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姑娘,您是不知道那青雲的厲害,傳說中『怒目金一旦籠罩住某個區域,立刻就會放出風雨雷電等各種天災,如怒目金剛般,將這個區域的所有生物都給殺死,以達到進化人間的效果。」魯布衣指著外面道:「您看看外面,有幾百萬的長春人呢,萬一有個閃失,這將會引起多大的災難?」
香滿依嚇了一跳,一張小小的符咒就可以殺死幾百萬人?臉色蒼白的她,自然轉目望向了我。
「別聽他胡說,那是大羅金仙做成的『怒目金剛青雲咒』,才能有毀滅一個城市的效果。」我淡淡的道,「我娘製作的,最多能殺方圓一公里的人畜,威力很小的。」
「哦,老天,一平方公里還算威力小?」魯布衣險些跳起來,「而且這裡可是城市中心,一平方公里起碼得死掉十萬人!花兄弟,這可是十萬人啊!你可別讓我也跟著被天劈!」
香滿依雖然沒有他那麼激動,可是也芳心一驚:「不缺,你不會真的這麼做吧?」
我翻了翻白眼,對兩人道:「我叫花不缺,又不是姓蚩名尤,這麼大的場面我可不會幹。」說完,寶貝袋裡飛出一張白色的符咒,依舊穿出了玻璃,順著一縷輕風,衝進了青雲之中。
在魯布衣睜大眼睛觀看之中,已經有上千平米的青色雲彩,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朝著白色符咒迅速的回收著,幾分鐘後,白色符咒重新又變成了青色的色彩,再慢慢的飛回到我手上,最後消失不見。
「花兄弟……這符咒……」魯布衣若有所思的問道,他似乎感覺到那符咒上跳躍的天地狂暴氣息。
「我老媽說過,放出一次『怒目金剛青雲咒』,如果不使用而收回來的話,至少可以增加一倍的攻擊力。」我聳聳肩道。
「什麼?」魯布衣駭然的道。「那豈不是你放一次然後再收回一次……如此循環,就可以達到最高攻擊效果?」
我搖搖頭,「不會。製作白色召回符咒花費的精力,比製造一張『怒目金剛青雲咒』還要大,真正地『怒目金剛青雲咒』說需要的符咒載體,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啊,至少也得仙人才可以勉強做到。」
「這樣就好。」
緊張了半天,直到現在魯布衣才總算鬆了一口氣,想了想後。他遞給我一張名片:「花兄弟,此間事情已經搞定,你有什麼就盡量給我說吧,別再去嚇一般的俗世中人了。」
「我們才不是無事生非的人呢。」香滿依此刻不滿意了,「我們剷除的都是惡霸!」
魯布衣頜首道:「萬華中的確是惡霸,要不是長老們要我們不許過多管俗世的事務,我早就將那小子給殺了。」
「萬興呢?」我問道。
「萬興是黑道出身。以前也幹過一些打殺搶劫的事情,但當他開始經商後。就漸漸地和黑道斷絕了聯繫,只是手上養了一班人。算得上私人武裝。」魯布衣沉吟著道:「他本身沒有什麼大惡,就是有些護短。」
「子不教,父之過。古人早就告訴我們這個道理。」我從寶貝袋裡拿出一顆黑色藥丸,「魯兄。就麻煩你將這顆藥丸給萬華中吃下吧,我也懶得再造殺戮。」
魯布衣接過後看了一陣,問道:「這是什麼藥丸?」
我爽快的答道:「名為『還我本源丹』,只要吃下了。一輩子就昏昏沉沉,被抹去意識,只能生活在混沌中。」
「呃……花兄弟,我覺得這比殺了他還要殘忍。」魯布衣苦笑著直言道。
「對付這樣的惡人,就該如此!」香滿依很是高興的拍著小手道,「魯先生就別推辭了,實在這樣不行,叫不缺去殺了他們全家也可以。」
「啊,別,還是我去吧!」
魯布衣簡直被眼前這兩口子給打敗了,動不動就殺人全家的,和他們的外表完全是兩回事兒嘛!
……
等到魯布衣離開,我們走出香格里拉大酒店,找個隱密處用法術騰空而起、坐上麒麟毯後,香滿依忽地問道:「不缺,那個萬興怎麼辦?他兒子被我們打成了殘廢,又變成了白癡植物人,他恐怕不會善罷甘休呢。」
「不要
剛才魯布衣走時,我已經叫他去干涉了,讓政府約束我麻煩,否則我不會客氣。」我輕鬆的對美少女道,香滿依對我是極有信心,剛才也只是順口提及罷了,聞言微微一笑,粉臻靠在我肩膀上,俏目閉上,開始養起神來。
其實,對於萬興地處置,我根本沒有跟美少女說老實話,像是留下敵人,等著他暗中發動襲擊,傷害了我的親人後,我才悲憤欲絕地將他碎屍萬段這種事情,永遠不可能在我花不缺身上發生。
我奉行的就是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等到血魔洞裡「莫邪寶劍」地事情一了,我馬上就會折回長春,將萬興也變成植物人,如此才算完全吶。
……
看到我和香滿依坐飛毯離去後,躲在一旁的魯布衣微歎一聲,轉頭對司機道:「以最快的速度去市警察局。」
「是!」
穿著警察制服的司機從座位下面拿出一個警報器,安在了汽車車頂上,電源一開,震耳欲聾地警笛聲立刻響了開來,讓周圍的車子立刻速度變慢了許多,而他自己卻猛地一踩油門,汽車飛快的溜了出去。
這位警察司機肯定是老手,不然也不會短短十幾分鐘,就將兩千多米的繁華地段路程跑完,穩穩當當地將車子停在高大的長春市警察局門口。
魯布衣矯健的一跳下車,旁邊等候著的一位副局長立刻迎了上來,「魯主任,鄭局長正在等著您呢,請往這邊走。」
「嗯,萬興沒有放出去吧?」魯布衣邊走邊道。
「還沒有,鄭局長說等您來了再說。現在他和萬興都在五號看押室。」副局長道。
魯布衣點點頭,快走幾步來到警察局的地底一樓,找準寫有「五號」的房間,推門而入。
這個地下室房間很乾淨,十幾平米的空間裡,還有沙發和空調,並不顯得氣悶。
鄭聰正和萬興面對面的坐著,兩人各拿了一根煙在吞雲吐霧,談笑風生,一點也不像警察局長和犯人之間的關係。
見到魯布衣來到,鄭聰滅掉煙站了起來,揮手讓副局長下去,抬手道:「魯老弟請坐下說話。」
「不用了,我說幾句就走。」魯布衣看著大模大樣的坐著抽煙的萬興,冷冷道:「萬先生,希望你今後規矩一點,別再去惹花不缺和他的女人,否則就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哼!不惹他?我他媽一定要整得他們生不如死!」萬興此刻更囂張了,「你知不知道,我兒子被他給打成了太監!太監啊!他今年才二十三歲,我萬家從此就絕了後,你叫我不去報復?笑話!」
「你要去報復的話,自己都會死掉,」魯布衣也沒有生氣,淡然的道:「花不缺你惹不起,他背後的人更是連我們崆峒派都無法抵擋的存在,你拿什麼和人家鬥?」
「難道就這麼算了?」萬興怒極反笑道。
「要怪就怪你兒子太過囂張,惹到了不該惹的人。」魯布衣頜首道。
「放屁!」萬興冷然道,「魯布衣,別人怕你崆峒派,我可不怕。你別忘記了,我的公司是長春市的納稅大戶,要是我死了,政府可也不會饒了他花不缺。」
魯布衣嘴巴張了張,最終還是沒有把心裡話說出來,只是道:「不管你怎麼說,萬先生,我勸你還是放棄報復花不缺他們吧,你現在還年輕,完全可以再生孩子出來,也不至於斷了後。」
「生孩子是我自己的事情,但是仇不可能不報!」萬興仍舊堅持道,「我求不了你們警方和政府,我難道不會自己來嗎?我有的是錢,總有人會為了錢幫我殺掉花不缺吧。」
相比起他的狂暴,魯布衣越發的平靜,「鄭局長,我命令你們警方,一定要看牢萬興和他的親屬,一旦發現他們有和黑社會勾結的狀況,立刻將他們逮捕,有拘捕者,格殺勿論!」
最後四個字,魯布衣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冷氣迅速在房間裡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