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那道門對政養有著一種說不出的誘惑!甚至還有王研的暗示但是政養最終還是沒有進去!不管是出於道義?還是感情?理智告訴,王研的房間他絕對不能進去!因為他的確是承受不起!
和任飄婷不同,王研是個很單純的女人!而單純的女人往往又是最容易受到傷害的。最重要的是她還是一個有夫之婦!政養不想自己時刻都處在良心和道義的譴責之下生活。任飄婷就簡單多了!
一來大家身體心裡上彼此需要,二來老實說政養對她還有著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最重要的是和她在一起政養不用有什麼心裡上大負擔。
所以政養最終狠下心來沒有進去。但是整整一個晚上,他都是在痛苦和矛盾中度過。直到天快要亮的時候,才漸漸睡著。
次日一大早,政養便被一陣刺耳的手機鈴聲驚醒,睡夢正酣的他看也沒看便毫不猶豫的掛掉了!正準備繼續睡覺時,手機再次想起,無奈之下,政養只有拿起手瞟了一眼』發現居然是任飄婷打來,這才想起今天要陪她去參加一個聚會,連忙接通電話。
「懶蟲!還沒有起床啊?忘記今天要陪我了嗎?」任飄婷優美動聽的聲音從那邊傳來。
「忘記什麼也不敢忘記你啊!」政養乾笑了兩聲,此刻王研起床走到客廳,仍然是穿著一件睡衣,將她那若火誘人的身體突出的淋漓盡致。尤其是她看政養的眼神滿是幽怨!讓他心神一陣恍惚,連任飄婷在說什麼都沒有聽見。
「你有沒有聽我說話啊?」那端的任飄婷嬌嗔道。
「聽著,聽著!」政養連忙回答道,同時轉過身去背對著王研,害怕控制不住自己。
「是不是旁邊有人啊?要不要我等會打給你?」任飄婷半真半假的說道。
政養心中一驚,沒這麼厲害吧?隨即醒悟到可能是故意在詐自己的,當下鎮靜地笑道:「你怎麼知道的?好了,我現在要起床了,等會見面再說!」
「要我來接你嗎?」
「不用了!我還有點別的事情!忙完後我會去找你的!」政養下意識的不想讓任飄婷過來,因為有些時候女人的直覺是很靈敏的,說不好她只需要看上一眼,就能敏感的覺察到什麼?當然這並不意味著他做賊心虛,因為他根本就沒有做什麼。只是他潛意識當中不想被一個女人綁的太死了,那樣會失去很多男人的樂趣的。
撂下電話後,見王研已經走到了自己的身邊,政養心中暗叫慚愧,最近不知道是怎麼了,總是跟有夫之婦糾纏在一起!同時心中暗自慶幸,興虧自己昨天晚上沒有因為精蟲上腦,及時的控制不住自己,否則問題嚴重了!想到這裡又暗暗一陣得意,誰他媽說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老子今天就用事實證明了這句話是錯的!
見政養久未說話,王研先是俏臉微微一紅,然後才看著他柔聲道:「有事情啊?趕緊起來,別遲到了!」政養尷尬的點拉點頭,正要開口說話。
王研一反常態的打斷了政養,「你不是有事嗎?趕緊出去吧,要不來不及了!」
政養點了點頭,當下梳洗了一下,又交代了王研幾句,便風一般的跑了出去。留下王研一個人坐在客廳楞愣的發呆。
隨便整理了一下,政養便直接朝王研的公司趕去,兩人約好了在她公司見面的。
不過政養又突然想到一個令他頭疼的問題,就是如何跟許沁請假!猶豫了半天,打了很多次腹稿之後,政養還是以感冒高燒到4,度為借口成功的請了一天的假!問題解決後,便得意洋洋的朝任飄婷的公司趕去。
而此刻許沁坐在自己的辦公室內剛剛撂下電話後就恨的牙癢癢。旁邊赫然坐著許亞雲和陳阿福。
「怎麼了?」許亞雲好奇的問道。
「還不是那個政養!」許沁咬牙切齒的道,「放著好好的工作不做,天天請假!媽咪,您說,就他這麼一個騙子整天游手好閒不務正業,哪裡來的這麼多的事情?比我都要忙!以為人家不知道,侮辱人家的智慧啊。次的借口是出車禍,昨天是有應酬,今天又是感冒,下次會是什麼呢?氣死我了!看他明天回公司我怎麼揭穿他!」許亞雲微微一愣,心中一急,正要說話,一旁的陳阿福突然笑道:「小沁你千萬不要揭穿他!這樣就剛好趁了他的心願,你想你要是把他逼急了,他一惱羞成怒,要是不幹了怎麼辦?」
「不干就不幹!誰稀罕啊!」許沁很不屑的疼了癟嘴,隨即有很擔心的問道:「那福叔您有什麼好辦法?」
陳阿福和許亞雲見她口不對心,忍不住相視一笑,前者道:「以我對他的瞭解,這種事情要慢慢來,急不得!好湯要用慢活熬嘛!」陳阿福這麼一說,不要說是許沁,就是許亞雲也有點受不了了,當下便很著急的問道:「這怎麼行,都二十六了,再這麼騙下去,整個人就完了!不行,明天我要跟他談談了!」
「就是!」許沁和許亞雲母女同心,連忙附和道。「前天我還看見他和一個女人很親熱的摟在一起……咦,你們幹嘛這麼看著我!」說了一半許沁發現兩人正滿臉笑意的看著自己,忍不住驚訝的問道。
「啊,沒什麼!」陳呵福乾咳了兩聲,「你們難道都沒有看出來嗎?政養其實很不喜歡這種公式化的生活,他喜歡刺激,挑戰!
喜歡無枸無束!如果不是沒錢過年,而且最近我還聽說他住的那裡的片警盯他盯的很緊,要不他恐怕早就拍屁股走人了!所以你們最好是不要給他壓力!」
聽陳阿福如此一說,兩人同時一愣,顯然發現他這話說的很有道理。一陣沉默之後,許亞雲突然問道:「最近這幾天他有沒有和蔡天明來往?」
陳阿福略一猶豫後答道:「這幾天我一直在注意他,昨天他就是和蔡天明在一起,看來兩人談的很好,而且蔡天明似乎特別重視他!還專門」說到這裡陳阿福猶豫了一下,沒有繼續說下去。
「還專門怎麼?」許亞雲追問道。
陳阿福苦笑著搖了搖頭道:「專門請他們去了趟東方之珠!」
「什麼?」許亞雲和許沁同時一聲驚叫,以她們身份和地位自然是知道這東方之珠是幹什麼的地方了。
「流氓,無賴,混蛋!」許沁俏臉一紅,忍不住開口小聲的罵道。
許亞雲和陳阿福則是驚訝的看了她一眼,對她這種奇怪的反應很是不理解。良久後者自嘲道:「男人可不都這樣,而且據我所知天恩也跟著去了!」
「可是我就沒有見過福叔您去過那種地方!」許沁反駁道。
陳阿福微一笑,若有若無的瞟了一眼許亞雲才笑道:「福叔就是去了你也不知道啊?」
「你也是的,跟沁沁說這些幹什麼?」許亞雲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後又很不甘心的問道:「這樣下去怎麼可以!你不是說他的弱點是貪財嗎?我給他這麼高的工資和待遇,可是……」
「問題是人家給的更多啊!」陳阿福無奈的搖了搖頭。
許沁此刻則是開始對兩人的話有點摸不著頭腦了,忍不住疑惑的看著兩人。
「不行!這樣下去肯定不不行!我一點要阻止他!」許亞雲猛然站了起來,神色堅定的說道。
「你也不用太擔心,他昨天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喝喝酒,然後藉著酒勁,演了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戲。把……把柳士華的妻弟給打了,到現在人家還趟在醫院呢!」
不知道為什麼,許亞雲突然聽到柳士華這個名字忍不住臉色一變,胸口集聚的起伏了幾下,最後長吸了一口氣平靜下來,急忙問道:「那政養有沒有受傷?還有別人有沒有為難他?會不會有人報復?」
許沁也露出了緊張的神情。顯然也是她想要知道的問題。
「你就放心吧!」陳阿福也注意到許亞雲臉色的變化,心中暗歎一聲。「很多人都會幫他的,實在不行還有我啊!」
許亞雲這才稍微放下心來,這時許沁見兩人停下話語終於可以插上話來,儘管她知道兩人肯定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但也顧不得心中的疑惑開口問道:「你們在說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明白?對了福叔,政養每天幹什麼你怎麼這麼清楚啊?那你說他今天又去幹什麼了?」
陳阿福微微一笑,見許亞雲也看著自己,連忙笑道:「今天是正經事情,好像是陪一個朋友去參加一個聚會吧!至於去哪裡,等我安排的人回來就知道了!」
兩人這才放下心來,許沁卻好像還想問什麼事情,不過猶豫了半天還是沒有問出來。
當下幾人又閒聊了一會便各自離開。
任飄婷的公司在離金街不遠的曙光大廈租的一層寫字樓!做什麼的政養不是很清楚,聽說好像是搞什麼國際貿易的,這些政養不懂,但是他用了一個很通俗易懂的解釋,就是賣東西的,唯一不同的是她的東西是賣到國外去了!而且她的店面也比別人大!
原本任飄婷還有家房地產公司,不過和謝逢離婚後就不在是屬於她了!
一路上政養不停的打著涕,心中暗罵,也不知道是誰他媽又在罵自己了!對於這個政養是很有研究的,因為他曾經很無聊的做過一個實驗。就是當你打一下噴涕時就說明有人想你了!打兩下就證明有人在罵你!可是無數下呢?那就大事不妙了,說明有一群人在罵你了!當然這也是玩笑,不過玩笑有時候還是能成真的。
走到曙光大廈的門口,政養抬頭仰望著讓他窒息的樓層,心中有一種異樣的感覺。以前每次經過這裡的時候都在想自己這裡面都是誰他媽的在裡面啊?甚至好幾次無聊時想偷偷的溜進去,結果都被保安發現被當作小偷給轟了出來。今天自己終於可以光明正大走進去了!感覺有點怪怪的!
毫不費力的找到了任飄婷的公司,政養在門口左顧右盼了一下,發現每個人都很忙沒有人注意到自己,正在猶豫要不要給任飄婷去個電話時,背後突然有人輕輕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嚇的政養一跳。連忙回頭看去,不是任飄婷還有誰。
任飄婷見政養跟做賊似的模樣,心中好笑。挽著他的胳膊拉著他朝公司辦公室相反的方向走去。
政養心中暗暗驚奇,不過卻沒有開口訊問,只是尷尬的任由她的擺佈。《》
原來任飄婷在這層專門為自己騰出來了一間豪華的臥室,因為是一個人所以偶爾也會在這裡休息一下。
走到裡面後,門剛一關好,任飄婷就趴到他的懷裡吃吃的笑了起來。
政養有點莫名其妙的問道:「笑什麼?」
任飄婷輕錘了一下他的胸口笑罵道:「又不是來偷情的,賊頭賊腦!怕什麼啊?」
政養微微一愣,尷尬的問道:「怪不得老子以前進來幾次都被保安把我當賊似的轟了出去!難道我真的像賊?還是長相不夠環保?」
任飄婷又是一陣花枝亂顫的大笑,搞的政養大呼鬱悶很不好意思的問道:「我像嗎?」
任飄婷笑累了拉著政養坐了下來,然後自己很不客氣的坐到了他的腿上,先風情萬種的橫了他一眼才將頭輕輕的湊到他耳邊小聲道:「你何止是像,你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賊,一個偷心的賊!要不人家怎麼會這麼輕易的讓你把心給偷走了!」話一說完還伸出舌頭輕輕的添著政養的耳垂。
政養心中大是受用,儘管被她撩得渾身癢癢,還是只是蜻蜓點水的親了一下她性感的嘴唇,同時在順便狠狠的在她的胸口上摸了一把笑道:「我是身體和心都要,兩者缺一不可!否則全部退貨!
「討厭!」任飄婷輕拍了下政養,扭動了幾下後,突然臉色一變,然後在政養身上仔細嗅了嗅滿臉疑惑問道:「怎麼我在你身上聞到了一種奇怪的味道?你……」
政養心中大驚,自己也只是和王研隨便聊了一會,要不還真讓她給聞出來了!他就聞出來了?女人還真是有這方面的天份啊?當下臉上卻不動聲色的道:「你好厲害啊?我昨天剛換了沐浴露的牌子,你就聞出來了,佩服,佩服!」
任飄婷仔細的又看了政養一眼,發現他沒有什麼不自然的神情,當下暗笑自己多疑,又見政養誇獎自己便自豪笑道:「那是自然了,如果你身上有另外一個女人的味道,就算是再怎麼洗澡,我都能聞出來!你信不信?」
「信!我相信!」政養跟小雞琢米般的點著頭,心中卻暗暗叫苦,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有點鬱悶了。
「我們什麼時候出發?」政養小心的轉移話題道。
「急什麼!」任飄婷橫了他一眼,逕直起身到臥室裡面拿出一個包裝盒,然後小心翼翼打開,居然是一套西裝。
拿起西裝,任飄婷很滿意的看了兩眼後走到政養的身邊,示意他站起身來,在他身比劃了一下道:「快試試,這可是我昨天挑了一天才選定的!」
政養心中一陣感動,也不客氣,連忙就地穿上,還不說真是人要衣裝,佛要金裝,衣服一換,政養立馬跟換了個人似的,整個人顯得精神煥發。
原本任飄婷還準備給他繫上領帶的,可左右看了下,最後居然將他胸口的襯衫的紐扣又解開了一顆,然後又不知道從哪裡找出了一副平面的無框眼鏡。
不用照鏡子政養從任飄婷兩眼放光的眼睛裡面就可以看出來自己的這副賣相絕對是錯不到哪裡去了。
還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政養走到鏡子前面,忍不住一驚,因為連他發現自己幾乎都快要不認識自己了。
不得不說任飄婷很懂得衣服的搭配,而且在造型方面也很內行!雖然一身西裝讓自己顯得儒雅英俊,但是胸口略微敞開的胸膛又很合適宜的襯托出自己陽剛的一面。而那副平面眼鏡卻很好大掩飾了自己痞性,原本還吊兒朗鐺的表情,此刻居然完全成為了自己的優點,最完美的是如此著裝卻絲毫沒有影響自己的俊朗的外表,反而恰到好處的與原本濃厚的草莽氣息完美的結合,豪放當中又不缺乏的儒雅。典型的一副成功人士著裝。
任飄婷看的有點意亂情迷,情不自禁的從背後摟住了政養,將頭輕輕的靠在了上面。
政養很滿意這身行頭,當下反手將他摟到自己面前,輕輕的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柔聲道:「姐姐對我這麼好。要我怎麼報答你呢?
「要報答我還不簡單,只要你好好的愛人家,不許胡思亂想,不許欺負人家就可以了!」任飄婷凝望著政養很認真的說道。
「就這麼簡單?」政養笑瞇瞇的問道。
「這還簡單啊?」任飄婷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以後你就知道不是那麼簡單的了!」
政養微微一愣,正要繼續追問,任飄婷看了看時間道:「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我約好了髮型師,陪我去好嗎?」
政養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心中卻暗暗奇怪,今天一大清早的就開始催自己趕緊過來,這倒好自己來了,她反而不著急了!而且更讓政養奇怪的是她為什麼不在聽雨軒的家中等自己?偏偏要在公司?要知道從她家到柳士華家離的可並不遠?捨進求遠到底是為什麼呢?好奇歸好好奇,但是政養還是沒有直接問出來,畢竟她這樣肯定會有她自己的考量了。
當下任飄婷換了一套稍微正現一點衣服,兩人便相擁而去。
任飄婷從美容院裡面走出來時,已經是正午時分。政養剛剛睡了一個回籠覺醒來,見一身光彩照人,艷光四射的任飄婷忍不住看的嘖嘖讚歎不已。果然是天生麗質,政養可以肯定像她這種女人走到哪裡都將會成為現場的絕對主角。肯定會有一大幫男人圍著她轉來轉去。
見政養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任飄婷心中大是滿意,得意的笑道:「我們可以走了!」隨即又發現他睡眼朦朧,顯然是等自己時間太久又睡了一覺,當即又謙然道:「等久了吧!」
政養聳了聳肩,洒然一笑,「沒辦法,你們女人天生就有這方面的權利,做男人就只有認命了!」
任飄婷又是一陣笑罵,見時間還早,便又在外面吃了一頓便飯。當下啟動車子朝聽雨軒奔去。
一路上任飄婷說的一番參加宴會的基本交際常識,讓政養這個從小生活在社會底層的人大長見識!要知道他長這麼大參加最大的宴會也就是朋友的生日聚會,而且還是在很一般的大排檔裡面。所以即使是臉厚心黑的政養想到即將要面對的場面也不禁是一陣惴惴。還好他天生不怕丟臉,而且有一股越挫越勇的精神,所以也是短暫的不安之後,隨即恢復了一顆平常的心態。
用任飄婷的話來說,參加上流人士的聚會,無論是言談舉止,總之在各個方面都要拿捏的恰到好處,要不你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出了洋相,成為人家茶餘飯後的笑談。
以去參加聚會的時辰為例,很多人都有這種錯覺,就是一般參加一個自己認為比較重要的聚會都提倡宜早不宜晚!其實這種理解是很錯誤的。通常大部分人都以為如果自己去參加某個聚會時去晚了會讓人產生一種錯覺,以為你這人高傲自大,不屑參與這種聚會!而且顯然對主人缺乏應有的尊重,自然而然的就會引起人家的反感。可是如果你提前去了呢?那就更不好了!一來這樣不但不會顯得你多麼的有教養,反而會突出表現你的不夠矜持,過余心急,而且在主人看來你早早的到來顯然是沒有見過什麼大的場面,才會如此的看重這場對於別人來說很平常的聚會。這樣很容易讓人不自覺的產生輕視心思!
所以單單在時間的選擇上也是非常有講究的!其它的就更不用再說了。從另一方面來講也是突出了這些所謂的上流人士的虛偽和無奈!政養對此則是大大不以為然,人要是常年累月的這麼活著實在是沒有什麼痛快可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