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下心領神會的去了,乞伏賀命令全軍加速而去。他才不相信軻比能會安什麼好心,自己不給回應,大軍恐怕就要跟上來了。可對方也不知道是誰,他們必然順著自己的足跡一路追上來,該如何應對呢?
不過乞伏賀對自己的軍隊很有信心,論行軍打仗,他還沒有怕過誰,這次來的也都是他的精銳部眾,雖然損失不小,可現在也不是誰都能捏的軟柿子。
軻比能正在睡覺,卻得到稟報:「大人,乞伏賀反叛了,他剛剛擊敗了賀聯序跋豪帥的軍隊,又逃遁無蹤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軻比能只是淡淡的說到,也讓心腹們摸不著頭腦,這大人很鎮定啊,難道有什麼其他的安排?
乞伏賀投降了,帶著整個部眾投降了,這一下不亞於一場地震。乞伏賀作為鮮卑中知名的一位豪帥,他居然投降了秦國,這一下讓不少人都惶恐了,咒罵的有之,動小心思的有之,鮮卑人之中一下不穩了。
嬴嘯在長安,正在看著新成立的監察系統報上來的情況。還好這些有小動作的官員只是一小部分,不會有什麼大礙。
「陛下,乞伏賀投降了,已經帶著部眾到達了張遼將軍那裡。」
好消息啊,在這個金秋時節,嬴嘯覺得這個消息不錯啊,心情也是大好:「好,讓張遼處理乞伏賀的部眾,將他們分散安置到中原。讓乞伏賀來長安,朕要親自接見他,看一看這是個什麼樣的人物。」
今年的糧食是個豐收的年景,沒有什麼大的天災,只是大秦的發展卻沒有了以往那麼高的速度,固然是因為在外面和鮮卑人動兵,同時,也是因為今年的掠奪。遠遠少於往年。
「沮授,和派去和丁零人聯繫的如何?」
「丁零人倒是傾向於我大秦,只是他們以實力不足為由,不願意發兵協助我們。」
「就他們那點士兵。朕還真看不上。只要他們不傾向於鮮卑人就一切好說。加緊聯繫吧。這些人也是在觀望呢。最近西域那邊動靜不小啊。」
「是地。不少西域小國保持了一個中立姿態或者是左右逢源地姿態。羌人和我們。他們一個也得罪不起。」
「首鼠兩端地小人。讓張繡去敦煌郡吧。這段時間也把他閒地不行了。至於西域那邊。你在派人去出使。他們早就是我大秦地囊中之物。誰也別想打主意。羌人那邊有什麼動靜嗎?」
「最近他們在西域地活動轉入了地下。沒有多少作為。具體情況還是要等探子地消息回來。」
「羌人不會這麼輕易就放棄。要小心。加大偵查力度。」
「陛下。您不必太擔心。羌人軍隊就是想插手西域。也要經過無數地荒漠。所以羌人是不大可能出兵地。羌人大概還是會在外交上做做文章地。」
「此事由你掌握吧,西域,遲早要收入大秦的領土,絲綢之路很重要。好了,你去吧。來人,宣糜竺。」
等糜竺來了,嬴嘯也在問:「現在走絲綢之路的人將沿路的地圖製作的如何?」
「已經在著手製作了。只是陛下,這地域太大了,現在只完成了一半。」
「這個慢慢來,安息這些年來一直卡著絲綢之路的咽喉,讓朕損失了很多。」
「是啊,根據專門地探子回報,我們的絲綢在極西的羅馬帝國,達到了一兩絲綢就可以兌換一兩黃金地程度。可安息人強行收購我們的貨物,價格卻很低廉。實在是可恨。」
「是啊,所以朕已經派出密探了,讓商人們也多配合。摸清楚安息的情況,朕與安息早晚有一戰。」
「陛下不必擔心,安息人的形態還是城邦制,他們根本做不到中央朝廷控制整個國家。他們不過是小患而已。」
「這些朕都知道,現在朕還騰不出手來收拾他們。先放一放吧,讓你的人多配合奸細們,將釘子安插進去。」
「是。」
羅馬帝國。嬴嘯也看過奏報。這是個富饒強大的帝國。他們和中原有過往來,這些羅馬人稱呼中原漢人為賽利斯人。但是兩者之間的交往卻是極少的。路途太過遙遠了,也造成了這樣的情況。
而羅馬帝國是一個並不比大秦帝國弱小地國家,他們有強大的國力,有精銳的軍隊,他們佔據著廣袤的領土,也讓嬴嘯嚮往,他很想去看看這傳說中的羅馬。
至於安息帝國,這次大宛的事情裡面,也有一些安息國貴族的影子。安息,是許多獨立小王國、自治城邦、貴族領地、行省所組合而成的政治集合體,他們的政體落後中原漢人至少五百年,所以嬴嘯並不在意他們有多麼強大。既然他們已經將手伸向了西域,那麼自然要讓他們知道,西域應該歸屬於誰。
「陛下,丞相求見。」
「宣。」
田豐一副很不高興地樣子進來了:「陛下,壞消息啊。」
「呵呵,什麼消息讓你成這樣?」
「陛下,南洋那邊出了問題。」
「南洋?那邊怎麼了?甘寧的水軍不是一直進展順利嗎?」
「是很順利,只是甘寧將軍的艦隊現在在國內休整,蘇門答臘(印度尼西亞地區)那邊出問題了。」
對於海外諸國,嬴嘯現在一種放任掠奪的態度。而蘇門答臘山區又有黃金,同時,這裡是海上絲綢之路的一個重要地方,嬴嘯在這裡駐紮了大秦正規軍一千五百人。
「蘇門答臘怎麼了?」
「那裡的土人叛變了,現在圍攻在那裡的漢人。漢人全部逃進了軍營才得以生存,但是卻是死傷不少。」
「他們不想活了,居然敢攻擊我大秦子民。現在局勢如何?」
「根據傳來的消息,現在軍營地區倒是沒有什麼問題,只是不能離開軍營。而我軍在那裡人太少了,不足以平叛。」
「哼。一群猴子。他們為什麼反叛?查清楚了嗎?」
「只有大體消息,是因為他們覺得當奴隸太辛苦了,不願意勞動就想得到食物。」
「還有這樣的人,簡直是做夢,都成了奴隸還這樣地性子,還真是猴子。好了。讓甘寧派人去剿滅他們。」
「只是陛下,臣怕地不是他們的叛亂,而是……而是。」
「圓皓,有什麼就直說,不要吞吞吐吐地。」
「是,陛下。這次叛亂我們一共死傷了大約三千名漢人普通百姓和商人,他們地財產被瓜分一空。」「三千人?這麼多,我們在蘇門答臘地區一共才多少人?」
「不足五千。」
「看來是一場有預謀的叛亂啊,圓皓。朕知道你擔心朕會下達屠殺令,放心吧。只要他們安心做奴隸,朕才不會殺他們。朕現在缺奴隸缺的和什麼一樣。但是他們要是手上沾了漢人的鮮血,朕便不會放過他們。蘇門答臘地區的島嶼多了,上面的土人也不少,反正現在對草原作戰,甘寧他地艦隊閒著也是閒著,便讓他去蘇門答臘一趟吧,平叛討債。」
沉默了一下,嬴嘯有問到:「那這叛亂一起,預計下個月運回來的黃金是不是也?」
「是啊。運不回來了,都被暴民破壞了。」
「好了,朕知道,你和楊松說一下,這筆收入先劃掉。就是沒有這批黃金,帝國也不會有影響,九牛一毛罷了。但是這個事情我們卻要重視,奴隸反抗,這是大問題啊。還好海外天高地遠,消息一時也喘不過來,讓甘寧迅速撲滅反叛就是了。」
「陛下英明。」
「呵呵,田公怎麼現在說這個詞越來越多了,朕可以算是你的學生,不要這樣了。來人,宣詔,命令甘寧帶領艦隊出擊,去蘇門答臘剿滅了這奴隸叛亂。同時。留下四個營六千人在蘇門答臘。」
田豐也奇怪了:「陛下,這需要留下六千人嗎?」
「當然。圓皓,你來看。」嬴嘯命人打開了那簡易的世界地圖:「你看,這蘇門答臘可是攥住了這阜沙海峽(馬六甲海峽)。這可是一條重要通道,雖然現在還顯示不出多少作用,但是以後會很有用的。」
田豐想了一下,也不多說了。在說四個營六千人而已,完全可以讓當地的奴隸屯田養活。而目前,只要能確保蘇門答臘的黃金繼續開挖,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這筆收入雖然不大,可也不小呢。
在沮授的安排之下,使者穿梭於西域諸小國之間,丁零人也與大秦達成了初步地協議,對鮮卑人的包夾之勢更是穩固。嬴嘯很清楚,為什麼丁零人會在這個時候轉變態度,就是因為和鮮卑人的前期戰爭自己打勝了。
要不然這些丁零人還在觀望呢,這外交地本質還是要自己國家強大才行,要不然說話聲音都大不起來。現在大秦的使者走到那裡都能硬著腰桿說話,就是因為他們的身後站著強大的大秦帝國。
更不要說現在大秦的商人走到那裡都不會被欺負,因為都知道,一旦對漢人的待遇不平等,那麼他們身後的帝國便會派出士兵,用刀子和你講道理了。嬴嘯現在一副四處打劫的強盜形象,卻讓外夷敬畏,誰也不敢隨意造次。禮儀、大國風範,這個對於嬴嘯已經不重要了。他需要的是讓帝國高速發展,是讓大秦地子民過上更好的日子。
至於他自己的罵名,他不在乎,因為大秦的子民都愛戴他,這就足夠了。朕是炎黃子孫的皇帝,朕要關心的是我炎黃子孫的生存與發展,至於其他的,朕沒有義務也沒有那個心思去管。什麼禮儀、什麼風範、朕只知道,沒有我炎黃子孫的擁戴,朕便坐不了這皇帝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