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如果真的是在通雲關附近……想來,或許還是池門某個家臣的弟子吧?說不定我還認識你父親呢。」曲建紅拍了拍小男孩瘦弱的肩膀:「阿浪……我呢,家裡除了幾個哥哥外,也沒有其他親人,你也知道,我的相貌長得太……估計也沒有哪個女子有信心嫁給我。這樣吧,要不……你就做我乾兒子……哦,乾弟弟也行。」
啊?阿浪嘴巴張得能放進去兩個鴨蛋……這都是什麼事情?
曲建紅相貌英俊或者更準確說是漂亮,這是公認的事實。但是……這……這……這也不能成為當義父的理由吧?這不是佔自己便宜麼?從來不苟言笑的少年大公爵難道竟然學會了艾米閣下的強迫性黑色幽默?
阿浪還沒有來得及說話,曲建紅把左肩鎧甲上的家族徽標用匕首翹了下來,隨手塞給了小男孩:「你先拿著,好好想想,先不要拒絕,回頭再說。」
接著,曲建紅站起來,拔出自己雪亮的佩劍,冰冷的長劍在小男孩的雙肩和後背上劃過,寒風中,金屬交融的聲音格外清晰:「汝當以眾神之父的名義起誓——謹守忠誠與榮譽。」
阿浪真的愣住了,他絕對想不到,自己短暫的見習騎士生涯竟然僅僅不到半年就要結束了。
還好,畢竟出身世家,這些最神聖的利益還是知道的,強忍著劇痛,小男孩單膝跪倒,右手扣在左胸前,擁有高貴血統的頭顱隨即低垂:「我以眾神之父的名義起誓,謹守忠誠與榮譽。」
「汝當以眾神之父的名義起誓——謹守騎士的憐憫、謙卑、榮譽、誠實、犧牲、英勇、精神、公正,汝長劍所到之處,即眾神之父光明所籠罩之聖域。」
「我以眾神之父的名義起誓——謹守騎士的憐憫、謙卑、榮譽、誠實、犧牲、英勇、精神、公正,汝長劍所到之處,即眾神之父光明所籠罩之聖域。」
「汝當以眾神之父的名義起誓——以生命為最終代價。維護正義,不畏強權,騎士榮譽高於生命!」
「我以眾神之父的名義起誓——以生命為最終代價。維護正義,不畏強權,騎士榮譽高於生命!」
長劍再次在少年的肩膀和後背劃過,隨即,劍尖貫入地面:「祝福你,我的孩子。這把劍賜予你了。」
不等小男孩在多說一句話,曲建紅重新拉下了護面,接著又戴上了凶神惡煞般鬼怪臉譜:「走!榮譽即吾等生命!」
「走!榮譽即吾等生命!」
「走!榮譽即吾等生命!」
一位又一位地行龍中級軍官應聲而出。在任何一個帝國,能夠成為重騎士者無一例外均為貴族子弟,榮譽,對於貴族子弟而言,無需多言半個字。
此時,東門外,法諾斯的重步兵頂著箭羽已經推進到50米的距離。
「準備!」數百名輕騎士從戰馬上跳了下來,來到土牆跟前,把出長劍。
「放倒!」一聲大吼,數百把長劍凌空劈下!纜繩應聲被斬斷。接著,數十個壯漢抬著撞木狠狠撞在木牆上。轟隆聲中,長達40的一段木牆在塵土飛揚中倒下。正好蓋在壕溝上。
「榮譽,榮譽,即吾等黑龍男兒之熱血生命!帝國最尊貴的貴族騎士團!跟隨我,殺——」曲建紅嘹亮的聲音穿透了夜空,單手大鐵錘在空中劃過兩個半圓,坐騎龍立刻感受到巨大的壓力,一聲吼叫,光光踩著木排衝了出去!
大陸公路寬也只有40米。
和曲建紅一起沖在第一排的無一例外全都是曲長以上軍官,50米的距離,對於地行龍而言,一息半而已,但是就愛著一息半里,黑龍騎士團優異到幾點20多位地行龍騎士竟然從容調整了地行龍的步伐和速度,如果有人從側面看過去,20多頭地行龍宛若刀雕斧鑿一般排成了整齊的一條線——聯合重逢,只有最優秀的騎士才能掌握的聯合衝鋒竟然出現在地行龍騎士身上,而且還是在深夜。
在眾神大戰中,只有艾米帝國四大王牌騎士團的精銳軍官團才能掌握夜間聯合衝鋒的精髓。
20多把重50~70斤的單手制式戰錘和鐵錐幾乎是同一時間掛著嗚嗚的金風砸在重步兵50多斤的塔盾上!
在艾米帝國四大精銳軍官中,只有七彩龍騎士團和黑龍騎士團才有地行龍重騎士大隊,火獅子騎士團只有一個中隊而已,至於帝國之花雪月軍團乾脆只有一個地行龍騎士儀仗小隊。
騎士體重一般在150斤以上,單手錘舞動起來一斤錘十斤力,相當於700斤的重量,再加上全套地板甲和坐騎龍的鎧甲再加上地行龍的自重,總重量接近4000斤!這龐然大物高速衝刺起來,重力倍增!
法諾斯第一排強悍到極點的半獸人、熊人重步兵連人帶塔盾或被放了人形風箏,或乾脆被塔盾和大堤保了肉餡餃子。
第二排重步兵退無可退,塔盾和狼牙棒被戰錘砸開,在強悍的血肉之軀也無法與地行龍巨大的破壞力相抗衡,地行龍兩三寸長犀利的爪子和混血的牙齒翻起一重重血浪,衝到了第三排重步兵面前。
連續兩排重步兵血肉模糊倒下,終於成功的消耗掉地行龍騎士重達數噸的強大衝力,從此時起,重騎士和重步兵之間的戰力終於畫上了約等於號,血光從此時起,在重步兵和重騎士身上同時飛濺。
……
只是短短的四五息,法諾四五排重步兵從序列中消失了!衝在最前面的20多位地行龍騎士半數以上大吼著:「榮譽即吾等性命!」、「將軍大人武運昌隆!」……連人帶坐騎和法諾斯獸人們血肉融合在一起!
衝在最前面的曲建紅看不到這一幕幕!每倒下一位地行龍騎士,必然馬上有其他騎士急不可待的順著空擋衝了上來。
曲建紅左手的腕盾早就在突破第一排重步兵的時候被撞得四分五裂,少年大公爵深吸一口氣,隨手摘下了左側另外一柄單手制式戰錘,兩柄戰錘合在一起,兩隻手一前一後緊緊握住——這兩柄戰錘總份量已經超過140斤!
熊人戰士和半獸人戰士身材再高體魄再強悍,手中所持的制式純鋼狼牙棒也不過60~80近,曲建紅怒吼著,100多斤的戰錘在空中呼呼的劃過幾個半圓。天地間彷彿有位天神揮舞巨錘在打造無上神兵利器,噹噹的響聲震耳欲聾,四五把狼牙棒被硬生生砸飛、砸彎……和戰錘硬撼的部位大拇指粗細的狼牙奇跡般被抹平了。
曲建紅戰錘揮舞高度隨即降低了一米,法諾斯重步兵全部的防禦都集中在塔盾上,身上只披掛了最簡單的金皮復合鎧甲。戰錘無法撕裂戰士的身軀,但是巨大的力量瞬間釋放,被砸得部位血肉模糊,身體背後對應的部位馬上鋪滿了暗紅色的血點,內臟、動脈靜脈、經絡……從裡到外一切血肉被巨力揉成漿糊!
法諾斯獸人們的神經再強大,限於武器和坐騎的巨大差異。在連續被地行龍騎士推倒第10層重步兵後,也出現了全面崩潰的預兆——個別獸人已經開始選擇一舉越過大陸公路兩側的排水溝。
「殺!黑龍騎士團500年命運在此一舉!」少年大公爵血肉搏殺中馬上發現了這微小的變化,嗓子裡充滿了液體,怒吼聲近似於野獸。
「榮譽即吾等生命!殺!」地行龍騎士們在同一時間大吼著,單手戰錘掀起了更多的血浪。
法諾斯重步兵在下一個瞬間崩潰了!最前面幾排獸人浪花翻滾般向兩側退了下去,露出了後面半人馬們驚慌失措的面容。
但是,就在這時,又有一隊熊人重步兵從半人馬後面衝了上來,為首的一個少年熊人一聲不吭拖著雙手狼牙棒衝著曲建紅直撲了過來,胳膊粗細的狼牙棒和一對戰錘在空中撞在了一起!
周圍數十米裡所有的戰士耳朵彷彿被用鋼針刺一樣嗡嗡作響。隨即陷入失聰狀態!
少年熊人被砸得騰騰騰一口氣倒退了五六步,把身後四五個半人馬弓箭手真的撞得「人仰馬翻」。少年熊人的肩膀被地行龍的前抓開了三道長20公分的傷口,黑紅的血突突噴了出來。
曲建紅的地行龍被撞得腳步不穩。連腿兩步,馬上釋放了幻獸特有的漂浮術才沒有摔倒。
整個戰場幾乎所有的廝殺都停頓了下來,隨即,人們才發現,少年熊人的狼牙棒和曲建紅兩把戰錘竟然都被砸成了彎月形,順著兵器,一縷縷鮮血從虎口的部位滴滴答答……
「是你……」
曲建紅和年輕獸人差異中說出了同樣的話,但是,兩個人馬上發現只能聽到自己的聲音,只能從對方的口型上判斷出對方大陸通用語的含義。
「既然你千方百計來找死,我成全你!」曲建紅也不管對手是否能聽到,掄起月牙錘衝了上去……
粘布爾猶豫了一下,血紅的眸子裡飄過一絲遺憾,隨即退入了熊人戰士中!與他的父親都齊烈大人相比,小熊人更知道自己現在位置的職責以及應有的進退。
曲建紅戰錘一擊掄空,極度遺憾,重新把戰錘分開,雙手晃動,催動地行龍就殺入人群。
就在這時,北面突然想起了一連串的號角聲!
所有地行龍騎士下意識扭頭看去——這帶金屬音的號角聲竟然是叢林騎士特有的衝鋒號!
這幫騎狗的……還真會找麻煩,夠陰險的,不過……如果不陰險似乎就不是叢林騎士了,在黑龍騎士團與叢林騎士歷次軍演中,這幫騎狗的都是利用森林的掩護做大範圍穿插最終從意想不到的部位突然殺出,給黑龍騎士團造成難以承受的重創。
曲建紅風力把手裡兩柄完全的戰錘砸了出去,幾個獸人和半獸人士兵應聲被砸倒,回手向身邊的地行龍騎士要了一把備用戰錘,在空中虛掄兩下。咂了咂嘴,輕了……還不是一點。
「向北,代表帝國,給與褻瀆騎士榮譽逆匪以應有懲罰!」
曲建紅大吼著,更本沒有退回大營。帶動坐騎龍躍過四米多寬排水壕溝,大陸公路上浴血搏殺的地行龍騎士聞聲而動,像野獸一樣吼叫著,緊緊跟在少年將軍的背後撲殺過去!
西北!
雖然隔著重重密林,還是能隱約看到無數火花在空中飛舞流竄!這是叢林騎士發起突擊前的典型戰力——火箭!叢林騎士最擅長的就是悄無聲息的摸到距離敵人不足百米甚至3、50米的位置,用箭羽或者火箭開道。全體突襲。
沙漠帝國的駱駝騎士負責防守北側,雖然連續三個晚上高級軍官再三叮囑,駱駝騎士們依舊沒有發現潛伏在身邊的敵人,更想不到,黑漆漆密林裡怎麼就突然射出了一片火箭!
帝國各個部隊之間的大小軍演每年都有,由張良計必然有過牆梯,如何破壞木圍牆早在多少年前就已經是叢林騎士的突襲科目,每一根火箭中段都綁上了自燃粉,箭羽所到之處,馬上就是一連串的火舌飛舞。
曲建紅不經意間回頭看了一眼。心底一陣酸楚,魔法歷六年遠征軍出發的時候。地行龍重裝騎士大隊2000多人。
回想起來,那時,每一次衝鋒彷彿梅西斯雪山一樣連綿不絕。歷時兩年多,三個中隊2000多騎士……竟然看上去都不足500了,而且,在摩亞達還從見習騎士中補充了一部分。
朔氣傳金拆,寒光照鐵衣。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
現在想想這句古韻律詩歌真是傳神到極點。
十息後,地行龍騎士和叢林騎士已經面對面了,竟然……又是故人。曲建紅苦笑,火光中,對面的叢林騎士竟然是自己地國旗是學校同學昊蕭巖,兩個人當年關係很好,在超過二十次軍演前,曲建紅曾經親手替昊蕭巖穿上他那件家傳暗綠色鎖子甲,看對方頭頂上簪纓的花色竟然也是帝國中隊長的級別,晉陞速度不算慢了,曲建紅甚至能從對方身軀微微一頓中猜到他必然也認出了自己。
昊蕭巖揮揮手,不是和對面的同學打招呼,更多的火箭隨著昊蕭巖的手勢射了出來——在界林環形水道附近,無需擔心引起大規模森林大火,以三大河流為主幹再加上環形水道,這一段森林裡密佈大小河道二十餘條,就是天然的防火通道。
還是天干物燥時分,剛好又是西北風,兩人多高的火浪呼呼衝著地行龍騎士捲了過來,而火浪後面的叢林騎士絲毫沒有衝上來的慾望。
奶奶的,曲建紅新地抹了一句。被戲弄了,真窩囊。
現在卻是進退兩難了,直接向南退回大營?這一側的木圍牆還沒有放倒,地行龍騎士不可能躍過壕溝地同時在越過木牆;向前衝就更不行,前面是火海,除了幻獸外其他的地行龍天生怕火;只能先向東,退回到剛才殺進來的位置,然後躍過壕溝再退回大營。
「退!」曲建紅帶著眾多的地行龍騎士一路又衝了回來。
騎士們在前面衝,大火緊緊跟在後面,西北風裹著熱浪呼呼的卷在身上,金屬對於熱量有驚人的吸附力,幾息之後,地行龍騎士們身上的鎧甲包括龍甲滾燙滾燙,人還能咬咬牙,地行龍被燙得發了瘋一樣嗷嗷叫,黑色的板甲和鑄甲最後都隱約發紅!
咚!
落在最後的一個騎士連人帶龍摔倒在地上,掙扎了兩下一動不動了,大火很快覆蓋了騎士的位置。
最後面接二連三的倒下了騎士!
「卸鎧!」曲建紅也被燙的混身上下彷彿爬滿了無數的火螞蟻,大吼了一聲,伸手拔出腿上的螺絲刀——這是真正意義上的螺絲刀,最前段可以擰下鎧甲上的螺絲,後面的刀口則可以割斷鎧甲內的鹿皮筋。
嘩啦一聲,曲家六代子弟穿過的魔法鎧甲被撕下來扔在地上,很快就被大火吞噬了,更多的鎧甲被毅然決然的扔在了地上,地行龍頓時感到輕鬆了很多,在密林裡連竄帶跳。數息後又殺回到大陸公路。
一來一返中,至少一成的騎士倒在火海中。
大陸公路上還在廝殺,只是主力已經變成了小傭兵團的騎士部隊和法諾斯狼人部隊。粘布爾手裡的重步兵也不過僅僅一個千人隊,本來少年熊人打算使用重步兵直接突進大營,但是,先是被地行龍騎士一陣突殺,接著被小傭兵團的騎士衝上來又一陣消耗,戰死者已經超過了五成,粘布爾不得不換上了兩個狼人千人隊。整個東面戰場就集中在大陸公路上,狼人和小傭兵團騎士們的速度根本發揮不出來,很快陷入了消耗戰。
地行龍騎士猛地又殺了回來,戰局立刻大變。地行龍本身的戰例就相當於10到20個輕步兵,而地行龍騎士手裡的戰錘更是狼人的噩夢,四百多位地行龍騎士暴風一樣席捲了整個大陸公路。
東面馬上響起了緊密地鑼聲,倖存的狼人騎士如獲大赦,潮水一樣退了下去。遠征軍騎士們剛準備追擊,半人馬弓箭手在剛才已經退到了大陸公路兩側壕溝外,白色的箭羽再次撕破了空氣,尖叫著落下。
曲建紅猛地感覺到肩膀上劇痛,然後才想起自己剛才已經把板甲撕掉了,現在身上只穿著金皮復合的軟甲——一根箭羽正射在金皮結合部位,扎進去半寸多深。
咬著牙,曲建紅拔出箭羽。隨手又扯開了一個治療卷軸,血口子一點點融合。
小傭兵團的騎士們發現了問題所在,連忙舉著腕盾護衛著地行龍騎士緩緩退進大營。
大營正中,池傲天站在高台看著天空,高大的要離龍已經被召喚出來,就站在池傲天身邊——在極高處,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出現了兩紅一黃三點亮光,龍騎士!毋庸置疑。
青洛也落了下來,正在檢查自己的箭囊裡的箭羽,尤其是那幾根現在已經寶貴到極點的kelesit箭。
kelesit箭頭雖然可以重複制箭,但是每一次射出,難免就會遺失。艾米在雙王大戰後才知道此事,當時拿著這箭羽去找山地矮人王國特使請幫忙再定制一批,矮人特使看了箭羽後,又用自己隨身的匕首試了試鋒利程度,表示非常為難——這箭羽裡所含的kelesit金屬非常高,而這種礦石的年產量現在越來越少,某些年份近似於無,只能爭取看望過還有沒有存貨,如果有,估計能造出二三十根已經是上限了。
至於天上的龍騎士會是誰?高級軍官們大概都能猜到,兩位或龍騎士說不定就是緬陽帝君兄弟,那可是兩頭如假包換的神聖巨龍,黃錦龍騎士想來是法諾斯西線兵團中另外一位西帝君家族的龍騎士。
還好,在這個高度上,不用擔心高階巨龍的巨型龍息球——這麼大的西北風,又那麼高,龍息球這麼多下,巨龍也不知道到底能落在哪裡。所以,如果緬陽帝君兄弟準備釋放大型龍息球,就必須把高度降低到300~500米左右。
池傲天和青洛兩個人現在無暇顧及其他,一旦天空龍騎士有進攻舉動,馬上就聯手衝上去,力爭在第一時間先搏殺相對弱者。
蘇文一身雪月軍團制式銀色輕騎士鎖子甲在夜裡格外扎眼,身邊不時跑過東、北兩個方向的傳令騎士。
「呦,你這怎麼了?這不成了光屁股小菜雞了?」蘇文看著曲建紅,笑得挺開心。
堂堂的帝國大公爵閣下,被煙熏火燎再加上渾身上下裹滿了鮮血,更讓曲建紅臉紅的是,金皮合金甲只限於正面,背後可是羊毛氈,在火海裡衝殺,毛氈被燒得千瘡百孔,露出了曲建紅堪比女兒深得雪白肌膚。
「哼……」曲建紅冷冷吭了一聲,懶得再理睬這個混蛋傢伙。
「給你……」片刻後,蘇文用胳膊撞了一下少年大公爵的腰,曲建紅一低頭——一審雪白的鎖子甲。
「你……給我,你穿什麼?」
「他媽的,讓你穿就穿,婆婆媽媽的,不像個男人。」冰封大陸中年男人把鎖子甲往曲建紅臉上一扔,轉頭忙自己的事去了。
曲建紅槓把鎖子甲套在頭上,大營的南側突然又傳來一陣騷亂,馬上就有騎士跑了過來:「蘇將軍,南面又殺出一支叢林騎士,至少兩到三個千人隊。」
說不得:
外出晚歸,抱歉,發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