淒慘尖叫!
很是猶如太監般的尖叫聲迅速傳遍酒樓,引起了玩家們的騷動。無他,實在因為這尖叫聲太過風騷了。
這位中田就如糖葫蘆般給金箍棒串了起來,只是串的部位實在空前……絕後!
招風耳目光呆滯,宛如遇到地獄魔鬼般,僅存的一縷反抗意識被這「空前絕後」的一棍迅速打擊摧毀。
招風耳一屁股跌坐地板上,如同這一記是串在他身上一般,渾身宛如抽筋一般打著擺子,舌頭都快打結了,顫聲道:「請……請不要那樣對我!」
「你以為我想呀!」許溪咆哮如雷!
「我又不是故意的!」許溪蒼白無力的辯解。
招風耳一臉「你說是就是」的表情,但眼神中卻分明流露出「你把我當傻瓜呀」的神色。
許溪欲哭無淚,看著被串成糖葫蘆的中田,這位中田估計死了都不冥目。他簡直無法相信,只是隨意揮一棍,就正中致命要害!
他敢用自己的良心和道德發誓,絕對絕對沒想過要中那樣的要害!可這一次,偏偏又中了。
招風耳的表情令許溪極度不爽,弄得好像他對這方面有獨特嗜好似地。誰又能知道他的悲憤和冤屈。這純粹是意外,絕對是意外!
向招風耳一招手冷道:「你過來!」
「不,不!我不要!」招風耳舉起蓮花指。發出被閹割的尖銳叫聲,像是見到惡魔一樣恐懼瑟瑟發抖:「請你不要傷害我。我告訴你,服部大人正在趕過來!」
按招風耳地消息,服部半藏的傷勢倒是恢復得七七八八了,這一直都是派著一些扶桑玩家在跟蹤他。
「你走吧!」許溪抑鬱不堪,連續兩次意外。居然都被一個人看在眼裡。
這招風耳幾乎是目不轉睛地盯著許溪,生怕自己一轉身就慘遭「毒棍」……
一直倒退走出包間,招風耳鬆了口氣。又渾身顫抖起來,他發誓再也不見到這個惡魔了,殘暴而且恐怖的惡魔!
看來,許溪的兩次意外,的確給招風耳形成了很深刻的心理陰影呀!
許溪獨自坐在包間裡微笑:「服部半藏要來?那再好不過,我正愁沒好地對手呢!」
許溪是猜對了,服部想要達到3S級顛峰,就勢必要許溪手中的舍利。這是最快的捷徑。
他自然亦不會自大地以為真能做掉對手,不過是拿服部來練練實戰練練級罷了。練級,當然得保住性命,如此一來……他瞇眼沉吟半天,想到此處是中州區,不禁詭異一笑!
運轉一會兒內功,感覺狀態正好。許溪滿意一笑,隱隱感到一股熟悉的強大氣息從遠處快速推進,他擎出金箍棒,端坐於椅子中。閉目養神!
丹田中一股氣息湧起。胸中熱血豪情翻湧而至。許溪散發出淡淡的氣息,毫不保留的刻意釋放出自己的氣息。淋漓盡致的殺氣宛如實質般向四面八方盪開!
此刻的許溪縱談不上威風凜凜,卻亦絕對是令人無法直視,有一種異常強大的光芒!
一品樓中不少顧客先是一怔,感覺到這股氣息中夾雜地凌厲殺機,頓時為之凜然。眾人顧盼四望:「有高手!」
這其中倒也不乏敏感的玩家,先是感覺到一品樓三樓的凌厲氣息,隨即又察覺到從遠處快速逼近的一股更強大的,強大得令人窒息的氣息如狂風壓來當即就有無數顧客扔下銀兩大叫一聲:「這裡不能呆了,有高手要打架!」只要不是感覺有問題,都能感覺到這兩股強大的氣息迅速糾纏在一起,其中的敵意和殺氣那是再顯然不過!
嗖嗖嗖聲中,無數顧客飛身躍出一品樓,而另一些自恃武功了得的玩家則自得的繼續喝酒。殊不知這一次戰鬥,將比他們想像中強度還要要高出許多,絕非一般玩家能承受!許溪忽然睜開眼睛,精光大盛,無聲冷笑,老子天下第一地氣勢勃然而發。
許溪張口間,渾厚如鯤鵬翱翔地嘯聲迅速升騰於天際,論氣息竟是隱隱壓住這一品樓中所有人!令人駭然驚呼:「此人內力好強!」
「服部小兒,西半球在此,可敢一戰!」
許溪朗聲長笑,一字一句清晰無比,環繞在每一個人耳邊,竟彷彿就在耳邊所說一般。如此一句簡單的話,頓顯無限傲氣豪情!
「可敢一戰……可敢一戰!」
連綿不絕地回聲就在酒樓與天外來回滾動,每一下音浪的彙集,竟使得這回聲愈發的強大,到得最後竟是宛如滾滾驚雷!
眾玩家駭然不已,先前覺得沒什麼了不起的玩家才逃命似的竄出酒樓。許溪這一手不但表現出極深厚內力,對內力的精妙控制,也絕非一般人所能做得到。
西半球向服部半藏挑戰?原本欲離開此地的玩家們,聞得此聲,頓時大生好奇與興奮之意,紛紛圍在酒樓四周準備觀賞這一場大戰!
許溪自是不知外面的事,心中一動,淡淡舉杯道:「既然來了,何不進來!」
轟!服部半藏身影陡現,包間之門轟然炸碎,無數木屑彷彿被一雙無形大手所包圍,向許溪擲來!
好內力!許溪暗中讚了一句。以他現在地內力,要想緩慢走動中震碎木門,勉強亦可做到。但若想控制木屑。那便不是他目前的修為所能達到的了。
服部半藏輕描淡寫地出招,許溪卻沒有資格輕描淡寫的接下。左手虛按空氣!
「汲龍四變!」
氣勁吞吐,所有木屑受兩股內力激盪壓迫,頓時連那點哧哧聲都給吞噬掉,瞬間被震做粉末,灑落下來!
「不要浪費!」許溪腳尖一勾。桌子滴溜溜地轉開,避過那些灑落的粉末。向服部半藏舉杯致意:「扶桑人都那麼不知規矩不懂禮貌嗎?」
服部半藏冷冷的盯著他,上一次他是一身東土裝備。但這一次。他卻換上了一套標準的扶桑武士服,他的意思就是要用本來身份擊敗許溪,冷冷道:「我來陪你喝一杯!」
服部半藏輕抖手腕,袖口飛捲酒壺與酒杯到手,自得地為自己倒上一杯。眼中利芒一現,壺口指向許溪:「我來為你斟酒!」
內力一激,壺口中頓時飛射出一條酒液凝聚的水線射向許溪!
許溪悠然自得,看似極慢卻實是極快的在桌面輕拍一掌。冷笑不已。玩內力控制?當今東土除了葵花以外,還有什麼內力地精密控制能比得過神照經!
左掌探出劃出一個微妙的弧度,無聲無息的內力在水線一卷,竟是消除掉所有的內力,將這水線飄然引入酒杯之中。
許溪一飲而盡,笑帶譏誚淡然道:「服部半藏,果然很善於服侍人!來而不往非禮也,我送你一張凳子!」腳尖一勾,一張凳子急速旋轉撞向服部
這一點小把戲自然是難為不了服部半藏,輕描淡寫的腳尖一點便令凳子止住去勢。就勢一坐……
卡嚓一聲。服部屁股剛坐在凳子上,凳子立時便散架。虧得服部半藏武功了得。當即便紮住馬步才避免摔在地上!
神照經天下第一精純之名可不是吹噓得來的,雖是從境界上不如。但服部對葵花內力的控制,也並未能做到得心應手,一時失察,吃了個暗虧也是理所當然。
只是服部半藏的臉色立刻變得又青又白,瞬間斂去,將所有怒火壓在心底,語氣冷得宛如萬年寒冰:「東土人便有這些待客之道嗎!」
「對待豬狗不如地人,這已經是最高禮遇了!」許溪啞然失笑,似乎在不解服部半藏本為豬狗,何必要求那麼多!
這一次,卻是大大的激怒服部,只是到底有極深的心機,將所有怒火按捺下去。可那不斷跳動的青筋,足以表明其內心憤怒到什麼地步。
怒了嗎?那就再怒一點,不怒又怎有機會!許溪笑容愈發燦爛,燦爛中又帶著一絲絲的不屑,總能給服部最深的刺激。
激怒非任務狀態的系統高手,那是最不明智的決定。
但在任務狀態下的系統高手,激怒對方,有時絕對是一件好事。
「你殺害奕劍大師傅采林!」服部半藏的手放在腰部,眼中凶殘冷光閃現:「扶桑與高麗一衣帶水,今日,我就為傅大師報仇!」
掌聲悠悠,許溪一臉激賞地鼓掌輕笑:「果然好借口!」腦海裡飛快轉念,原來服部半藏亦是打著為傅采林報仇地旗號而來的?如此說來,是不是算做陸小鳳當初交代地盡可能引海亞高手來襲的任務?
「取你人頭!」服部半藏的手腕一動,一把極是鋒利,透著森森寒意的長刀揮出!
凌厲刀氣破空,刷的一聲,桌子頓時一分為二!
而就在這時,許溪連人帶凳子旋轉一飄,竟是輕巧的躲過這
但是,服部半藏彷彿早料到許溪的動作,回身半旋:「半月斬!」
淡淡白芒在包間中閃現,宛如一圈土星環浮現,劃出一個漂亮的弧度,悄然無息襲向許溪!
恰似一輪彎彎新月,依然皎潔,卻不再溫柔,而是帶上了凌厲致命的氣息!
半月斬看似準確的擊中許溪。剎那間許溪轟然一聲撞破包間木板。服部半藏心中一驚,他自然知道半月斬地威力並非如此,一閃身隨之投身跟去。漫天花雨般的暗器鋪面而來!
是碎裂的凳子形成地無數暗器!
奪奪聲中,木屑無比牢靠的釘住牆壁!服部半藏渾然無事。鑽進隔壁包間裡,赫然已是沒了許溪地蹤影!
包間裡漂浮著淡淡的一層肅殺氣息,卻又令人琢磨不透是從何而來!
服部半藏神情凝重,宛如雕塑,垂下眼簾紋絲不動!
隨著他的氣息散發。包間中的空氣幾近凝固,甚至染上一層濃濃血色,帶著極是沉重的壓力!
驀然間刀光暴耀輝煌如白晝。一片白芒芒地刀芒遮蔽住所有的視線。恐怖的刀芒沿週身縈繞,化做最是堅硬地刀氣,轟然一聲,將包間四面牆壁都斬成粉碎!
「吒!」
服部半藏耳膜隱隱生疼,一股狂暴無比的氣勁從頭頂爆發,牽引著九天神雷般的風雷聲狂襲)這股氣勁之強烈,攻擊力之暴戾,竟是只憑那還未及身的氣息便已逼得服部半藏雙腳陷入地板之中!
「鬼嘯斬!」
嘯聲淒絕。宛如鬼域傳來的惡鬼狼嚎,許溪瞬間宛如鯤鵬般撞破屋頂,無數木屑與瓦片刷刷掉落下來!
數十米高的天空中,許溪展翼滑翔,輕悠悠而又靈活自如的飄來飄去,宛如一朵白雲般無法琢磨其軌跡。他一雙極是有神的眼睛凝視下方,殺氣迅速在眼中凝聚,一絲若有若無地笑意在嘴角浮現!
刷!飛翼收入背囊,許溪使出觔斗雲,轟的一聲。帶起狂風大作。從數十米高空俯衝而下。速度之快,快到令人完全看不清他的俯衝身影。只有那一圈圈的金光在閃耀……
狂風來襲,許溪跟斗翻得越來越快,快到連他都隱隱感到頭暈的地步。但隨著跟斗越翻越快,他的俯衝速度亦是越來越快!
許溪感受著觔斗雲的翻滾之勢,氣流飛捲,但令他感到一絲不同的是。當他使出觔斗雲時,此時竟還隱隱感到,觔斗雲不但在極大爆發力下摩擦空氣發出氣爆聲,不但將氣流席捲一道滾滾而下,甚至還隨著翻滾的動作,隱隱中吸收著四面八方的空氣向自己捲來!
許溪腦海中飛快轉念,莫非這便是觔斗雲地特點與變化?
念及此,他自是毫不遲疑地踩踏在一品樓之巔,又是一個極快的觔斗雲翻騰上半空。
而這一次,他極是清晰地察覺到,使觔斗雲時,不但是促使氣流隨觔斗雲一道飛捲,的確是在高速的翻滾動作中,令得方圓數米數十米範圍內的空氣出現波動。
在翻滾中,似乎形成一種類似漩渦的氣場,而正是這氣場產生最大爆發力,產生淡淡的吸力,將四周的空氣吸來。
兩個觔斗雲起落,許溪再一次展開飛翼,盤旋中已是隱隱捕捉到觔斗雲的精髓。口中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長嘯,嘯聲聚而不散,就如一根聲音形成的針,直刺天空!
觔斗雲!
這一次的翻滾中,許溪在翻滾中刻意的加強對外界氣流的吸力。猶如漩渦一樣的力量將四周空氣吸到他的身旁,而這些空氣則迅速形成觔斗雲翻滾時更龐大的氣流壓力,壯大氣場,使氣流形成更大的推動力和震懾力!
觔斗雲?雲?許溪的笑容中充滿了灑脫與靈性!
原來,這才是真正的觔斗
觔斗雲不是真的有一朵雲,但實際上卻有一朵兩朵無數朵無形的「雲」。這些「雲」是由看不見的空氣所凝結而成,形成氣流,正是這些「雲」加入氣場形成更龐大的推動力,使爆發力出現一種質的飛躍!
觔斗雲的精髓就在於對氣流的利用!
許溪恨不得仰天狂笑以抒發自己的喜悅,想不到竟然在如此關鍵時刻領悟了觔斗雲的真諦。實戰,尤其是與強者的實戰,尤其是在巨大壓力下的實戰,果然是最能夠激發潛力的捷徑!
「恭喜玩家西半球。以極高智慧領悟觔斗雲精髓,觔斗雲晉為S級一級……」S級地觔斗雲是心意級,這才是開始理解觔斗雲的精髓。
S級的觔斗雲。爆發力強到什麼地步?
許溪收起飛翼使出觔斗雲,速度之快連他雙耳都灌滿風。()灌著嗡嗡風鳴。
在其他圍觀玩家地眼中,只見到許溪雙肩微沉便從半空消失,饒是眼力極利亦只見到一道殘影。最是駭然的是,觔斗雲直線俯衝而下,前後衝擊出一連串極有震撼性地氣爆聲!
當速度快到一個極限會發出音爆。但許溪的觔斗雲卻不是單純的快。而是快得不講道理,快得無比霸道。又霸道又快的觔斗雲,甚至讓那一片的空氣都摩擦得幾乎燃燒起來!
一股異樣地氣息在胸中翻滾不息。許溪忍不住張口將這股豪氣釋放出來,龍吟長嘯扶搖直上九天,宛如實質一般瘋狂的肆虐著眾人之耳!
服部半藏臉色越來越凝重,旁人看不見許溪的身影,但他卻看得清楚。看得越清楚,就越是凝重駭然。
許溪地觔斗雲如果只是快,那就談不上爆發力,最重要的是。觔斗雲無上霸道,僅僅只憑著這股衝擊之勢以及帶出的氣爆,甚至就可以攝住一個武功低微者的心神!
觔斗雲的勢是霸道之勢,是齊天大聖傳承下來的一種不屈的精神,是一種悍勇摧毀一切的氣勢。雖然許溪修煉地只是凡人版,但他無疑領悟了這種戰鬥精神,當觔斗雲與擎天十式配合起來,已是完美契合,爆發出一種所向無敵,一往無回的氣勢。
戰鬥戰鬥再戰鬥!
衝破一切的決心。摧毀一切的氣勢!許溪雖只一人。卻彷彿有著千軍萬馬緊緊相隨!一人一棍,便已勝過千軍萬馬之勢!
服部半藏掌中寶刀浮現一層濃濃黑氣。雙眼瞳孔映著宛如天神般俯衝而下的許溪,揚刀狂劈:「鬼藏斬!」
服部半藏的最強刀法!
就在服部半藏揚刀劈出的剎那,他與許溪之間的空間出現一陣扭曲波紋。這一刀,竟似斬碎了時空,刀勢如海,吞噬一
宛如幻象破碎一樣,酒樓頂部到三樓之間,竟在這一刀之下轟然一聲全部碎裂,無數木屑彷彿在失重的空間中,漂浮升空!
這一刀外洩的氣息是如此地淒厲,甚至僅僅憑著刀氣地洩露,便已將二十餘米外的大批玩家震得氣血翻騰,甚至有人被一絲絲刀氣所侵襲,當場就噴出鮮血!
這僅僅只是外洩地刀氣,便有如此強悍的威力!
身在其中的許溪更是苦不堪言,身體中為那刀氣所侵襲,渾身肌肉猶如萬把小刀在體內體外攪動!
「啊!」許溪口中爆出轟一聲咆哮,將所有的痛楚從這一聲狂吼中釋放出來:「吃我老西一棍!」
天罡戰氣!雷霆萬鈞!
不允許有任何的保留了!許溪咬牙將內力催動到十二成,全部灌入棍中。瞬間棍尖所指,風雷猶如實質一般轟鳴爆響,與服部的刀氣領域互相抗衡!
金箍棒爆發出絢爛的萬丈光芒,瀰漫在天地之間,使人胸中升起無從抵抗的驚恐!
許溪週身縈繞著金光,猶如天神下凡,威猛霸道!
天地竟似在為這一棍而動容色變,天上雲彩亦彷彿被這一棍所影響,所有雲彩竟是滾滾凝聚在許溪身後!就像是騰雲駕霧的天神!
許溪化身的金光與服部的黑氣終於交集!
砰!圍觀玩家們只見黑氣夾雜著金光猶如漣漪般盪開,極快,一眨眼就到了眼前!這兩股氣勁的震盪,竟是將無數靠近的圍觀玩家震得身不由己向後飛去!
許溪挾著從天而降的俯衝霸力,竟是憑著狂霸無比的氣勁與天下第一的攻擊力,強行將服部轟下一品樓之中!
轟!一品樓完全無法抵抗二人的交手氣場,先是從中間震塌,再迅速蔓延到四面,一眨眼間偌大的一品樓徹底碎裂倒塌,當場便變做一座廢墟!
煙霧飛塵散去!
廢墟之中。(一品樓地底部,一個巨大無比的深坑出現!猶如被隕石轟擊出來的巨坑,極是觸目驚心。
泥坑中。許溪面色死灰,以泰山壓頂之勢雙手持棍。死死壓住持刀架住棍子地服部半藏!
服部半藏面如金紙,大半個身子陷入泥地之中,僅有胸口以上露在外面!
二人渾身衣衫襤褸,渾身肌膚血管爆裂,浸得渾身都是鮮血。看起來狼狽之極!
噗噗兩聲,許溪與服部半藏幾乎同時嘔出鮮血,血跡斑斕極是觸目驚心!
饒是服部半藏比許溪實際高出兩個大級。卻仍舊抵擋不住那擎天十式與觔斗雲完美契合之後的超強攻擊力。在傷到許溪地同時,他一樣無不可避免的身上負傷!
但許溪知道,他距離死亡只有一線的距離。沒有任何防禦力的他,能在服部的大絕招面前活下來,真正是多虧了擎天十式與觔斗雲爆發超卓攻擊力,以攻對攻,強將服部半藏地攻擊力壓下去!
這一次的服部比上一戰還要強上一些,對葵花的領悟亦深了許多。
若非許溪幸運地在戰鬥中領悟了S級觔斗雲。那就絕計不可能還活下來!
擎天十式加觔斗雲,加金箍棒,再加S八級的神照內力及四成永久增幅。使出來,已是擁有幾乎達到2S級顛峰的攻擊力了!
許溪心知肚明,這一棍已是十二成功力盡出的一棍,至今為止最完美的一棍,也是迄今為止攻擊力最徹底的一次釋放!
然而,即便如此還是無法殺了服部半藏!
不但如此,他還受了極重的內傷,甚至連移動一下的力量都沒有了。
許溪胸膛快速起伏。像破風箱一樣急促地喘息。心中苦笑不已。他不甘,非常的不甘。只差一點點,就差一點點。如果他的內力達到2S級,就憑這招,服部必死無疑。
但最佳的機會,已然錯過。許溪縱是不甘亦無用。
服部半藏的傷比許溪輕,一點一點的掙扎著從泥地中脫身出來。這一動,許溪眼耳口鼻緩緩流出一條條血痕,渾身僵直的仰天倒下!
服部半藏看起來像是一個從泥濘中走出來的垃圾,卻是猙獰狂笑,咳出鮮血:「西半球,你竟把我傷到如此地步,你該死!」
一刀劈向許溪的腦袋,眼見就要擊中的剎那。一條白色地影子飄然而過,極為驚險地將許溪拖開,這一刀頓時落空斬在大地上!削下一片白色的絲綢。
白衣飄飄如仙,來者正是丹霞!
她手忙腳亂地強塞了一把藥在許溪口中,服部半藏欲追,卻是受傷頗重,自然難以追趕。丹霞抱著僵直的許溪,宛如仙子一般嫻靜飛躍半空,離開了這個小城……剩下滿地的圍觀玩家大眼瞪小眼,這一戰甚至波及了不少玩家都受內傷,可只要親眼目睹這驚天動地的一戰,不少人就覺得值了。
但有另一些玩家正在轉著歪念頭:服部半藏看來就是神秘高手,趁現在他受傷殺了他,那就一夜成名了……
抱著類似的想法,一群玩家爭先恐後的躍向坑中,各種兵器一起向服部半藏招呼過去!
但是,似乎他們忘了一條遊戲規則:系統高手非任務無敵!
服部半藏眼中殺機如實質一般掃過,頓時精神奕奕,哪裡還有先前那幾乎快死掉的狀態,一刀劈出!
刷的一聲刀氣旋轉半周,收割掉無數生命!
服部半藏冷冷掃視一周:「你們沒資格殺我!」
眾玩家們這才意識到,好像還有個非任務無敵狀態,大叫一聲:「我X,又被系統耍了,走人!」
「想走,全部都給我留下來!」服部半藏狂笑不已,似乎將所有被許溪轟出來的鬱悶發洩出來。
不過,饒是服部半藏大開殺戒。但還是有選擇的殺,主要就是殺掉先前向他動手的玩家。至於其他被波及的,那就只能怨自己倒霉,為什麼要非湊上前去看熱鬧。準備揀便宜。
現在好了,便宜沒揀到,反而被橫掃。
在服部半藏地瘋狂中。一片片的白光沖天而起,真正是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丹霞抱住許溪溜出老遠,一直跑出二十來公里,許溪終於緩過氣來!
「丹霞,我沒事了,放我下來吧!」
被女人抱著跑路。許溪多少還是有些不太好意思。丹霞輕輕的應了一聲,將許溪放下!
許溪一個趔趄險些撲倒,調息片刻。又服了一把藥,感覺距離死亡遠了一點,才鬆了口氣自嘲道:「連這樣都沒掛,我攢了那麼久地人品看來還在持續爆發!」
丹霞輕笑,眼中流露出一絲痛意,彷彿許溪的疼令她也感到了疼。是如此真切,真切地讓人恨不得憐惜她愛她:「你沒事就好,為什麼跟服部半藏對上了!」
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責怪。但那種關心的語氣只會讓人心中暖洋洋的。許溪靠住樹幹笑望著他:「我發現,你的丈夫一定非常幸福。」
丹霞地俏臉飛起一片紅霞,許溪嘿嘿撓頭一笑:「我沒事,服部半藏其實沒想像中那麼強!」
許溪有絕對自信,如果他的內力能達到2S級,就算無法擊敗服部半藏,也絕對不會受如此重的傷。若是擎天十式與神照經都達到2S級,他有自信能擊敗服部。若是觔斗雲能達到2S級,再配合以S級金箍棒,他甚至有把握做掉服部半藏。
這一次交手。是許溪第一次毫無保留地在一式當中將十二成功力全部輸出。正是因為這一次的全力施展。他終於知道了擎天十式全力一擊的最高攻擊力是多麼強悍!
原來沒有內力消耗上限的擎天十式可以如此強悍,當然。很重要的前提就是十二成內力的一棍。但一般情況下,許溪是很難做到集中一棍全力而發的,畢竟有時候始終還是要留下一點跑路的內力,全部使出,那就是置之死地。
置之死地而後生?許溪心中一動。或許他之前顧慮有些多了。擎天當然不是要玩家先把自己擺在死路地環境裡,而應該是要求玩家必須能在必要時做到不留退路的進攻。
就像這一次,許溪提聚十二成功力的一棍使出,在服部半藏又有提高的情況下,竟然還可以打傷對手。但唯一的缺點就是,一旦全力施展,必然會是打蛇不死反被咬。
想起戰鬥中的一次隱約系統提示,許溪查閱一下,頓時若有所思:「恭喜玩家西半球,在戰鬥中磨礪提升,擎天十式晉為S二級!」
丹霞想著許溪之前的戰鬥,忽然有些心疼的感覺,看著許溪的眼中不自覺的流露關切:「其實你不必那麼拼地,這樣升級雖然快,但也太危險了。」
丹霞自然知道許溪如此期盼實戰,自然是想走實戰地升級捷徑。但高端玩家幾乎都不會用這法子,固然升級快,如此實戰下去,閣下升到2S級時只剩一次復活次數,那就沒有意義了。
「江十二和終極刺客在前面可不會等我!」許溪灑脫的笑笑,抹去嘴角鮮血:「男人嘛,有時拚一拚是應該地!」
「嗯,雖然我不太懂,但我理解!」丹霞的溫柔簡直就是蜜糖組成,能讓任何男人都感到融化其中不願自拔:「我理解,男人總有一些事要去拚搏的。我知道,你一定會贏。」
不知為什麼,丹霞就是對許溪有信心,即使她知道江十二很強,已經是實質上的天下第一了。但她就是知道,並且相信,許溪一定可以做到。
因為丹霞知道,一旦像許溪這樣的人有了決心,就一定能做得到。而且,她知道自己一定會幫許溪。
丹霞就是看到許溪與服部半藏的第一戰,才匆匆脫離孔雀翎任務迅速趕來的。她來得很及時,正好救下許溪。
「趕路吧,我們得先去城裡,找個醫館治一下傷。」許溪呵呵笑:「服部一定會再追來的,我得做好準備。」
呼哨叫出絕影,趕路來到一個最近的小城將傷勢治療一下。許溪感覺好多了,便又繼續北上!
趕了一陣路,二人下馬在路邊休息。談起服部半藏,許溪洒然道:「服部半藏本來是忍者派流,不過,好像之前忍者的功夫基本廢掉,所以才竊取葵花修煉。相比忍者,我寧願對上劍客!」
丹霞深以為然,就如道術一樣,看起來單條的實力並不出奇。但實際武功玩家與道術玩家打起來,會很纏人很煩惱,畢竟都是自己不熟悉的東西。
忍者與劍客雖未有東土武功玩家和道術玩家那麼大的差異,但到底還是有一些鬼門道在其中,對上是比較棘手一點。
「我們很久沒有這樣單獨在一起聊天了!」許溪只是純粹的感慨,說出口來卻又感覺有些異樣的情調,只得尷尬的笑笑改變話題:「對了,你有沒有打算什麼時候要孩子?你知道嗎,我和蕭蕭有個孩子!」
丹霞的眼睛佈滿水一般的溫柔,靜靜聆聽許溪把月牙兒的每一件趣事都道來。從月牙兒喜歡吐口水喜歡含手指,到月牙兒長乳牙時總喜歡拽耳朵的可愛……
甚至於月牙兒嗚嗚哇哇的叫聲,每一次有什麼差別,可能是什麼意思。許溪說起月牙兒,那叫一個眉飛色舞,那叫一個得意忘形。
做父親的,總有說不完的兒女話題!不論嘴上是如何責備,其實心中都對兒女永遠感到驕傲。
丹霞能感覺到許溪的這種驕傲與喜悅,她為許溪開心。她不是一個囉嗦的人,更喜歡寧靜,聽著許溪的述說,她時而應和一句,讓許溪描述的興趣更高。
直到許溪突然發現一直都是自己在說話,不禁訕訕道:「你呢?你打算什麼時候要孩子?」
「嗯,我想……」丹霞想了想正要開口,通訊器滴滴滴的激烈響起來!
許溪與丹霞的通訊器都在響,是野生熊貓發來的訊息!
「黑豬被薔薇會洗白了,你在哪?」
一小時前,黑豬王子慘遭薔薇會與飛天盟高手聯手洗白,不夜天被飛天盟大軍突襲得手,不夜天滅!
許溪胸中被一股燃燒的憤怒填滿,咆哮:「召集兄弟,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