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一直沒有停,反而越來越大,不停的落下,打在二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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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遠離了天寒上人洞府的宇時行看著身前的人,卻沒有任何轉身逃跑的意願。
面前之人,一塊猙獰的鬼面具把整個臉完全的覆蓋,長袍上的帽子也因為不停飄落的雨滴而戴了起來,一點真實的面貌都看不到。要不是因為這個面具以及長袍上的三輪殘月實在過於顯眼,宇時行說不定都認不出這人是誰。
難怪先天八人眾一直沒有出現,原來是隱藏在暗處,如果有拿到寶物的修者跑出來就會一一分頭去截殺。雖然他們只有八人,但是實力強大,而其他那些修者顯然也不會齊心合力,反而會內部互相殺戮不休,自然不必擔憂人手不夠呢。而且分頭獵殺單獨的修者難度也小了許多,組織暴露的危險也小了很多。
唯一讓時行感覺意外便是他已經自認無比的小心了,怎麼會還讓易組織的人發現而追上的?這卻是個想不明白的問題,不過卻也不是很重要了。重要是現在他,要面對著無比危險的鬥法。
一轉眼,便想明白了先天八人眾的目的,宇時行卻苦笑起來。
換成其他任何一個修者,在自己才築基初期時就對上一個金丹期的修者,也會苦笑不止的。何況上一世他曾經不止一次的聽說過,易組織中的任何一員,都是天賦奇佳之人,各自都有著一手強大的秘術異寶。
打,打不過,逃,逃不掉,那就只能隨機應變了。時行自然也不會放棄生存的希望,把神識全部放出身體,仔細的感覺著眼前之人的一舉一動。
雖然現在的情況很是危險,但是他卻也並沒有太過恐懼,因為他早就在此地留好了一手面對危險之時的後手。此後手,只要能夠成功實現,逃跑不是問題。
只見眼前這位易組織的成員輕輕的抬起左手,把蓋在頭上的長帽取了下來,一頭蒼灰色有如淡淡流金的長髮便全部灑落下來。這人輕聲對時行道:「我名為兌,送你上路。」聲音好像是在石頭上摩擦出來一般,尖銳而又沙啞,聽不出男女。
說完這八個字,名為兌的修者雙手微動,一件銀白色的飛針法寶便漂浮在了他的身邊,接著飛速的向宇時行打來。
早已做好準備的宇時行一見此法寶,仍是嚇了一跳。不為別的,只因為這件法寶實在是太過有名,此寶貝名為「碎星針」,煉製起來極其困難,據說是需要萬年蒼木,千年流冰,百年火羽,十年藏花,一年飛蝗,此五種天材地寶再加以秘法煉製五十年才能煉製完畢。
所需的材料如此困難,法寶自然也是無比強大,只看此寶居然名為「碎星」就可以看出來。號稱可以破碎星辰的此寶,煉製成功對敵之時,可破一切護體真氣,和其他的法寶對擊一般也會直接把其他的法寶打碎。
面對如此強寶,時行自然不敢硬抗,早已準備好多時的紅色小鐵棍也收了回來。直接一個瞬步閃了開來,左手中已經聚好很久的三道黑,紅,白的劍光也脫手而出,打向了兌。
此三道劍光全部都十分的微小,看起來也不甚起眼的樣子,但是宇時行對他們可是非常的有信心,一邊躲著碎星針的攻擊,一邊看著此三道光的情況。
兌也不知是因為實力過於強大還是怎的,也不躲避三纖月,只是混身出現了一陣青氣,便站立在原地不動,一點都不顧忌這三道就要臨體的劍光,而是開始全心操控著碎星針,追殺起宇時行來。
再次狼狽的躲掉一次碎星針的攻擊後,三弦月終於打在了兌的護體真氣上。
劍光剛一碰上,青氣好像就已經支撐不住,開始了潰散。
對此情況預料不足的兌輕咦了一聲,卻也不驚慌,直接撤掉了所有的青氣,直接用肉身面對起三弦月來。
絲毫不意外的,肉身怎麼可能抵擋的住三弦月,只是一下,整個身體便被三道光割裂成了無數狹小的肉塊。掉在了地上,沾滿了泥土和黑水。
對於這一切,宇時行卻怎麼也開心不起來。金丹期的修者怎麼可能如此弱小,而且此位可還不是一般的修者,怎麼可能這麼簡單的就隕落?
事實也證明了他的判斷,就在他稍微走神的一下,碎星針好像並沒有因為失去操控者而停止下來。反而一下速度快了一倍像著他的心臟部位打去,情急之下的他,只來得及扭了下身體,一道帶著血光的銀光便破身而入。
心臟偏右幾厘米的地方被打出了一個細小的血洞,不停的流出鮮血,滴落在地上,和黑色的雨水混合在了一起,顯出一種無比詭異的顏色。
強忍疼痛的宇時行勉力御寶飛了起來,躲過了一劫,抬頭下看,才發現那些細小的碎肉居然全部化為了一陣黑色的煙霧,飄渺不見。
也是在此時候,感覺不妙的宇時行一下飛速的整個人趴在了鐵棍上。也就是在此時,一把血色的長鐮刀也劃過了他剛才站立的空間,彷彿是一道紅色的血光。
眼角的餘光一瞟,才發現,兌居然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他的身邊。
完全看不出曾經受傷的樣子,沒有動用任何的法寶便飛在了天空中,蒼白的左手上提了一把巨大的鮮紅死鐮。透過面具的雙眼饒有興致的看著他,彷彿看到了什麼好玩的東西一樣。
一見此情景,時行又是感到一陣不妙,一個渾身冒起白色電弧,鐵棍也不要了,移到了地上。再一抬頭,卻是嚇了一跳,只見仍然飛在空中的鐵棍上,已經出現了一個細小的洞。
再也不敢過多的停留,也不管能不能走的掉,直接兩個瞬步,飛出了百丈。
沒有時間去觀察兌的方位,無比肉疼的迅速吞下了一滴參精,又是一陣連續的瞬步。
暫時感覺到兌並沒有馬上追上來他,沒有把真氣用完,而是在還有一半的時候,就開始了在森林間的狂奔跑。也不管會不會驚動其他的修者或者妖獸,直接開始了奪命狂奔。
一個不好,撞上了一棵古樹,整個人都感覺到一陣眩暈,卻也不敢停下來休息,看了看那棵被自己生生撞斷的古樹,繼續向著森林的西方跑去。
狂奔中的他好像一直沒有注意到,就在他身後十丈,兌輕飄如鬼魂一般的身影,一直緊緊的跟著他。
也許兌是想體驗一下貓抓老鼠的感覺,所以他一直也沒有出手對付時行,只是不緊不慢的飄在時行的深厚,一頭蒼灰色的長髮不在空中不停的飄揚。
如果可以看到他此時在猙獰鬼面具下的表情,就可以發現,他的嘴角輕輕的上揚,發出了一種嘲諷的味道。
就這樣,一直跑了一個時辰,宇時行突然停下了身體,轉頭看著離他不到十丈的兌,好像並沒有任何的驚訝,淡淡的道:「多謝閣下手下留情,後會有期。」
說完,最後一次的三弦月脫手而出直打向兌,感覺到體內劍氣消耗一空的時行又是一個瞬步,瞬移到了一棵古樹之下。
此樹非常普通,沒有任何的出奇,但是樹下卻有著一個玄妙的法陣。
此陣,自然是時行上一世所知道的東西了。此陣,為一個傳送陣法,在上一世中,是被一個散修發現,不過卻也沒用幾次就能量耗盡而變成了廢陣。
當然,這一世,此陣還沒有被人發現,仍然可以使用。這便是此次進入蟒叢森中宇時行最大的指望了。飛快的真在陣上,一段口訣飛速的脫口而出,一圈金光便立刻亮了起來,把他整個人包裹住了。
而此刻,被三弦月所抵擋的兌卻是騰不出手來去抓他,只能發出那一根碎星針向著宇時行打過。
針到,金光消失,宇時行的身影也一下消失不見,一切的一切,幾乎都發現在一個瞬間。
兌此時也滅掉了三弦月,看著已經空無一人的傳送陣法,狠狠的跺了跺腳,卻也沒有了任何的辦法。
因為宇時行已經先行傳送而走,只要在陣法的另外一頭,把陣法破壞掉,此陣就沒有了作用,所以兌此時卻也是追不上他了。
兌也沒有在此停留太久,幾個閃身便消失不見。
一邊行走在暴雨飄落的森林中,兌一邊在腦海中回想著宇時行的樣貌,猙獰面具下的臉,卻是很奇怪的。沒有原因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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