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桓人被消滅了,樓班被送到了長安,他是聰明反被聰明誤。本想依靠秦軍拿回他自己的地位,可惜秦軍來了之後,他卻成了長安城中一個安樂侯爺,只能在大秦當個富家翁了,什麼也做不成。
軻比能現在也是越來越感覺到大秦的威脅,扶餘人,高句麗人,烏桓人,秦國在與這些草原人作戰中已經積累了足夠的草原作戰經驗。軻比能不相信嬴嘯會安於現狀,他必然會對自己動手。
嬴嘯現在在做什麼?掠奪,財富,土地,奴隸一切都是他的掠奪對象。大秦建立後沒有安定幾年,一直在不斷的對外擴張,可他們卻樂不此疲。軻比能仔細研究過,嬴嘯這樣頻繁的發動戰爭,卻好像吸血一樣將附近的財富吸納入大秦。
他承認,漢人是最有創造力的人。但是你創造出一樣東西,總需要勞動力吧?可現在的漢人沒有這麼多的勞動力,同時,創造一些東西是要花錢的,要實現某種設計也是要金錢的。可嬴嘯卻從不缺錢糧,他是怎麼做到的?一個字,搶。
軻比能很不明白,一向自詡為禮儀為先的漢人現在怎麼成了利益為先了,嬴嘯憑什麼和全天下對抗的。^^,泡,書,吧,首發^^
「大人,您找我?」
看著眼前這個漢人智者,他對自己是忠心耿耿,此人也是很有才華:「謀主,現在秦國咄咄逼人,我估計他們一定會給我們動手。你怎麼看?」
「這個事情是必然的,大人,我地祖先雖然還是漢人,可我是在草原長大的,我家在草原已經生活數百年了,我早已經是草原人了。更知道草原的勢態,嬴嘯一心要打造一個千秋萬世的帝國。他不會容忍我們鮮卑存在的。」
「漢人的江山從來都是自己敗壞的,若他們自己不出問題,我們那裡有機會。」
「大人能明白這個道理最好了。漢人王朝是強大地,尤其是我們面對的大秦。更是前所未有的強大,我們會有一場苦戰。嬴嘯是個進攻型的人物。他不會龜縮在長城之後,他必然會出兵草原,大人不可掉以輕心。中原之地,一旦全力動員,力量是我們十倍百倍。」
「那為什麼漢人一直對將我們作為心腹大患呢?我們一樣可以去中原劫掠補充我們自己地生活。」
「大人。^^,泡,書,吧,首發^^」這位苦笑了一下:「那是以前。而現在不一樣,以往漢人的天下有一隻無形地幕後黑手。那就是世家門閥,這些人的力量之強大,一旦聯合,連皇帝都會被他們推翻。而以往的漢人太講究禮儀,一旦我們臣服,他們自己就會退去,他們看不上草原這塊貧瘠之地。」
「謀主,那你為什麼說嬴嘯現在一定會到草原之上來?」
「呵呵,這不奇怪。嬴嘯統一天下走的是一條血火之路,他將天下打爛了。門閥都被他強硬的消除了。他統一地秦國是滿目瘡痍。已經完全打爛了。我也失算了,我本以為沒有十年二十年的發展。秦國根本沒有能力發動對外戰爭地。卻不想,這嬴嘯,實在是他狠毒的人,他這些年不斷的發動戰爭,卻完全沒有漢人的禮儀,完全是一副強盜的樣子。可是,不可否認的是,這樣的手段有效的補充了秦國的現狀。」
「那你和我說說,我要看看他的經驗我們能不能用。」
「不可以,情況不一樣。大人,首先,我們草原上地政體和中原不同。大人您雖然有號召大家地權力,但是卻不能想嬴嘯那樣做到一言九鼎。在一點,部落遷徙的太頻繁了,大人自己能統計出草原上有多少鮮卑人嗎?」
「不能。」
「嬴嘯卻可以,他可以知道大秦國有多少人。能征發多少軍隊,能使用多少民夫。這是我們落後了。」
「可我們可以彌補啊。」
張偉卻搖搖頭:「大人,來不及了,這是一個意識地形成。中原歷經了上千年的時間才形成大一統的王朝,而自前秦以來,四百多年的積累,已經將王朝這個概念植入每個漢人的靈魂之中。我們沒有這麼多時間。」
「唉…………」軻比能也歎氣,不錯,是這樣的。文明上的差距是人力無法彌補的事情,至少短時間內是無法彌補的事情。
「大人,現在大秦已經是一架巨大的戰爭機器了。嬴嘯是個戰爭狂,他恨不得將所有的財富全部搶回秦國。縱觀這幾年他的執政方略。賦稅一減再減,百姓得到了實惠。他憑什麼這樣,就是戰爭,在戰爭的搶劫中他得到了一切。」
「他這是在用別人的血淚成就漢人。」
「事實上就是這樣,大人難道沒有發現嗎。奴隸,這個在漢人中消失了很久的詞語現在又出現在秦國之中。這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奴隸有什麼奇怪的?草原上到處都有啊。」
「在草原上是平常,但是在秦國之內卻不一樣了。你想想看,草原之上,什麼人都可能是奴隸,匈奴人,烏桓人,鮮卑人都可能是奴隸。可在秦國之內,卻沒有一個漢人是奴隸,最多只是僕人,他們有自己的財產,有自己的生存權力。嬴嘯保護他們,他們自然會去擁戴嬴嘯。同時,這是一種民族優越感的建立,漢人中沒有奴隸,極目望去,都是外夷成為奴隸,他們自然會與嬴嘯的敵人奮戰到底。」
「那奴隸們呢?據我所知,秦國中已經有一百多萬奴隸了,這麼多奴隸,一旦暴動。將是災難啊,一百多萬,比我們鮮卑人的總數還多。」
「奴隸們是有一百多萬,而且還會不斷地增加。可是大人,漢人有多少人呢?」
「探子報來的消息,他們去年的數字是六千萬。」
「不錯,大人請想想。嬴嘯第一次作出全國人丁調查的時候不過四千多萬,這才多少年?增加了接近一半。大人,您想想,六千萬的人口。而一百多萬的奴隸,能造成什麼災難嗎?」
「我就不信了。嬴嘯能將著六千萬人全部拉上戰場。」
「當然不可能,但是您也清楚嬴嘯的全民皆兵地制度。毫不誇張的說,現在若是漢人到了窮途末路的時候,秦國可以拉起多少軍隊呢?適齡男子都可以成為軍人,就是在怎麼少算。三、四百萬人的軍隊是可以湊出來地。」
軻比能也是無語了,是啊。張偉這樣說。還是保守了。可我也不是那麼容易害怕的,在這廣闊地草原之上,就是來多少人來也填不滿,只是自己沒有力量進攻了。「謀主,那這些奴隸發揮了多少作用?他們只是當苦力而已啊。」
「不,大人,您對漢人不瞭解。要知道這些奴隸的存在的意義不僅僅是當苦力。更是穩定了秦國。秦國憑什麼恢復這麼快,這些奴隸的血汗是至關重要的。人地首要就是生存,是吃飽肚子。
奴隸代替了繁重的徭役,在建設地路上不斷的流血流汗。卻成就了秦帝國的發展。讓漢人百姓得到了根本上的實惠。可以用心經營自己的生活,漢人百姓是聰明的。也是有耐力的,不管條件在怎麼糟糕,他們也能頑強的生存下來。更不用說嬴嘯為他們創造了一個很合適的環境。」
「奴隸還有這麼大的用處,我也是第一次明白。謀主,這個辦法能不能在草原上使用?」
「大人,不是我喪氣話,這不大可能。條件不一樣,草原上沒有一個中央集權地統治,更沒有中原那麼好地生活條件。我們逐水草而居,就是建立了在好的房屋,可一旦到了季節,還是要離開這裡,去別地地方遊牧,這是無奈的。」
「那這麼說來,我們不是沒有勝利的機會了?」
「不,我們只是暫時沒有入侵中原的機會。若是秦軍來到草原之上,他們是不會得到便宜的。只要內部不出問題,草原將是秦軍的葬身之地。我鮮卑是強大的,不是扶余,高句麗那樣的小部族可以比的。就我看,烏桓人之中,若不是因為樓班這個蠢貨,秦軍是不可能這麼輕易吃掉烏桓人的。」
軻比能結束了談論,開始了自己的思考。鮮卑人該何去何從?我們是驕傲的,絕不能成為漢人的奴隸。張偉說的對,只要自己內部不發生問題,草原之上,秦軍是沒有機會的。但是失去了去中原劫掠這個途徑,鮮卑人如何發展?
草原的環境是惡劣的,他保護著鮮卑人,也限制了鮮卑人。走出草原,進入中原,只有這樣才能發展壯大。可就算自己龜縮在這草原之上,嬴嘯會放過自己嗎?
自己的存在就是對漢人的一種威脅,嬴嘯不會放過自己的。看看這幾年嬴嘯不斷發動對草原的戰爭,為什麼?就是為了消除草原這個隱患。
現在鮮卑非常的不利,商業被限制。從中原來的商人帶來了大量沒有用處的奢侈品,但是生活用品卻被限制的很死。嬴嘯在斷他們的根,可嬴嘯手上的牌太多了。反觀自己,除了草原的保護已經勇士的生命,似乎就沒有什麼了。
臣服?軻比能不是沒想過,但是這決不可能,嬴嘯就是接納自己,那麼自己也會和烏桓人一個下場,被分散內遷入中原,逐漸被同化,鮮卑將消失在這個世上。投降是不可能的,只有奮力一戰了,要加快鮮卑統一的步伐了,統一了鮮卑,自己才有能力與嬴嘯一戰,以爭取鮮卑人的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