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房間之中,陸啟文順手將門關上,一股薛鸞身上獨有的淡淡的清香撲面而來,雖然有著那麼一絲消毒液的味道,但是更濃的卻是薛鸞的體香。
這裡明顯是薛鸞辦公和休息的地方,外面是辦公,而裡面一間套間卻是休息的地方,陸啟文隨手在桌子上翻了一下卻見到一本書中夾著許多的白紙,上面密密麻麻的寫著自己的名字。
陸啟文見了不禁愣了一下,似乎沒有想到薛鸞竟然對自己如此的癡情,心中感動不已,自己幾天沒來看她,還讓她和納蘭幽若呆在一起,的確是有些不該。
將書本合上,陸啟文將房間中打量了一番,果然如薛鸞的性格一般,簡單而又整潔,一看住在這裡的人就是那種聰明毓秀的女孩子。
推開薛鸞的臥室,一股清香撲面而來,房間之中的一張床上鋪著的卻是粉色的被單,陸啟文不禁呆了一下,顯然是驚訝像薛鸞這樣冷艷的女子,竟然會喜歡這種小女孩家才會喜歡的粉色。
坐在綿軟的床上,聞著那屬於薛鸞的清香,陸啟文不禁有些陶醉其中。
此時薛鸞正接著一個電話,臉色有些蒼白。
薛鸞顫聲道:「爸,你們怎麼樣,那些人有沒有為難你們,我這就回去,我不能眼看著你們被他們抓走」
薛鸞的父親薛正生氣的道:「你是想要氣死我還是怎麼的,讓你留在醫院裡不准回家,這次絕對不許任性」
薛鸞泣聲道:「爸,這次妖教的人來者不善,我怎麼能不回去呢,我身為薛家的女兒,在薛家大難臨頭的時候絕對不可以畏縮,況且這次的事情都是我所帶來的,他們要抓就抓我,我絕對不許任何人傷害你們」
說完薛鸞沒有等自己的父親說話就將手機給關機,伸手將眼角的淚水擦去,轉身快步的向自己醫院外面趕去,連身上的白色的醫生制服也沒有去換。
急匆匆的向醫院外面衝去,不少人很少見到薛鸞如此急匆匆的模樣,有醫生問道:「薛醫生,這麼匆忙,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薛鸞的眼睛紅紅的,任是誰都能看出薛鸞剛剛哭過,不過平日裡薛鸞總是冷冰冰的,很少有人敢去觸霉頭。
薛鸞向著那名醫生微微笑了笑,一臉的慘談的笑容道:「沒什麼,家裡有些事情,張姐,你幫我向主任請一下假,我有急事要先離開」
那名被稱作張姐的女醫生笑道:「好的,看你這麼慌張,家裡是真的出了事情,快些去吧」
薛鸞慌慌張張的出了醫院,攔了一輛出租車就向著家裡趕去。
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陸啟文還呆在薛鸞的房間之中等著薛鸞回來好給她一個驚喜呢,根本就想不到薛鸞已經匆忙的離開了醫院。
突然房間中的溫度一下子降低了許多,一道紅色的身影出現在房間之中,正是先前曾出現過嚇了藍靈兒一跳的納蘭幽若。
見到納蘭幽若出現,陸啟文皺了皺眉頭道:「你不是跟在薛鸞的身邊吧,怎麼胡亂的跑起來了,這幾天醫院裡鬧鬼的事情和你脫不了干係吧」
納蘭幽若冷哼一聲道:「我只是答應呆在薛鸞的身邊而已,可沒有說要死死的跟著她,讓我呆在這裡不能出去多悶啊,偶爾鬧一鬧也不錯啊」
陸啟文知道自己也拿不住納蘭幽若,所以對於納蘭幽若的舉動只能聽之任之,只要不鬧出大亂子,陸啟文也懶得去招惹納蘭幽若這大麻煩。
見到陸啟文不理會自己,納蘭幽若眼睛轉了轉,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道:「是不是在等著薛鸞那丫頭啊」
陸啟文輕哼一聲道:「這裡不歡迎你,你還是早些離開吧」
納蘭幽若臉色微微一變,突然之間咯咯笑道:「可憐啊可憐,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馬上就要香消玉殞了,真是可憐」
陸啟文一下子站了起來,衝著納蘭幽若吼道:「你說什麼,薛鸞出什麼事情了,快告訴我」
如果納蘭幽若有身體的話,相信此時一定是被陸啟文給抓著衣領提了起來,不過即便是這樣,一股強大的氣勢自陸啟文的身上湧出,讓納蘭幽若禁不住的後退了兩步。
納蘭幽若見陸啟文那副焦急的模樣不禁咯咯笑道:「是不是很著急啊,我偏偏就不告訴你」
陸啟文猛地從納蘭幽若的魂體之中穿過,拉開薛鸞辦公室的門就衝了出去,差點將從過道上走過的兩名小護士給撞到在地上。
陸啟文拉著一名小護士的手道:「有沒有見到薛鸞,你知道薛鸞在哪裡嗎?」
那被裝若瘋狂的陸啟文給嚇得不輕的小護士連連的點頭,顫聲道:「好痛,你先放開我」
陸啟文連忙將抓著小護士的手鬆開,那小護士用小手揉著被陸啟文個抓的生疼的肩膀,疑惑的看了陸啟文一眼道:「薛醫生剛才還在,不過不久前急匆匆的下樓去了」
陸啟文急道:「那你們知道她去做什麼了嗎?」
兩名小護士搖了搖頭。
陸啟文連忙向電梯跑了過去,出了電梯逕自走到醫院門口的保衛處道:「你們有沒有看到薛鸞離開」
一名手中正把玩著電棒,口中吸著煙的男子瞥了陸啟文一眼不屑的道:「小子,找我們醫院的一枝花做什麼,你也不看看你那模樣,要長相沒長相,要錢沒錢,當我們醫院的一枝花是那麼容易……」
陸啟文懶得聽這男子滿口廢話,上前一步道:「廢話少說,我要問的是有沒有看到薛鸞出去」
那男子被突然之間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陸啟文給嚇了一跳,不過手中的電棍給了他莫大的勇氣,只見這男子的眼中閃過一道凶光,突然之間將手中的電棍向著陸啟文的頭上砸了過去,並且口中還喊道:「臭小子,敢對大爺我吼,嘗一嘗被電到的味道……」
陸啟文冷哼一聲,本不欲惹事,可是這保安明顯是囂張貫了,不然絕對不會拿著警棍這種具有殺傷力的東西向著自己的腦袋砸過來,要知道如果一個不巧的話,換做一般人搞不好就會被這人給生生的砸死。
陸啟文最恨的就是這種人,所以還沒有等到那警棍落在陸啟文的頭上陸啟文已經閃電一般出手,一下子抓住那男子的手腕,受傷微微的用力,只聽得一聲低微的響聲傳來,接著警棍掉落在地上,那男子扯開了嗓子慘叫起來。
這一聲慘叫直接將在裡屋打牌的幾名保安給招了過來,那幾名保安一出來就見陸啟文一隻手握著那男子的手腕,而那男子則慘叫連連。
這些人均是一班的狐朋狗友,此時見到自己的朋友被人給欺負,一個個的就像是被人強姦了自己老婆一般,拿起警棍就向著陸啟文砸了過來。
陸啟文是何等的伸手,又豈是這些保安所能夠應付的,眨眼之間四名保安骨斷筋折,與先前的那名保安一樣,躺在地上哀嚎起來。
踩著先前那名囂張無比的保安的腦袋,陸啟文語氣冰冷的道:「我再問你一遍,究竟知不知道薛鸞去哪裡了?」
可憐這保安平日裡在醫院中囂張跋扈,吃一吃某些護士的豆腐是他們常幹的事情,對於薛鸞更是垂涎已久,本來是想教訓陸啟文一下讓他離薛鸞遠一些,可是沒想到的是自己反倒被人給教訓了。
此時被陸啟文給踩著腦袋,一股痛意傳來,這保安連忙哀求道:「大哥,放過我們吧,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是我們瞎了這雙狗眼」
陸啟文冷哼道:「我只問你有沒有見到薛鸞離開」
那人連忙叫道:「見到,見到了,薛醫生回家了」
陸啟文在那保安的身上踢了一腳,直痛的那保安嚎叫不已,轉身出了保安室,突然之間又轉過身來,直嚇得五名還沒有來得及從地睡上爬起來的保安又倒在了地上。
先前的那名保安更是顫聲道:「大,大哥,還有什麼事嗎?」
陸啟文聞言道:「你們可否知道薛鸞住在什麼地方?」
那名保安立刻道:「平安路一百零八號,在郊區,那裡是一處巨大的莊園,打車去就行」
只看這保安對陸啟文的住處如此的熟悉就知道曾經調查過薛鸞的背景,畢竟這些人也知道有些人不是他們所能夠惹的起的,所以在見到薛鸞之後驚為天人,然後就調查了薛鸞的來歷結果薛鸞的背景差點沒有讓他們給嚇昏過去,暗自慶幸自己兄弟幾人沒有對薛鸞用強。
此時這保安的頭目如此爽快的說出薛鸞的住處用心也不善,陸啟文根本就不知道薛鸞的住處,顯然和薛鸞的關係並不怎麼樣,要是陸啟文找上門去的好,搞不好就會被薛家的人給打出來。
可惜的是這保安頭目根本就不知道陸啟文已經將薛鸞給睡了,別說是被打出來,薛家的人要是知道的話,那還不將陸啟文給請進莊中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