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集中了多少軍隊?」
「除了守備華氏城的三萬人,已經全部派往比哈爾地區。將在戈雅城集結,現在已經有四十萬軍隊等待聖主您的調配。」
「好,繼續集中全部力量,勝敗就再次一舉了。現在索爾城那邊進行的如何?」
「一切都在按聖主您的計劃行事,只是這夏侯將軍兵力不足,會不會影響到您的大事?」
「當下之時,也只有行此險棋了。」
9月間,嬴嘯出動。越過恆河,四十萬精銳秦軍如虎狼一樣撕開天竺軍的恆河防線,殺向要塞索爾城。這裡是整個比哈爾的門戶,一旦這裡被拿下了,比哈爾地區在無險可守。
而夏侯淵所有的力量,全部集中在索爾城,作出一副誓死抵抗的樣子。對於前面這堅固的索爾城,嬴嘯也在考慮,該如何攻打。力拼還是智取?現在在索爾城中敵人不多不少,還不斷的有援兵趕來。在戈雅那邊,曹操也在不斷的集結兵力,一旦開上來,這裡就成了最大的戰場。
帶著四十萬軍隊駐紮在索爾城外,嬴嘯也開始詢問大家的意見。
「陛下,這索爾城防禦堅固,若要強攻,我們定然也是損失不小。」
「可現在夏侯淵的防禦很是完善,我們機會很少啊。「乾脆強攻,我們的大秦的無敵雄獅怕過誰來。」
下面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起來,也讓嬴嘯覺得頭大。盡說些不著調的,實際辦法呢?朕可不想受阻於這麼一個地方。
不過話說回來。索爾城依山而建。地勢險要。也確實不好打。這防禦又好。各種器械也完善。要是血戰。必然損失不小。可在城中地細作力量雖然不小。但這般重地。又是夏侯淵坐鎮。細作也就是提供些情報。在想有別地動作。那也是不大可能地。
「好了。朕要具體辦法。你們都不要說這些沒用地。有什麼想法都說一說。」
隨著嬴嘯地話大家都安靜了下來。不在爭吵。說到這攻城之法。在這個時代也確實很少。尤其是對方有經驗豐富地統帥坐鎮。這一般計策還是不要拿出來獻醜了。討論了一下。大家都沒有什麼好地辦法。嬴嘯也只有無奈地讓大家散去。
等大家都散去了。劉巴才求見嬴嘯。說起他地想法。
「陛下。臣有個辦法。只是有些冒險。」
看著自信滿滿地劉巴。嬴嘯鼓勵到:「只管說。」
「陛下,這夏侯淵在城中,除開強攻是沒有太多辦法的。夏侯淵久經沙場,當以奇破之。這次卻需要陛下冒一些風險了。」
「風險?打仗那有沒風險地,說吧。」
「這索爾城依山而建,旁邊就是高聳的米爾山。此山險峻,更是庇護了索爾城的北面,讓索爾城易守難攻。可臣的想法就是從這山上入手,雖然這山號稱險峻無比。但是我想在典韋將軍的特種部隊腳下,還沒有翻不過去的山。只需要典韋將軍帶領數百特種部隊從山上翻過去,一直到帕胛絕壁這處懸崖,而後從天而降,便可打開城門,放大軍入內。」
劉巴的意見讓嬴嘯也是一陣擔心:「這太瘋狂了,先不說這險峻的山崖能不能過的去,就是過去了,從那麼高地地方下來。那怎麼可能不被發現?憑幾百人又怎麼打開城門?」
「這可不一定,天竺人稱呼這裡為絕壁,就想不到會有人能從這裡下來。而下來更簡單了,這對於特種部隊的戰士似乎不是什麼事情,完全可以藉著月色下來,至於打開城門,這就要靠細作們配合了。」
嬴嘯揮手事宜:「你接著說,將你的具體計劃說出來。」
「是,陛下。我們可以先派遣人上山。借助夜色,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從這裡進入索爾城。夏侯淵在這裡雖然佈置了兩百守軍。可細作來報,這些守軍散漫的很,根本就想不到會有人從這裡下來。而特種戰士個個都是潛蹤的好手,悄悄溜過去應該不是問題。
等他們進城之後,與接應的細作取得聯繫。細作們派遣一部分人攻打東艾諾門,必然會被剿滅,而與此同時,將所有的細作力量集中在南門,作出一副聲東擊西的樣子。夏侯淵的注意力必然到了南門,此時潛伏在東艾諾門的特種戰士趁著機會殺出,奪了城門,讓大軍進入。
這一下就必須城外大軍配合,在南門作出一副裡應外合的樣子,需要完全拖住夏侯淵地視線,才能策應東艾諾門的成功。」
頓了一頓,劉巴又繼續說到:「這個計劃說起來簡單,但是執行起來卻是很困難,就要看典韋將軍的特種戰士能不能出色的完成了。」
嬴嘯也考慮了一下,這確實是比較難。或許翻越這險峻的山脈並不是什麼問題,可要在敵人眼皮子底下進行一些活動就是重點了,現在的索爾城可不是不設防城市,裡面的敵人眾多,防備嚴密,夏侯淵又不是庸才,這能不能瞞過夏侯淵也是一個重要的步驟。
郭嘉忽然說話了:「陛下,夏侯淵也是宿將了,可他卻不瞭解我們的特種戰士到了一個什麼樣地可怕程度。同時,夏侯淵性子沉穩,這個計劃卻大有可為了。而且我們手中還有一個底牌啊,陛下可不能不用。」
嬴嘯點了點頭。夏侯淵是性子沉穩,所以這聲東擊西的計劃必然會被破解,可夏侯淵不會想到,這看似愚蠢無比的在同一個地方發動兩次突擊的計劃,卻成了最致命的。聰明人的思維往往會比較多,可正是因為比較多,才會有機會。
這是個很冒險的計劃,嬴嘯問典韋:「你可有信心完成?」
「臣的特種戰士就沒有做不到這三個字。」
「很好。這次你親自帶隊。」
「聽從陛下吩咐。」
這個時候,嬴嘯忽然問劉巴:「剛才大家都在的時候你為什麼不說?卻要私下求見朕才說呢?這個計劃應該是你反覆琢磨過地吧。」
「陛下,人多嘴雜。現在我軍之中,不乏曹操地探子,知道地人越少。這個計劃地成功機會越大。」
「呵呵,說的不錯,可剛才都是朕的高級將領,還怕他們通敵不成?不過你說的不錯,這計劃越少人知道越好,你寫一個具體計劃呈上來。朕這裡也開始準備。」
打發了劉巴,嬴嘯對著郭嘉也笑了起來:「奉孝,朕發現,劉巴劉子初的膽子和你一樣大,一樣瘋。」
「呵呵,瘋子與天才之間地劃分其實並不是太嚴格的。越瘋狂才能越讓人意想不到,若對方都能想到,那不是讓典韋將軍帶人去送死了。」
「只是這確實危險,若朕是夏侯淵。聽到這個計劃必然也是認為不可能的。不過朕的戰士完成的就是不可能的任務。」
「陛下放心,相信典韋將軍不會讓陛下失望的。」
「這城中細作一事以及東艾諾門就交給你了。到實施計劃之時,朕會親自出現在南門。吸引開夏侯淵的注意力。」
「是。」
計劃一確定,嬴嘯這裡就開始了忙碌。典韋帶領六百特種戰士全副裝備的出發了,別看就這麼一座山,可憑著特種戰士那般身手,典韋都規劃了七天能到達目地地就是好的了。
在典韋出發後,嬴嘯也發動了幾次攻城戰,讓夏侯淵也緊張了起來。挖地道、破城門、箭樓壓制諸般手段上去,可也只是在城下丟下了一些屍體,沒有什麼實際成果。
十日了。城內細作還沒有送來關於典韋的消息,嬴嘯也有點擔心了,這典韋不是在山中出了意外吧。他必然沒有到達城中,要是到了城裡,細作們會有消息地,佈置細作可是花了嬴嘯不少心思的。
「典韋他們還沒有消息嗎?」
郭嘉不知道聽到了幾次嬴嘯的詢問,口中也只有說:「陛下,這山勢險峻,難以攀爬。有點拖延也是正常的。天竺人說這裡飛鳥難渡,自然是困難的,陛下你要有耐心。」
嬴嘯在這裡著急的時候,典韋卻帶著人力盡千辛萬苦到達了帕胛絕壁。喘了口氣,典韋問到:「各隊清點,丟下了多少人?」
「將軍,又丟了十三個兄弟,現在我們還有五百三十一人。」
「娘的,果然夠難走。怪不得他們這麼放心這地方。這些都是老子的寶貝啊。經歷了多少危險都沒事情,卻丟在這鬼山頭上了。好了。全部休息,天一黑就準備下去。」
眾人都累的夠嗆,這路太難走了…………不,根本就沒有路,是他們生生開闢出來一條路。這樣地地方,根本不可能讓大軍通過,幾百人過來,都是攀山越嶺的高手,還損失不小,普通人那裡過的來。
天一黑,典韋立即派人開始了向下攀登,這懸崖之上,要下去可是危險無比,一個不小心就會掉下去,哪怕是有一個人發出一聲慘叫,那也許都會引起駐紮在下面人的注意。
也還好,天竺人根本就不認為這裡會有通路,這也給了典韋以機會。在探好了路之後,典韋按兵不動,先期下去的人去聯絡城內的細作,第二日夜間才全軍下去。
典韋正在向下攀登,忽然聽到一陣風聲,不用回頭,典韋也知道,這是一個同伴掉下去了,又損失一個兄弟…………好樣的,兄弟。這漢子墜落了下去,卻是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直接消失在懸崖之下了。
憑借刻苦訓練的高超身手,沒有損失幾個人,大家都下來了。潛伏在一個小山包上,看著不遠處的天竺軍守備營,裡面燈火不少,可沒有人站崗,沒有人巡邏,不知道地還以為是空營呢。
「頭,這些人根本就想不到我們會從這裡來,你看。連個鬼影子都看不到。」
「不要大意,現在一個錯誤都會要了我們的小命。好了,你盯著,我帶兄弟們向預定地點前進,小心了。」
壓抑的低聲,在戰士們之間迅速傳遞。憑藉著夜色,他們來到了預定的地點。這不是太遠的道路,卻讓他們感覺驚心動魄,太刺激了…………
「典將軍,久聞大名,真是名不虛傳,簡直就是奇跡啊。」
面對細作頭子的恭維,典韋卻沒有什麼得意的地方:「和陛下那邊聯繫上了嗎?我已經損失了八十二個兄弟,若不成功。我可沒面目在帶領他們了。」
典韋地尊容本就不咋的,現在一副凶狠樣子。繞是這細作頭目膽大如斗,也被嚇地快哆嗦了。這傢伙。真是和傳說一樣地凶神惡煞啊。
「將軍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了,只等將軍來了。還好將軍到了,要不然我們就要解散集中的力量了。夏侯淵地防範很嚴,我們要行動也很麻煩。」
「不要廢話了,這裡安全嗎?讓我地兄弟們都好好休息一下。」
「儘管休息,這裡絕對安全。要行動了,自然有人通知。」
嬴嘯在城外,得到了典韋的消息。懸在嗓子上的心也算安定了一點。第一步成功了,可這不重要,更重要的是下一步。這麼危險的路能進去幾個人啊?城門,這才是最關鍵的。
「奉孝,都準備好了嗎?」
「都妥當了,後天晚上,陛下親自帶人從南門那裡發動進攻。我們最大的底牌也準備好了,此舉萬無一失。」
「好,一切看你的了。你從來沒讓朕失望過。」
這幾天,嬴嘯發動的攻勢也是不斷地加強,打的夏侯淵也是疲於奔命。秦軍的器械比他們先進太多了,而這些秦軍根本就不怕死,他是使盡了渾身地本事才防禦住。
現在曹操要他演戲,又要演的逼真,這可是難為他了。現在的情況下,就是做戲也很難,對上那如狼似虎的秦軍。可不是好玩的;更不要說秦軍之中不少能人。這該如何辦理啊?
「將軍,東門有秦軍奸細突擊。阿德頗將軍戰死。形勢危機。」
夏侯淵心中一震,果然來了,嬴嘯的老手段啊。這秦軍的奸細怎麼到處都是?還真是夠凶狠的,居然能將阿德頗幹掉。這阿德頗不過是化名,他的真名叫馮強,其武藝也是很好地,居然被殺掉了。
「艾諾門現在情況如何?」
「還在激戰,附近的軍隊已經趕過去了。」
「城外有什麼動靜?」
「沒有絲毫動靜。」
「快掉附近的軍隊將他們剿滅,一小撮細作,找死,定然要保住城門。」
夏侯淵不放心,親自帶領一支軍隊向著艾諾門趕去。現在城門不能丟,一旦丟了,城中的人根本不是秦軍的對手,到時候演戲怕是就變成真的潰敗了。
當夏侯淵正在趕往艾諾門的時候,一匹快馬衝了過來:「報,將軍,大事不好,南門出現大量秦軍奸細,很是勇悍。城門那邊有些頂不住了。」
「不好,聲東擊西。來人,傳令沙文剃代替阿德頗,剿滅秦軍奸細。」這艾諾門已經被控制了,這秦軍的殺招在南門呢。
南城之外,秦軍也開始了野戰攻擊,黑夜之中本不太可能攻城,可這個時候,你還能按常理推測嗎?夏侯淵帶領自己的親衛隊火速趕往南門,同時集結軍隊,對付秦軍地野戰,這些秦軍是人還是野獸?他們不知道疲倦嗎?
還好夏侯淵及時趕到,控制住了局面,秦軍和天竺軍在南門又演變成了攻城戰。在這裡夏侯淵也發現了嬴嘯的天子車駕,簡直和一個大燈籠一樣顯眼。在嬴嘯親自督戰之下,秦軍的攻勢也是不要命的,夜戰激烈無比。
此時的艾諾門,典韋帶領這特種部隊也潛伏了過來。可秦軍的細作頭子卻大搖大擺的走向了城門,讓典韋非常意外。
「什麼人?」
「豬啊,連我都不認識?我是沙文剃將軍的管家,帶著家兵來保護將軍的。」
一聽是上司地人,他們一邊戒備一邊去通報。沙文剃過來,哈哈一笑:「都是我地家族兵,讓他們過來。」
天竺是奴隸制的,各個貴族和將領蓄養私兵也是很正常地,他們畢竟是婆羅門階級,總是有特權的。可接下來的命令讓這些天竺士兵摸不著頭腦,居然將他的家族兵安插到城門防務這裡。
看來這長官剛接手,對自己的部下都不放心啊,還派他的人看著。有這心思不如想想該怎麼對付敵人吧。
可惜這個念頭還沒有興起多長時間,他們就被殺掉了。沙文剃的心腹和典韋的人一出手,讓猝不及防的天竺軍大亂,都是一樣的衣甲,如何辨認?而主官沙文剃現在卻不見蹤跡,沒有了有效的指揮,天竺軍也亂了。
典韋是大發神威,成了最顯眼的殺神,配合他那副面貌,不少天竺兵都覺得自己遇到修羅了,那裡還有心抵抗啊。而沙文剃卻和細作頭目餘輝一起打開了城門。
「袁將軍,歡迎你回歸。」
「老余,合作很久了,就別多說什麼了。天竺這鳥地方,老子待夠了。娘的,連祖宗的姓氏都不能用。我不求什麼榮華富貴,我只求用這點功勞換的陛下寬恕,讓我落葉歸根,回中原當個小百姓。」
「你有這般大功,回中原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沙文剃,原名袁含,是細作們在索爾城收買的最大的一個軍官。他是中原人,是艾諾門的副將,主將馮強,就是他下黑手殺掉的,要不然一個高級軍官那裡會那麼好殺的…………
隨著城門打開,隱藏在城外的秦軍蜂擁而入,索爾城的陷落不可避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