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韻帶著紫衫騎著馬朝京城行著,凝望臨時回揚州處理幫務,說什麼都要兩人一起過去玩,推脫不過,便留了幾天。實際上,只是紫衫在玩,依韻還是每天呆房裡忙著自修,依韻其實很理解紫衫的心情,不過依韻確實忘記了,忘記很在意愛人的感覺,一點也想不起來,紫衫唯一讓依韻覺得舒服的,就是真的做到當初的承諾,雖然偶爾會很磨人,但很懂掌握分寸,絕不會讓依韻感到煩的地步,大概也是錢幫過去訓練造就的吧。
「依韻,那邊景色好漂亮,我過去看看。」紫衫說著便下了馬去,依韻勒馬繼續閉目自修,這種情況向來是不予理會的,反正自己停會也不影響自修,有什麼關係呢?
「你叫紫衫嗎?真是美的傾國傾城,真該讓喜兒見見,哈,這樣我就不用每次看到她那副面孔就妒忌到難受了。」「你是誰?」紫衫漸起戒心,紫衫再不懂江湖事,也聽過喜兒的惡名。「別怕嘛,你長的這麼美,我怎捨得殺你呢,了不起,媚功竟然練到這樣高深的地步,不練武功實在可惜了。哈」
依韻睜開雙眼將視線投遞過去,樂兒一身紫袍,長髮披肩,極白,白至讓人感到妖異,卻不是那種美感的妖異而是讓人感到隱隱有股寒意,儘管生的十分美麗,但是卻無法讓人有為之讚歎的動心感,只有股寒意。樂兒此時將目光轉道依韻身上,眼神冰冷,「你看,你男人擔心了。」紫衫卻不朝依韻望去,強自壓著內心的恐懼感,似乎生怕讓別人看到此時受驚的模樣而擔心般。
依韻冷漠的看著一切,很多年前,有個人脾氣也是這般倔強,真的忘了,到底是多少年前?依韻眼神變的迷茫,竟然就這麼失神想著。樂兒神態露出興奮之色,放開抓著紫衫的手,步履款款的朝依韻行去,越近,臉上的興奮之色越是強烈。到底是多少年前呢?為什麼我就是想不起來,但我記得,肯定記得得,確實有一個女子,跟紫衫一樣倔強。樂兒一躍而起,身體在半空中急速飛旋,人如陀螺般急速旋轉著凌空朝依韻攻至。紫衫還未來得及出言提醒,金光大盛,依韻的劍猛然出鞘。帶起一大片氣勁朝著半空中的樂兒攻去,樂兒身體凌空一旋,方向竟就那麼在虛空中瞬間改變繞至依韻一側,雙手衣袖驟然揮出,分指依韻頭,腹。依韻依舊一副迷茫的狀態,卻是瞬間躍離馬背,兩人在半空中錯身交手,此時才真正知道樂兒的殺傷力的可怕,雙袖才方落空,肘,膝,腿,掌卻是連綿不絕的攻朝依韻各攻一招,在兩人錯身的瞬間頭猛然一甩,一頭長髮夾著內勁如同軟鞭般掃向依韻後腦,依韻身體後仰同時旋身,險險避過樂兒這出奇不意的怪招。依韻眼神由迷茫逐漸變作空洞,樂兒見狀卻是興奮的微微喘息,「哈哈哈……有趣,太有趣了!忘我意境,哈!」樂兒身手極為奇特,速度絕對沒有依韻快,但是卻是整個身體各處都能如同兵器般向對手施展打擊,無形中等若將攻擊頻率大幅提升,若是要形容樂兒的武功,只能稱之為殺人技!樂兒單足撐地倭聲一旋,右足頓時將一地沙石掃的朝依韻激飛,依韻化做一道模糊的疾影挽個劍花頓時將迎面撲來的沙石盡數三往兩側,瞬間接近樂兒身前三步處,手中的劍直刺欲出,樂兒左足朝依韻隔空一踢,又是一團沙石夾雜著更猛烈的內勁朝依韻撲至。依韻左手左掌狀檔住雙目,硬執著劍衝過沙網,頓時身上出現無數極小的血洞。樂兒對依韻攻至的一片劍影視若無睹,倭身避過朝著依韻雙足一個掃腿,依韻躍輕躍而起,樂兒一手撐地,另一條腿如毒蛇般由下往上朝著依韻當胸飛踢。依韻雙腿凌空直劈,左手劍決狀點在樂兒右足,借力前飛,身形猛然後轉,樂兒此時凌空,長髮夾著沙石一甩,左足同時踢出。依韻單掌護目,右劍急速刺出,左胸被樂兒一腳踢個結實,卡嚓,胸骨頓時斷了兩根!手中的劍卻是將樂兒左胸下出刺了個穿。樂兒受此重擊,不退反進,任由依韻的劍完全穿透身體,提起右拳朝依韻當胸擊落,依韻哪想見過樂兒這等對戰方式?左手突然探出,一道金光脫手而出,左胸同時被樂兒一拳打個結實。卡嚓!
金蛇錐夾著巨大的衝勁射進樂兒右肩,頓時將樂兒打得往後拋飛,依韻絲毫不顧胸口的傷勢,如影緊隨,手中的劍揚起一片光影朝樂兒刺將下去。頓時血花飛濺,最後刺向樂兒心口的一劍眼見就要得手,樂兒竟硬以左手掌任劍穿透扯至一旁,絲毫不顧身體傷勢一腳踢在依韻左肩,頓時兩人都被巨力沖的連連後退。樂兒右手扶著身側的樹身,右肩處被金蛇錐洞穿,左胸下側一處深深劍傷,左手掌傷可見骨,臉上卻是洋溢著興奮之態,那模樣要多怪異有多怪異。依韻卻也好不到哪去,左右胸口斷了三根骨頭,左肩骨頭折斷,體內更是受了較重的內傷!樂兒呵的輕笑出手,身體一個飛旋,一腳將身側的大樹硬生踢斷朝著依韻橫飛而至。依韻用一對空洞的眼鏡看著橫飛而至的樹身,手中的劍捲起一片金色氣勁隔空揮出,橫空的大樹嘎然停下,樹後傳來一聲悶哼。長足十餘米的樹變做碎塊紛紛墜在地,樂兒摔落在地上,從腹部到雙腿儘是一道道深約一寸的劍傷,再也沒有半分行動能力,臉上卻仍舊掛著興奮的笑容,詭異之極。依韻提著劍緩緩靠近,「呵呵呵呵……」腦海中猛然浮起喜兒慣常的笑聲,彷彿一陣清醒,眼神逐漸恢復常色。收劍入鞘,將遠遠射入地上的金蛇錐取出,攔腰將樂兒放到馬背上,「紫衫,走了。」紫衫臉色蒼白的走到依韻身側,剛欲探手查看依韻傷口,便被依韻單手攔腰抱到馬背上。
「你不疼嗎?」紫衫擔憂的問道,「骨頭斷了哪能不疼。」依韻牽著馬的韁繩笑了笑,「那你怎麼也不喊也不哼哼?」紫衫疑惑著問,「喊了還是會疼。另外我又不是豬,當然不會哼哼。」紫衫掃了眼身前臥躺著的樂兒,不解道「為什麼把她也帶上?好像快死了。」「帶回去讓你練習怎麼處理傷口。我總不能拿自己做實驗吧?」紫衫信以為真的點點頭,不再說話,只是不時的仍舊看看依韻受傷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