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褲才子 點石成金 第十三節 交響變奏
    葉楓走向歌劇院的時候,最終並沒有解釋什麼,陳小青也沒有再問什麼。

    世界可以有多咱劃法,陳小青挽著葉楓的手臂,情人一樣,心中卻在琢磨著葉楓話中的含意,他是說和自己身份地位的不同?可是這好像不是問題,因為自己不是在乎身份的人,更何況從葉楓的種種跡象表明,他的背景並不簡單,可是就算他背景一片空白,陳小青也覺得,那沒有什麼大不了,依照葉楓的能力,他完全可以躋身上流社會,做個高人一等的名流。

    他說什麼兩個世界?陳小青坐到座位上,聽到音樂響起的時候,思緒還是有些混亂,台上的指揮是目前維也納愛樂樂團最出色的指揮大師之一瓦基什,陳小青對他也是十分崇拜,可卻沒有沈孝天的演唱會一票難求的場面,來到這裡聽音樂的,都算是上流社會的人,或者是準備,自認為要做上流社會的人,葉楓在這裡,當然算是個另類。

    前排一男一女聽著音樂,開始竊竊私語,說是竊竊私語,卻是多少帶了讓旁人聽到的味道。

    「達令,這票沒有白買,你聽聽,人家彈的,比起天橋那些人彈的,就不是一個檔次。」

    「甜心,為了你,不要說買票,就算把月亮摘下來,我都會為你去辦到。」

    二人效仿著電影中地稱呼,向旁人展示著恩愛和博學。

    「達令,你認為這個指揮怎麼樣?」

    「我認為,你應該算是維也納這五十年內,最偉大的一個指揮家!」

    男人的這句話陳小青聽到,嘴角浮出一絲笑意,響起了葉楓酒會上說過的一些話,還有那瓶,八二年的拉菲。

    「真的?」女人有些驚喜,「我也這麼認為。」女人晃了晃身子。只是恨白金項鏈貼著白肉,發不出響聲,男人暗地裡摸了一把冷汗,想著外國人名就是難記,自己在海報上看到了這個指揮家的名字,什麼瓦爾特的,可是他不敢確定,也不知道他和薩拉熱窩有沒有什麼關係,只好含糊其辭。好在矇混過關。

    「這次演出真是千載難逢,是提高一個人素質地絕好機會,」男人繼續炫耀著自己的博學,坐直了身子,卻伸著胳膊摟著女人的腰,「你聽聽,被這音樂一洗禮,人都純潔高貴了很多。」

    陳小青聽到這裡,多少有些厭惡的情緒,覺得有這兩個炫耀的活寶,再高尚的音樂也會被他們污染,心中只是認為,這兩位屬炭的,怎麼洗都是黑的,斜睨了葉楓一眼,看到他微閉著雙眼,好像竟然睡著的樣子,心中沒好氣,只有好笑,他這個人,總是如此的慵懶,他喜歡方竹筠嗎?憑借女人地直覺,她認為好像有點,不然他怎麼會在酒會上看出了方竹筠的尷尬,一杯紅酒為她成功解圍,讓她變成了萬人矚目的焦點人物,可是他如果喜歡方竹筠,為什麼卻和許舒婷訂婚,方竹筠會不會介意?陳小青想著都覺得這裡關係混亂,卻不介意再摻和進來。

    「真的!」女人隨聲附和,「我也這麼認為,本來我最近吃海鮮吃的有些反胃,可是聽到這音樂,就覺得週身的舒坦,達令,你對我真好。」

    陳小青想找個龍蝦的鉗子掐死這對男女,可是那樣不免降低了自己的層次,好在有點唐突的大管獨奏響了起來,好像要和那對男女比一下音量,二人都是嚇了一跳,不夠安靜下來,陳小青心思卻是更亂,竟然也和葉楓一樣,閉上了雙眼,以前聽起來,心曠神怡地音樂也激盪不了她的心情,唐璜,蝴蝶夫人,奧賽羅都變成了陌生的看客,當布魯克納的C小調第二交響曲響起來的時候,陳小青這才意識到,音樂會已經接近了尾聲,她混亂地思緒錯過了前方的竊竊私語,錯過了以前讓她覺得最為美妙的音樂,她由始至終和葉楓竟然一句都沒有交談過。

    當規模龐大終曲由第二小提琴上的顫音開始的時候,陳小青忍不住又向葉楓望去,發現他如果剛才不是假寐話,現在好像真的睡著了一樣,可是陳小青望著葉楓的臉龐,一顆心卻彷彿和小提琴產生了共鳴,震顫了起來,她發現了葉楓孩子般的一面,他睡著的時候,臉上很是各級緩,但若是細看,才發現他眉宇中,還有著難以察覺的憂鬱,他在音樂聲中的表現,好像和他平日裡面木訥截然不同。

    想起父親曾經說過,以我在商場的經驗來看,葉楓這個人不簡單,你弟弟的事情,他雖然不參與,可是我不信有那麼巧的事情,陳小青有些不滿,望著葉楓的一張臉,心中只是想,若說能有如此表情的一張臉,其下也是隱藏著邪惡的話,那這世上還有什麼值得相信?

    察覺到葉楓如針一眼睫毛顫了顫,好像那個美麗的KYNIE的旋律,陳小青慌忙扭過臉去,心中又是一陣跳,交響曲在極強的力度演奏著三連音,凱旋式的結束全曲,伴隨而來,是滿場潮水般掌聲,起立的敬意,前面的兩人站起來用力的拍掌,好像不這樣,不足以表現自己的欣賞,陳小青鼓掌的同時,扭頭望向了葉楓,他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醒來,卻是動也不動,只是望著台上的那個指揮大師瓦基什,眼中有些惘然。

    「葉楓,音樂會結束了。」陳小青低低的聲音。

    「音樂會結束了,不過人生還要繼續。」葉楓恢復了散漫,懶洋洋的站了起來,喃喃道:「很久沒有聽到如此高尚的音樂了。」

    「有多久?」陳小青忍不住問道,曲終人散,觀眾依次退場,都是低低的聲音,好像心靈還是震撼在剛才恢弘的音樂中。

    「一輩子吧。」葉楓回了一句。

    「你不如說,你以前從來沒有聽地。」陳小青忍住了笑,想要挽住葉楓的手臂,卻發現他已經順著人群走了出去,撅撅嘴,搖搖頭,跟著走出了歌劇院。

    才一出場,撲面來了一股涼意,夾雜著熾熱的喧囂,眾人彷彿由天堂到了人家,演繹著葉楓的預言,人生還要繼續,壓抑很久的咳嗽和議論一塊釋放了出來,夾雜在歌劇院外邊的車水馬龍中,塵土飛揚。

    「葉楓,你不喜歡聽這種音樂嗎?」陳小青苦笑問道,「我看到你滿場都在睡覺,你的不喜歡,我下次不會勉強你來再聽的。

    陳小青有些後悔帶著葉楓來到這裡,她覺得以前聽過的音樂並非一定要聽,能夠在這恬靜的夜色下走走,都會比聽什麼音樂好過了很多,她覺得葉楓對這種音樂好像真的不感冒。

    「下次?」葉楓喃湳念著,眼眸已經望向了前方,「先過了這次再說吧。」

    「你說什麼?」陳小青目光只是放在葉楓身上,卻沒有注意到幾個人圍了過來,察覺的時候,霍然扭頭,一隻手不由的握住了葉楓的胳膊,有些吃驚的問道:「陸斐,怎麼是你?」

    「可不就是我,怎麼的,小青,這種高尚的音樂,只有你才有資格聽?我這個大老粗就算在外邊聽聽殘渣都不行?」陸斐沒有聽到陽春白雪,在歌劇院外當了半天下里巴人,吃的灰塵吃的冒出了火氣,忍不住反唇相譏。

    「你有病呀!」陳小青抓住葉楓的手臂是下意識的動作,可是抓住了竟然也不想放開,「我不過是問了一句,你至於這樣嗎?」

    斐少爺望著葉楓的手臂,凸出的眼珠子恨不得有了放大鏡的功效,能把葉楓的手臂灼燒個洞出來那是最好,「葉楓,你答應過我什麼?」

    「我答應過你什麼?」葉楓笑著問道。看了一下四周,溫懷良赫然在列,明白了罪惡的根源,耶穌的悲哀。

    盧唯偕站在陸斐的旁邊,一臉的苦意,「斐少爺,這裡風大人多,我們找個地方去喝茶吧。」

    「喝你老木。」斐少爺抬腿就給了馬仔一腳,***,老子聽你的,距離遠的和嫦娥一樣,還是和吳剛一樣,傻的只能伐木?美個屁,美都讓葉楓TND的佔去了,你小子給我閉嘴,不然老子罰你去月球!」

    盧唯偕噤若寒蟬,低下頭來,陳小青把音樂會沒有拍完的巴掌送給了斐少爺兩聲,「好威風,好煞氣。陸斐,不過你這招殺雞給猴看用的太多,也就不值錢的。」

    「陳小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斐少爺對你還是關心的。」溫懷良沒有懷良,肚子裡面看起來懷的都是壞水,「我路上碰到斐少爺,說起了你,他一聽,大冷天就趕了過來看看你,你怎麼還對他這個態度?」

    「溫懷良!」陳小青也知道斐少爺這時候趕到,多半是這位功勞,搞不懂這人損人不利的是為了什麼,「你怎麼知道我們來聽音樂會?你跟蹤我們!你不覺得有些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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