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慢慢變壞的,只要是熟悉我的人都會這麼說,我的意思並不是說我以前就是多麼好,但是絕對不如現在壞是肯的,回想當年,慘不回首
——摘自《我的放蕩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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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下去絕對不是辦法,看看天上的繁星,我罵了一句:「奶奶的,今天就拼了。」我不知不覺地用上了總教官的口頭禪,真是跟著什麼人說什麼話,近朱者赤啊。
我把金龍氣運到最大的程度,然後打出最大威力的驚天指力,再配合剛學會的點穴術,身子猛地一轉,在場中急速的游動起來,向著那十幾個人就下了手。
眨眼間,一圈已經轉完,只見那些白衣戰士們,在我的自創的雙重戰術打擊下,根本就頂不住了,轉眼間,就呆呆的立在了那裡,像木頭人一樣,一動也不能動了。
這時,王充已經被帶上了軍車,軍車發動起來,雪亮的燈光,刺穿了遠處的黑暗,車子沉悶的吼叫了一聲,就要衝出去了。
我的眼睛一下瞪圓了,猛然張開嘴,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將體內的金龍氣全部調動了起來,我的身體內充斥的金龍氣,經過這一系列的運用後,已經是越來越熟練了,越來越得心應手,幾乎是心隨意動,意轉氣生了。
我的身體,在金龍氣的改造和熏陶下,也變得越來越靈活,幾乎可以從任何的方位轉身,退避了,而且動作極為迅即,電光石火一般。最有趣的甚至是,我可以在空中凌空轉身,一點也不覺得遲緩,更不覺得彆扭。
擺平那十幾個人以後,我的身子凌空一轉,已經鬼魅一般的來到軍車的前面,腳尖一點地,凌空飛起來,左腳一個凌空飛踢,踢向軍車的前面的玻璃。
軍車上的玻璃都是特製的防彈鋼化玻璃,一般速度的子彈,根本就打不進去,即使用大錘打在上面,在一千錘之內,玻璃上也不可能會有裂縫,更別提破碎了。
軍車的司機毫不反抗,微笑著看著我去踢玻璃,笑嘻嘻的樣子,就像在看一個小丑的拙劣的表演。
我暗暗的下了決心,一定要一腳洞穿這個玻璃不可,我的體內的金龍氣越轉越快,迅速地集中到了我的腳尖處,在我的兩隻腳的腳尖上,形成了一個看不見的透明的護罩,我的腳就帶著那個護罩,狠狠的踢向那個玻璃。
「啪」,我的左腳的腳尖剛撞到玻璃時,立刻被狠狠的彈開了,鋼化玻璃上,剛才被我踢中的地方,猛然凹了進去,嚇的司機一聲怪叫。
接著,我的另一腳又踢到,還是踢在原來的地方,我這個動作就是最有名的連環雙踢了,我做得很優雅,力度卻很巨大。
鋼化玻璃還沒來得及復原,又遭受了猛力的一擊,轟然間四散裂了開來,如同遇到陽光的冰雪一般,迅速的消融,紛紛的落了下來,又如同一朵正在盛開的花朵,奇妙而且美麗。
司機已經被嚇呆了,再不敢開車,瘋狂的拉開車門,逃了出去。
我見目的已經達到,心中很是高興。急忙來到車廂中,將五殺神和王充放了出來。
五殺神和王充都感激的看著我,那熱烈的眼神,實在讓我有些受不了了,咱可是壞人啊,還從來沒有被人這麼感動過,今天也算是瀟灑走一回了。但是我提醒自己,做好事雖然舒服,但僅此一次,下不為例,好事做不得,這是我的理想,我要做天下第一的壞人,不然我的那玩盡天下美女的理想就不能實現了,為了理想,我們要犧牲任何的東西不是嗎?那些偉大的人們一直在這樣教育我們。
雖然我很感動,但幸好我還很清醒,沒有被腐蝕過去,危險啊,差點我就成了好人了,我渾身出了一身的冷汗。
王充還好說,早就是自己的兄弟了,沒說的。五殺神就不同了,他們其實和我不熟,也就是見了麵點點頭而已,但是我今天竟然冒了這麼大的危險來救他們,而且我的身手還這麼好,都很感激,差點就是感激涕零了。
他們都搶著過來表達感激之情,他們熱情的眼神真讓我受不了,除了書生的詭異的笑以外,其餘的幾個都讓我窮於應付。
我終於找了個機會,打斷了他們的獻媚,我問他們:「今晚是怎麼回事啊,怎麼鬧成這樣了?」
書生說道:「今晚的事情,我們也覺得奇怪呢,他們莫名其妙的就來抓人,我們不同意,就打了起來,但是我們寡不敵眾,就被抓住了,王充來救我們,也被搭了進去,蘇飛,還是多虧你呢,要不是你,我們還不知道要吃多大的虧呢。」
我眼睛一瞪說:「就是在軍隊裡,也不能莫名其妙的抓人吧,還真是沒法律了嗎。」
書生歎道:「到底是什麼事情,誰知道呢,我正糊塗呢,希望以後會搞清楚。」
我覺得耽擱的時間很多了,於是急忙說道:「這件事以後再說,我會找人暗中給調查的,這裡是是非之地,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吧,省得等會兒大隊人馬來到,我們就想走也走不了了。你們誰也不許說今晚的事情,什麼也不能說,什麼都要一口否認,記住,你們從來就沒有抓走過,我們要靜觀其變。」
眾人一齊點頭,手忙腳亂的從車上下來,但是剛一下車,我們就被驚呆了,一動也不敢動地站在了原地,彼此大眼瞪小眼,呆若木雞了。
只見訓練場上,剛才還圍成一團的學生們,再也看不見了,軍車的周圍,不知何時圍滿了幾百個戰士,幾百隻黑洞洞的槍口正在指著我們。
我就是再厲害,也絕對不敢去和槍去抗衡,畢竟勇氣是無畏的,生命卻是寶貴的,有誰能和自己的寶貴的生命過不去呢,是吧。
總教官冷冷地站在持槍的戰士們的身後,就如同一顆冰冷的大樹,屹然不動。總教官竟然親自出馬,我開始覺得事情有些不妙。
總教官的臉色很陰沉,冷冷的蹬了我們幾眼以後,一揮手說:「都給老子帶回去,我要親自審問。」
總教官的辦事效率很高,不一會兒已經把我們帶到了他的辦公室裡。
一路上,我們在十幾把手提機槍的保護下,一動也不敢動,全都乖得很,我懷疑五殺神長這麼大是不是這麼乖,因為他們的臉色都很難看。
我告訴他們:「人在矮簷下,怎能不低頭,還是忍忍吧,過去就好了。」沒想到立刻引來了幾聲喝罵,我也只好乖乖的閉嘴,什麼人啊,連說句話都不成。
進入總教官的辦公室時,我很驚訝的發現,辦公室裡已經有了好幾十個人,都在低著頭站在那裡,一言不發,比鬥敗的雞還像鬥敗的幾。仔細一看都認識,原來是些老熟人了,都是那些在潛龍榜上留下名字的人,也就是說,我們這幾十個人,是潛龍榜的前五十名。
王充嘿嘿笑著和那十幾個人打招呼,但是沒人敢應聲。
他把我們這些人抓來幹什麼,難不成上了潛龍榜,反而犯了罪不成啊,真是咄咄怪事。
我在屋子裡看了幾眼,沒發現劉金的影子,我覺得很失望,劉金在就好了,至少我可以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總教官瞇著眼睛盯著我們,好就沒有說話,眼神在我們的身上移來移去,看得我們直發毛。
終於,總教官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衣服上,死死的盯著看,就像餓狼盯著的一塊美味,我不知道我什麼時候變成美味了,緊張得要命。
我一低頭,猛然一驚,我知道總教官在看什麼了,我的手下意識的摀住了那塊被扯下一截的軍裝,身體有些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