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時只見一人躍入場中,寶劍畫圓,灑脫而且自然,讓人眼睛一亮,只聽其衝著地藏青華道:「我來領教姑娘高招。」
陸啟文見到那人的時候不禁愣了一下道:「這小子怎麼出場了。」
原來這時出場的人不是別人,恰恰是陳海潮,陳海潮乃是陳氏太極的傳人,一手太極劍已經練至大成自問在劍法上無人可及,所以見到地藏青華所施展出來的炫麗的劍術不禁眼睛一亮。
地藏青華淡淡地看了陳海潮一眼,不過當她見到陳海潮隨手之間所畫的那個圓已經完全的將太極劍的劍術精華展現的淋漓盡致不禁眼中一亮,她自幼拜在劍術宗師門下修習劍術,可以說一身的修為全部在劍法之上,等到二十歲劍法大成,從此成為日本年輕一代的劍術人,可見地藏青華劍術自有其神奇精妙。
顧漢良看著躍上台去的陳海潮不禁歎道:「真是一代新人換舊人啊,陳氏太極後繼有人了。」
以顧漢良的眼光如何看不出陳海潮的出身和所修習的功法,只從陳海潮隨手的一記劍招便能夠看出陳海潮的劍術已經是達致大成,如果能夠進入化境,只憑著一手太極劍便足以傲笑群雄。
陳海潮靜靜地望著地藏青華,擺出一個劍招衝著地藏青華道:「請。」
地藏青華自然不會和陳海潮客氣,嬌叱一聲,身形晃動之間,無數的劍影向著陳海潮籠罩了過來,那細密的劍影完全是將陳海潮給籠罩了起來,場下的眾人不禁為陳海潮捏了一把冷汗。
好一個陳海潮,不愧是後起之秀,面對地藏青華漫天的劍影視若不見,只是緩緩地將手中的寶劍在空中畫了一個圓,如封似閉,漫天的劍影倏然之間消失不見,地藏青華的鋒利的寶劍露出真身來。
輕輕一挑,借力打力,陳海潮將地藏青華的寶劍給格擋開來。
地藏青華波的攻擊被陳海潮給擋了下來,可惜的是陳海潮的太極劍偏重於防守並沒有趁機向著地藏青華發起反擊,而地藏青華也不愧是日本劍術人,只見地藏青華寶劍輕點,空中頓時出現七朵梅花形的劍氣,這一手神奇的劍術讓場外的人看的目瞪口呆,便是陸啟文也不得不稱讚一聲,如果比拚力量的話十個地藏青華都不是陸啟文的對手,可是如果比拚劍術的話,那就是十個陸啟文也不是地藏青華的對手。
陳海潮見到地藏青華的劍術竟然精妙至斯不禁嚴肅起來,精氣神達致巔峰,恍若神來一劍一般,陳海潮的寶劍在空中劃過,那起點梅花瞬間歸於虛無。
地藏青華的劍招被破去並沒有露出沮喪和懊惱的神色反而是露出驚喜和興奮的表情來,攻擊再次遞出,連綿不斷的劍招就如同春雨連綿,沒有暴風雨的瘋狂可是卻是連綿不斷,潤物細無聲,不知不覺之間陳海潮的身影便被那劍光給籠罩了進去。
陳海潮大喝一聲,手中的寶劍在空中不停地畫圓,將防守保持的嚴密無比,那仿若春雨一般連綿的劍招愣是找不到一絲破綻,無法破入他的防禦。
不過地藏青華不是愚昧之人,嘴角微微一翹,舉劍向著陳海潮手中的寶劍上刺了過去。
陳海潮愣了一下,似乎沒有想到地藏青華放著無數精妙的劍招不用反而使出如此普通的直刺來。
條件反射之下,陳海潮並沒有多想便將手中的寶劍迎了上去,可是只聽的一聲脆響,陳海潮感覺到自己手中的寶劍竟然從陣中折斷。
任是陳海潮如何地去想都想不到自己手中的寶劍會被對方給擊斷,所以沒有反應過來,地藏青華的鋒利的寶劍已經是指著陳海潮的咽喉了,森冷的劍氣讓陳海潮打了一個寒戰清醒過來。
深吸一口氣,陳海潮看著地藏青華手中的寶劍歎了口氣道:「再下輸了,姑娘手中寶劍當真厲害。」
陳海潮很是不服氣,可是卻又不能不認輸,所以才會只稱讚地藏青華的寶劍鋒利而非是稱讚地藏青華劍術厲害。
地藏青華如何不知道陳海潮的意思,不過卻是不放在心上,淡淡的一笑道:「承蒙誇獎,正所謂陣前交鋒當不擇手段,如果你我是生死對頭的話,這時你已經是地上的一具屍體了。」
陳海潮的身子猛地一顫,深深地看了地藏青華一眼,然後向著地藏青華拱手道:「多謝姑娘教誨,再下雖敗,但姑娘卻並非沒有敵手。」
地藏青華挽了一個劍花將寶劍收起道:「哦,是嗎,那我倒是要見識一下何人是我的敵手。」
陳海潮退下場去,臉上神情暗淡,陳書記生怕自己兒子無法受得了失敗的打擊,所以勸解陳海潮道:「海潮,你雖敗猶榮,這女子不過是佔了兵器的鋒利而已,如果真的比試起來,你的太極劍防禦無雙絕對不會如此的落敗。」
陳海潮苦笑道:「父親,你不用勸我,我都明白的,地藏青華說得很多,我敗了,而且敗的很徹底。」
陳書記還想說話,邊上的薛百濤推了陳書記一下道:「陳書記,我看海潮的心性有了突破,你不用勸他,相信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陳書記點了點頭看了一眼英姿颯爽的站在場中的地藏青華輕聲道:「這女子劍術如此厲害,而且還有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劍,出招完全不按套路就是劍術精妙的人上去只怕也會如同潮兒一樣被斷去手中寶劍。」
薛百濤捋著鬍鬚皺著眉頭道:「書記所慮甚是,奈何我們手中沒有可以與其相媲美的寶劍,不然賢侄的劍術加上有寶劍在手倒是可以和這女子一較高下。」
地藏青華清澈的眸子環視全場,當看到陸啟文的時候目光不禁在陸啟文的身上停留了一下,結果被坐在陸啟文身邊的顧漢良注意到,不過顧漢良並不知道地藏青華那一眼是看向陸啟文的,還以為是向自己挑釁呢。
顧漢良不禁週身正氣凜然,猛地站了起來,雖然明知不是敵手但是修習儒家一脈的功法,性格也受到影響變得剛正不阿,寧折不彎。
眾人的目光不禁向著顧漢良看了過來,不過就在顧漢良準備上場的時候,陸啟文那有氣無力的聲音在顧漢良的身邊響起道:「顧教授,還是讓小子來吧,再怎麼說您也算的上是人家的前輩,勝之不武啊。」
聽到陸啟文說自己身為前輩,還勝之不武,自己根本就沒有那個把握,難道說陸啟文有把握對付地藏青華不成?
顧漢良不禁疑惑的向陸啟文望了過去,陸啟文伸了伸懶腰笑道:「顧教授,人家可是一個大美女啊,你不會這麼殘忍的剝奪我在美女面前露臉的機會吧。」
看著陸啟文那副模樣,顧漢良只能苦笑著搖了搖頭坐了下來,陸啟文伸展著攔腰向著場上走了過去,當經過一排兵器架前的時候,陸啟文順手拿了一把鐵劍,那劍根本就是幾鐵鍛造,和陳海潮持有的那把差了許多就更不要說和地藏青華持有的寶劍相比較了。
將鐵劍在手中晃了晃,陸啟文晃悠悠的走上台去,一副鬆鬆垮垮的模樣,週身全是破綻,好像隨便從哪一個方位攻擊都能夠將陸啟文給打倒一般。
雖然地藏青華對自己的劍術很自信,可是畢竟陸啟文的修為比她高那是不容反駁的事實,因此地藏青華表現得很沉著,冷靜地盯著陸啟文,試圖從陸啟文週身的破綻之中找出什麼攻擊的方位來。
陸啟文將鐵劍抓在手中,悠然自得地望著地藏青華,一雙眼更是賊兮兮地盯著地藏青華那凸凹有致的玲瓏嬌軀,地藏青華不禁被陸啟文看的有些面紅耳赤,心中微微有些亂,於是地藏青華嬌叱一聲,手中的赤霄寶劍捲起一道炫目的劍光向著陸啟文飛了過去。
陸啟文連忙手忙腳亂的用手中的鐵劍向著地藏青華迎了上去,眾人只見陸啟文所施展的劍招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套路可言,本來以為那是陸啟文的神來之筆,但是當眾人看到陸啟文狼狽的接招的時候終於明白那非是神來之筆反而是陸啟文的劍術爛的可以。
就連地藏青華自己都有些難以相信陸啟文在劍術上的造詣會這麼差,不禁精神一振嬌叱一聲向著陸啟文撲了上來。
陸啟文連忙將劍舞動起來,反正是漫天都是劍影,不過歪打正著,如此以來讓地藏青華根本就摸不準陸啟文劍招的虛實,更不要說想辦法破招了,因為陸啟文的劍招本身就沒有什麼固定的招式而言,純粹就是胡亂舞動。
陸啟文的內息渾厚無比,劍芒吞吐不定,遠遠的就能感受到一股子的寒意,地藏青華劍術精妙無比,但是遇到陸啟文這樣出招完全不按劍理來的,地藏青華也是無可奈何,空有一身的神奇劍術而無法發揮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