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褲才子 點石成金 五十九節 暗箭傷人
    於來儀是個夜總會的媽咪,當然見過各種各樣的人物。

    龍哥已經吩咐過,要用一切手段招呼好這位葉先生,瀋陽有著三年名企的經驗,看看別人的裝束,就知道別人在哪個層面上混日子,她有著半輩子看男人的經驗,哪個有色心,哪個有色膽的,她也是一眼就能看穿,可是她實在看不透葉楓是個什麼樣的人物。

    葉楓押的不是十萬,他只押了八萬,換籌碼的時候,他已經告訴了於姐,他喜歡吉利數字,又不懂規矩,留下兩萬給於姐做小費,打點一下好了。

    於姐發現葉楓這人看起來木訥,做起事來真是愛死個人。

    都說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是資本主義才存在,於姐生在紅旗下,長在陽光裡,卻也把這句話當作人生的信條,看來陽光雖好,也得有人喜歡才對,於姐拿了兩萬塊在手,就覺得龍哥果然有眼光,陪著客人去賭通常都是小姐的事情,也是她們的權利,可是她這個媽咪拿到了錢才發現,自己還是很年輕,最少還有人肯為自己花錢,她當然也很希望葉楓能多贏兩把。

    葉楓這麼個大方的人,贏了當然還有有打點的,於姐不信如來,不信耶穌的,可是看到葉楓把八萬籌碼都押在大上的時候,還是祈禱我佛如來,救苦救難的觀世音開個大的。

    「他押的是大?」花公子舒展的伸直的雙腿,轉頭望向了龍哥,「你準備好賠錢吧。」

    龍哥有些苦笑,「他真的這麼有能耐?」

    「有些人的耳朵比狗還要靈敏的,這需要訓練。」花公子淡淡道:「賭場中贏錢的,不用高科技作弊地人,也是有很多,最少我看到有個人。連押了十六把大小,一次都沒有失誤過,我認為,這世上靠什麼,都不能靠運氣,實力和準備,是能成功的最重要的要素。」

    花公子說到這裡的時候,顯然也很得意,現在他的成功,也是在於他的實力。他喜歡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感覺。

    龍哥臉上的苦轉移到嘴裡,不知道葉楓是不是有翻倍壓的習慣,那樣的話,八萬連贏十六把,會把龍哥贏地破產,「葉楓最高記錄連押中多少把?」

    「我也不知道,」花公子搖頭,「我只知道他賭的時候。要看心情,有的時候,他覺得厭倦了,自然不會壓下去,所以我希望你能有好運。」

    龍哥注視著屏幕,突然臉上露出很奇怪的表情,花公子很能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見到龍哥的表情,竟然也猜不出他在想著什麼,「怎麼了?心痛了?你放心。我既然能叫你賠錢,肯定能讓你賺的更多。」

    「四點是大還是小?」龍哥突然問道。

    花公子心中一動,霍然轉頭,雙手一緊,直起了身板。屏幕上地結果已經開出,赫然是四點!

    葉楓押的是大,四點顯然不大,葉楓輸了?花公子一片茫然,雙眼已經盯在了葉楓的臉上,葉楓當然不知道還有男人對他感興趣。也不知道監控室正在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見到了是小,有些苦笑,扭頭望向了於姐,「看來今天的手氣實在不好。」

    於姐有些失望。本來以為葉楓最少能贏一把,又多少覺得葉楓不應該把所有的雞蛋放到一個籃子中。不過於姐畢竟是於姐,懂得男人這個時候,需要的是鼓勵而不是洩氣,人未說話,身子已經貼了過來,幾乎靠在葉楓的耳朵上說道:「別人都說,賭場失意,情場得意,葉先生也不用太失望,今天晚上,你想要什麼樣的小姐,我都會給你安排的。」

    葉楓扯了下口袋,乾淨地和他臉一樣,他的表情又和柳下惠一樣的正經,「姐兒愛鈔不愛俏的,我怎麼好一文不名的去泡妞,我雖然不是什麼君子,可也沒有無恥到那種程度,嫖不給錢地事情,我做不出。」

    「如果葉先生可以等幾個小時,在這喝酒消遣的話,那不如一會兒去我家?給錢的叫嫖,不給錢的那就叫愛了。」於姐拿了葉楓的錢,突然覺得葉楓的英俊,「你不用擔心,我老公死了多年了。」

    葉楓嚇了一跳,當男人事業有成時,女人認識了你,當男人事業低迷時,你認識了女人,這個落魄地男人竟然也有女人垂青,顯然讓男人更加的感動,所以葉楓也很感動,「於姐,我今天有事,好在來日方長。」

    於姐多少有些失望的表情,看來,只能等到來日了。

    葉楓揮一揮衣袖,留下了十萬的支票,飄然而去,這十萬塊來的快,去地也不慢,於姐怔怔的望著他地背影,目光多少有些複雜,她男人見的多了,不吃腥的真的少見,這個葉楓,到底是個正人君子,還是個老奸巨猾的狐狸?

    興起這個念頭的時候,於姐也來到了監控室,看了花公子一眼,對著龍哥說道:「龍哥,葉先生走了,我沒有留住,這是他給我的兩萬塊小費。」

    龍哥一揮手,「他給你的,當然你留下。」

    「該走的會走,該來的還會來的。」花公子喃喃自語,「葉楓為什麼要故意輸錢?」

    龍哥想說,你真的以為他是神仙嗎?神仙也有輸的時候,聽說呂洞賓下圍棋就總輸呢,這說不定是你們兩個布下的局,從我這贏點錢過去,卻讓我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

    「我讓你被砍,是有深意的。」花公子歎息一聲,轉了話題,卻多少有些失算的懊惱,他這輩子的敵人不少,因為他有實力,花公子也一直這麼認為,沒有敵人的人,人生無疑是失敗的,他到目前為止,都是以同別人對手為樂趣,可是他卻從來沒有贏過葉楓一次,每次想到這裡的時候,他都忍不住的心口發痛!

    他一定要贏一次,把以前輸的一切連本帶利的撈回來,這就像百家樂中的double,只要他有本錢,前面輸多少一把,他就是贏家!

    龍哥向來是他說話,別人聽,這次只有他聽的份,「不知道花公子有什麼深意?」

    「首先我要確認一個問題,」花公子沉聲問道:「葉楓碰到你馬子的時候,有沒有打噴嚏?」

    「這個花公子也知道?」龍哥這次真的詫異,「他見到女人就打噴嚏?不對,夜總會的女人不少,他並沒有這個習慣,難道他認識鍾雲水?」

    「你想到哪裡去了,我知道這個人,他聞到一種香水就會過敏。」花公子嘴角一絲詭秘的笑容,對於葉楓,他實在比任何人都清楚,要不怎麼有句話,最清楚你的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敵人,他知道自己和葉楓,永遠變不成朋友!

    「所以花公子就給了我一瓶香水,讓鍾雲水撒在身上?」龍哥恍然大悟,「可是這能證明什麼?」

    「這能證明他是葉楓。」花公子淡淡道。

    龍哥有點頭痛,覺得花公子實在是脫褲子放屁,「你看到了他,難道還不能確定他?」

    「他的門道很多,我們不能不小心一些。」花公子沉聲道,看到龍哥不以為然的表情,花公子臉色一扳,「你難道認為我做的一切都是多此一舉?」

    龍哥倒是嚇了一跳,花公子的確說出了他的心思,可是他卻不能承認,「我不是覺得多此一舉,而是覺得這裡複雜的不是我這種人能夠想明白的,花公子,你也知道,我龍威走江湖,很多時候都是直來直去,不喜歡暗算傷人的。」

    「不喜歡暗算傷人?」花公子突然冷笑道:「不喜歡暗箭傷人,那白崇銘是怎麼死的

    龍哥的臉陡然變的比石膏粉還要白上幾分,飛快的望了於姐一眼,吃吃問道:「花公子,你說什麼?」

    「你不是連白崇銘是誰,都已經忘記吧?」花公子淡淡的笑。

    「我,我當然知道,」龍哥額頭上的汗水差點冒了出來,「花公子說的是白老大的兒子白崇銘?」

    「不是他還有誰?」花公子笑容變冷,「看來人走茶涼一點不假,他死了,就算對白老大忠心耿耿的龍哥也很快的忘記。」

    「我不是忘記,」龍哥心驚膽顫,「我只是不明白,花公子提起這件事情是什麼意思?花公子,崇銘幾年前,不是出車禍死的嗎?」

    「那我可不清楚,」花公子漠然,「我只知道,最近傳出了一股風聲,說白老大老了,有人垂涎他的產業,可是又擔心被他兒子繼承,所以先下手為強,安排出了一場車禍,白老大的唯一的兒子死在那場車禍,看起來像是酒後肇事,卻不知道有人精心安排,白老大沒有了親人,只能把產業交給手下打理,等到白老大有西歸的那一天,他的所有產業也就順理成章的變成那人的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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