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普洛夫談了一陣,易塵道歉說:「普洛夫先生,恐怕我要先回倫敦一趟了,家裡出了一點事情。」
這時,普洛夫的一個助手也走了過來,一紙破譯後的電文遞給了普洛夫。普洛夫接過電文,飛快的掃了一眼,眉頭微微一皺,低聲說:「可是您現在回去,恐怕事後不好脫身吧?英國人也不是吃素的。」
易塵沉思了一陣,說到:「我想倒也沒有太大的關係,契科夫他們一群人現在就是在搗亂,倒也幫不上什麼忙,我想就普洛夫先生下屬的那些人,也是足以對付英國的銀行系統而有餘吧?我認為,我此刻回去,對於我們是一個更好的掩護。法塔迪奧先生在倫敦和我多次接觸,英國人不會不知道。這次就在英國遭受狙擊的時候,我們突然全部離開了英國,如果說是觀看奧運會還是個理由,可是現在。」
普洛夫微微點頭:「是的,我忽略了個問題,現在奧運會已經結束了,想來如果我們還在中國逗留,就算英國人沒有證據,多少也會懷疑上我們。嗯,易先生馬上回倫敦,一心處理契科夫先生的事情,最好死死的拖著英國的某些部門,讓他們無力再找其他行動人員的麻煩,可以麼?」
易塵微笑起來:「背後搗亂,可是我的特長啊,不用您費心,我會把一切都安排好的,反正我不會讓英國人懷疑我和這次的金融動盪有關的。」
普洛夫下令:「法塔迪奧,給易先生他們訂票,最快的航班返回倫敦。」
易塵他們十一個小時後才上了飛機,很簡單,他們正在進行經貿考察的那個城市沒有飛機場,等他們趕到臨近的那個大城市,一班前往倫敦的飛機已經起飛了,只好等待下一班了。
送他們上飛機的法塔迪奧無奈的說:「中國不是蒙古,蒙古的那些混蛋,只要你在跑道上揮手讓飛行員看到了,飛機會重新下來讓你登機的,真是一群可愛的混蛋。」
易塵翻起了白眼,還有這樣的事情麼?
在候機廳,易塵比較有興趣的問法塔迪奧:「親愛的,普洛夫先生的名字可真有意思,亞歷山大·普洛夫,是他的全名?」
法塔迪奧聳聳肩膀:「後面還有一個姓氏,是斯特夫斯基,老闆在親密的人面前喜歡人家叫他亞力,談論正事的時候,一般叫他普洛夫先生。啊哈,在國內被政敵攻擊的時候,一般都叫他斯特夫斯基,就是這樣,我們俄羅斯人的名字,適合各個場合的。」
易塵無情在心裡恥笑俄羅斯人的粗糙:「難道你們就不能用語氣的變化來表示自己對一個人的好惡感覺麼?非要靠名字來,真是野蠻的一族人。」這兩天偷空子翻了幾本世界歷史書,對於俄羅斯人可沒有什麼好的描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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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塵他們趕回倫敦的時候,已經是政府公務人員將要下班的時候了,吩咐戈爾帶了來迎接的下屬先把行李送了回去,同時吩咐了他們要小心輕放,因為裡面有幾件路過的城市地方政府送的工藝品,都是價值不菲的貨色,可不能弄壞了。
隨後,易塵吩咐菲爾駕車,直奔蘇格蘭場而去。
輕輕的摟著菲麗,易塵有點關心的問她:「怎麼樣,身體沒什麼不舒服吧?在飛機上悶了這麼久,要不先回去休息一下?」菲麗笑起來,纏上了他的手臂,連連瞇著眼睛搖頭不已。
易塵掏出手機,撥通了維金斯的電話:「嘿,維金斯老大爺,我回倫敦了。啊哈,不要問我有關我去了哪裡幹了些什麼的廢話,給我幫個忙,我知道蘇格蘭場的頂頭老大是您馬場的常客……不要問我從哪裡知道的,給他打個電話,說我可能有事情要求他幫忙……價錢?行,價錢不成問題,他能有多大的胃口?OK,就這樣,我記住你這份人情。謝謝,親愛的維金斯老大爺。」
易塵把手機胡亂的丟在了對面的沙發上,傑斯特連忙問他:「老闆,是不是有麻煩了?」
易塵有點煩躁的說:「傑斯特,您說契科夫他們惹上了誰?維金斯他們居然沒有收到風聲,居然還問我到底有什麼事情找那個傢伙……奇怪,誰抓走了契科夫?」
傑斯特揮揮手放出了一柄屠龍匕,舞出了十幾條黑色的光影,惡狠狠的說:「就算是被軍隊抓走了吧,我也有信心撈他們出來啊。」得到了兩柄來自天星宗開山祖師的得意法寶,傑斯特信心大增,他可是偷偷的試過這兩柄匕首的威力的,他把自己的火力偷偷的送了進去,然後差點被反震的力量震死……
易塵惡狠狠的說:「不管是哪個部門抓走了契科夫,他最好老老實實的給老子放出來,要不然就別怪我暗地裡給他弄點案子出來了。傑斯特,你用電話找凱恩……不,算了,我們回去再找他……奇怪,凱恩為什麼麼不來接我們?」
菲麗睜開一隻眼睛,笑著說:「凱恩肯定在打點人手,準備出動去搶劫犯人了。」
易塵揚了一下眉頭:「這樣也好,這樣也好,準備好了,就省得萬一要出動的時候手忙腳亂的。」
菲爾回過頭說:「老闆,到了。」
易塵微笑起來:「上次找我們的那個卡爾警官,是負責特別行動的,那麼,我們就找他好了。」
大廳內的警員叫住了易塵:「先生,請問您找誰?」
傑斯特湊近了他,用自己高出一個頭的優勢居高臨下的說:「我們找卡爾警官。」傑斯特心裡嘀咕起來:「他媽的,卡爾?真的好像一條狗的名字啊。」從這一點來看,傑斯特和易塵倒是深有同感。
警員看了一下衣飾古怪,一頭紅色的短髮,皺起了眉頭,把手中的公文本抱在了懷裡,不緊不慢的問他:「你們找卡爾警官有什麼事情麼?他可是大忙人,不見得會見你們。」
易塵緩緩的走了過去,閃動著冰冷的寒光的雙眼緊緊的盯住了這個警員:「我找卡爾警官,負責特別調查的卡爾警官。告訴我他的辦公室在哪裡,或者,我打你一頓,他也應該會出來的。」易塵的手緊緊的抓住了這個警員辦公桌上的檯燈柱子,刺耳的『吱呀』聲中,粗大的黃銅柱被易塵一手擰彎了。
大廳盡頭的樓梯口上,卡爾的聲音響起:「中國易?易先生,何必難為他們呢?您找我?請上來吧。」
易塵放開了檯燈柱子,狠狠的看了一眼這個小警員,逕直朝卡爾所在的樓梯走去。傑斯特和菲麗看都不看這個警員一眼,跟著易塵就走。
菲爾還算有公德心的,丟下了兩百英鎊說:「賠償燈柱以及罰款的費用,應該夠了?是不是?長官,如果您沒有意見,我也就上去了。」怪眼狠狠的不懷好意的瞥了一眼這個警員的脖子,大步跟了上去。
這個受到驚嚇的警員咬牙切齒的低聲問:「他媽的,這群王八蛋是哪裡來的?有機會我……」
他身邊兩個剛剛出勤回來,在值班表上登記的警探低聲說:「小子,你沒機會的,他是倫敦的黑幫大頭子,你和他玩?小心晚上中黑槍……我們可不願意得罪這樣的人。我們只負責一般的小案子,他們可不是我們能得罪的,以後眼睛放亮點……上帝,手上要有多大的力氣,才能把這根玩意弄彎?」
卡爾前頭帶路,帶領易塵他們進了自己不大的辦公室,拉開百葉窗,讓空氣流通了一下,隨後飛快的把厚厚的兩疊文件從兩張座椅上移下,用手抹了一下上面的灰塵,有點不好意思的說:「啊,對不起,我平日很少注意辦公室的清潔衛生,所以,請坐,請坐。」
卡爾對著門外大叫:「斯科特,給我來五杯咖啡,快點。」
易塵示意菲麗坐下,菲麗看了看依然有灰塵的座椅,撇了一下嘴,靠在了易塵身上,傑斯特把那張座椅轉悠了幾圈,很有興致的打量起辦公室,有意無意的說:「啊哈,和我相像的不同,我還以為大警長的辦公室一定是富麗堂皇,裝修精緻的。」
卡爾誇張的拉長了嘴角,聳聳肩膀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看看自己凌亂的辦公室,以及辦公桌上堆積如山的文件案卷,抓抓腦袋說:「親愛的,經費,一切都是經費問題,我們可不是軍情局,哪裡有這麼多錢來裝修辦公室?反正每天累死累活的是我們,最後倒霉的也一定是我們。」
易塵看了看有點昏暗的辦公室,點點頭說:「也許,我可以贊助一筆錢裝修一下這裡,費用不是很高,是不是?」
卡爾的神色嚴肅了起來:「易先生,我想您並不是一個經常有善心捐款的人,而且,從您從事的職業來說,給警察局捐款,也不是您的個性吧?嗯?」
易塵坦白的說:「當然是有所為而來了,卡爾先生……我們曾經見過面,多少也算得上是熟人了,我現在需要一個蘇格蘭場的熟人幫忙,哈哈,您不會拒絕吧?嗯?」易塵掏出了一條白色的手絹,輕輕的擦了一下手,手絹的一隻角上,刺繡了一個非常精美的金色團龍圖案,這是中國南方一個叫做蘇州的城市,他們的地方政府得知易塵是中國人後特意送的紀念品。
卡爾想了一下,微笑起來:「易先生,您太客氣了,您認識的人還少麼?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特別調查處的警官而已,您認識的大人物多去了。」
易塵直截了當的說:「我不想浪費時間,我看到你桌子上有您和您家人的照片,坦白的說,您有一個可愛英俊的兒子,我不想浪費您回家和家人共進晚餐的時間……告訴我,契科夫關押在哪裡?那個因為攻擊了英國政府的官方站點而被捕的契科夫關押在哪裡?」
卡爾瞪大了眼睛:「天啊,在那些部門的服務器上放了上千G黃色錄像以及圖片文章的人是契科夫?您的那位下屬?上帝啊……我不知道他被關押在哪裡。」
易塵以為卡爾是在推托什麼,雙目一瞪,身體微微前傾,一股殺氣飛快的籠罩了卡爾,卡爾頓覺渾身毛孔一炸,呼吸都有點困難起來。
易塵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卡爾先生,您明白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告訴我有關契科夫的事情,並且允許我保釋他,我可以考慮給蘇格蘭場捐款五百萬英鎊用以辦公建築的翻修。當然了,對於您,我也有一份小小的心意的。」
卡爾乾笑起來,勉力說:「您是在警察局的辦公室賄賂一個特別調查科的警官,先生……可是……天啊,我用上帝的名義發誓,整個蘇格蘭場,沒有人知道契科夫先生的事情。我保證,我沒有聽到任何風聲,不是我們的人逮捕了他。」易塵突然增強的殺氣,讓卡爾毫不懷疑易塵隨時可以殺了他。
易塵收斂起了自己的殺氣,淡淡的說:「哦,那麼對不起,請問,你們的頂頭上司,那位維綸先生,他的辦公室在哪裡?我有一個老朋友,叫我給他帶來幾句話。」
卡爾搖搖頭說:「維綸老傢伙?他的辦公室在頂樓最裡面的那個辦公室,但是相信我,他也不知道什麼的,因為他所知道的都是我們匯報給他的,除非他從額外的渠道得到了些什麼……額外的渠道?」卡爾看了看易塵說:「我想,我知道契科夫先生現在在哪裡了……逮捕他的人,是軍情局的,不是我們蘇格蘭場。」
易塵也愣了半天:「軍情局?」
卡爾無奈的看著易塵說:「恐怕,契科夫先生要準備好蹲監獄了,我們這裡,也許對於某些有合作價值的朋友可以網開一面,允許保釋,可是軍情局那裡,進去了的人就從來沒有聽說過有出來的。」
易塵點點頭,對卡爾說:「謝謝,卡爾先生,今天的事情我日後定然有回報您的時候,謝謝您的意見。可是,我還是要試試。」易塵手一揮,帶領菲麗三人走了出去,正好和端著五杯咖啡的斯科特對了個面。
卡爾看著斯科特,嘟了一下嘴:「親愛的斯科特先生,給我一杯咖啡,然後,您可以考慮一個人幹掉剩下的四杯,您的速度太慢了。」
傑斯特興奮的,低聲的問易塵:「老闆,我們來一場大的吧,嗯?軍情局有什麼了不起的,不過就是一群普通人,難道他們還能把我們怎麼樣麼?」
易塵低聲咆哮:「閉嘴,回去再說……考慮一下,為了契科夫而和英國政府對抗,我們值得麼?如果契科夫他們已經漏了口風,那麼我們就準備離開英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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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科夫此時正嬉皮笑臉的坐在一張椅子上,他的前面兩米處是一張黃色的長條桌,四名一臉嚴肅的特工坐在後面,三盞聚光燈把光撒在了契科夫的身上。三面都是牆,正對著契科夫的那面牆上有一扇小小的鐵門,契科夫背後是一堵鏡牆。
十幾個西裝筆挺,看起來很有地位的男子透過雙面玻璃,觀看著契科夫受審的鏡頭,其中一個頭髮銀白的老頭背起了雙手,用一種居高臨下的口吻說:「必須問出他的底細,我有一種直覺,他一定和最近我們的金融市場的風波有關係……技術處的那些混蛋,難道現在還沒有查出什麼東西麼?」
一個中年男子搖搖頭說:「頭,他們技術非常不錯,做得很乾淨,機器裡面沒有任何痕跡留下來,硬盤裡面充斥著成人影片。不過,就以攻擊政府部門的網站,以及擁有幼女的影片這些罪名,我們也可以判他們終身監禁。他們還非法擁有大量的大麻……」
老頭怒吼起來:「我管他去死的成人影片,我管他去死的大麻,那些東西和我們有什麼關係?那是警察做的事情,而我們,我們難道就是抓幾個狂,抓幾個吸毒的小子這麼簡單麼?掏出他的口供……不論用什麼手段,給我弄出他的口供……實在不行,也可以讓他們頂罪,議會的壓力很大,逼我們必須在半個月內查出是誰在攻擊我們的市場……他們可以用在最後關頭。」
另外一個中年男子奸猾的說:「是的,頭,就憑他們的那些儀器,我們都可以在法院定他們的罪名。一個普通的黑客團伙是不需要這麼先進的儀器的,如果硬盤裡面沒有相關的資料,我們可以在裡面製造一些出來……」
老頭微笑起來,狠狠的拍了這個一臉油滑的中年人的肩膀,大加讚賞:「大衛,你是我所有的下屬中最能幹的……你們。」老頭變了一個口氣,惡狠狠的說:「你們都樣象大衛學習,我不希望在我臨近退休的時候,因為偵破不了這次的事件,而被趕下台,明白麼?」
契科夫打了個呵欠,懶洋洋的癱倒在了自己的座椅裡面,對著四名特工中的那個金髮美女飛了個媚眼,故意的抖動了一下自己的下體,笑嘻嘻的說:「諸位,請問有何貴幹?你們問了我好幾次了,上帝啊,該死的上帝,這個婚外戀的變態狂……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說過,我只是在幫助英國人傳播性教育的資料片,我沒有犯什麼大錯啊。」
一個特工站起來,走到了契科夫身邊,一手拎起契科夫的頭髮,狠狠的把他提了起來,怒吼著:「是不是你們在攻擊英國的銀行系統?他媽的,你這個婊子養的,這裡都是我們的人,我可以把你打成一團垃圾,然後扔進下水道……不,不能讓你這樣的垃圾污染了倫敦城的下水道,你應該被打成垃圾後直接燒掉。」一個重拳打在了契科夫的小腹處。
契科夫慘叫一聲,馬上翻起了白眼,身體彷彿死狗一樣癱了下去。
四個特工驚呼起來,動手的那個特工連忙丟開契科夫的頭髮,任憑契科夫面朝地板倒下,飛快的分辯說:「我,我沒有用力,只是普通的一拳。」
隔壁的老頭驚呼一聲:「這是怎麼回事?」
大衛變了臉色,怒吼到:「那群白癡,這些俄羅斯人抽大麻,性濫交,身體早就快垮掉了,他媽的,居然下重他們?還不更換審問的模式?用金錢,用女色,用死亡威脅,用這些比較溫和一點的方式,一群笨蛋。」
老頭讚許的看著大衛說:「大衛,還是你有經驗,等我退休的時候,我會推薦你高昇的。」
大衛露出了笑容,但是誰都沒有看到,倒在地面上的契科夫也露出了詭異的微笑。
這麼久了,軍情局的人根本就沒有辦法對付契科夫他們,面對一群鼻涕蟲一樣的無賴,你還能幹什麼?用刑麼?契科夫他們看起來就是風吹就要倒下的,稍微用力恐怕就死掉了;用特種藥品麼?萬一他們過敏,說不定也就掛了……頭疼啊頭疼。
大衛自言自語的,又好像是說給自己的頂頭上司以及同僚們聽的:「看來,只有給他們偽造證據了。他們的那些高檔貨色已經可以說明一些問題,加上我們在裡面做點手腳,到時候封閉審判,錄影帶再做點手腳,也就可以應付議會了。」
老頭連連點頭,說了一句:「大衛,現在你,你全權負責,我要回家休息一下了,那該死的老太婆燉了湯,我最喜歡的土豆牛肉湯,哦,上帝啊,已經是下班時間了,大衛,你負責好一切,明白麼?」
大衛連連點頭,一群人恭送老頭帶了四個保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