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是帶了赴死之心的。是以只帶了幾千願意為他赴死的人衝擊。只是這種衝鋒實在是毫無意義。在許褚那群變態的凌霄衛面前。曹操別說殺敵。就是連自殺都沒有機會。本想壯烈赴死。一全壯烈之心。
那裡知道許褚盯的就是他。根本不理會曹操手中長劍。兩馬對沖而過之時。一劈手便將曹操擒拿過來。按在自己的馬鞍之上。可憐曹操一把老骨頭。幾乎被弄的散架了。他的武藝雖然不說高超。可戎馬一生也不算很差。可惜遇到的是許褚。根本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擒拿。
許褚在不與敵人糾纏。帶領親衛側翼殺出。帶著曹操直接回歸本陣。這些隨著曹操出發的人倒是個個硬氣。拚死力戰。奈何他們的對手是凌霄衛。實在不是一個檔次的對手。沒過多久便被殲滅。逆境之下。卻無一人逃脫。無一人投降。
曹操被許褚抓回中軍。丟在嬴嘯面前。本就被顛簸的七葷八素。又被這樣摔了一下。他這把老骨頭那裡經的起這麼折騰。當下硬是沒爬起來。
「不的無禮。來人。將孟德公扶起來。」
與其說扶不如說架。曹操被人架了起來。看著嬴嘯。嬴嘯也看著他。只是兩人之間的心態卻也不同了。一個是主帥。一個卻是俘虜。千般滋味。從未能這樣精彩。看到曹操成了自己的俘虜。嬴嘯心中也是異彩紛呈。高興、滿意、落寞諸般滋味也都出現在心頭。
「孟德兄。我們終於見面了。想想自長社相遇起。算算過去三十年了。真如人生如一夢啊。這人生又有幾個三十年。」
「不錯。人生又有幾個三十年啊。」曹操也跟著歎息一聲:「蒼宇。我們雖然一直敵對。可孤依然很敬佩你。你有膽量做孤不敢做的事情。」
「哈哈。能的你的誇獎。也算不錯了。如何?現在你身後這些大軍想怎麼辦?」
「孤已經有交代。孤死後。他們會投降的。」
「總算你還做了件好事。孟德。知道嗎。以往朕視你為心腹大患。可自從你引入草原聯軍攻打長安後。你便不在是昔日的曹孟德了。」
「昔日之事。已然是過眼雲煙了。孤便在這裡。要殺要剮便來吧。」
嬴嘯卻進入中軍大帳。揮退眾人。吩咐讓郭嘉處理戰事。暫時不要進攻。而他自己卻和曹操說起了話:「孟德。你我相識了三十年。卻打了二十多年。朕從未想到你如今日這般模樣。為何自殺式的衝擊?」
「哼。孤不會投降。既然已經無路可走。便死的壯烈一些。孤已是花甲之齡。現在死倒也合適了。」
「一心赴死?你曹孟德是這麼簡單的?朕總是不信。」
「信與不信全在你。孤現在就在你手上。如何處置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情。」
「不討論這個了。你到天竺。真是讓朕意想不到。」
「你能追到天竺。更讓孤意想不到。」
「是是非非都過去了。不去說了。孟德。你還有抵抗的機會啊。為什麼不和朕就打了?」
「不能在打了。天竺士兵現在已經沒有和秦軍作戰的信心了。」更重要的是我自己大限降至。活不長了。還怎麼打?頓了一頓:「你這些年在中原施政。孤是一直關注。可蒼宇。你只能算是一位俠義的仁者。」
「怎麼講?」
「仁者。心懷天下。胸有百姓。這些你在中原做的不錯。可是你的政策卻太偏向漢人自己了。外夷都被你征伐。打成奴隸。沒收了全部財物。這可是隱患啊。」
「呵呵。那以孟德你的意思呢?」
「說那麼多做什麼。我一個要死的老頭子了。你打算怎麼處置我?」
「這個嘛。朕還要考慮一下。」
「臨死之前。孤有最後一個心願。希望你能答應。」
「說「能否將孤葬回中原?活著不能還鄉。死了希望能落葉歸根。」
「只要你讓天竺整個投降。朕會發善心。讓你回中原。你在家鄉給你一個巴掌大的的方。」
「夠了。看來孤的命還值一點錢。你恨孤。正如孤恨你一樣。能做到這一步。也算不錯了。你是皇帝。金口玉言。孤不怕你失言。孤這就命令他們投降。」
多少年了。多少年沒人稱呼自己的表字了。所有見了自己都是張口陛下閉口皇帝的。想不到今日遇到曹操。卻在一次體會了這般稱呼。
曹操死有餘辜。能讓他回葬中原已經是恩賜了。以他的作為。刨墳鞭屍都不為過。不過死者為大。沒必要與一個死人過不去。他還能讓半個天竺投降。朕的士兵可以少費不少功夫。少死不少人。
「死都不怕了。為什麼孟德不將剛才的話講完?」
「你真的有興趣聽?」
「俗話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你一個將死之人了。說幾句話算什麼?」
「也好。說就說吧。蒼宇。你是一位仁皇。同時你也是一個暴君。對於中原漢人百姓。你是仁皇。你降低稅賦徭役。讓百姓休養生息。不斷的鼓勵民間工商業發展。興建學宮。開啟民智。培養百姓的尚武精神。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你是心中放著百姓的仁皇。」
「那暴君呢?如何說起?」
「那是對於外夷。現在多少外夷也投降了秦國。可他們呢?卻是奴隸。從事各類的高強度體力工作。累死的人有多少。你算的過來麼?你搶佔了他們的家園。沒收了他們的財產。甚至連撫養孩子的權力都剝奪了。你還不是暴君嗎?」
「那你看朕該如何做?」
「蠻夷之民。當於百姓一般。你該一體愛之。若不然。久後國內必然奴隸造反。甚至威脅你嬴氏的統治。你這般的仁義。只是狹義的仁者。是不全面的。」
嬴嘯搖了搖頭:「或許你說的有道理。可是朕卻做不到。朕也不會那麼做。你的胸懷很寬廣。可是你的目光卻不夠遠。我們炎黃子孫深受災難。他們是朕實實在在的者。可外夷呢?他們做了什麼?殺掠子民。強搶財物。若朕給予鮮卑人與漢人一樣的待遇。誰會願意?鮮卑人會樂意的。可朕耗費無數心血征服他們。為的是什麼?僅僅為那麼一片草原嗎?不。朕就是要絕了那後患。讓他們徹底融入華夏文明中去。」
「你的心終究還在中原。」
「你不是嗎?」
「當然是。只是仁者當有肚量接納外夷。」
「又是這些。你堂堂曹孟德也是中毒不淺啊。你沒有時間。你若有時間。在去研究一下現在儒學。朕也告訴你。朕仁慈的很。那些外夷文明落後。生活更不能與中原相比。所以才會不斷的進犯中原。朕現在將他們全部抓回。作為奴隸。而他們的子孫後代朕給予專門教育。他們將融入華夏文明。朕這不是恩賞他們麼?」
「看來我們誰也說服不了誰。」
「就這樣吧。事實證明。朕勝利了。炎黃子孫就應該偏向自己人。若事事都偏向外夷。那朕這個皇帝不當也罷。」
曹操呵呵一笑:「皇帝。多麼耀眼的詞彙啊。你能帶給中原和平。你能打下如此大的疆土。建立這般文治武功。孤能和你對手一場。也算不枉了。」
「孟德。你快死了。朕也告訴你一句話。你為什麼會輸給朕。朕這些年。最的意的事情。不是橫掃天下。一統六合;不是開疆拓土。楊我威風;不是征伐域外。武功蓋世;朕最的意的是。朕成功的恢復了我炎黃子孫的魂魄。凝聚了我炎黃子孫的精神。但有所命。上下一心。團結在一起的炎黃子孫是永遠不敗的。」
揮了揮手:「去吧。讓你的人都投降吧。朕一會親自送你上路。」曹操也是琢磨著嬴嘯的話語。民族之魂魄。民族之精神。也許自己就是敗在了這裡吧。炎黃子孫現在已經堅定的站在了大秦的戰旗之下。自己就算能回去中原。又能做什麼?面對萬眾一心。排山倒海的百姓們。很無力。很蒼白。
炎黃433年6月16。天竺孔雀王於陣前投降。剩餘的天竺大軍全部投降。被嬴嘯收編。分散各的。成為了屯田奴隸。
是夜。嬴嘯讓人擺酒宴。就他和曹操兩人痛飲一番。最後解下自己的配劍。丟給曹操:「孟德。即便是敵人。朕也不的不說一聲你是梟雄。可惜了。你就要走了。這是朕的佩劍。死在別人手上是辱沒了你。」
曹操明白。這是要他自行了斷。用嬴嘯的佩劍就好像死在嬴嘯手下一般。緩緩點了點頭。嬴嘯大步出門而去。半夜。曹操自刎而死。死的很安詳。
這一代梟雄死後。只有嬴嘯的貼身伺候的太監張泉似乎聽到嬴嘯嘀咕了一句:「曹操。你這一去。朕便寂寞了。這世上還有朕的對手麼?」
天竺孔雀王投降了。天竺大軍投降了。可天竺首都華氏城中的婆羅門們卻推舉了以為新的孔雀王。一個被俘的皇帝不配在做皇帝了。天竺的王統需要繼續傳承下去。要繼續和秦軍作戰到底。可惜這個時候已經太晚了。魏延的大軍已經圍城了。雖然攻打不進來。可華氏城也失去了一切外援。成了孤城一座。一個王朝的都城。這物資充足。城防完善。魏延也是發愁。斷時間內別想攻陷。
好在陛下那裡已經整編了天竺大軍。大軍也在向著華氏城而來。這華氏城也沒有了援助。被攻陷也是遲早的事情。
「將軍。這次您的功勞這麼大。也不知道陛下會如何賞賜你。」
「你小子。一天就想著賞賜。少不了你的。僕從軍搶的的東西。多的很。足夠你小子回家娶上十個八個媳婦的了。」
「還別說。天竺這的方也算富有。只是將軍。為什麼不讓僕從軍去搶了那些寺廟。那些傢伙才是天竺最富有的人。很多貴族都沒有這些和尚有錢。」
「你懂什麼。還不是時候。陛下那邊有令。暫時不要動手。該動手的時候。自然會讓我們賺個盆鼎滿貫的。」
魏延巡營之時。隨口和他的心腹親衛聊天。有人來通報:「將軍。僕從軍徹裡阿野校尉求見。」
「他?他找本將什麼事情?你繼續巡營。本將去看看。」
魏延回到大帳之中:「徹裡。什麼事情?」
「將軍。我們在附近就食(打劫)的時候。發現一批天竺貴族偽裝成路人。回來小人審問了他們。他們是華氏城裡的貴族。帶著全部家眷逃跑。卻不想我軍來的太快。他們只能躲在鄉間。這次卻被發現了。小人請示將軍。這些人怎麼處置?」
「小小貴族。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是。只是將軍。這傢伙家眷中有幾個女子。頗為妖嬈。小人這就派人給您送來?」
「胡扯。大軍之中。怎麼能這樣。」魏延面孔一板。秦軍軍紀嚴明。軍營之中是不能有閒雜人等的:「蠢貨。你將她們安置在你那裡。明日本將巡視防務自然經過你們那裡。」
這小子心領神會的點點頭。在他們這些僕從軍看來。能跟隨秦軍作戰實在是舒服。前方的硬仗有正規軍解決。他們只要在後面去打劫搶東西就是了。只要是有命令的出動。就是激起民變。也不會有事情。
他們很多都是貧苦出身的人。在中原他們是奴隸身份。而加入僕從軍之後他們就獲的秦國國籍了。雖然不及漢人待遇那麼好。可也能有自己的私有財產了。這打劫的就更勤勉了。無本生意啊。這其中雖然只有兩成是他們的。可沒人敢亂來。多少僕從軍就因為隱瞞搶劫來的財物被處死。
現在他們跟著魏延在天竺南方翻江倒海。更是搶的不亦樂乎。都希望永遠跟著魏延混飯吃。一個能打仗的將軍能讓他們獲的更多的發財機會。徹裡阿野對魏延的巴結也是不斷。一直希望能找點有份量的禮物。和魏延保持好關係。
魏延是什麼人?那是朝廷的重將。出征自然是少不了的。而要帶那支僕從軍。那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情。能跟著魏延混飯吃。那實在是爽啊。
「徹裡。你小子的心思我知道。你現在也是有秦籍的人了。這樣吧。等回國。本將收你做本將的家僕。你就跟本將的姓吧。」
「多謝將軍。」徹裡阿野是五體投的的大禮。賜姓。尤其是有身份的人收他們做家僕。那就代表他們可以更快的溶入秦國之中。他是個鮮卑人。長相和漢人沒有絲毫不同。在中原也有幾年了。話語說的順流的很。而這小子手上武藝也不錯。要不然魏延才看不上呢。若不看他身上的衣甲。人們都會以為他們是一名普通秦軍呢。
大秦尚黑。所有秦軍正規軍皆是黑衣黑甲。而僕從軍就沒這個待遇了。他們一色的灰衣甲。在秦軍的敵人中。有一句話「寧戰十灰。莫敵一黑。」僕從軍的戰力確實沒法和正規軍比。
可在敵人的百姓中恰恰相反。成了「寧遇百黑。莫見一灰。」秦軍正規軍軍紀嚴明。只要你不反抗襲擊他們。沒有軍令的情況他們根本不會理你。可僕從軍就不一樣。他們出現的時候就代表你的家財不保。甚至是性命堪憂嘍。
「徹裡。這華氏城附近逃亡的貴族多嗎?」
「應該是很多的。就這兩天我的人就抓到了好幾隊。」
「哈哈…………」魏延一陣大笑:「本將還以為這些天竺貴族轉性了。準備在華氏城頑抗到底呢。原來是這個樣子。徹裡。你去仔細審問。將那些身份高。家族影響力大的都給本將挖出來。本將有用處。」
「是。」
天竺的貴族們也不是全部怕死。當初這些婆羅門們在華氏城立新帝。氣盛的很。也讓魏延採取了圍而不打的動作。現在卻發現。這不怕死的只是一部分。很多人還是跑了。
這些人是華氏城的貴族。他們知道的東西自然比一般人多的多。甚至有些東西是細作也探聽不到的機密。既然有對立。自己就有機會。若是趕在陛下到來之前拿下華氏城。那陛下還不是龍顏大悅?自己的的位也會更進一步。
華氏城內自然也是亂成一團。秦人在這裡本就有不少細作。他們送出去的消息不少。可還真沒這些天竺貴族提供的詳細。在酷刑之下。這些貴族們幾乎連八輩子祖宗都交代了。那裡敢有什麼隱瞞。
魏延現在就站在僕從軍徹裡阿野的大營之中。看著這些俘虜的口供:「徹裡。這些人的級別不夠高啊。沒有太大有用的消息。你把你的人都撒出去。但凡遇到貴族。全部拿下。仔細拷問。本將就不相信沒有本將需要的消息。」
「將軍放心。這些小崽子幹別的不行。幹這個在行。小人這就去安排。那幾個人。是不是帶來給您看看?」
「什麼人?噢……」看著徹裡阿野猥瑣的樣子。魏延也明白了。天竺美女麼。沒什麼不好:「那就帶上來。讓本將看看。」
不一會。幾個嚇的頭都不敢抬的天竺少女被帶了進來。魏延打眼一看。還不錯。身材火辣。果然是有一番異域風情。只是現在都嚇的動都不敢動。
「呵呵。徹裡。你把她們怎麼了?怎麼都嚇的不敢動彈了?」
「沒事。只是用刑逼供的的方讓她們去參觀了一下。告訴她們不老實就是一樣的下場。將軍可有看中的?」
「左邊那一個。本將要了。多少錢?」
僕從軍的戰利品都是上繳八成的。而打劫來的奴隸卻也是折價算錢發給他們的。這些女子也算是戰利品。僕從軍是沒有私自處理權力的。不過現在魏延在就不好說了。他一方堂堂的統帥。要個奴隸還需要錢?開玩笑…………
「將軍那裡話。這是小人孝敬您的。小人這就安排。」
「的了。的了。作戰期間。不能亂來。這個女子不錯。本將拿來是獻給陛下的。你小子別瞎忙。以後抓到比這個更好的。全部給本將送來。明白了嗎?」(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
)。章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