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普點頭道:「正是,這聖甲蟲雖然有教皇的精神烙印,可是如果超過一定距離的話教皇也無法感應到聖甲蟲的情況,這也是方纔我能夠將聖甲蟲交給公子的原因,若是教皇早一步到的話,恐怕聖甲蟲早就被教皇給收回去了」
陸啟文皺了皺眉頭道:「如此說來教皇正在快速的接近了」
菲利普沒有說話,不過那表情很顯然。
看著空中掙扎的越來越劇烈的聖甲蟲,陸啟文知道教皇的確是在飛快的接近,不過這又能怎麼樣,就算是教皇就站在自己的當面,自己也一樣將聖甲蟲收到手中。
聽了菲利普的話,站在邊上的張淡月臉上露出興奮和擔憂的神色向著陸啟文道:「夫君,既然教皇快過來了,要不你先在這裡收服這個聖器,我出去先擋一擋」
陸啟文微微的搖了搖頭道:「淡月,誰知道教皇帶來多少人啊,若是帶來幾個神騎士和教宗的話,恐怕你也應付不來,我可不想你去冒險,你先給夫君護法,我這就將聖甲蟲給拿下,到時候我們夫委一起去見那教皇」
張淡月點了點頭道:「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讓任何人打擾到夫君的」
說著的時候,張淡月向著站在邊上的菲利普看了一眼,被張淡月看了一眼,菲利普不禁打了一個寒戰,連忙低下頭去。
張淡月話裡的意思十分的清楚,那就是我夫君要收服聖甲蟲,若是你敢有什麼異動的話,就不要怪本姑娘對你不客氣了。
雖然說對於教皇還有些畏懼,但是平日裡菲利普就自持本身的修為要高過教皇對教皇還有些不屑,所以要說恐懼來,菲利普還是對陸啟文兩口子的畏懼要大過對教皇的畏懼。
陸啟文看了看空中掙扎顫動不已的聖甲蟲,如果不是被九九玄黃塔的光芒給籠罩住的話,恐怕這時聖甲蟲已經變成巨大的甲蟲將這地下密室給撐爆了。
伸手向著空中的聖甲蟲抓去,陸啟文的手上散發著淡淡的光芒,似乎察覺到有人要收服聖甲蟲,聖甲蟲之上猛然之間暴起一團光芒,瞬間有破開九九玄黃塔壓制的趨勢,可是卻被陸啟文果斷的抓住。
那暴起的光芒被陸啟文的大手給壓制了下去,原本顫動不已的聖甲蟲牢牢的被陸啟文給抓在了手中。
看著手中光芒閃爍的聖甲蟲,陸啟文輕蔑的嘀咕道:「呵呵,還想反抗,既然落到了本公子的手中,本公子難道還能讓你長了翅膀飛出去不成?」
冷哼一聲,手中微微的用力,一道金光向著那聖甲蟲之中湧去,同時陸啟文的元神也向著聖甲蟲的內部進去。
眼前景像一變,只見一片白雲飄渺之間,淡淡的飄渺的聲音傳來,出現在陸啟文面前的赫然是一派天堂的景象,其中有一身穿長袍,頭戴皇冠,手中拿著權杖的男子正一臉威嚴的看著自己。
陸啟文進入到這裡立刻就被那男子給發現了,只聽這男子向著陸啟文道:「你是何人,見到本皇為何不參拜」
陸啟文哈哈大笑道:「我當是什麼人,原來是教皇你在這裡裝神弄鬼啊,你好好的看看,難道這麼快就將本公子給忘記了不成?」
教皇的一部分精神烙印顯然並沒有繼承教皇的全部的記憶甚至和能力,明顯比之華夏修煉法寶的元神之術差了許多。
教皇的精神烙印聽了陸啟文的話,臉上露出迷茫的神色,手中的權杖一揮道:「我不管你是什麼人,見到本皇竟然不下跪參拜,罪不容誅」
說話之間一道閃電向著陸啟文劈了過來,陸啟文站在那裡,週身閃爍著金光,那閃電劈在陸啟文的身上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給陸啟文造成任何的傷害。
冷哼一聲,陸啟文張開嘴,獅子吼施展開來,開天闢地一般的強音在整個空間之中迴盪,那些所謂的天堂的景象瞬間支離破碎,就連教皇的精神烙印也受到了影響,身影變得模糊起來。
這時那教皇的精神烙印才算是變得驚恐起來,不停的攻擊陸啟文,可惜的是教皇的精神烙印比起陸啟文的元神來簡直錯了太多,所以任由那教皇如何的發揮就是傷不到陸啟文。
陸啟文有些不耐煩了,一個閃身出現在那教皇的精神烙印之前,大手幻化出來一把將驚慌的教皇給抓在手中,陸啟文看著被自己抓在手中掙扎不已的教皇,嘴角露出猙獰的笑容道:「去死吧」
手上用力,瞬間教皇的精神烙印被陸啟文給一把捏碎。
失去了教皇的精神烙印的聖甲蟲這時也安靜了下來,陸啟文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一道元神烙印進入到聖甲蟲之中,很快便控制了整個聖甲蟲。
而就在大教堂前不遠的街道上,教皇一行人急匆匆的衝著大教堂趕了過來,在接到那名逃跑的聖女的報告的時候,正享用著一名修女那聖潔的脂體的教皇一下子從那雪白的脂體之上爬了起來連忙召集了八名神騎士和四名教宗,幾乎是將神聖教廷的隱秘的力量拉出來了三分之一,急匆匆的就向著大教堂趕了過來。
倒不是教皇多麼的關心守護在這裡的兩名神騎士還有兩名教宗的安危,對於這些超脫了自己控制的人物,教皇根本就是巴不得他們能夠被人給殺死,真正讓他擔心的則是那被放在大教堂的聖器聖甲蟲。
那可是教廷傳承下來的聖器啊,如果丟了聖器的話,自己的實力可是要受到很大的影響,最近本來就對自己發起東征而有所不滿的人恐怕會抓住這次的機會對自己群起而攻之,搞不好自己就會被趕下台,若是真的這樣的話,怕是自己想去當一個教宗的機會都沒有。
心中思緒萬干的教皇以最快的速度向著大教堂趕過去,當感應到聖甲蟲的時候,教皇就立刻控制著聖甲蟲回到自己的身邊,可是讓教皇擔憂不已的則是任憑自己如何的發力,聖甲蟲都彷彿是被一股莫大的力量給禁錮了起來。
如此一來教皇就更加的著急了,若是對方真的將聖甲蟲給搶走,後果可真是不堪預料。
可是讓教皇擔心不已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通過與聖甲蟲之中的精神烙印的聯繫,教皇敏銳的察覺到在自己看到大教堂的那一刻,自己留在聖甲蟲之中的精神烙印徹底的崩潰了,這時聖甲蟲已經成了一個無主之物。
口中噴出一口鮮血的教皇臉色十分的難看,與教皇親近的幾名神騎士還有教宗連忙道:「教皇,你怎麼樣,要不要緊?」
教皇微微的擺了擺手,深吸一口氣將翻滾不易的氣血壓制下去,看了看幾名算是親自己的神騎士還有教宗道:「聖甲蟲已經失去了控制」
「什麼?」
眾人一聽不禁驚訝的看著一臉怒容的教皇,他們可是知道聖甲蟲是由教皇掌控的,其中更是有教皇的精神烙印,一般的人想要打破教皇的精神烙印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教皇卻告訴他們聖甲蟲丟了。
天啊,這怎麼可能,除了在那最黑暗的中世紀,神聖教廷所傳承下來的聖器有被毀壞的記錄,但是卻從來沒有被人強行奪去的記錄,這對於圍在教皇周圍的人來說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一名神騎士大聲道:「教皇陛下,我們這就去將聖甲蟲給奪回來我就不相信憑我們的力量還有誰能夠應付的了」
那騎士的話一出口便得到了眾人的響應,反倒是最應該積極的教皇心神有些不定不過群情激憤之下,教皇精神振奮了一下道:「不錯,既然別人能夠搶過去,那麼我們就再搶回來,我們神聖教廷的聖器就算是毀了也不能夠落在外人的手上」
一路疾走衝進了大教堂的教皇一行人在進入到教堂之後卻驚訝的發現整個教堂並沒有受到什麼嚴重的破壞,而在那大堂之中的地上倒著幾名神父,不用看就知道已經沒有了氣息。
教皇雖然已經從那報信的修女口中得知大教堂裡的人都已經是全全軍覆沒了,可是親眼看到的時候依然是忍不住的一陣的怒火中燒。
不過教皇最擔心的還是後堂的那密室,雖然已經感應到聖甲蟲被人給抹去了自己的精神烙印,可是那也不過是方纔所發生的事情,在精神烙印沒有被抹去之前,自己還感受到聖甲蟲的氣息就在這大教堂之中呢,也生就是說對方應該還在大教堂之中,說不定就在那地下密室之中。
走進後堂,看到地上倒著的兩名神騎士的時候,那幾名神騎士臉上露出憤怒的神色,其中一名神騎士惡狠狠的道:「可惡,竟然殺了我們的兄弟,此仇不可不報」
教皇看著那密室的入口,向著一名聖騎士點了點頭,那聖騎士雖然知道若是下方有人的話,自己的小命一定會丟掉,可是看看周圍的神騎士,若是自己不下去的護,難道還要比自己厲害許多的神騎士下去不成。
抱著必死的念頭,那名聖騎士跳進了密室之中,本來迎接自己的回事一陣暴風雨一般的攻擊,可是當他嚇得閉上眼睛的時候卻沒有感到任何的攻擊。
顫顫的睜開雙眼,這位幸運的聖騎士發現整個地下密室之中除了地上倒著的一名已經沒有了氣息的教宗之外,根本就沒有其他人。
聖騎士在暗自慶幸自己命大的時候,上方傳來教皇的聲音道:「怎麼樣,下面有人沒有?」
那聖騎士忍著心中對教皇的不滿,一把抓起教宗的屍體從地下密室之中躍出將手中的教宗的屍體扔在地上道:「啟稟教皇,下面除了教宗的屍體之外就沒有其他人了」
教皇看到那教宗的時候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道:「難道沒有見到菲利普的屍體嗎?」
聖騎士微微的搖了搖頭道:「回教皇,除了這位教宗之外,下面根本就沒有任何人了,就連屍體也只這一具」
一名教宗走到那教宗的屍體前,蹲在那裡仔細的打量了一番,臉上露出震驚的神色。
教皇見到那教宗的神色有些不對不禁道:「冥思教宗,是不是有什麼發現?」
被教皇換做冥思教宗的那名教宗深吸一口氣道:「教皇,方纔我擦看了一下暗夜教宗的屍體,發現暗夜教宗臨死之前竟然施展了秘法『大召喚術』」
「什麼,大召喚術!」
不止教皇臉上露出驚異的神色,就連其他的教宗和神騎士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冥思教宗點了點頭道:「不錯,的確是大召喚術,我是不會看錯的」
教皇深吸一口氣道:「既然冥思教宗說了,想來暗夜教宗真的是施展了大召喚術,能夠讓其施展大召喚術,那就說名暗夜教宗的實力與對方比根本就沒有一點的勝算,不然的話只要有那麼一點的可能,暗夜教宗就不會施展這種幾乎是同歸於盡的秘法」
冥思教宗點頭道:「不錯,可是讓我擔憂的是究竟是什麼人,竟然能夠逼得暗夜教宗施展這種秘法」
一名神騎士道:「菲利普教宗不可能就這麼的神秘的失蹤了吧,教皇派來的四人現在唯獨不見菲利普的蹤影,就連屍體都沒有見到,難不成……」
這神騎士的話雖然沒有說出來,可是在場的人哪一個是傻子啊,這神騎士話裡所隱含的意思誰心中都清楚,不就是說菲利普叛變了嗎。
一名明顯和菲利普交情不錯的教宗微微的搖了搖頭,用不太肯定的語氣道:「我想,我想菲利普應該不會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吧」
教皇沉思一番怒道:「查,派人給我去查,對方應該還沒有走遠,不管用什麼辦法,必須將菲利普給我找出來,若是這件事情和他沒有關係還好,若是真的和他有關的話,那就不要怪本教皇辣手無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