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帝國崛起 正文 四百零四章 憂患意識
    閱讀著馬超的戰報,嬴嘯的臉也舒展開了,一切順利,這也是理所當然的,這次攻打羌人,實在不是遠征,而是本土作戰。一部分羌人已經降服了,在他們的帶領下,秦軍是暢行無阻,完全沒有障礙。

    事前的大量準備沒有白做,人員的努力和大量的錢財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文明的優勢,現在幾乎整個羌人部落都以秦錢為貨幣,說的是漢話,用的是大秦出產的器皿,秦軍與當地人的交流基本是沒有問題的。

    「文和,你前面的事情沒有白做,不虧是賈文和。」

    「呵呵,陛下謬讚了,臣的作用就是這個。臣這把子老骨頭是動不了了,不能上陣廝殺,也就為陛下做點後方的工作了。」

    「不能小看你的工作,由於你的努力,我們可以少死多少戰士,少費多少周折。現在帝國轉入鞏固階段,這能不大規模作戰是最好的。」

    「羌人、氐人一消滅,帝國周圍就沒有邊患了。陛下要擔心的方向也該轉了。」

    「是啊,我中原王朝的大患從不在外,而在內。文和提醒的是啊,若不將內部鞏固好,朕的王朝怕是也難逃這個宿命。」

    「陛下也不必太擔心,在外陛下雖有殘暴之名,但陛下實施的是仁政。百姓的要求其實很簡單,不外乎兩餐一宿。現在在國內,只要願意幹活,就不會餓死人。」

    「這內患多了,百姓是基礎。帝國官員也是一個重要環節啊。朕隨意看了看你那裡的卷宗,都是查實的事情。朕真是想不到,這麼多人,當初在學宮之中,那是如何的意氣風發,發誓要為百姓做些事情。可現在呢?這麼多人都將誓言丟在腦後,想的是如何自己陞官發財。文和,你說這世上會有所有官員都清廉的時候嗎?」

    賈詡沉默以對,這除了在上古時代有可能,現在根本是不可能的。為什麼?上古時代財產共有,你想貪也沒的貪。而現在財產私有了,只要是個人財產私有。那就永遠別想杜絕貪官污吏。

    「算了,都是朕的人,也不能太苛責了他們。文和,你們御史的人也悠著點,本著朕地原則。只要真的為百姓謀得福利了,就是貪一點也罷了;若是無所作為、尸位素餐那就抓一個殺一個,一個都不得姑息。」

    「臣明白。只是臣地人手不足。」

    「不會吧。」嬴嘯也嚇了一跳。賈詡掌握著三分之一地皇家密探。怎麼會人手不足?這每年都消耗那麼多錢。難道還找不到足夠地人手不成?

    「陛下。自從開始海外建立新地港口以來。人手大量外派。臣手上地人確實不夠用了。這些新建立地港口天高地遠。朝廷地人很容易被控制。臣也派出最精幹地人手去這些地方。以防萬一。所以國內地力量有所削減。」

    「這個事情也是。你做地好。糜竺這個法子也確實不錯。據糜竺上奏。僅僅一個冬天。整整七百萬兩白銀地增加。增加些人手也值得。現在這些海外港口都在掌握之中吧。」

    「現在還沒有什麼事情。但是久後就不好說了。」

    「你說說。」

    「陛下,現在已經有跡象了。一些商人,基本都是有門閥背景的人,他們在新建立的港口之中作威作福,雖然還沒有膽量對抗帝國,但是看樣子有些蠢蠢欲動了。畢竟那裡天高地遠,我們不好控制。」

    「這也是個問題。讓甘寧去處理吧。讓他們知道,誰是主人,這些人,狗膽包天了。別以為遠朕就會放過他們,你去查一下,坐實了證據便將他們拿下,揪出背後地門閥,殺雞給猴看。這些人,還妄想恢復昔日的榮光嗎?有朕在一日。便不會讓他們得逞。」

    「陛下。此事不宜大動干戈,只需一條罪名。收了他們的產業就是了。」

    「就按你說地辦吧。」嬴嘯也是無奈,門閥的力量根深蒂固,雖然現在已經被他打壓住了,但是想要徹底消除他們,那也是妄想。

    內憂外患,《管子》中就有的語言,雖然現在大秦看起來是國泰民安,可嬴嘯卻戰戰兢兢,生怕有一絲疏忽就讓人鑽了空子。帝國初立之時,還當的上這個詞,可現在,外患已經不是什麼問題了,就是內患才可怕。

    歷數各帶王朝,從外部被攻破的很少,基本都是內部腐朽,若中原王朝都能上下一心,國泰民安,那裡會有外人什麼事情?

    現在財政不是什麼問題了,百姓的稅很少,又只有預備兵役,其他的徭役很少,所有的適量男丁都需要參加訓練。而後被遴選強健者成為常備的護軍,這些就是預備兵,隨時可以上戰場,在經歷了戰火淬煉之後,就是合格地戰士。

    現在發展的黃金時期已經過去了,往日嬴嘯不停的打劫,搶回來的錢財在經過國庫清點一道程序之後,大部分都被投入了使用之中,幫助百姓改善生活。

    現在經過改革之後,賑貸被剝離出來,不歸地方官管了,每一地皆有專人管理這些事情。地方官卻是配合的份了,為的就是害怕地方官強行將這些賑貸攤派給百姓。

    密探系統也為嬴嘯到處偵查,探查著各地的民生情況。因為有馳道的建設,各地的公文傳遞都是快捷高效地,也讓嬴嘯的政令可以用最少的時間傳達到地方。隨著帝國疆域越來越大,這馳道的修建也是沒有絲毫停息。

    本來這勞民傷財的舉動,卻在楊松和糜竺的聯手施為之下,為國庫增加了無數的收入。馳道的修建,本身是很恐怖的工程,可現在全國各地在修建馳道地奴隸達到了一百三十多萬,這是一個龐大地數字。而修建好的馳道,維護是不需要花多少錢地,而馳道周圍卻帶起了無數地商機。

    馳道寬敞,除了有戰事會被官府徵用,平時是供百姓行商使用的。這也就讓馳道附近有了無數的客棧酒肆。這些人賺了個盆鼎滿貫,也讓當地的稅收多了。

    總的算下來,讓奴隸修建馳道只是花費一些糧食,現在卻是一隻會下金蛋的母雞,實在是划算地很。至於材料錢,和收入一比。更是可以忽略不計了。土和草木到處都是,實在不需要花什麼錢…………

    道路實在是一件大事情,馳道雖然埋葬了千萬奴隸的屍體,可是他們的用途是巨大的。一條條馳道將各郡的郡治連接了起來,人們可以不用自己披荊斬棘,軍事物資和軍隊也可以在最快的速度到達,中央朝廷也可以有效的管理帝國。「陛下,趙雲將軍回來了。」

    「哈哈,他終於回來了。宣,不,朕親自去迎接。」

    嬴嘯很少出門迎接出征歸來的將領。但是沒有將領不滿,因為嬴嘯本身就是一名從戰場廝殺出來的皇帝。所以一般大軍凱旋,基本都是丞相或者太尉去迎接地,嬴嘯在皇宮之中,基本不會動地方。

    「子龍,西北一趟,走的如何?」

    趙雲依然是那樣的淡定,對於皇帝親自出迎地恩寵,他也絲毫沒有留露出激動的神色:「有勞陛下掛心。一切順利。」

    「烏孫的情況如何?」

    「不會有什麼問題的,白冶跟隨臣日久,軍中不會有什麼問題。徐庶軍師也將西域打理的很好,不用多長時間,西域將成為帝國的領地。」

    「安息那邊呢?有什麼動靜嗎?」

    「安息人現在似乎沒有什麼動靜,只是臣也聽到一些風聲。安息國王現在在集結兵力,他們西邊也不太平,似乎在和羅馬打仗。」

    羅馬,嬴嘯雖然知道這個大帝國日久了。但是真正是第一次得到他們的消息。你終於出現了,急忙問到:「情況如何?」

    「具體臣也不知道,這都是聽聞的風聲,臣並沒有實際的消息。」

    「罷了,不說他們了,我們先穩定了西域在說吧。子龍,你知道這安息國有多大嗎?」

    「不知道。」

    「他地疆域幾乎和我大秦差不多大,委實驚人。不過根據探子回報,他們那裡荒漠太多。根本不及中原富饒。哈哈…………」

    嬴嘯是得意的笑了。趙雲也跟著樂了,這一趟遠征他可是見識了一番西域風情。那風光果然與中原不一樣,高山戈壁,沙漠草原。

    「陛下,大皇子還在軍前,臣本想帶他一起回來,可是沒有聖旨,臣不敢擅自做主。」

    「你做的對。子龍,想做我大秦的皇帝,就需要上馬管軍,下馬管民,若是一個連廝殺戰場都沒見過,整個沉浸在權力陰謀之中的皇帝,他會有多少勇氣去面對進犯的外敵呢?」

    「陛下說的是。」

    「怎麼樣?治兒現在的表現如何?」

    「沉穩幹練,和陛下您當年可是兩個樣子。」趙雲猶豫了一下才說出這句話。他清楚,但凡父親,都會喜歡和自己像的那個兒子。本來這在平常人家沒有什麼,可在皇家就不一樣了,皇子們很多,可這天子地位置只有一個。現在嬴嘯年級不大,春秋正盛,可以後呢?人總是會老的。

    嬴嘯饒有深意的看了趙雲一眼:「子龍還是老樣子,聽聞西域的葡萄酒很不錯。你在軍中相信也沒有多少機會嘗試吧,剛好西域諸王投降,也帶來了不少很好的葡萄酒,你我二人今日便共飲一番吧。

    馬超帶領人馬越過了西海,追擊往利部。剛剛打了一個打勝仗,馬超的心情很不錯。想著那樣的感覺,實在是威風。細作們預先就告訴了他往利部的羌人在沙隴山設伏,連具體的安排都探查了個清楚。

    這一下,馬超要是在打不勝他也就沒臉號稱神威天將軍了。在派遣一部分軍隊當誘餌中伏之後,他發動了反包圍,在馬超出現在戰場之中,陷入被動地羌軍一下子就投降了一大片,幾乎沒有費什麼力氣就將羌人給剿滅了。

    這一仗,讓往利不知所措。都知道自己內部出了奸細,而且地位還不低。要不然馬超從那裡得來地具體的信息?可看著誰都可疑,誰又都不大可能。派人專門去查,卻是沒有任何實質地結果。

    「謀主,現在我們馬上就到納讓了,過了納讓是不毛之地。我們還要往那裡遷徙?」

    對於韓遂,現在往利雖然是言聽計從。可不斷的挫敗已經讓他動搖了對韓遂的信心。這傢伙到底可靠不可靠很難說啊,雖然當年他落難的時候,自己地家族庇護了他,可是人心這東西誰又能說的準?

    「就是要過納讓,您也說了,過了納讓是不毛之地。馬超也不會想到我們去這不毛之地的,這就是我們的機會了。」

    「什麼機會?若是過了納讓,不用馬超來打,立即就有一大半族人會離開。謀主。在那不毛之地上,我的部眾怎麼生存?」

    「頭人,現在敵強我弱。不用狠招不行啊。」

    往利思索了好一陣子:「讓我在想想,我們帶領的不止有軍隊,還有我地部眾啊。我還需要為他們考慮,難道讓他們都隨著我去死嗎?」

    「頭人,你看,過了納讓,翻過烏蘭拜山,就是艾木內革地區,那裡有豐美的水草。可以養育部眾。」

    「同時,那裡也是氐人的勢力範圍。韓遂,你到底安的什麼心?難道要我去寄人籬下嗎?」

    「頭人別誤會,氐人不是敵人,是盟友。他們被秦國打的實力大損,需要我們的幫助。而我們去,也不是寄人籬下,頭人想想看,現在氐人會對我們動手嗎?有秦國這個敵人在。我保證,他們會乖乖讓出艾木內革地區讓我們休養生息的。」

    往利平息了自己的怒氣:「那為什麼要從納讓走?又不是沒有其他的道路,要經過那片不毛之地,會死多少人難道你不知道?「我自然知道,可是從其他地地方走,我們又怎麼甩的開馬超軍。秦軍有他的優勢,也有他地劣勢,他們太依賴後勤,想要大軍經過那片不毛之地。是不可能的。若不甩開馬超軍,頭人。不是我說喪氣話,現在有多少人有膽量去和馬超作戰的?」

    的確是這樣,現在的馬超,已經在羌人之中成了神一樣的存在。沒有多少人敢於與他作戰,在沙隴山一戰之後,許多左右搖擺的羌人部落也投入了秦國的陣營,連往利部中都有不少人有了別樣的心思。

    在這樣地情況下,在和馬超軍作戰那是送死,往利也明白,可他實在是擔心,或許強令之下,部眾會和他一起走過那片不毛之地,可以後呢?他這個頭人怕是也做到頭了。頭人是帶領大家生活的,不是帶領大家送死的。

    可韓遂也說的有道理,不從這裡走。根本甩不開馬超軍,現在到處是馬超的探子,羌人之中,大部分人都投降了。他們都是馬超軍的探子,自己根本是無所遁形的。

    「我在考慮一下。」

    韓遂看著遲疑的往利,心中慨歎,這小子,做不得大事啊。不心狠手辣那就別和秦國對抗,雙方根本就不在一個級別上。有野心卻沒有想匹配的才智啊。「頭人,馬超軍地速度慢了下來。他們在剿滅沿途的氐人部落了。」

    這可是個好消息啊。正在躊躇的往利心中一陣振奮。馬超轉移了目標,那自己就安全多了,只是這附近的氐人部落勢力弱小,根本擋不住秦軍,他們怕是會比自己跑的還快,這些撞在馬超手中的傢伙也算倒霉。

    只是馬超為什麼會這樣?難道是麻痺自己還是有什麼其他的目的?他應該清楚,自己是他在青羌草原上最大的敵人。可他剛剛將韓遂趕走,也拉不下面子請韓遂來參謀。再說,韓遂總歸只能綁著參謀,還是要自己拿主意才是。

    他不知道地是,馬超軍中一支小部隊已經靠近他了,這為數不多地騎兵卻有很重大的使命,五百人,似乎不可能將羌人上萬人打垮,可是有內應,這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

    再說,他們地目的不是擊潰往利部,而是往利。原來往利部之內更換頭人頻繁,自然有失意的人投靠了秦國。而郭嘉雖然遠在長安,卻早已經派人收買這些人了,現在往利的叔叔往利台吉就是秦軍的內應。

    往利台吉手中的兵力可不少,他表面上對往利忠心耿耿,可實際上,他就是往利的催命符。嬴嘯已經答應他,只要除掉往利,他就是可以取代往利的位置,替嬴嘯管理羌人。

    雖然他老謀深算,可他卻也算不明白,就是這羌人讓他統屬,可也沒有什麼機會實現他的野心了。先不說他的年齡,他是老頭人往利野的弟弟,現在六十三歲了,他沒幾年活頭了;就是讓他成為往利部的頭人又有什麼用處?往利部只是羌人中的一個部落,其他的羌人多了,也輪不到他來發號施令。

    可人啊,總是抵擋不住貪心和野心,他也就成了秦國的內應。只為了他一生渴望得到的頭人位置,只是這個位置卻也不是那麼好得到的。

    往利台吉的人已經接應到了馬超的突襲部隊,而明天晚上,是往利台吉負責防禦的,正是好機會。這些人馬潛伏下來,就等明晚出動,端掉往利,一切都好辦了。

    馬超的軍隊表面上停止了追擊,四處在追剿氐人部落,可這一步暗棋才是他們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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