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褲才子 江湖謠傳 第六十六節 挑撥離間
    「戈總。」

    方竹筠拿著份文件,敲了敲辦公室的房門,神色竟然有些猶豫。

    「請進。」戈民輝揉了眼睛,又按了下太陽穴,神色有些疲憊。

    一天的功夫,戈民輝好像就一圈,自從他知道狼來了之後,就沒有睡過好覺,每天做夢都是葉楓,也不知道葉楓會不人可想到自己。

    夢中的葉楓張開了血盆大口,只是笑,笑的戈民輝心裡發毛。

    「什麼事?」戈民輝看了一眼方竹筠手中的文件,明知故問。

    「我只是想問,為什麼我們會把報價又調低了七百萬之多?」方竹筠有些氣憤,把文件往戈民輝的桌子上一丟,感覺有種被欺騙的感覺。

    雖然這次是她對葉楓競爭,但是她覺得沒有必要相讓,商場沒有讓的說法,如果葉楓靠著自己的手下留情,博得了這單,方竹筠自己都會覺得問心有愧!

    她很想葉楓光明正大的贏了一仗,雖然知道這好像希望渺茫,但是她沒有想到的是,葉楓還是沒有什麼光明正大呢,乙方已經採用了陰謀詭計。

    「這個嘛……」戈民輝想了很久的托辭,卻沒有想到什麼好的。他知道,開荒者也就是方竹筠會過來質疑自己的修改,陳方雖然是個總監,但是很多時候,人浮於事,現在成天不做別地事情,只在看自己臉色,好像銷售總監變成了相面的。

    對於這個陳方,戈民輝很有些不滿,因為他覺得陳方近精神恍惚,看著自己的眼神也很奇怪,好像葉楓一樣,讓人琢磨不清,這單如果拿不下,總要有個替罪,自己就準備拿他開刀。戈民輝暗自想到,只不過眼下怎麼應付方竹筠呢,總不能說知道了葉樹楓的標底,自己這方面刻意壓價吧?

    「如果我們真的是這個報價去投標,」方竹筠很是不解。又感覺到自己的一番心血打了水飄,「那我可以明確的說。我們還不如不去投票,因為我們就在賠錢」。

    「話不能這麼說。」戈民輝雖然很欣賞方竹筠關鍵時候果斷潑辣,可是現在真有點吃不消的感覺,如果是別人,他早就拍桌子喝問,到底你是老總,還我是老總,只不過這場競標很大的程度,就是為了爭取方竹筠,他總不能競標不成,先失美人心的,「關鍵的一點就是金迪,據我所知,他們的報價也很低,和我們的價格疏相關無幾。」

    「什麼?」方竹筠有些難以置信,「金迪集團向來以技術質量過硬取勝,他們的報價比常規地公司都要高上很多,我已經參考了很多個他們工程地報價,算出他們平均的報價價格絕對要比我們原始地報價要高五百萬以上!」

    「這個嘛,」戈民輝有些頭痛,「凡事不能絕對的,方副總監,不妨實話對你說,我對於金迪的瞭解,並非像你這樣,官方的統計數據,我叱,聽一個朋友說,他們這次的報價實很低,這次投標地根據可靠的消息,聽說只有三家。」

    「聽說的怎麼可能可靠?」方竹筠冷冷的問了一句。

    戈民輝當作沒有聽到,「我們,金迪集團,還是開拓者,當然了,開拓者我們只要看著點,用不著太在意,」他們說到這裡,心裡有些慚愧,他其實就是緊盯著開拓者的報價做出的調整,「我們的競爭對手,說穿了,就只有金迪一個,正巧我金迪有朋友,而且負責這個方面。」

    「嗯?」方竹筠蹙了下眉頭,靜等下文。

    謊言說多了,也就和說真話一樣的流暢,戈民輝飛快的打出了腹稿,感覺有點悲哀,現在怎麼看,好像方竹筠都是老總,而自己是個手下在做報告,「商場嗎,當然誠信最重要,可是方副總監,你也要知道,情報,或者說諜報也是必不可少,你就是太實在,什麼事情都是按照常理出版牌,你要知道,我們面對的金迪集團,實力雄厚,他們都在壓價和我們競爭,一方面說明他們對帝京目的看重,另一方面,說明他們心中也沒底的。」

    「情報固然重要,可是我還是對戈總朋友的情報有些懷疑,」方竹筠些半信半疑,盡量做著最後的進諫,「因為我算了一下,以目前的報價,我們公司就是在賠錢,金迪集團,在這價格上下浮動,也毫無簡利潤可言。」

    戈民輝笑了起來,擺擺手,「方副總監,你這就大錯特錯。」

    「啊」?方竹筠有些疑惑。

    「生意場上,有長期短期利潤之說,我來到這裡,主要的目的就是為了迅速的擴張市場,利潤目前並非最重要的因素,更何況帝京小區,影響巨大,能夠入住的都是國內甚至國際的精英,他們的品牌,代言效果,那是你花多少代言費都是無法買到的,金迪顯然也是看重了這一點,所以他們不惜一壓價來博得這個頂上,我可是實話對你說,這單是有任務的,華天總部已經下了命令,一定要全力爭取,此次務必要擊敗金迪集團,我現在壓力很大,如果不能完成任務。華天很可能派人來取代我,方副總監,人釘體諒我的苦衷。」

    他是太子爺。上面當然不可能派人取代他,戈民輝這麼說,因為知道女人都是心軟,經不住好話,打了一把悲情牌,意想之中,方竹筠會有一絲恍然。或者很感動的說,戈總,我真的沒有考慮到這麼多,也沒有考慮到你的難處,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諒小女子的無知吧。

    想像中的嶼沒有如期而止。方竹筠猶豫了一下。「既然這樣,那戈總你做主吧。」我先回去工作。」

    方竹筠臉上沒有什麼同情,也沒有什麼恍然,只是覺得很空虛,她全力地準備了良久,精心的進行了比較和預算,可是事到臨頭,被老總一句輕描淡寫的苦衷難言。只是心中想著葉楓,這一段時間都比較忙,二人同在屋簷下,當然還是每天見面,只不過各為其主,都是心照不宣珠盡量避免提及帝京兩個字,方竹筠平日的時候,還問問葉楓工作的事情,如今也是免了,想葉楓,方竹均有些苦笑,看來二人都是白忙一趟,自己不好告訴葉楓這個事情,看到他頭一回這麼積極主動,自己公司壓價這麼狠,他們那個小公司,肯定也是沒戲的,算了,葉楓再累也就再累一天,明天標書投上複查,聽天由好了。

    她當然不知道,如今自己的一番心血就是被葉楓破壞,還在考慮著葉楓地辛苦,不然晚上肯定拿把菜刀去問候葉楓,上演一聲三更餃子的午夜尺魂在戲。

    戈民輝看到方竹筠走了出去,終於長舒了一口氣,方竹筠講道理是好事,不過有的時候,太講道理,也不算好事,盯著打開的郵件窗口,戈民輝又是憂愁上了眉頭,哀愁的湧上心頭,人家都是才下眉頭,又上心頭的,他倒是被葉楓整地不知道哪裡都是一個字,愁。

    郵件寫地很簡單,葉楓今晚宴請開拓者所有的員工,提前開個慶祝宴,在海天大酒樓,吃海鮮!

    吃海鮮當然不是什麼大地事情,只有不經常吃的,才會天天津津樂道,就像一個乞丐似的,本來天天吃著殘羹冷炙,突然有人賞賜了一大碗紅燒肉,那就是向別的叫花子炫耀的本錢,卻不知道真正的富人已經開始瘦身,改吃青菜的。

    戈民輝就認為葉機旬這種暴發戶,小家子,可是正電子讓他鬱悶地是,明天就要投標,他已經殫精竭慮,目前還在想著明天差點什麼,這時候,葉楓這小子竟然跑出去請的手下大吃大喝。

    開慶功宴,他有什麼資格開慶功宴?戈民輝皺著眉,張發財就算能給他貸款,他們公司的實力在那裡,如果能中標的話,自己就算告到京城,也要為自己討個公道回來,正思考的時候,房門一響,一個已經進來。

    戈民輝勃然大怒,才要把自己的憤怒憂愁轉移到別人的向上,他來到這了這裡,首先就是強調員工一定要有素質,無論是誰,都要敲門,這人,才一抬頭,脫口而出的訓斥泥鰍一樣的縮了回去。

    「民輝,怎麼樣了」?斐少爺叨著雪茄,卻沒有點燃。

    「什麼怎麼樣?」戈民輝知道他問什麼,心中有些煩躁,卻不能對他發火,第一,他是自己的朋友,第二,他不是自己的手睛,第三,他還有點利用價值,敵人的敵人不見得是自己的朋友,但是敵人的朋友肯定不會自己的朋友,這點戈民輝雙料博士,深以為然!

    「我是說你競標的事情,」斐少爺坐了下來,一如既往的大大咧咧,把煙拿了下來,夾在耳朵上,自以為瀟灑,「最近找你,你不是說忙,就是說開會,你不是一直說,工作是一種藝術嗎?怎麼了,最近藝術變成苦力了?」

    戈民輝皺了下眉,「你又不投標,關心這個幹什麼?」

    「關心這個幹什麼?」斐少爺叫了起來,「我TND的,這幾天做夢都是在投標,做夢都是看到葉楓那小子的一張臉,張著血盆大口。」看著戈民輝皺下了眉頭,斐少爺有些不解,「你怎麼了?」

    「沒什麼,」戈民輝搖搖頭,心道這個葉楓莫非是個神棍,躲在辦公室腳踩八卦,手拿七星寶劍的做法算計自己和陸斐?不我怎麼自己做夢和陸斐都是一模一樣?

    斐少爺當然不知道戈民輝的想法,不然會給戈民輝這個雙料博士再加一料,神學博士,「我就是想知道葉楓到底有沒有戲,他如果輸了,你可要第一時間通知我,我去安慰一下小青。」

    戈民輝心中暗道,你腦袋有呾,難倒不知道女人是哄的,而不是激的,如果陳小青為葉楓傷心,你去安慰,就是充當炮灰,如果她不為葉楓傷心,你去安慰,說不定反倒把她安慰到葉楓的懷抱。

    只不過這些話他都是藏在心底,他對幫助斐少爺搶什麼陳小青的青睞沒有舉趣,陳小青纏上了葉楓,效果不是和董倩倩一樣,都有異曲同工的妙用,葉楓左擁右抱的,保有他戈民輝守身如玉,如同個貞節烈婦一樣,方竹筠看到了,誰好誰壞,那是一目瞭然。

    想到了陳小青,戈民輝心中一動,「其實你現在不應該關心投標,應該關心一下陳小青才行。」

    「我關心她有什麼用?」斐少爺有些苦笑,「我聽說她功德圓滿回國創業,我特意千里迢迢的從新加坡趕回來,沒有想到開始還能見到一面兩面的,如今倒好,打她的手機,竟然不接,我斐少爺自問年少多金,風流而不下流,不知道為什麼,小青就是欣賞不到我的好。」

    戈民輝看到他搖頭晃腦的,不知道斐少爺最近除了新加坡,有錢,還有破字三樣法寶後,還從葉楓那裡還得到了風流而不下流的金玉良言。

    「我今天聯繫了陳小青一下,她倒還不接我電話,」看到斐少爺齒瞪著自己,西班牙牛圈出產的一樣,慌忙解釋道:「我只是問問工作上的事情,甲方的想法,你知道我要投標。」

    斐少爺平靜了下來,「她提起我沒有?」

    「沒有,」戈民輝心道,你這種跟屁蟲一樣的追求方法,別人煩都煩不來,怎麼會還主動提及你,「我想我們三個很久沒有見面,就想找出來一塊喝茶。」

    說到喝茶的時候,戈民輝感覺到胃裡有些不舒服,卻還是說道:「當然,陸斐,你知道,我請她喝茶不是目的,關鍵是給你們兩個製造單獨的機會。」

    「好兄弟,」斐少爺一拍桌子,大為感動,「她怎麼說的?」

    「她說她空。」戈民輝淡淡道。

    「她連你的面子都不給?」斐少爺大為沮喪。

    「那我就不清楚,刀子說今天晚上,葉楓請她在銅興路的海天大酒樓吃海鮮,她正在猶豫,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戈民輝不動聲色。

    「什麼?」斐少爺咬牙切齒,「葉楓請她?海天大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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