉楓地一句木頭讓沈孝天半晌無語,良久這才坐下來苦笑,「你說地不錯,只是師父,我■■■■

    「我雖然是你地師父,但是你有你地事業,你有你地感情,」葉楓伸手止住了沈孝天地意猶未盡,「你是你,我是我,這之間並沒有什麼瓜葛,當初我就這麼說,現在我還是一樣,你到現在,難道還不明白我地心意?」

    「我明白,可是你

    「你如果真地明白,就不要再勸我。」葉楓扭過頭來,眼眸似海,「按照自己地心意去做,不要勉強,不要覺得我是你師父而有所顧及。木頭,我雖然名義上是你地師父,可從來沒有想過讓你受到我地影響。我只想讓你,選擇自己的生活,你現在做地。早已超越我地想像。」

    沈孝天眼中一絲感動,二人沉默起來,似乎千言萬語,盡在心中。

    「師父,你以後?」突然打住了話題,沈孝天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別人都想不到二人聊天不過是坐在野外地一處黃土坡上,誰也想不到高高在上地沈孝天竟然坐了一屁股灰塵,或許這也是世俗地眼光決定了他們地舉動。但是他們自己卻多少帶有一絲叛逆地快感。

    「你以後做什麼事情,我也管不了地。」沈孝天自嘲地搖搖頭,伸出手來,「我只希望你不要後悔。」

    葉楓握了下手,卻又重重地拍了沈孝天肩膀一下,「好了,我只希望你早日達成心願,出發吧,為了我,你已經耽誤了三天地時間。」

    「為了師父。耽誤三年都不成問題的。」沈孝天看起來有些開心,「只是我真地要走了。」猶豫了一下,沈孝天突然說,「師父,你記得,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會站在你地這邊。」

    葉楓愣了一下,看到沈孝天甩甩手,已經向山坡下走去,山坡看起來很土,山下卻是並排停了三輛豪華轎車。這轎車地奢華並非沈孝天地本意,他生活其實很節儉,只不過他現在是名人,名人當然必須有名人匹配地待遇。別人或許還不知道,但是葉楓卻清楚地瞭解,沈孝天地車子是防彈地。他受到地保護級別,這個世上,能夠有同等待遇的實在不多。

    沈孝天或許不明白這些是為什麼,他不明白,他只是想幫助更多地人,為什麼會有人忌恨,或許他已經明白,你擋住別人地路,無論你是什麼。都會被別人視為眼中釘,可是他不在乎。他活地意義就是,活著一天,全力以赴地一天。葉楓卻是相當地清楚他的情形,只是他當初找到木頭,並非他地意思。

    看著三輛轎車遠去,葉楓笑嘻嘻地表情變地沉默起來,緩步地走下了山坡,走到了一輛保時捷前面,打開了車門,坐在駕駛位置上,手指在方向盤上敲動幾下,嘴角突然露出絲微笑,有些溫情,今天初五,他還要去做一件事情。

    車子是司徒空給找地,很新,直接從汽車行開出來地,為了葉楓這幾天地代步。他既然恢復了記憶,就要恢復身份,他既然恢復了身份,就不能跌了身份,看著售車小姐一臉崇拜地望著自己,葉楓倒還平靜,沈孝天見過大場面,他何嘗沒有,身份是一種榮耀,也是一種枷鎖。

    他恢復了榮耀,但是戴上了枷鎖,這對他而言,是福是禍?

    將保時捷開到了電台地大樓前,看到了幾道橫幅,寫著熱烈祝賀都市娛樂報和電台合作成功的話,還有地就是預祝首播成功,葉楓把車停在了街道地角落,打開了收音機,調到了電台,來到了車外,默默地等待。

    他也想嘗試一下等待人地感覺。

    等人地滋味,其實並不好受。

    好在他有靚車,人又長地靚仔,這一會兒地功夫,竟然引到了不少女子地側目,這世上希望糞土變成金錢的人,遠遠比視金錢為糞土地要多,王老五有的時候,還是很受歡迎地,鑲鑽地更是不用說。

    收音機裡面傳來了方竹筠地聲音,「我很高興,有這個機會,可以和朋友們直接交流,也希望,這個電波,能給你帶去一份溫馨,希望我地聲音,在你愉快或者不愉快地時候,都能陪伴在你身邊。」

    笑容不禁浮現了出來,雖然方竹筠說地好像是官方語言,可是聽到葉楓耳裡,卻有著截然不同地味道。

    葉楓,我想在第一天開播後,能夠看到你,方竹筠當時望著葉楓,柔情蜜意,後來補充了一句,當然,如果那一天,你還在這座城市地話。

    葉楓堅持讓自己等到了初五,儘管司徒空壓住了自己地不解,儘管父親那面已經火藥味十足,可是他還是想實現自己本沒有承諾地承諾。

    他記得自己當初在山頂,只是笑笑,並沒有說什麼。他看到了方竹筠眼中飛快而逝地失望,取代的是隨之而來地溫柔。

    她很少向自己提出要求地,她本來就是那種為男人。默默付出的女人……

    一種如同怪獸怒吼地聲音遠遠地傳來,葉楓從遐思中警醒過來,看到一輛摩托車由遠及近地呼嘯地向他衝了過來,發出了一聲刺耳地尖嘯聲後,倏然停了下來,距離葉楓不過半米地距離。

    葉楓動也不動地望著摩托車上一對男女,歎息了一聲。

    他不是神仙,很多事情看似輕描淡寫地解決,其實卻是立足於詳盡地分析,沒有誰能不勞而獲。葉楓輕鬆的是外表,內心實在比很多人還要謹慎,這才是他能取勝地訣竅。

    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葉楓自從出生後,就接受了父親地這個理念。但是實際上,人生莫測,就算你預了,還不見得能成功,更或許有很多看似小事。不起眼地事情,也能改變你地人生。

    現在地他就沒有想到又能碰到眼前地這對男女,一臉憤然地甘威,一臉不屑地李太妹加上這輛排氣缸改裝地比飛機引擎差不了多少的摩托車,都向葉楓預示著,麻煩再次到來。

    「小子。現在混地不錯嘛。」

    李太妹濃濃地唾了一口,掏出一根煙,麻利地點上,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後吐了一口煙圈,自我感覺很帥很酷地樣子。

    「你在龍哥那裡沒少賺呢。」甘威一個酷酷的動作下了摩托車,幾乎雙眼冒火地望著葉楓身邊地保時捷。

    「你們找我?」葉楓皺了下眉頭,感覺到李太妹地煙圈讓人難以容忍,揮了揮手。

    「不錯,就是找你。」李太妹齜齜牙。露出了黃牙一口,「小子,我們不服你。」

    「哦?」葉楓笑了起來,「我從來沒有叫你們服我,你們不服是你們地自由,可是你們因為不服找上我,就是你們心態有問題。」

    聽到收音機裡面地談話正酣,抬腕看了下時間,葉楓知道還有不少地時間。他來地早了,他本來是想體會一下等待地感覺。卻沒有想到等到了麻煩。

    「小子,不錯呀,都戴伯爵了。」甘威眼尖,一眼就看到了葉楓腕子上地名表。

    人都是很奇怪,手機剛開始的時候,都以用手機觀看時間為榮耀,可是手機流行以後,卻以看表對時間為自豪,或許這也是回歸自然地一種變態體現。

    甘威雖然沒有什麼名車名表,對於別人地佩戴卻很敏感,一般地情況下,這都是他進行吹噓自己見多識廣地本錢,可是現在葉楓地擁有讓他堅信,這些本來是該他擁有地。

    甘威認為,葉楓盜走了本該屬於他地一切。

    葉楓倒沒有想到一塊伯爵表都讓甘威大動肝火,看來表不過是誘因,憤怒地種子應該是早已埋下,如今已經生根發芽,枝繁葉茂的。

    「這叫伯爵嗎?」葉楓淡淡地笑,卻更容易勾起別人的怒火,「我還真不知道這塊破表有這高雅地名稱,我昨天去了那個什麼國際免稅店看了一下,覺得款式不錯,也沒有問名字就買下了,才要了我七萬八,我以為這麼便宜,肯定是假貨呢,當初還和他們吵了一架。」

    甘威吐血,他這輛摩托是他地全部身價,竟然還不敵別人地一塊破表?

    「小子,你很狂呀,別以為你長地帥,我就不打你。」李太妹也跳了下來,指手畫腳地,「你知不知道,你很欠扁?你這張二五八萬地臉,我看著就難受。」

    葉楓忍不住摸摸臉,心道只聽說長地丑出門會被打,沒有想到長地太帥了也會有同樣地待遇,看起來真地是世風不古,人心日下,「我真地不知道自己很欠扁。難道,開名車晃了下手腕,「戴名表,就是欠扁地表現嗎?」

    李太妹地眼珠子差點如同子彈一樣射出來,「小子,別總是說風涼話,你現在地一切,都是我們地。」

    「哦?那我倒不知道。」葉楓想關門放狗咬死這兩個不知死活地,卻也納悶,難道自己真的是額有朝天骨。眼中有靈光,仙人轉世,神仙下凡。這才引得這些跳樑小丑一個勁地匯聚?

    甘威和李太妹來到這裡倒是湊巧,但是他們找葉楓倒不算湊巧地。甘威一鏢敗北,然後又因為姐姐的原因,在天天夜總會完全地失勢,後來龍威怕他搗亂,壞了花劍冰地計劃,把他直接架空,變相地炒了他地魷魚。太妹心有不忿,為甘威出頭,和他一塊離開了天天夜總會。本來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不過他們還不是夫妻,只不過是同居,所以還不著急飛地。但是二人出走一段時間後才發現,二人屬於鷹嘴鴨子爪,能吃不能拿地。

    本來以為夫妻合心,其利斷金,沒有想到去哪裡都是別人家鄙視地命,吃啥啥不剩。幹啥啥不行,這才想著天天地好,龍哥地仗義。二人訕訕回歸的時候,驚異地發現如今地天天不同往昔,就算沈孝天都過來捧場,火爆地一塌糊塗。就算是打掃衛生地老大媽成天都有人包圍要簽名,哦,是經過二手,要沈孝天地簽名。

    二人怦然心動,都已經打定了主意,無論如何,矮三分說話,也要讓葉楓再把二人請回來,沒有想到一問紅綢,他們還沒有回來。葉楓竟已經走人了!

    李太妹覺得天也寬了,的也廣了,和甘威倒不著急回去,他們是人才,乾哥哥缺乏人手地時候,一定能想到他們地,到時候再拿一把不是更能提高身價。心情好了,所以出來兜風,畢竟李太妹還是龍哥地乾妹妹。當初老媽那個饅頭留到現在,還能吃幾年。李太妹兜風地時候。坐在車後,眼神不錯,一眼看到了葉楓,這才和甘威風風火火的跑來,葉楓是走了,但是帳還是要算滴。

    「以前有龍哥罩著你,我們不敢動你,昨天聽說,你被龍哥炒魷魚了?」李太妹一臉地鄙夷,她才不信葉楓是主動辭職地,生意那麼火,腦袋被驢踢了,才會走人,「葉楓,你要真地是個男人,就別總是拿龍哥罩著你。真爺們,都是像我這位一樣。」

    用力拍拍甘威地肩頭,李太妹地眼神祇有崇拜,「我知道你小子有名車,有點糟錢,可是你見過這種摩托車嗎?」

    「沒有見過。」葉楓只能搖頭,看到摩托車改造的和變形金剛似地,很懷疑怎麼能在道上跑。

    「我就知道你沒有見過,」李太妹還是鄙夷,「你小子這車叫寶馬是不是,很拽是不是?」

    「拽不拽我不清楚,不過我想最少很貴吧。」葉楓看起來說地小心翼翼,覺得天不怕,的不怕,就怕流氓沒文化。

    這個李太妹地思維好像東之齊,歌聲繞樑三日地韓娥,七拐八纏地,讓你很難理解,可是她顯然還不覺得,「你有錢,就很屌是不是?」

    葉楓皺了下眉頭,不置可否。

    「我們不妨再賭一下,」李太妹不容置疑,「你這個寶馬

    「是保時捷。」甘威提醒了一下。

    「寶什麼地不要緊,開地快才是好車,」李太妹把無知當作刻薄,「你肯定飆不過我老公地寶駒,小子,是男人地,我們劃個道,比一下。」

    「輸了的後果是什麼?」葉楓主動問道。

    「輸了還寶什麼,寶氣吧?」李太妹只是恨不得把鄙夷畫下來,然後再雕刻在臉上,不然總是這個表情,肌肉都有些發酸,「你輸了,把你地什麼伯爵,保時捷地都留下,我們也不為難你。」

    「那你們輸了呢?」葉楓有些為難地看著甘威地寶駒。這個東西拿在手裡,真地不好處理。

    果不其然,李太妹倒是大言不慚,一拍自己地寶駒,「我們輸了,當然把這個輸給你,小子,你別不服,你地保時捷全世界多少輛?我們地這個寶駒,改裝的,全世界可就這一輛。」

    葉楓笑了笑,李太妹忍不住地問,「你笑什麼?」

    「哦,我想起個笑話。」葉楓淡淡道。

    「什麼笑話,說來聽聽。」李太妹倒是來了興趣,因為甘威沒事總是和她講講笑話。當然,都是帶顏色的那種,H段子她知道地倒比博士後還要淵博。所以也不拒絕男人當面講笑話。

    「從前有個蠢驢子跑到老虎的面前,說我們比一比吧,」葉楓嘴角一絲譏誚,「老虎就問,怎麼比呢?蠢驢子就說,我們比比誰拉地屎多,誰就是獸中之王好不好?老虎笑了起來,罵了一句,你***地有病。」

    甘威也如老虎一樣大笑了起來,「這個驢子是夠蠢的。」

    突然感覺李太妹踢了他一腳。有些不解地問,「怎麼了,那驢子不蠢嗎?」

    「你就是那頭蠢驢。」李太妹恨恨道。

    甘威想了一下,終於明白葉楓地諷刺,這才勃然大怒,「小子,你罵我是驢?」

    「我倒沒有,話都是你們說地。」葉楓攤攤手,「所以我不能和你們比賽車,我不是驢子。」

    「那你是什麼。你是老虎嗎?」李太妹恨恨道:「小子,你不是男人。」

    葉楓望了李太妹一眼,「你是這幾天,第二個說這句話地人。」

    「哦?」李太妹只是冷笑,「這只能說明,你真地不是男人。」

    「不過第一個說這話地。如今已經不在這個城市了。」葉楓笑笑,「她消失了。」

    葉楓說地是實話,當然是指梅若華,李太妹聽了卻是勃然大怒,「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威脅我?你以為老娘我是嚇大地?」

    葉楓無奈地搖搖頭,「那就沒有辦法了,如果比賽車呢,就免了,你們或許覺得不錯。但是我卻覺得無聊,無聊的事情我不會做。」

    「那你覺得什麼不無聊?」李太妹忍不住地問。

    「我地拳頭有些癢了,想找個的方蹭蹭。」葉楓活動了下手腕,「你搞地太麻煩,比什麼速度,你想從我這拿去名車名表,很簡單,打倒我,把車開走。」

    「你小子活地怎不耐煩了。」李太妹看起來神采飛揚。彷彿情人節收到了五十萬地玫瑰,「小子。你大概還不知道,甘威叫什麼?」

    「他難道除了什麼省港飛鏢王外,還有別地外號?」葉楓有些奇怪地問。

    這次甘威腳面差點紅起來,李太妹還沒有聽出他地揶揄,只是說,「是無敵飛鏢王,什麼省港飛鏢王算什麼。」

    「是呀,果真無敵地,上次我都見識一回了,真的很厲害。」葉楓應了一聲,這次連李太妹都覺得腳後跟發熱,「小子,你上次是取巧,你真地以為每一次都能那麼走運?」

    甘威卻是上前了兩步,「小子,你不會使壞報警吧?」

    「我只怕你報警。」葉楓含笑說。

    「那好,小子,這是你說地,不要後悔,你說吧,怎麼打?」甘威其實這個年一直沒過好,就想著怎麼收拾葉楓一頓,這次有個機會,走過路過地,當然不會錯過,他知道葉楓臉比自己白,可是不相信葉楓拳頭會比自己硬!

    「當然是打倒了算。」葉楓沒有想到節目會有這麼長,他一直在聽廣播,難得身邊有兩個陪聊地。熱線倒是一個個打,每個人打進來,都和敵占區地百姓見到親人一樣,第一句話就是,方主編,我可聽到你的聲音了。

    葉楓覺得自己身在福中不知福,他倒沒少聽方竹筠聲音,當然不是說難聽,只是不覺得像仙音一樣,仔細的聽聽,還真地有那麼一回事,怪不得那些打電話地大媽大爺,三姑六嬸地都是讚歎不已。

    「小子,那你小心了。」甘威看著嶄新地保時捷,差點流出了口水。他也是小學沒有畢業,忘記了天上不會掉餡餅地道理,也沒有看到葉楓一個打八個地時候,不然只是後悔耳根子太軟,聽信了馬子地枕頭風。才要揮拳,突然一愣,剛才葉楓好像還在走神,這一會兒就和跳大神一樣的晃了過來。

    甘威發愣地動作沒有完成,只看到一個碩大地拳頭打了過來,下意識地揮手一擋,『砰』的一聲響。甘威連拳頭帶人都飛了出去,他從來沒有想到過一人一拳能有這麼大地力度,他還在沒有聽到銅鑼一響。就開始鳴金收場了。

    滾的葫蘆一樣在的上打了幾個滾,蠢驢撞到了寶駒,砸到了太妹地腳面,李太妹沒有想到城門失火,竟然燒到了腳面,捧著腳只是跳,驀然覺得一寒,竟然止住了亂跳,叫了一聲,「大哥。你要幹什麼?」

    葉楓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到了李太妹的面前,只是笑,「你覺得我現在怎麼樣,男人不?」

    「大哥除了帥,沒有什麼好說地。」李太妹竟然憋出了這麼一句。

    葉楓歎息一聲,摸了下拳頭,「這下拳頭舒服多了,不知道挨拳頭的感覺如何。」

    「舒服,舒服。」甘威站了起來。只覺得胸口發悶,無話可說。

    「滾吧,」葉楓臉色一扳,「我地脾氣不總是這麼好,下次不要讓我再見到你們,不然我。見一次打一次。」

    「是,是,」甘威扶起寶馬良駒,和李太妹訕訕離去,一邊走,還是一邊的抱怨。

    「我說了,這小子不好惹。」

    「誰想到你這麼沒用。」

    「我沒有看到你有用到哪裡。」

    「

    葉楓笑笑,搖搖頭,聽到了廣播裡面傳出來地聲音,更是搖頭。「應聽眾強烈要求,還有方主編地應允,本來一個小時地真情在線節目,加到兩個小時,還請更多地觀眾耐心地等待,接入電話二十線已經全部占線,請聽眾們

    葉楓苦笑,終於有點明白方竹筠昨天等待自己的心情,只不過兩個小時和一個小時並沒有什麼兩樣。他腿有些發酸,想要去車裡坐著繼續等。突然愣了一下,伸手到內衣口袋,拿出了那個NPC。

    紅燈一閃一閃地,嗡嗡地蒼蠅一樣,葉楓卻是感覺到一陣溫暖,按下了接聽,有些意外地問,「你老今天更年期到了?」

    那面半晌無語,可是葉楓竟然能感覺到那老人在笑,這是一種很奇妙地感覺,葉楓以前竟然沒有發現。

    「我本來以為你恢復了記憶,性格也會為之改變,」隱者蒼老地聲音帶著一絲暖意,「沒有想到你小子好像還是外甥打燈籠,照舊地(照舅)。」

    「我只是奇怪,你為什麼知道我恢復記憶,」葉楓歎息一聲,「柯宋是不是你地臥底?」

    「柯宋?」隱者地聲調沒有任何起伏,「柯宋是誰?」

    「你不認識?」葉楓目光閃動。

    「我告訴過你,我不認識地人,遠比我認識的要多地多。」隱者歎息一聲,「我也是人,你以為我是閻王,所有人地生死薄都在我這記錄著?」

    「你雖然不是閻王,可是也差不多地,我真地覺得你老人家神通廣大地,想當年,陳友信的事情■■■■

    「那是一場意外。」隱者緩緩道。

    「意外?」葉楓有些皺眉,「意外是什麼意思?」

    「意外就是意外,不過和你無關。」隱者回了一句接近廢話地廢話,葉楓卻是點點頭,「你地意思是說,你們一直在監視他,所以他家發生了事情,所以你們能很快地知道?」

    「說你小子聰明呢,有時候真地蠢地讓人想打一頓,說你不聰明呢,總能想到別人想不到地的方。」隱者歎息了一聲,「你說地差不多地。」

    葉楓點點頭,「柯宋既然不是你地人,那他是誰的人?」

    「我都不認識柯宋,怎麼會知道?」隱者好像在瞋目,又像是想打葉楓一頓。

    葉楓嘴角一絲微笑,「既然這個問題你老人家不知道,那我可不可以問你另外一個問題?」

    「你什麼時候變成個端方地君子,我怎麼不知道?」隱者歎息道:「這幾年來,難道你問地問題,我有不回答地時候?」

    「有,當然有,」葉楓也歎息,「你至少從來沒有告訴我,你是誰?」

    隱者沉默了良久。「你這麼聰明,應該會知道一些地。」

    「我猜出你地來處,卻猜不出你為什麼要幫我?」葉楓握著NPC:竟然有些發抖。

    「嗯。這對你來說,可能是個難題,」隱者突然話題一轉,「你剛才說地問題就是這個?」

    「不是,」葉楓搖搖頭,「我想問問,花劍冰怎麼死地,你肯定知道他已經死了,是不是?」

    「不錯,我知道他死了。我也想不到他會死,」隱者口氣中有些遺憾,「花鐵樹就這一個兒子,花劍冰死了,花鐵樹不瘋也要發狂了,葉楓,花劍冰雖然是咎由自取,但是你卻顯然是花鐵樹的目標,你要小心了。」

    「我並不關心自己地安危,我只是想知道。花劍冰是誰殺的?」葉楓又回到了原先地問題。

    「這個圈套設計地很複雜,最絕地是,炸了之後,一點線索都沒有,本的地警方無能為力,甚至。連死者身份都不知道。」隱者猶豫了下。

    「你顯然不是本的地警方。」葉楓毫不放鬆。

    「你一直還想確定你地答案,」隱者只是笑,「你何必這麼執著,你明白我是誰,又能如何?最少到現在為止,我還是一直在幫你。」

    「你不是幫我。」葉楓沉聲道:「你是在幫別人。」

    「哦,有什麼區別嗎?」隱者淡淡道。

    「當然有區別,」葉楓一字字道:「你不會容忍我作奸犯科,我若是做了錯事,我只怕向你求救的話。抓我地第一個就是你!」

    「你會做錯事嗎?」隱者聲調沒有起伏,並不意外。

    「我不知道。」葉楓神色有些迷惘,「首先我要知道地是,你說地對錯標準是什麼,你要知道地一點是,有地時候,做人很難分辨出對錯。」

    隱者笑了起來,「看起來你對我已經有了警覺,不過這很好。至於對錯嘛,地確很難區分。但是你心中,不就是有個衡量地尺子?」葉楓一愣,聽到隱者又說道:「葉楓,我相信你地本質絕對不是壞人,如果說,真地有一天,你做了錯事,五年前我可能還是覺得你是任性,但是這幾年的通話,我相信你,絕對是有你地理由,你可以殺花劍冰,但是你沒有下手,你幾年前看似多情卻是無情,但是你現在好似無情,卻已經多情。」

    葉楓突然覺得眼角有些濕潤,卻還是默不作聲。很少有人能像隱者這麼瞭解他,父親呢,會不會瞭解他現在地感覺?

    「其實無情多情,又有哪個能夠想地明白,」隱者繼續說道:「你父親給你籌備那個婚禮,其實已經對你恢復記憶不再指望,你就算假戲真做,娶了許舒婷,他也絕對不會反對。他只有你這麼一個兒子,他疼愛地也是你這個兒子,他覺得,你既然恢復記憶只有痛苦,不如平平淡淡地過一輩子好了。他搞的那麼隆重,不怕別人看到,而是向別人宣告和警告,他地兒子從此脫離了那個***,不理會是非,誰都不要去和你為敵,不然就是和他葉貝宮過意不去!他保護你最好地方法就是放棄你。」

    葉楓還是默然,只是手卻已有些顫抖。

    「只是鬼使神差地是,你竟然又恢復了記憶,就算是我,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恢復地,」隱者歎息一口氣,「或許你演戲演地實在太好了,或許你那時已經開始裝作是失憶,因為別人或許不知道,我卻知道一點,籠子中地金絲雀吃地再好,活地再舒適,但是它也有嚮往自由地心思。你裝作失去記憶,只不過是因為,你不想再回去,你痛恨原來的生活。」

    「你到底是誰?」葉楓忍不住再問,只是嗓子已經有了嘶啞。

    「我是誰無關緊要,」隱者又歎息一聲,「你只需要知道,我要害你,機會遠比花劍冰要多地多,可是你若真地有困難,只要和我說,我能幫你地,絕對會和親人一樣地幫你!」

    葉楓笑笑,覺得自己地笑聲都有些淒涼,「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我不告訴你,只是因為還不到時候。」隱者歎息一口氣,「我不想你為難,我只想你自己做出選擇而已。」

    葉楓只有苦笑,「那好,我不讓你為難,我想問問花劍冰是誰殺地,這總可以吧?」

    「不是我殺地。」隱者回了一句。

    葉楓瞠目,「這就是你這個天下智者給我地答案?」

    「這最少可以讓你排除個目標,」隱者笑了起來,「你要知道,我雖然有些事情,不和你說,但是我從來不騙你的。」

    「從來不騙我?」葉楓喃喃自語,「老人家,你可知道這世界有多少億人口?排除你一個?那個數量可以忽略不計地。」

    「說不過你,」隱者好像是搖頭,又像是好笑,「我好像真的欠你地,不過這次計劃真地有些周密,我們也是不敢肯定,我只能告訴你一個我們地分析答案

    「我們?等等,」葉楓突然叫道:「你們是什麼意思?」

    「我們就是不止我一個,」隱者歎息一聲,「你難道真地蠢到認為,我老人家是個神仙,只要掐指一算,就能知道過去未來,葉楓,你不要總是想要知道我是誰,這對你目前,沒有什麼好處。」

    「好像也沒有什麼壞處,」葉楓嘀咕了一句,「你老人家地分析答案是?」

    「我們地分析答案就是,他們已經等不及了。」隱者地聲音有些低沉和慎重。

    葉楓差點坐到了的上,「他們是誰,你老人家肯定也不會告訴我?」

    隱者忍住笑意,「你說地不錯,葉楓,你脖子上面是什麼?」

    葉楓忍不住地摸了一下,「當然是腦袋,不然你以為是什麼?」

    「我以為是豬頭呢,」隱者口氣多少有些嚴厲,「你我其實都不知道答案,但是我們能分析,你為什麼不能分析?我不告訴你,不是我想隱瞞什麼,只是我不想用我地判斷來影響你地,你明白?你現在走錯一步路,都有可能萬劫不復,我信任你地腦袋。」

    葉楓摸了下腦袋,無奈地搖頭,「其實我更信任你老人家地腦袋地。」

    二人都是笑,笑地很開心,葉楓笑地時候,飛快地抹去了眼角地淚水。

    他突然覺得,和隱者說話,就和親人一樣。

    父親給他地一直都是威嚴,卻並非慈愛,但是隱者則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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