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給大狗熊追查那些古怪的襲擊者的機會,易塵大肆的擴展了自己的地盤,他偷偷的幹掉了另外一條街上幾個組織賣春集團的頭目,把那片區域的生意全部掌握在了手上。當然了,出面的人是聘請的經理人,但是在警察局那邊,易塵還是按照規矩,偷偷摸摸的塞了些紅包過去。
易塵本來是沒有興趣搞這些下三門的生意的,可是為了掩護自己真正得到利益的行當,易塵只能在門面上弄點買賣了。其實,就算大狗熊,知道的也不是他真正的利潤所在哩。
鬧騰了半個月,易塵又趁機幹掉了幾個倫敦市衛星城的老大,就在大狗熊他們都覺得易塵冒起的太快了,易塵突然收手了,他的手下多了大概兩百來號人,開始穩固自己的地盤,作些黃毒賭的生意。然後,就是全力的逼迫那些街頭的小流氓效力幫忙追查形跡可疑的人。
驚歎於易塵等人的辣手,但是安切蒂家族的代表還是很欣賞易塵的作風的,他笑嘻嘻的對大狗熊說:「這位朋友不錯的,起碼他還是在努力的為你追查事情嘛。至於其他的老闆,我看還是不怎麼可靠吧?不然他們為什麼出工不出力呢?」
一個月後,易塵神情詭異的帶著心腹下屬上門了,在大狗熊的夜總會包間內,易塵低聲說:「大狗熊,你說實話,你是不是強行擄掠少女提供給那些豪客特殊服務啊?」
安切蒂皺起了眉頭,看了一眼大狗熊,大狗熊臉色一變,結結巴巴的說:「這個,你說什麼?中國易,我不懂。」
易塵笑了起來:「這樣麼?」如玉的雙手輕輕的轉動一個小小的圓形玉珮,上面有著精細絕倫的的先天太極圖的紋章,易塵懶洋洋的說:「我收到消息,在你第一次被襲擊前,曾經有人詢問你的密窟裡面是否有個褐色頭髮的少女……誒,這些渠道都太隱秘了,我們都還沒有很詳細的掌握它們。這次還是我用一些白粉引誘一個小痞子得來的消息,說那個追查的男子一副要殺人的樣子……」
大狗熊飛快的站了起來:「知道那個人在哪裡麼?」
易塵不動聲色的說:「奇怪,奇怪,你這麼急,難道可以肯定是他麼?大狗熊,我只懷疑,既然他可以幹掉你的手下,為什麼不乾脆幹掉你呢?」
大狗熊急了:「中國易,少廢話,起碼這是一條線索,你告訴我,如果是真的那個人襲擊了我的下屬,好處我一分錢都不會少給你的。」
易塵微笑起來:「河港碼頭的廢舊老樓內……有興趣你可以去看看,呵呵,最好多帶幾個人。」
大狗熊獰笑了起來,對著安切蒂打了一個眼色,安切蒂慢慢的點頭答應了。易塵嬉皮笑臉的站了起來,瀟灑的拍拍自己的衣袖,滿不在乎的說:「至於親愛的彼得說的那些報酬,我只要那些現金就是了,對於您的夜總會,我不想插手,這樣,也可以證明我的友誼吧?」
三個人互相對視一眼,嘿嘿嘿嘿的陰笑起來。大狗熊點著一根巨大的雪茄,點點頭說:「中國易,你放心,日後,我們都是朋友。只要你的作為,誒,你知道的,不觸犯到我們的規矩,我是絕對樂意和你一起開展我們的業務的。」
易塵點點頭,微微一個鞠躬,帶了菲麗和傑斯特走了出去。
安切蒂家族的代表陰沉著臉色說:「彼得,你真的提供那種服務麼?為什麼手腳不處理乾淨些?」
大狗熊露出了陰狠的表情:「媽的,我沒有考慮到這些,那些妞都是查了底細的,沒有人和其他勢力有關係。為什麼會突然出現這麼一個傢伙找我的晦氣?不管他了,今天晚上,他死定了。親愛的,您的手下的特級槍手,可否借給我幾個?」
安切蒂家族的人大方的點點頭:「我會跟著你一起過去的,我也想看看,那個敢動我們家族貨款的人,是哪裡來的神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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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泰晤士河邊一個古老的,廢棄的碼頭內,一棟古老的木樓上,一點昏黃的油燈燈火彷彿螢火蟲一般在閃爍著。
這裡是倫敦老市區的角落,城市的整體規劃還輪不到這裡接受改造,所以,這些起碼有兩百年歷史的木樓依然保留了下來,並且成為了某些不能見人的生物的活動場所。
大狗熊帶領了兩百多名槍手,靜靜的包圍了木樓附近的廣大區域。安切蒂家族的十二名特級槍手輕鬆的握著比利時的小口徑狙擊步槍,在遠遠的樓頂守候著,至於他們的首領,則在五名快槍手的掩護下,站在大狗熊的身邊。
那個亮著燈火的房間內,奧夫神色疲憊的癱倒在屋子角落的一堆破爛棉絮上,身上被聖光十字劍所傷的地方依然還是一片模糊,嘴裡哼哼嗤嗤著什麼。一個身披巫師黑袍,只有一對碧綠的眼珠閃閃發光的男子低沉的教訓他:「在你傷好以前,不要想著報仇的事情。我們看重你是最近很稀少的高級狼人,才出力幫助你。你幹掉那傢伙的手下,破壞他的生意,讓他難受,就已經不錯了,不要想著向他下手,他的勢力很大,我們又是見不得光的。」
奧夫低沉的說:「可是,我的奧莉……她。」
巫師服的男子低沉的哼了一聲:「她還沒有覺醒,就被人類給強暴,現在身上的神經也被割斷了很多,但是起碼她還沒有死。記住,等你的傷好了,最好最好不要動那個彼得。教廷的人的實力,你也見識過了,如果不是其他三位法師救你,你早就進裁判所扒皮了……高級獸人的皮,可是中世紀的大主教們最喜歡的裝飾。」
奧夫低低的吼叫了一聲,極度不甘心的點點頭。
巫師服的人滿意的點點頭說:「日後,你加入我們黑暗世界,依靠你的天賦,你可能會得到比我更高的地位,到時候,等你有了身份,有了地位,你就可以想怎麼樣對付彼得都可以了……嘿嘿,能夠公然的出沒於陽光下的身份和地位,難道你不想得到麼?你不想麼?鮮花,美酒和風騷的女郎,嘿嘿嘿嘿……」巫師發出了一陣含義模糊的陰笑,一團綠油油的煙霧慢慢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慢慢的組建成了一隻黑貓,叫了一聲,飛快的從窗子跳了出去。
巫師點點頭:「乖乖,自己去找點吃的,我現在要照顧這支大狗……」最後幾個字他很模糊的擠了出來。
黑貓突然跳了進來,緊張的叫了幾聲。
巫師眼裡的綠光猛的亮了一下:「該死的,那個該死的彼得居然帶人過來了?他怎麼可能找到這裡?哦,我明白了,奧夫,你找那些地痞打聽消息本來就是一個錯誤,既然已經有了我們出面,你為什麼還要……不過,不要緊,來的是一群普通的人類……」
他陰狠的笑了起來,對已經站了起來的奧夫說:「親愛的,今天是月圓之夜,你的力量最強大的時候,去幹掉他們。那個該死的彼得既然來了,就不要讓他回去。我們不想和陽光下的生物起衝突,可是我們並不害怕他們,去吧。」
一團黑色的煙霧從他手上發出,籠罩住了奧夫。奧夫的精力為之一振,也不管巫師自己帶著黑貓憑空消失了,飛快的砸開窗子跳了出去,高大的身軀對著月亮猛的仰頭,吼叫了起來。
大狗熊獰聲說:「是他麼?媽的,和條狗一樣對著月亮叫,幹掉他。」
安切蒂家的人搖搖頭:「親愛的彼得,不能斷定就是他哦……問問清楚再說。」
話沒說完,奧夫已經跳下了五米多高的屋頂,呼嘯著跑了出來,附近兩個倒霉的槍手驚呼一聲,沒有來得及開槍,就已經被打斷了脖子,奧夫怒吼著:「該死的彼得,你去死吧,你傷害了我最親愛的妹妹……」
安切蒂家的人不滿的看了尷尬的彼得一眼,彈了一下手指,吹了聲口哨,他身邊的五個快槍手手中粗大的軍用手槍怒吼起來,把五十多米外的奧夫打了一個趔趄,旁邊的那些槍手也從屋頂、牆角四處探出頭來,霰彈槍、衝鋒鎗瘋狂的傾瀉著火力。
奧夫渾身冒著青煙的倒在了地上,彼得笑了起來:「這個笨蛋,他以為他是蘭波麼?他就這樣一個人衝了出來,哦,偉大的戰士啊,嘟嘟嘟嘟嘟嘟……哈哈,就這麼死了。」邊笑著,他邊誇張的做著開槍掃射的動作,旁邊一群人哄笑起來。
笑聲猛的停止了,在某種人類不能理解的力量驅動下,天上的圓月突然變成了青色,一道明顯比旁邊的月光要明亮很多的光線從月亮中心照射了下來,青色的光芒慢慢的沁入了奧夫的身體,奧夫身上破爛的皮膚飛快的生長起來,旁邊的槍手甚至可以聽到皮膚和肌肉生長發出的『吱吱』聲。
所有在場的人類被一種詭異到了極點的恐懼驚駭住了,渾身關節發出『嘎吱嘎吱』僵硬的響聲,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奧夫慢慢的站了起來,臉慢慢的突出變長,同時還飛快的長出了濃密的長矛,身體開始變高變壯,隨著一聲淒厲的狼嚎,奧夫已經變成了一個高大的狼人。那道月光也是一閃即逝,彷彿從來不存在一般。
奧夫嘴裡發出了咕噥模糊的聲音:「該死的人類,你們這群該死的生物……我,奧夫,月亮之神、黑夜之神寵愛的種族,高貴的狼人家族的純種後代……吼,吼,我要撕碎你們。」
三道殘影閃現,巨大的爪風橫掃了過去,彼得和安切蒂家族的代表,兩顆大腦袋帶著一道血浪沖天而起。奧夫在槍手群眾瘋狂的衝刺著,那些槍手的骨骼、肌肉、鮮血飛濺,嘴裡發出了不似人類的慘嚎。
十二名狙擊手渾身僵硬的躺在兩百多米外的樓頂上,驚恐的用手摀住了自己的嘴巴,有的人褲襠裡面已經是濕淋淋的一片。突然,每個人都覺得自己眼前一花,一隻優雅的黑色蝙蝠停在了他們的瞄準器上面。隨後,他們看到的最後一幕就是一陣黑煙後,一個優雅的男士或者女士對著自己露出了優雅而又猙獰的笑容。
很遠的一棟樓頂上,兩名身披黑色神官服飾的男子冷漠的看著這一幕。其中一個有點冷漠的問:「我們需要制止麼?畢竟他們可都是我們通緝的犯人……」
另外一個則用冰冷的語氣說:「一個在圓月之下被黑暗之神祝福後狂化的狼人,十二個高級的吸血鬼,而我們不過是兩個裁判所的中級執事,你認為我們是誰?我們是裁判長大人麼?死的人也是失去了上帝寵愛的垃圾,就讓這些罪人為我們清掃一下垃圾算了。」
看到一隻吸血鬼用疑惑的眼神看了這邊一眼,兩人二話不說的急忙跳到了附近一棟樓上,鼠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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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一家賓館的頂樓包房內,易塵懷裡摟著赤裸的菲麗,手裡端著血紅色的葡萄酒,微笑著說:「我當然不要大狗熊那20%的股份,我要他的全部啊……呵呵。」
幾隻蝙蝠從附近飛過,易塵飛快的低頭吻在了菲麗的胸口,菲麗輕笑起來,飛快的纏了上去,迷迷糊糊的低聲說:「那些生物,還真是奇怪。」
易塵低聲說:「今天晚上,是他們的捕獵之夜……哦,黑暗執政議團的動作好快,那個二等執事剛剛跑回去,馬上就來了十二個吸血鬼接應,嘖嘖,他們的效率……」
易塵的嘴已經被堵上了,良久,才聽到菲麗的聲音喘息著說:「我要你教我如何讓身體變成一體呢。」易塵苦笑:「那叫作混元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