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一列來自中歐某個國家的列車正緩緩的靠站。
讓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是,車頭後孤零零的掛著兩個旅客座葙,後面則是長長的貨運車皮。列車到站後,一輛輛高檔轎車慢吞吞的從敞開的車皮裡開了出來,一個黑發、黑衣,手裡持著一根小小的木質手杖,走起路來彷佛在跳著舞步的年輕人,在一群彪形大漢的護衛下飛快的從座葙內走了出來。
一條大紅純毛地毯從出站口那邊慢慢的滾了過來,四個身穿刺金紅制服的十五六歲的青年慢慢的讓它延伸到了那個青年人的腳下。一支鼓樂隊奏起了迎賓曲,隨後是歡快的小圓舞曲,青年人就在這極度的奢侈中,面帶和煦的微笑,把手杖背在了自己背後,漫步走了出去。那一列豪華汽車,在車站工作人員的小心引領下,慢慢的出了月台。
一個保鏢當著圍觀諸人的面,一手砸了一疊子大概五萬歐元的票子給一個站務,指指點點的說:“這是你們的小費,嗯,辛苦你們了。”大漢的塊頭非常的高大,身體非常結實,不是我們的凱恩,又是誰?
易塵、菲麗、傑斯特、菲爾、戈爾五人在月台的遠角看著這奢華的一幕。易塵有點心疼的看著自己那輛白色的勞斯萊斯:“天啊,希望那家伙不會用這車去午夜飆車,否則我饒不了他……知道我用了多大的力氣才弄到了這輛寶貝麼?”
菲麗環摟住了他的腰,低聲問:“老板,我們現在去哪裡?現在我們手頭的事情很多呢,要不要去給那些工作做點准備?”
易塵搖搖頭:“沒必要的,東京的事情,我相信施特龍根中校的實力,他們絕對可以干掉山口木。畢竟他們是特種部隊啊,突襲一個黑幫的堂口,如果還不能迅速的解決問題,那麼他們就自己跳進東京灣吧。至於光明之山……嗯,我們明天晚上去看看,怎麼樣?不用出動凱恩他們了,他們正在執行我們黑魔保安公司的第一筆業務呢。”
菲麗眨巴了一下碧綠的大眼睛:“老板,明天晚上我們去倫敦塔游玩,那麼今天呢?今天干什麼?回倫敦的話,不用多久的。”
易塵拍拍她的臉蛋:“今天麼?我們去給你買些喜歡的東西……最近的冤大頭太多了,他們把錢塞進我們手裡,不多多的浪費一點,怎麼過意得去呢?菲爾、戈爾,你們喜歡什麼,今天我們一次性的大采購……哈哈哈哈哈哈……傑斯特,你看我干什麼?除了大麻,你還需要別的麼?”
白嘉德朝這邊看了過來,瀟灑的把那支小手杖舞弄了一個棍花,易塵微微頷首,摟著菲麗的腰肢,諸人慢吞吞的從另外一個出站口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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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外海海域,兩艘海上警視廳的巡邏艦慢悠悠的開了過去,天很黑,風浪也大,艦上的巡邏人員不是很在意的四處瞥了幾眼,就縮回了艙房,裡面可是有熱氣騰騰的壽司和上好的清酒,誰樂意在甲板上受風浪之苦?
他們剛剛走出了不到一海裡,一艘高速漁船就飛快的開了過來,幾個漁民操著日本話低聲咕噥:“八嘎,那些混蛋在哪裡?我們怎麼接貨?”
另外一個看起來是頭目的低聲呵斥:“閉嘴,馬上就到,他們不會失約的……可是,大神啊,他們在哪裡?”
輕微的馬達聲傳來,這些日本人馬上來了興致,遠遠的一艘小艇朝這邊張望了一陣,發出了燈火信號。這艘漁船發回了信號,兩條船慢慢的靠舷,輕微的撞擊後,十幾個漢子提著沉重的帆布包,從小艇上跳到了漁船上,放下包裹,再跳了回去。
一個日本‘漁民’低聲問:“這次是什麼貨?嗯?”
對方操著俄語低聲吼叫:“閉嘴,忘記規矩了麼?完成委托,但是絕對不許詢問……你們老板是怎麼教你們這群黃皮猴子的?快點,快點,放在東京涉谷的一個倉庫,地址是××××××,三天內有人來取貨。嘴巴嚴實點,否則你們老板會干掉你們,這筆貨很重要。”
那個日本頭目偷偷的用手摸了一下帆布包,觸手所及的是大堆大堆光滑的鐵制品,從那形狀上,他可以分辯那是什麼東西。他臉色微微變了一下,但是想想自己這次可以得到的分紅,暗地裡一咬牙:“就算是核彈頭,你們要運進東京也沒關系,只要有錢就行。那些大臣們,他們才不會理會我們的生活,那麼,我們為什麼要理會他們的死活?我呸,有錢的就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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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特龍根看了看手表,順手把手中的《泰晤士報》扔進了垃圾桶,拉著巨大的行李包走向了登機通道。把機票遞過去的時候,施特龍根對那個小姐擠吧擠吧眼睛,笑嘻嘻的說:“小姐,您真漂亮……太迷人了。”
施特龍根那粗獷硬朗的面容,強健的身板,迷人的微笑讓小姐一陣心慌,臉色一紅,匆忙的放他過去了。施特龍根微笑不已,低聲對後面跟上的下屬說:“沒有了軍紀束縛,你們在飛機上想玩點什麼都可以,只要他們小姐願意,我是不會責怪你們的……”幾個士兵低聲偷笑起來,連連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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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科夫打著呵欠從寬大的床上挺了起來,隨手摸摸身邊兩個小妞的屁股,大搖大擺的裸體走到了客廳,詫異的看著那個怪人瞪大著眼睛看著他。
契科夫拉開窗簾,奇怪的問他:“喂,親愛的日本武士……哦,錯了,日本忍者先生,你們不需要睡覺麼?看看,看看,外面是深夜啊。你們日本人都這樣變態麼?啊,對不起,我承認我給您包扎的傷口可能是不是很舒適,但是起碼您活過來了……您說我敢叫那些服務生來幫您包扎麼?那樣會害死您的。”
怪人憤怒的看著契科夫,勉力的活動了一下脖子,把那條死死的勒住了自己脖子的繃帶向下挪動了一點,擠出了幾個字:“你已經快害死我了。”
契科夫不滿的看著他,嘟噥著:“日本猴子,他媽的,難道都不會感激人麼?我這輩子可是第一次救人,算了,不理你,你不知道道理,我契科夫先生可不能和你一般見識,老板說的,要胸懷寬廣,這樣才能活得長久……媽的,男人胸懷再寬廣,能有女孩子寬廣麼?”
契科夫胡言亂語著走進了臥房,門也不關的重新爬上了床。幾個鍾頭前,契科夫不顧怪人的強烈反對,再次出門找了兩個妞回來。兩個妞很自然的對沙發上的怪人產生了興趣,契科夫怪笑著解釋:“我們玩SM,結果把他弄傷了,現在正在休息呢。”
兩個妞看著渾身都是白色繃帶的怪人,大聲驚歎:“哇,先生您真是威猛,和男人玩SM都可以玩成這個樣子哦……好厲害哦。”那個怪人當場是一口氣憋不過暈倒了過去。
看著契科夫晃悠悠的走進房間,裡面又響起了尖叫浪呼,怪人無奈的強行提了一口氣,按照自己宗派的心法開始轉動自己的真氣,他不敢再在契科夫這個混蛋房間內待了,遲早會被他在無意間害死的,怪人深深的相信這一點,一定會的。
山口木身邊的那個年輕人靜靜的懸浮在東京市的上空,看著下面的億萬點燈火。他本來並沒有懸空虛渡的能力,可是腳下的寶劍幫助了他。手裡輕輕的轉動著一個酒杯,他靜靜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深有感觸的說:“冬季又將來臨,武士的冬天,就好像那花瓣一樣,武士的生命也將慢慢的凋殘麼?……好酒……應該回富士山了,那裡的深山中,才能避免人間的俗氣吧,那裡才能有真正純淨的冬雪。”
他滿意的閉上眼睛,自得於自己酸溜溜的感觸,自覺自己在精神上的修為又進了一步,於是他以劍御人,從上千米高空橫劈了下去,一劍砍飛了三個正在高層建築間往來刺擊的忍者人頭,在漫天的血雨中滿足的歎息:“果然,劍道是需要心境來配合的……我還要多多學習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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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的社交界有點震動了,一個來自中歐某個小國家的,身為一個神秘古老高貴封閉的家族的唯一繼承人的白嘉德侯爵先生,突然的來到了巴黎,並且在火速的加入了幾個例如橋牌俱樂部、斗狗俱樂部、打獵俱樂部、賽馬俱樂部等上流人士的玩意後,浮華的宣稱:“巴黎,世界的花園,我愛死他了……我希望,能夠在巴黎的豪門小姐中找一個終身的伴侶。”
小道消息總是傳得很快的,一些好奇的大人物的妻子,通過某些官方渠道得到了證實,這個可愛的小伙子的一切證明都是真的,他的確是一個古老的貴族家族的繼承人,並且,瑞士銀行在巴黎的分理處也偷偷摸摸的證實,這個小伙子擁有完全可以匹配他身份的財富,也就是說,富可敵國。
那個分理處的經理人點頭說:“是的,富可敵國,這位先生在我們銀行開設了無限支取的戶頭,並且得到了總行的認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一個年輕人,每年如果能夠花費一千萬、兩千萬、三千萬美金,就已經非常驚人了,不是麼?”
經理人同時宣稱自己並沒有違犯瑞士銀行的規矩,因為這是白嘉德侯爵先生特許的,特別吩咐的,任何人打聽他的任何消息,都必須給予詳實的答復,前提是不暴露他的隱私。所以經理人也非常樂於,非常自豪的宣傳一下,自己的分理處,是自己管轄的分理處接待了這樣的一位豪客。
勢力的太太夫人們馬上計算出來了,一個可以支撐一個年輕人如此奢侈的生活的本金,起碼要在十億美金左右。是的,十億美金,否則瑞士銀行也不會給他開設這樣古怪的戶頭,無限支取,一個很久沒有聽到過的名詞了。
當然了,很多八卦記者也注意到了,白嘉德侯爵先生那根小手杖上那些華貴精美的裝飾,以及手杖頭上那一顆閃閃發光的黑色珍珠。全部都是珍品,是這樣的。
至於白嘉德先生的保鏢群,那一批四十人的豪華保鏢團,據說來自英國的一個剛剛成立的大型保安公司,根據某些上層社會偷偷流傳的消息,這些家伙就在一個月前,還是聯邦德國的精銳特種部隊,能夠支付這樣專業的保鏢團的費用,從某個方面更加凸現了白嘉德侯爵先生的尊貴身份……誰又知道我們可愛的凱恩先生,甚至一分錢薪水都沒有呢?
幾個花花公子僅僅用了五分鍾,就和白嘉德成了要好的朋友,好兄弟,好哥們,他們歡快的邀請白嘉德出席他們的斗雞大會、斗狗大會、打獵旅行、午夜宴會、秘密交友社團等等,白嘉德歡快的答應了,並且送給了他們一些不是非常的昂貴,但是非常有品味的紀念品,例如,來自非洲大草原的象牙小飾品等等。
可以說,白嘉德幾乎在一瞬間,就進入了巴黎的上流社會,沒什麼好說的,他的風度,他的博才,他的衣飾,都顯示出他可不是暴發戶,而是真正的古老貴族的傳人。當他不動聲色的指點出了一套茶具的出產年代和地點,以及制作它們的匠人的姓氏後,在場的老先生們對白嘉德的好感達到了頂峰。
白嘉德深深的懂得見好就收,他不能太搶去自己剛剛認識的兄弟們的風頭,一個華美的鞠躬告別後,白嘉德給在場所有的人下了邀請:“先生們,今天晚上我將舉行一個小小的宴會,歡迎大家光臨……凱恩先生,我的地址是……嗯?”
凱恩點點頭說:“香謝麗捨大街××××號,歡迎大家……房子剛剛裝修過,如果有任何的瑕疵,歡迎大家指正。”
走出俱樂部的時候,凱恩不解的問白嘉德:“為什麼用五百萬美金去裝修一棟房子?你瘋了?那是錢,你知道五百萬美金可以換……”
白嘉德用肘子撞了一下凱恩,低聲說:“得了吧,得了吧,等我們離開巴黎的時候,馬上可以用十倍的價錢賣出去,相信我吧,雖然我的專長是藝術,可是房地產還是有所涉獵的。”
凱恩用懷疑的眼神看著他,這家伙無論如何看起來都不像是一個正經的房地產商人。十倍的價錢?他不會是用一半的價錢賣給二十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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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菲爾鐵塔下的一個專賣店,菲爾和戈爾突然呆呆的停下了腳步。
菲麗手上拎著大包小包的正轉悠得高興,看到幾個男人突然停了下來,不解的回頭問到:“怎麼了?老板,走啦……時間不多啊。”
菲爾指點了一下那個黑漆漆的店面說:“菲麗,老板和你去逛吧,我們進去看看。”
傑斯特無奈的歎息,居然都沒人理會他,他隨手抽出一支大麻,爽快的抽了起來。
易塵笑起來,撫摸著菲麗的臉蛋說:“乖乖,走吧,我們去欣賞一下正宗的非洲藝術吧。”
菲麗微笑,乖乖的點點頭,第一個走進了店面。
一些黑木雕刻的古怪的雕像和面具掛在牆上,一些奇怪的器具有序的放在地面上,一個蒼老的黑人,白色的胡須拉雜的坐在屋內的一張躺椅上,閉目養神。
菲爾輕輕的走近一面手鼓,慢吞吞的撫摸它的鼓皮,厚重的大手微微的有點顫抖。戈爾也走近了一面鼓,隨後輕輕的敲擊了一下。菲爾緊跟著敲擊起來,單調但是節奏歡快,變幻快捷的鼓點瘋狂的湧出,那個老黑人猛的睜開了眼睛,兩條腿不受控制的按照鼓點抖動了起來。
菲爾戈爾以及那個黑老頭發出了古怪的幾聲叫喊,鼓聲猛的停了下來。
老黑人愣愣的看著他們,用一種古怪的語言哼了幾句。菲爾點點頭,指點了一下手鼓:“多少錢?”
老黑人笑起來:“送給你們,送給你們,你們是我們族的族人……送給你們。”
戈爾搖搖頭:“不,我們是問,你的這個店子多少錢,我們要買下你的店鋪裡的所有貨物。”
傑斯特不解的看著菲爾,打了一個大呵欠,靠在了店門處低聲說:“買這些東西?干什麼呢?有必要麼?菲爾戈爾已經不再是非洲的野人了啊。”
易塵狠狠的橫了他一眼,傑斯特打了個哆嗦,連忙掐滅了手中的煙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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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倫敦,兩兄弟在自己的房間內忙乎了整整兩天兩夜,旋律古怪的樂曲和歌聲不斷的傳來,傑斯特呻吟著慘叫著:“天啊,上帝啊,你他媽的讓我睡覺吧。”
易塵則是站在窗口,滿懷感情的說:“聽啊,菲麗,非洲大草原的蒼涼感……太美妙了。”
菲麗聳聳肩膀,沒什麼精神的問:“老板,現在他們兩位這樣鬧,都沒精神呢。什麼時候去倫敦塔呢?光明之山,好想抱著它睡覺哦……”
易塵堅決的回絕了她:“不行,我答應了白嘉德,光明之山是他的了。”
看到菲麗委屈的模樣,易塵笑嘻嘻的說:“當然了,其他的所有的珍寶,都是我菲麗寶貝的了,誰都別想碰一根手指頭……”
菲麗歡呼著跳起來,撲在了易塵身上:“老板當然可以碰,不過……什麼時候去?”
易塵沉思了一下:“我先一個人過去看看吧。你們留在家裡……嗯?放心了,我不會有事的,你看好家裡就是了,我很快就回來……說不定我回來的時候,就已經帶著光明之山了。”
再一次的重申光明之山,讓菲麗的腦袋瞬間短路了,根本沒有提出任何異議,易塵已經疾快絕倫的從窗子內閃了出去。易塵打量了一下自己,今天穿的是黑色衣服,倒是很難被人發現。
又一次感受到了那種感覺,那種在山上時,心裡沒有任何負擔,沒有任何掛念,渾身輕松自在,每天晚上在山間御風前行的快感……星力的射線一條條的從身體穿過,易塵閉上眼睛,無比的享受星力穿透自己身體後帶來的快感……
風吹過,易塵的身體已經掠出了上千米,整個人彷佛幽靈一般在空氣中閃動著,沒人能夠發現他。
易塵的神念遠遠的散發開,朝山口賭場那邊看去,驚疑的發現山口組居然還沒有補充任何人手,山口一個人對著三個下書,四個人悶悶的在喝酒,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掩飾幾百號人突然失蹤的事情……但是想想教皇的突然來訪,想來蘇格蘭場無論如何也不會動山口他們四個了吧。
易塵收斂了這些繁雜的想法,把神念向上方無窮無盡的星空蔓延,可是就和以前一樣,自己的神念剛剛接觸到了大氣層的外圍,就被攔截了回來,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易塵沒有灰心,盡情的吸收著強大的星力,運用本門心法不斷的利用新來的星力震蕩自己現在的小宇宙,同時把游歷的力量補充進星核中去。
易塵飛快的在倫敦塔內風一樣的走了一陣,詫異的發現並沒有什麼強大的防御力量,為什麼?為什麼會是這樣?按照白嘉德的說法,倫敦塔內應該有很厲害的防御才是,不然以前的那些傭兵怎麼會全部栽在了這裡?
易塵沒有考慮太多,一心一意的運轉心法,盡力的謀求在今天把自己的二十八宿大循環打散,突破到六耀星循環的境界,自從天心子幫助自己提高到了周天星力之後的二十八宿循環,易塵的實力還沒有什麼進展,修道一途,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誰都不敢強求的……
驚喜的察覺自己的騷擾已經開始讓二十八宿循環體系開始震蕩,經脈內一絲絲亂流在有序的流竄,就好像在給自己按摩一般,舒適無比,這些亂流外放,易塵的身體已經被一層淡淡的銀霞籠罩起來,但是銀霞不斷的閃動,而且光芒黯淡,並不象天心子那樣光潤流轉好像實質一般。
易塵已經到達了地下室的入口,幾個攝像頭被他隨手彈出的碎星劍氣打成了垃圾,他才不在乎那些保安的攔截呢。為了避免麻煩,易塵還是用一條大手絹蒙住了口鼻,加上不斷閃動的銀霞,倒也不可能認出他了。
易塵伸手推向了那沉重的大門,大門猛的發出了吱呀的呻吟聲,但是鐵門依然穩固。易塵冷笑連連,體內的二十八宿循環把真元凝練後急甩而出,兩道銀光隨著雙手再次的轟了出去……同時,易塵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外界的星力飛一般的從囟門湧入體內,沖擊著二十八宿的穩固循環。破而後立,再次成形的六耀星循環將會比現在的大循環強大更多……易塵居然是在‘偷’東西的同時開始了自身的修練。
大門被巨大的力量整個的震飛了進去,巨響聲中,易塵的二十八宿循環轟然崩潰,狂暴的真元在體內四處沖擊。易塵渾身舒坦無比,滿心喜悅的開始控制這些精純的真元力,慢慢的組成六耀星循環的大體結構,在這個過程中,更多的星力湧進,加入了循環的構造中……
眼看著易塵額頭上一根光柱不斷的湧入,渾身都籠罩在一層銀色的光華中,十幾個持槍趕來的守衛輕輕的搖搖頭,快而不亂的退了回去……他們的首領按動了手腕上手鐲的一個按鈕。
大概二十秒後,易塵的六耀星循環眼看就要成形了,神念內視,一個輝煌無匹的巨大光環環繞住了那顆星核,微微的振蕩中,一股股強大的真元力在體內運轉不休,身體的各個部分正在接受又一次的洗伐。
然後,一道輝煌的劍光,沒有任何的聲響,就是一道彷佛可以劈開天地的劍光,從倫敦塔的圍牆上發出,激射向了呆立的易塵……
易塵退,飛快的退,他感覺到了那龐然不可抵御的力量,他此刻新的六耀星循環馬上就要大成,根本沒有空閒功夫去躲閃,於是只能驅動身體四周的星力,形成了一個力場,拖著自己的身體朝倫敦塔外射去。
倫敦城內還在享受夜生活的市民們,觀看到了無比怪異的一幕。一顆巨大的銀色流星拔地而起,朝著西郊外飛射而去,後面,一道匹練般的白光,足足有幾百米長的,充滿了聖潔氣息的白色光華,緊追不捨,瞬間就離開了自己的視野。
易塵憤怒,大怒,夾緊調息穩固自己的六耀星循環時,神念不斷的調集周圍的星力,一柄柄流光溢彩的光劍從虛空中浮現,然後劈向了那道劍光。可是兩人的速度太快,那些光劍只能追逐著二人,卻不能擊中那個追擊易塵的人。
易塵微微的閉上了眼睛,星力加快了速度湧入,整個身體已經籠罩在了一層實質一般的銀色光球中。那名持劍追擊的人也發現情況不妙,易塵身上傳出的氣息越來越強烈,一種莫名的危機感讓他非常的不適。
那人猛的吼叫了一聲,不知道念叨了一句什麼,劍上發出的劍光強烈了十倍不止。兩人在離地百米處飛行,此刻白光大作,遠近十余裡一片雪白。
皇家空軍的一個小隊正在附近空域進行夜間訓練,他們同時看到了這不可思議的一幕。七架戰斗機的飛行員齊刷刷的完成了一個動作,那就是在胸口畫了一個十字,口呼上帝之名……結果七架戰斗機有兩架撞擊在了一起。
易塵猛的感覺到了一股刺骨的寒意,渾身寒毛猛的豎了起來……
劍光呼嘯,已經刺入了易塵身外的銀色光球,易塵恰好大成,六耀星力彷佛一顆顆珍珠般在體內流走,易塵猛斥一聲,慌亂中祭起了一枚聚星環,飛出了三支破天梭……
在六耀星力的驅動下,聚星環發出了嗡嗡轟鳴,一道碧綠的光華帶著一溜溜銀色光華把易塵籠罩在了裡面,三道碧光則是激射向了那人……
雙方沒有任何花俏的正面對撞,白色的劍光大做,易塵吭都來不及吭一聲,就被那巨大得可怕的力量劈了出去,聚星環發出了一聲叮當聲,上面出現了一道深深的痕跡,飛快的斂入了易塵的身體……三道破天梭被劈飛了兩道,剩下的那道碧光帶著一溜銀光刺進了劍光,穿過了那人的身體。
易塵大口大口的吐著血收回了自己的破天梭,狼狽的奔逃……
那個追擊易塵的人顯露了身形,他也有點狼狽的喘息著,肩頭上微微的有點血漬,那是被破天梭掛破的。雖然沒有大的外傷,但是破天梭上面蘊涵的星力也讓他渾身震顫,非常的不好受……幸好手中那古樸的十字雙手劍上發出了一股股強大的柔和的力量,慢慢的消融了他體內的星力。
這人舉起手中的長劍,大聲呼喊:“我叫亞瑟,亞瑟王,是我的祖先……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冒犯我們英國王室的尊嚴……記住,先生,這次我放過了你。”
‘噢’的一聲大叫,來自破天梭自身所帶的,那位天星宗前輩苦修千年而積蘊的強大真元突然爆發,亞瑟的肩頭噴出了一股血泉,幸好那柄大劍的力量已經充斥了亞瑟全身,這才沒有造成太大的傷害。
易塵飛速的奔逃,雖然吐了幾口血,現在還渾身疼痛不已,可是第二輪的六耀星已經成形,只要給易塵機會准備,易塵自信絕對不會這樣狼狽的逃跑,那個叫做亞瑟的混蛋雖然強大,但是也沒有強到可以一劍就干掉自己的地步啊……
易塵總結出了兩點教訓:“行動的時候,不能練功;打架的時候,一定要先把所有救命的東西放出來。”假如剛才不是急著飛出破天梭,而是把三枚聚星環同時祭起,那一劍也不會把自己傷成這個樣子吧?
“亞瑟……好的,亞瑟……我記住你的那張臉了……等著瞧,我和你沒完沒了……英國王室中,居然還藏著這樣的怪物……媽的,亞瑟王,好像聽說過,什麼時候?忘記了……該死的,回去問問菲麗……哼,等著瞧吧……難怪那些傭兵要倒霉了……”‘呸’,易塵又噴了一口血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