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看了張碩一眼,張萬秀心中默道:「妹子,大哥能幫你的不多,接下來能不能逃脫,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大家上山吧,不過沒有我的吩咐不許對小姐出手」
張萬秀根本就不去管張碩那變得十分難看的臉色,在張碩看來見到張淡月的時候就應該二話不說將其給抓住,然後逼問出那姦夫是什麼人。
不過張萬秀和張淡月畢竟是兄妹情深,況且就是這些長老也都對張淡月十分的寵愛,如果不是身為大長老的張淡月的父親親自下令的話,就是這四名長老也不會出面來為難張淡月。
張碩冷冷的看了張萬秀一眼道:「張天師,不要望了大長老和你說過的話」
張萬秀對於張碩並沒有什麼好感,冷冷的看了張碩一眼道:「我知道自已在做什麼,用不著你來提醒」
張碩冷哼一聲,拂了衣袖一下,從張萬秀的身邊走過,快步的向山上走去。
張萬秀看著張碩的背影冷冷的道:「就憑你也配得上我妹妹,你也太將自已當個人了」
如果張碩聽到張萬秀的話只怕會被氣的當場吐血,不過張萬秀在天師府也是對張碩很冷淡,可以說整個天師府除了張碩那一派系的人都對張顧沒有多少的好感。
看了四位長老一眼,張萬秀道:「長老,我們也上山去吧,小妹有了身孕,我怕萬一張碩對她下毒手的話,小妹會吃虧的」
四位長老點了點頭,跟在張萬秀的身後逕自向山上走了過去。
穿行在茂密的樹叢之間,張萬秀心中暗道:小妹,哥哥只能幫你爭取這麼多時間了,以你的修為想必已經發現我們來了吧,如果聰明的話,現在該離開了吧。
陸啟文正在那裡出神,突然之間感應到山下出現幾股強大的氣息,雖然比起自已來差了一些,可是其中有五股氣息都已經到了金丹期的修為,就是在整個沒落的修行界也很難找到有這麼強大實力的組織。
心中一動,陸啟文猜到來人是誰了,嘴角露出一絲苦笑,自已不過是才來一天而已,還沒有將山上跑一個遍呢,這些天師府的人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心急,難道明天來不好吧。
心情鬱悶之下,陸啟文的神念放開,立刻就將疾行上山並且與張萬秀五人拉開一段距離的張碩給鎖定。
陸啟文嘴角掛著一絲邪笑輕聲嘀咕道:「好小子,那五個人看樣子很不好惹,不過你這不過是先天修為的人嗎,本公子我倒是不怕,先逗你玩一玩,
陸啟文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點子,臉上帶著邪邪的笑意,一轉眼之間消失在原地,陸啟文出現在張碩前方數十米遠的時候,身形一閃躲在了一棵茂密的大樹之上。
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急著上山的張碩便出現在陸啟文所在的那棵大樹之下。
毫無預兆的一顆松子向著張碩的腦袋砸了過來,雖然看上去並沒有什麼力道,可是堂堂一個修行之人如果被一顆松子給砸到的話,面子上可是說不過去。
張碩連忙一個閃身想要避開,可是腿彎上彷彿是被人給擊中了一般,身體頓時僵硬住,身體隨著慣性向著地上倒了過去。
就像是一根圓木一般,張碩噗通普通的向著山下滾去,當張碩感覺到自已可以控制自已的身體的時候,整個人一下子從地上爬了起來,身上滿是灰塵,臉上黑青一片,額角被岩石給擦破,正流著鮮血。
「啊……究竟是誰,誰在暗算我,是英雄的就站出來,我們單對單的鬥一場,暗箭傷人算什麼本事」
可惜的是,張碩在那裡大喊大叫,一點形象都沒有,可是除了山峰撫過的時候樹葉嘩嘩作響,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聲音。
張碩大手在臉上抹過,將臉上的灰塵還有鮮血給抹去,整個人別提有多麼的狼狽了。
放出神念向著周圍查探,以張碩的神念只能查看方圓幾十米裡的動靜,不過陸啟文將氣息收斂起來,除非對方的修為比陸啟文高,不然絕對察覺不到陸啟文的存在。
所以沒有任何發現的張碩只能狠狠的將氣發洩在一棵大樹之上,那棵大樹被張碩給攔腰折斷,轟然倒在地上。
口中罵罵咧咧的,張碩繼續向山上走去,不過這時整個人就顯得小心翼翼的,警戒心之強讓陸啟文都為之發笑。
聽到張碩在那裡罵人,陸啟文可聽不下去了,心中大為生氣,於是張碩又倒霉了,只見一根綠油油的籐條突然之間從一棵茂密的大樹之上射出。
張碩立刻就發現了這籐條,而且確定對方就藏在那棵大樹之上,所以整個人揮手成劍將那籐條斬斷,怒吼一聲向著那棵大樹撲了過去。
可是樹上竟然什麼都沒有,張碩感覺到自已被人給耍了,整個人在那裡吼叫連連。
就在張碩從樹上輕飄飄的落下的時候,整個人還沒有落地,只見又一道籐條向著張碩射了過來,纏向張碩的雙腿,這時張碩人在空中,根本就無處接力,更是無法進行躲閃,所以只能眼看著自已被那籐條將雙腳給捆住。
一股內息向著雙腿之間衝去,張碩試圖在落地之前將那籐條給震碎,可是從那籐條之上傳來一股壓倒性的力量瞬間將他的內息給震散。
一口鮮血噴出,受創不輕的張碩整個人再也沒有力氣去將籐條給震斷。
一切都是在瞬間發生,所以當張碩吐血之後,一陣頭暈目眩的感覺傳來,原來張碩已經被倒吊在大樹之上。
一枚松球射了過來,張碩嚇了一跳,現在他已經領略到躲在暗處的神秘人的厲害,如果對方要取自已性命的話只怕是在舉手之間,而這時對方向著自已射來一枚松球,會不會是想要取了自已的性命呢。
有了這個顧慮,張碩眼中充滿了畏懼,忘了去找張淡月報復,忘了要去將張淡月的姦夫給殺死,張碩心中只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自已絕對不能死。
可是那松球直衝自已的眉心,看那呼嘯聲,如果被打中了眉心的話,只怕自已會被打的腦漿迸裂,當場死亡。
心中充滿了絕望,張碩想要大叫以此來發洩內心的恐懼,可是卻驚訝的發現自已的身體彷彿是不受自已控制了一般,口中只能發出噢噢的聲音。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金光一閃而逝,那枚松球被一道劍氣給擋了下來,原來這個時候張萬秀帶著四長老已經走了上來。
遠遠的就聽到前方有動靜,五人便加快了速度,誰知道等到他們趕過去的時候正好看到張碩整個人被人給倒吊在了大樹之上,那副狼狽不堪的模樣好像是受了一番折磨一樣。
張萬秀心中充滿了驚訝,因為他根本就無法發現周圍有人存在,可是偏偏一枚松子射出飛向了張碩。
張萬秀雖然心中對張碩很不滿,可是畢竟張碩在天師府也算是很有份量的人,不管在什麼時候張碩死去,張萬秀都會為之歡喜,可是這個時候張碩絕對不能出什麼意外,不然非得讓天師府出現一場混亂不可。
歎了口氣,張萬秀射出一道劍氣將那松球給攔了下來,當劍氣將松球輕而易舉的給攔下的時候,張萬秀便知道那出手教訓張碩的神秘人根本就沒有取了張碩性命的意思,不過是要捉弄張碩一番。
心中猜到了這些,張萬秀自然是不會明說,不過臉上一片肅穆的衝著茂密的樹林道:「何方高人,我乃天師府張萬秀,還請前輩現身一見」
這個時候一個虛無縹緲的聲音傳來道:「什麼前輩不前輩的,我說你們來這裡是幹什麼來了」
張萬秀驚訝的發覺那聲音彷彿就在他們周圍發出一般,可是他們去根本就無法發現對方的藏身所在。
向著四名長老看了一眼,只見四名長老眼中滿是驚訝的神色,顯然也無法察覺到對方的藏身地點。
雖然陸啟文的聲音聽上去很年輕,可是在張萬秀的心中已經將陸啟文給劃到了修行幾百年的老怪物的行列之中,畢竟能夠有陸啟文如今的修為的人,哪一個不是活了幾百年的老怪物啊。
就是這四名長老也都有一百多歲的高齡了,而張天師也有四十多歲,所以他們將陸啟文當成活了幾百年的怪物一點都不奇怪。
張萬秀愈發恭敬的道:「前輩,我等前來乃是為了尋回小妹,如有冒犯之處還請前輩見諒」
陸啟文冷笑道:「這山是我的,我很不願意見到你們,還請你們退去吧」
張萬秀臉色一變道:「前輩,還請看在天師府的面子上,放我等上山去見小妹,不然……」
張萬秀畢竟是一代天師,先前對陸啟文那麼恭敬正是將陸啟文當作前輩看待,乃是以後輩向前輩的語氣說話,所以顯得很恭敬,可是後面的話則是以天師府以一代天師的身份所說的,自然是不會有任何的客套,畢竟天師府也不是那麼好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