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太好吧?」
「沒什麼,陛下,這些沒有什麼好與不好,只有對您是否有利。」
「這…………」嬴嘯有些拿不定主意了。劉曄這小子幸好沒放到現在,會被定為反人類罪的。
「陛下,這個事情,早一日實施便早一步杜絕這些隱患,雖然會有反抗,但是最後的結果是注定的,陛下,不能猶豫了啊。」
嬴嘯想了一下:「讓朕考慮一下。」這個事情是個好計劃,但是執行卻會有很大的麻煩,誰會願意自己的子女離開自己?剛剛斷奶,還什麼都不知道呢,就要離開父母。這誰能答應?就算他們是沒有什麼身份的奴隸,可誰不心痛自己的孩子?
現在帝國正在全力防止奴隸叛亂,要是在為這個事情引起了奴隸暴亂就不好了。再說,這孩子們還小,就放在一起,那能活下來的有多少?
在一點,孩子們的成長是要花錢養育的?為什麼要為這些奴隸撫養孩子?難道養這些孩子就不花錢?不過得到的也很值得,自己教育出來的孩子,根本就是帝國的忠誠捍衛者,可以按照意願隨意培養成戰士,技術人員等等…………
只是現在是否合適,這樣違背人倫的事情,委實有點難決斷啊。嬴嘯也暫時將其擱置下,等他考慮清楚了再說,同時,丸都城大捷,他更要處理這些事情,麻煩多著的。
「陛下。大捷,丸都城大捷。」
「如何,抓到高句麗王了嗎?朕要見一見這麼無恥的傢伙。」
「沒有,高句麗王跑掉了。」
「什麼?沒有?跑到那裡去了?」
「暫時還沒有消息,給朕找,一定要找到。這小子。這麼無恥,果然跑地夠快。讓龐德加緊追捕…………罷了,冬天了。不好找,不要下死命令。」
在得到丸都城被攻陷的消息之後。整個長安都陷入了歡慶之中。大家都在慶祝著勝利,自大秦建立後,便是一場又一場的勝利,雖然都是一些小國家,但是這樣提氣的事情可不多見。更何況。草原人和他們是世仇了,隨著高句麗和扶余的滅亡。大家都對勝利充滿了信心。
有識之士卻知道,這兩個地方接受了大量的漢文化,已經轉入了半農耕半遊牧地生活。更容易被消滅,可是現在這樣已經不錯了,草原可不好打,秦軍就算縱橫無敵,但是和天時地利做對,那可就是癡心妄想了。
草原作戰,最麻煩的就是地形問題,最可怕的就是天氣。草原騎兵是厲害。但是更厲害地就是天氣與不明的地形。草原茫茫,還好嬴嘯已經花費了很多年地時間與很大的代價。將草原地圖繪製了,又不斷的策反草原人,不停的完善自己的地圖。
一直等著合適地時機,發兵攻打,現在是大戰之前的零敲碎打。不斷地消弱草原人的力量,這些草原人現在還是很混亂的,雖然在秦國的強大壓力下,有趨於聯合的跡象。可投靠的也是不少,在分化瓦解之下,很多人已經成為秦國的人,雖然忠心不知道有幾分,可是總能提供一些情報,發揮一些作用。
「陛下,大皇子求見。」
「讓他進來吧。」
嬴治進來後,施禮過後,嬴嘯問到:「治兒,你有什麼事情?」
「父皇,兒臣明年就要參加軍隊了。想求父皇將兒臣放到邊疆之上,讓兒臣去建功立業。」
「好,你有此心,朕很欣慰。你為什麼想去邊疆?」
「國內基本沒有戰事,要立功就需要去邊疆了。」
「國內一樣需要戰士,若是沒有了戰士,國內不是要亂了。為什麼會沒有建功立業的機會呢?」
「父皇曾經說過,打自己人不是本事,只有楊威外夷才是我輩男兒應做的事情。」
「說的好,可是你能做到嗎?要知道,你去參軍,沒有知道你地身份。你只是一個普通地小兵,很有可能戰死沙場。難道你不怕?」
「父皇,兒臣經歷過長安那場慘烈的戰爭。那個時候是什麼樣子?到處是屍體,到處是鮮血廝殺。多少英勇地戰士們都死在了那場戰爭之中,實在讓兒臣難忘。所以兒臣願意去邊疆,和這些人廝殺作戰。」
「有這個心是好的,只是你從未經歷廝殺,怎麼能無所畏懼?」
「長安一戰,便是廝殺,雖然兒臣沒有親自參與廝殺,但是在那慘烈的廝殺中,兒臣一直在城頭,一直與將士們同在。很多人為了保護兒臣戰死了,所以兒臣已經練好了武藝,只等去那沙場,楊我國威。^泡^書^吧^」
「你的武藝算是練好了?跟朕來。」
嬴嘯帶著長子嬴治來到了演武場,說到:「朕試一試你的武藝。」
嬴治也不廢話,聽從老爹的話,拿起寶劍就和嬴嘯打了起來。嬴治到底是嬴嘯這個怪物的種,雖然只有十五之齡。可這武藝卻是瞭解,一看就是下過工夫的。
可惜他完全不是嬴嘯的對手,搏鬥了一陣,嬴嘯運力一震,磕飛了嬴治手中的寶劍:「還可以,只是不夠狠,你現在只能算是一個合格的新兵,經歷了廝殺的老兵完全可以將你搏殺。」
「不會吧,父皇,一個士兵也能打過我?」「怎麼?你不相信?」
「確實,有些不信。」
「信與不信,戰場之上才有分曉,現在都知道你是皇子,誰會出全力?誰又會全力去殺你。這切磋和廝殺是兩碼事。你要小心。」
吩咐了一陣,等嬴治去了。嬴嘯又召來了典韋。
「典韋,為大皇子找的虎賁衛士選好了嗎?」
「都準備了,時刻可以調動。^泡^書^吧^」
「很好,這五十人到時候和嬴治一起去軍中,保護他的安全。叫他們來。朕要看看他們地能耐。」
「是。」
不一刻,五十人被召集了起來,這些人一個個也是甚為威武。一看便是不凡之輩。嬴嘯也很滿意,問到:「知道你們的職責嗎?」
「保護皇子。」整齊化一的聲音。
「很好。記住,不能表露皇子的身份,不能表露自己的身份,平時不能表現出對皇子的特別照顧,只有在危險地時候保護皇子。都明白了嗎?」
「明白了。」
等他們走了。典韋卻很奇怪的問:「陛下,這為何要將皇子送上戰場?好好的在國內不好嗎?幹嘛要將他送去沙場。那裡即便有人護衛,也很有可能會發生意外啊,太危險了。」
「唉……你不明白這些。可你明白,勇者才值得人敬佩。我尚武地大秦,絕不能有軟蛋皇帝。若是連戰場都不敢上,那麼他也就失去了繼承朕的資格。」
「陛下,臣是個武夫,可臣也知道,這治理帝國和打仗是不一樣地。」
「不錯,完全是兩個概念。但是沒有足夠的膽魄。就有可能懦弱。不能完全的靠文。也不能完全的靠武。朕用了很多年才明白了這個道理。死去了多少將士,流了多少鮮血。可這文武之間的平衡卻是最難找地。讓他們去歷練。也是為了讓他們適應這些。」
典韋搖了搖頭,還是不大明白。不過他卻明白了,這必須文武雙全才可以。確實,若是個軟蛋,怎麼值得我輩武人的忠誠呢?
搖了搖頭,便去處理他地虎賁衛了。他不想參與太多的朝政,他只是管皇宮的安全和陛下的安全,其他的事情,沒有必要去管,他也不想去管。嬴嘯這麼信任他,也就是因為他雖然魯莽,但是卻不亂插手別的事情。
現在嬴嘯的頭等大事,就是安定扶余與高句麗。這裡是這一階段的重心,扶余與高句麗這裡平定了,就能對草原形成一個很好的態勢,兩面夾擊草原人。
既然嬴治這麼主動,明年便將他發到太史慈軍中,讓他也去見識一下草原人的生活,草原人地戰鬥。沙場可不是那麼好玩地,不過嬴家的男兒,不能有孬種。朕寧願朕地子孫戰死沙場,也不願意讓他們苟且在長安之中無所作為。
蔡文姬和嬴嘯說起來這個事情的時候,也是淚水連連,一副委屈樣子。嬴嘯只是一句慈母多敗兒就將他打法了,這個事情蔡文姬也明白,不是她能做主的。便也就不在多說,只是滿地搜刮什麼護身盔甲啊,什麼救命靈藥了等等………………
高句麗,靠近沃沮的蘇彥部是個小部落,今天他們迎來了一批客人。與草原人的兇惡一樣,草原人的好客也很出名。
「尊貴的客人,你們從那裡來?」
「北方,我們想去三韓,秦軍殺過來了,活不下去了,我們不想當奴隸,只有自己結伴逃跑了。」
一說秦軍,所有人的氣息頓時急促了起來,這些惡魔一樣的傢伙,不停的打擊著他們,搶他們的財物,抓他們的人,可是他們卻根本不是對手,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
「這些秦人太惡毒了,他們會受到報應的。」
「誰說不是呢。對了,尊貴的客人,既然你們是從北邊來的,你們知道大王的情況如何了嗎?」
「大王?大王有天神護佑,自然安然無恙,現在不知道在那裡等待反攻秦軍吧。」
「呵呵,那就好。秦軍可是到處在抓大王呢。」善良的牧人卻沒有注意到這來客中的一人,眼中泛出凶狠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