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此時可堅守港口,再此有足夠的便利。只是這守,就大有文章可做了。」
「既然如此,孔明你說清楚些,我暫時借用你為軍前祭酒如何?想必你不會反對吧。」諸葛亮是諜報司在兩河地區的最高官職,他不反對也就沒人能管著他了。
諸葛亮微微一笑:「將軍所請,亮自然盡力。其實以帝之勇猛,將軍之智慧。本不需要亮,可將軍有所托付,亮自當盡力而為。」
張頜心中直冒酸水,這傢伙,可真酸。卻見諸葛亮走到地圖之前,手指點出:「此處,將軍可在此處大做文章。」
張頜順著諸葛亮指明的地方看去,安於羅地區。這裡有什麼?一片丘陵而已,無險可守,在這裡做什麼文章?張頜示意諸葛亮繼續說。
「此處,沒有什麼險要之地,只是這裡地勢極為低窪。」說到這裡諸葛亮不說了,張頜也明白了,只是這個能行嗎?低窪地,旁邊不遠就是幼發拉底河的支流喀爾茲藍河,這條河又沒有多麼大,水攻是可以辦到,可這裡的水量是根本不足以淹了大軍的。
「諸葛祭酒,這水流太小,你有辦法讓水流增大不成?」
「沒有,將軍,此處而言,想水淹阿爾班達的大軍是不可能的。,泡,書,吧,首發阿爾班達軍中也有能人,他們又是地頭蛇,熟悉兩河流域的地形,想靠水淹來收拾大軍是不可能的。但是在關鍵時刻放水,依然是對安息軍的一個巨大打擊。」
這一下,張頜也隱隱明白了,這裡土質鬆軟。一旦放水,則是泥濘不堪,對於行軍作戰都是困擾。步軍還好一點,可對於騎兵的打擊是相當之大地。泥濘之中,戰馬很難奔馳的起來,可沒有速度的騎兵又有什麼可怕地?
安息軍中多騎兵,若是在戰鬥的時候開閘放水,淹沒了這一地區,以步軍為主的秦軍不是大佔上風了?這一下的打擊確實是不小。
「嗯。不錯,一旦騎兵失去了速度,他們根本不是我大秦軍隊的對手。」
「將軍看穿了,亮就不多言了。此法只是解一時之法,敵人數量眾多。又攜大勝之威而來,若要與之對壘,必先挫其銳氣,這第一戰就很重要。第一戰之後。就很有說頭了,將軍,你看,這裡地勢較高,必然是他們的宿營之首選,在這裡,我們可以預先做一些手腳。」
「這裡。做什麼手腳?」
「將軍。現在國內用於開山破石的火藥,當是用時。」
「火藥?陛下曾說現在火藥地威力太小了。能用的到嗎?」
「威力的確不夠,不過我們又不是依靠火藥取勝。火藥只是一個引子。大量的火藥可以炸碎石頭,安息人的營寨不可能比石頭還硬。只要將安息人地大營炸開一個口子,就足夠了。不得不說,現在火藥的威力雖然不怎麼樣,可是聲音卻夠大,如此巨響之下,安息士兵必然不知所措,此時我軍殺出夜襲,一場混戰,必然讓安息人大潰。」
張頜考慮了一下,的確,火藥的威力雖然不怎麼樣,可是這聲音地確是非常之大的。自己初次見識的時候也是嚇了一跳,這還是有人預先和自己說過的關係,這些沒有見過的安息人自然會被震住。同時,火藥爆炸帶來的火也是不小的,不明就裡地安息人,在加上自己人去火攻,這一場夜襲必然讓安息人吃個大虧。
「來人,傳輜重官來。」
諸葛亮現在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張頜行事。等輜重官一到,張頜立即問了起來:「軍中猛火油攜帶了多少?」
「有四百餘桶。首發」
「足夠了,好,你去清點一下,本將隨時會調用。」
揮退了輜重官,張頜對諸葛亮笑到:「果然是孔明,這計策不錯。只是前提是阿爾班達在我們預定的地方安營紮寨,確實太冒險了,萬一他們在別處安營,我們不是白白佈置了「將軍放心,亮親自去勘察過地形,只要在擋住安息人。這裡是最合適安營地地方了,其他的地方,若他們不在此紮營,那就是天意了。」
「嗯,不錯,只是軍中沒有攜帶火藥啊。你那裡準備了多少?」
看著張頜地眼睛,諸葛亮也無奈,早知道會這樣,這張頜,揣著明白裝糊塗:「張將軍可派人去接收,我來之時,隨船裝了兩千餘斤,就在港口之中,只是此事需要機密,安息人在軍中必然有不少探子了。」
「應該的,那便如此行事。」
見張頜下了定論,諸葛亮急忙說到:「將軍且慢,這才是起頭啊,那裡能這麼便宜了安息人。」
還有後續計劃,也好,就看看這諸葛亮能耍出什麼花招來:「那你繼續。」
「將軍,在此之前,您需要做的是,派出大軍掃蕩附近所有的人,收繳一切糧食,堅壁清野。」
「這…………不好吧。」清野本來不是什麼問題,可現在這樣做不是讓安息人更堅定的起來反抗自己了?
「將軍不必擔心,這不是什麼問題。兩河地區的安息人本就被羅馬人洗劫了一遍,前面阿爾班達來的時候他們又將移居而來的羅馬人殺了個乾淨。現在的兩河又有多少人是在生活?他們都在仇殺,報復。兩河流域,現在不是天府,而是地獄。我們就是去堅壁清野也不會有什麼影響,畢竟這是戰爭。」
「好,就依你所言。」
「在肅清了附近的所有人與糧食之後,等陸遜將軍的艦隊抵達,您在派出三千騎兵上船,從河上繞過安息人的營寨。在安息人大營之後在夜晚殺出,聲勢能造多大就造多大,只騷擾。不接戰。而經歷了前一次的夜間襲擊,黑夜之中敵情不明,安息人必然不會出來戰鬥。」
「嗯,疲敵之計,這也不是長久之計啊。」
「將軍,能拖地一時是一時,我們不是要在這裡與安息人決戰。而是拖延足夠多的時間。阿爾班達軍現在士氣高漲,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士氣一衰,歸路被斷,補給不濟。他們地大軍還有什麼可怕的?」
「你還有什麼後續計劃?」
「其他的以後再說,若第一戰不能攔阻住安息人,就不能讓安息人在我們預定的地方安營;若安息人不在我們預定的地方安營,則夜戰計劃基本不可能成功;若是夜襲不成功。疑兵就不會有作用。這一個個環節都是相互連結的,將軍也該明白,隨機應變,若是照本宣科那就是紙上談兵了。」
張頜也是一驚,這沒聽說過諸葛亮指揮什麼大的戰役啊,居然對兵法地見地如此之深,一點也不比軍中將領差。果然是有幾分本事。怪不得龐統誇他誇的厲害呢。
在決定了這樣做之後,張頜也開始了緊急行動。阿爾班達的軍隊離這裡不遠了。一邊派人在四處堅壁清野,暗中又派人攔河蓄水。又派人埋設火藥,務必要保密。還好這段時間一支支軍隊調動頻繁,四處去焚燒莊稼,人員調動的頻繁也分散了安息密探的注意力,埋設火藥並沒有被發現。
「報,將軍,安息軍前鋒出現,與馮將軍交戰,被馮將軍擊退。」
還真快,已經到塔蘭丘了,不過還好自己已經佈置好了:「傳令,令馮成堅守一日,便向安於羅地區大營撤退。」
接到張頜地軍令,馮成看著眼前海浪一樣到達的安息軍隊,心中沉重,可表面上卻沒有絲毫表露,只是對著部下們哈哈大笑。
「哈哈…………老子正餓了,安息人就乖乖送肉來了。弟兄們,你們說,安息人這般盛情,我們要是不吃,那不是對不起安息人了?」
諸位將領都被馮成激起了血氣,也是高呼應和。馮成壓下了所有的聲音之後,看著眼前的眾位將領沉聲說到:「敵人數量眾多,可在我眼中,不過是一群張牙舞爪地蟲子,我們有完善的防禦,讓安息人在我們的大營上撞個頭破血流吧,都回去準備,誰的防線破了,本將親手擰下他的腦袋。」
當時就有人說到:「將軍不用費盡了,若是我們丟了防線,必然是部隊在無一個活人,那個時候不用將軍動手,安息人就代將軍動手要了我們的腦袋了。」
「好,這才是帝國的無敵軍隊,就讓安息人知道知道我們地威風。」
隨後地戰鬥,安息人是瘋狂的。他們剛剛打了大勝仗,不可一世地羅馬人在他們的鐵蹄下被粉碎,現在對於這些攔著他們回家地秦軍,他們根本不放在眼中,嚎叫著就衝了上來。
半日激戰,馮成的臉直抽,別看他們有完善的防禦措施,可安息人太瘋狂了,大半天的時間,他就傷亡了接近五千人。雖然安息人損失接近兩萬,可是安息人無窮無盡一般,一波完了又是一波,讓他疲於應付。
「將軍,張嚴校尉那邊告急。」
「去,告訴張嚴,要兵沒有,老子的預備隊都派完了,他要實在沒兵了,老子去給他當小卒填了防線。」
馮成清楚,張嚴那裡確實是危機,步軍七十八營一千五百人現在只剩下四百人不到了,如何守得住這防線?可是自己手上實在沒有力量了,已經全部填上去了,他們的人太少了,安息人的進攻沒有絲毫的停滯。一支部隊打完了,換一支繼續上,可他就沒有這個便利了。
馬上天黑了,在堅持一下就天黑了,天黑之後就可以撤退了,自己的任務就可以達成了,一日就是一日,軍令一下,絕不可能有折扣。難道自己要收縮一些防線不成?可那樣的話如何確保全軍撤退?
「親衛營,給老子集合。」馮成一聲大喝,似乎將全身的力氣都用上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