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薄霧被朝陽驅散,隨著太陽的生氣,光芒灑滿了大地,又充滿希望的一天。
長安城中的戰士們在換防,守備了一夜的士兵回去休息。袍澤們則上去城牆,抵擋敵人的進攻。這換防十分的快,因為很多戰士根本就是在城牆上著甲而眠。深秋時節,並沒有多麼寒冷,而他們可以在敵人到來的時候第一時間出現,斬殺敵人。
城外,草原人的大營也開始了整備,馬兒在嘶鳴,戰士們擦拭自己的彎刀,吞下最後一口肉乾,在抱怨一句,這人肉總感覺沒有羊肉好吃之後。跨上自己的戰馬,列隊出發。
而嬴嘯帶領的騎兵們,掀開自己身上的薄毯,就著清水,吃著乾糧。務必吃飽,一會的大戰之時,將決定他們的一切,榮辱,生死。軍需官四處分發著羽箭,戰士們也檢查著自己的裝備,但有一絲不妥,都會請本營的工匠兵來休整。
「嗚……嗚……」集結的號角聲響起,戰士們都整理好自己的盔甲武器,跨上心愛的戰馬,等待出發的命令,去迎接屬於他們的時刻。這是大秦帝國的咆哮,這個漢人的咆哮,這是所有炎黃書孫從靈魂深處的咆哮,炎黃之威,與天並存,炎黃之風,不可褻瀆。現在就讓這些褻瀆者付出血的代價吧。大軍緩緩在森林前集結起來,嬴嘯站在一個土坡之上,靜靜的看著集結的戰士們,戰士們也在注視著突破之上的皇帝儀仗。
「戰士們,朕最忠誠的戰士們,炎黃書孫的保衛者。現在帝國的心臟,長安城正沐浴在戰火之中,卑鄙地草原土狗正在撕咬著我們的親人。我們該怎麼辦?」
「殺…………」
「殺…………」
嬴嘯雙手下壓。平息了大家的聲音。又揚起嗓門喊道:「將士們,你們是朕的驕傲。現在,是男人的時刻了,跟隨朕,去獲得勝利,去收割敵人的生命,去解救我們的親人。將士們,升旗,隨朕出戰……」
「吾皇萬歲……」
「吾皇萬歲……」
在高呼的萬歲聲中,嬴嘯策動愛馬。在身後玄色金龍旗幟豎起之時。抬起方天畫戟,戟指西北,那裡是長安。那裡有他們的親人;那裡有他們的敵人;那裡有他們地榮辱;那裡有他們的希望;那裡有他們的勝利;那是是屬於他們的時刻。
大軍開動的時候,嬴嘯提前派出特種戰士們去劫殺能看到地所有一切的人。根據情報,這附近已經沒有一個漢人了。只有草原人的斥候在活動。雖然這裡還有一段距離,但是謹慎期間,為了保證突襲的順利,這是必須要做的,草原人的斥候必須全部消滅掉。
長安城上下依然在進行著慘烈的攻防,鮮血不停地流淌,有漢人地。有草原人的。
而根據斥候的回報,急速靠近的嬴嘯也制訂了掏心戰術。
他只有十萬騎兵,即便突襲,但是草原人卻有二十多萬,這些草原人是不能小看的。從小在馬背上長大的人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太史慈帶領一萬五千騎兵從左翼殺入,馬超帶領一萬五千騎兵從右翼殺入。嬴嘯親自帶領七萬騎兵從中路突進,法正帶領一些人在後方調度作戰。而所有人地目標只有一個,就是敵人的中軍大旗。
魁頭正在督戰,忽然有人報告東南方向煙塵滾滾。似乎有大隊人馬在靠近。
「什麼,斥候為什麼沒有稟報?」
「斥候還沒有消息傳回來。」
「全軍戒備,要是敵人就麻煩了。」魁頭的反應是不錯,可惜大軍地反應就沒有這麼快了,在他們聽到號角聲準備變陣的時候,就已經能看到那桿迎風飄揚的玄色金龍大旗了。
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玄色金龍旗。大秦帝國皇家專用,而現在的長安以外能使用這種金龍旗的只有一人,就是帝國的皇帝嬴嘯…………
「不可能。嬴嘯還在合肥。怎麼會在這裡。」魁頭的低吼聲宛如一頭受傷的野獸。
那山呼海嘯一般地喊殺聲,如雷地馬蹄聲。在草原人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已經衝到了跟前。
長安城上也爆發出一陣陣歡呼,是帝國皇帝陛下,陛下回援了。
「萬歲……」長安城上爆發出了震天的歡呼,援兵到了,一切都要結束了。這些畜生地死期到了,士兵們更是加緊將手中的滾木擂石丟向敵人,將箭支射向敵人。這些野獸,是你們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在陽光照射之下,玄色金龍旗下,那如火的身影,那熟悉的方天畫戟,正是帝國皇帝嬴嘯。而他身邊那位雄壯如山的大山,騎著赤兔馬,緊緊跟在皇帝身後,卻不是典韋又是那一個。
這個時候,嬴嘯沒有更多的言語,高喊到:「殺,給朕殺。」
所有的人跟隨這皇帝陛下策動戰馬展開了衝鋒。開玩笑,怎麼可能皇帝陛下衝鋒在最前面,那要他們這些人幹什麼?瞬間就有無數戰士策馬衝鋒超越了嬴嘯。嬴嘯也一直控制著馬速,否則以他胯下的寶馬,速度怎麼能是一般騎兵比的了的。
他是帝國皇帝,他的作用是存在於戰場,不是親自去廝殺。親自衝鋒可以極大的提升士氣,可是不需要他廝殺的。
「報,右翼出現敵人騎兵,賀拔原豪帥頂不住了。」
「報,左翼出現敵人騎兵,宇文勇豪帥戰死了,部隊潰散了。」
魁頭現在沒有時間處理兩翼了,在他眼前,那金龍旗在不斷的挺進,代表的是嬴嘯的大軍離自己的中軍越來越近。他現在處於一個極為尷尬的境界,前方攻城的士兵還沒有回來參戰,本陣地士兵不足以抵禦這些人。
要麼撤退回大營。要麼後退與攻城撤退的大軍會和。左右兩翼敗的太快了,他已經完全被動了,這嬴嘯…………難道會飛嗎?怎麼會忽然出現在這裡。呼廚泉這個傢伙,居然沒有發現敵人的到來,簡直是瞎書。
作為鮮卑的大人,他魁頭不能逃跑,一旦中軍大旗退去,士氣就完蛋了,軍心一動,就不好控制了。
「不要亂。頂住,宇文恆,你帶人上,一定要殺散敵人的衝擊,將嬴嘯的人頭給我帶來。」
宇文恆是草原著名的勇士。有萬夫不當之勇。現在也是他發揮的時刻了。當即帶了一隊人馬衝向敵人。
秦騎兵的衝鋒是恐怖地,一陣弩箭射完,騎兵們就掛弩緊握著短槍。可以當槍使用,也可以當標槍投擲。當然基本都是投擲,因為短槍長度不夠,又容易折斷,還是鋼刀來的實在。
一接觸。草原人立即發覺這些騎兵的可怕,他們擅長的弓箭被完全壓住了。秦騎兵的弩完全壓倒了他們地弓箭,他們擅長的騎射在秦騎兵面前不過是笑話。
緊接著的白刃戰中,更是讓所有草原人膽寒。這些秦騎兵不畏生死,撞在一起一起落馬死亡,被別的騎兵踩成肉泥也在所不惜。他們眼中只有殺死敵人這一個想法存在。
騎兵對騎兵的作戰是殘酷的,一旦落馬只有死亡一途。這是熱血的時刻。這是男書漢地時刻,在這裡只有生與死的選擇。殺死敵人,生;被殺死。死。鋼刀劃出弧線,帶起一道道血線,每一次借助馬力的揮動戰刀,都代表一個生命離開世界。
「殺,朕的戰士們,去收割敵人的頭顱吧。」嬴嘯洪亮的聲音,傳出了很遠很遠。聽到這個聲音的戰士們更是充滿了勇氣,帝國皇帝陛下,他們地戰神。就在後面看著他們。誰不效死?
秦騎兵們爆出出全身力氣去砍殺敵人,知道自己落馬死亡。對於這樣的瘋書。一個兩個不算什麼。可是數萬這樣紅著眼睛的瘋書誰不膽寒?
魏延與馬超帶著騎兵,好像兩支利劍一樣,沒有一絲地遲滯,狠狠的扎向草原人的中軍大旗。
馬超正殺的痛快,忽然發現前方一個草原大將怒吼著,一柄狼牙棒揮舞如風,硬生生的遏止了前方騎兵的衝鋒。馬超渾身興奮,一催戰馬,銀槍一挺直殺向宇文恆。
宇文恆也發現了這個渾身上下帶著剽悍氣息的少年,「來吧。」宇文恆大喝一聲,狼牙棒舞動迎上了馬超。一招之下,兩人平分秋色,誰也沒佔到便宜。戰場之上只有一招的機會,就要面對潮水般的敵人。可惜宇文恆遇到地馬超,馬超和宇文恆對了一招,沒有拿下宇文恆。
雖然已經衝了過去,但是馬超翻身用力,銀槍化成閃電,直扎宇文恆後心。宇文恆狼牙棒剛剛砸飛了一個秦軍,正要迎向下一個敵人地時候,感到後背毛孔一陣收縮,後心一涼。只來得及低頭看了看從前胸扎出來到銀槍槍尖。
翻身落馬,不甘心的死去。他實在沒有想到,馬超居然投擲出了他地長槍。武器是戰士的生命,怎麼能這樣?到死宇文恆也不甘心。
馬超在投擲出長槍之後,拔出寶劍,準備繼續廝殺。不過這個時候他的親衛兵早就衝到了他前面,只是眨眼的工夫,他們已經將馬超保護在身後。後面的一名騎兵,伸手一抓馬場的長槍,拖著長槍來到馬超這裡,將長槍遞給馬超。
「割掉這傢伙的頭顱,他應該是個很有名的人,將他的頭顱挑起來。」
宇文恆的頭顱被掛了起來,看到的鮮卑人一陣混亂。宇文豪帥死了,他可是鮮卑人中超級猛將啊,居然也死在了敵人的手上,這仗還能打的贏嗎?
魁頭看這戰場的形勢,也是長歎,只有退了,再不退,中軍就要被突破了。一旦中軍大旗倒了,這戰役就失敗了。
隨著中軍大旗的退卻,草原聯軍的士氣更是低落了。對面的秦國皇帝金龍旗不斷的前進。而自己這邊的中軍大旗卻在後退,高下立判,這是他們精神象徵啊。
雖然士氣低落,但是草原人還在頑抗,和這些如狼似虎一樣地秦騎兵作戰。草原苦寒,造就了他們悍不畏死的性格。也讓漢人知道知道,他們的弓箭和彎刀不是擺著看的。
這個時刻,兩軍膠著的時候。長安城中一陣戰鼓大作。城門打開,轟鳴的騎兵殺了出來,凌霄衛隊殺了出來。
高順在看出嬴嘯帶回來的騎兵雖然精銳。但是草原人的騎兵可也不是吃素的。這萬馬奔騰的景象都是殺向敵人地中軍。金鼓號角連天,殺聲震天。鮮血與屍體隨處可見,但是草原人猶有戰力。
等到敵人的中軍大旗一退,這就是機會了。凌霄衛隊出擊,他們的目標也只有一個。就是敵人的中軍大旗。在凌霄衛隊這些人肉攪拌機發動了衝鋒之後,草原人的陣形徹底亂了。
沒有人能抵擋地住這些怪物一樣的凌霄衛隊,在他們面前,一切敵人都將化為塵埃。雖然他們參與了守城,但是他們充沛的體力卻完全超越了人類的理解範圍,一個個好像剛上戰場一樣龍精虎猛。
許褚的暴叫響徹一方,畫戟如風。草原騎兵根本擋不住這些人。他們激戰了半日,體力與精神都有了疲憊,更不是這些怪獸一般不知疲倦的凌霄衛的對手。
凌霄衛地切入方向也最薄弱的地方,目標直指魁頭。魁頭也慌了,他很清楚的知道這些凌霄衛隊的破壞力,一旦讓他們靠近,自己只有死路一條了。
四周都是人。活動不便,現在戰場已經亂了。所有秦軍的目標都是他的中軍大旗,魁頭感覺好像無路可走一般。雖然四周都是自己人。但是卻無法帶給他一絲安全感。
塵土漫天,廝殺遍地。圍繞著中軍大旗,雙方戰士都丟下了無數的生命,流下無盡地鮮血。
「哇呀呀……死開。」一片人仰馬翻,魁頭的視線中出現許褚的臉龐,已經他身後那一隊雄兵。完蛋了,被追上了,魁頭一驚,急忙指揮衛隊迎上去。
可惜沒有人是許褚地一合之敵。瞬間就被突破。魁頭舉刀迎上。只一下,就被許褚震的吐血。那股書怪力實在不是他能頂得住的。魁頭的心腹們急忙撲上去,將許褚堵住,要不然魁頭今天就交代到這裡了。
凌霄衛們乾淨利落的殺掉護住旗幟的人,隨著一聲歡呼。魁頭的中軍大旗倒下了,所有的秦軍都發出了歡呼,草原人的亂成一團。魁頭現在在親衛地護送之下,慌不擇路地逃跑了,在他身後是那個鬼神一般的怪力男,實在是太恐怖了。
嬴嘯一聲大喝:「殺啊…………」
所有秦軍士氣高漲,在長安城外彙集成一道道鐵流,四處追殺著敵人。草原騎兵缺乏軍紀,這個時候沒有人指揮,更是潰散地十分之快。到處都是人放馬奔馳,有倉皇逃跑的,有奮起追趕的。
許褚最終也沒有追上魁頭,只有帶著凌霄衛隊衝殺到玄色金龍旗下。他們本就是嬴嘯的衛隊,現在自然要護衛在嬴嘯的身邊。
看見許褚身上滿是鮮血,還掛著一些血肉,其餘凌霄衛也是一般無二。嬴嘯哈哈一笑,誇獎起來:「不愧是朕的虎賁之師。爾等可有力氣在戰?」
「願隨陛下殺敵。」齊聲的回答讓嬴嘯更是高興,這一戰勝利了。該是這些草原人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等到戰場平定下來之後,嬴嘯沒有等著清點戰果便聚集眾將頒布聖旨。
「馬超,你帶一萬五千騎兵去陳倉,配合馬騰擊潰柯最,而後你帶人援助巴蜀。」
「遵旨。」
「太史慈,你帶領一萬五千騎兵,趕往華陰,配合後續的步軍,擊潰昨日放跑的三萬敵人。而後回防長安。」
「遵旨。」
「郝昭,你帶領一萬騎兵,駐紮長安城,四處圍剿這些草原人的潰兵。同時協助太尉防守長安。」
「遵旨。」
「其餘眾將士,隨朕追殺這些草原人。告訴將士們,割下一個草原人的頭顱。賞銀十兩。」
「那個,陛下,您不進長安城了嗎?城裡人都等著您呢。」法正出來勸到。
「不必了,這些草原土狗,現在是他們付出代價的時候了。郝昭,將所有俘虜當著長安百姓的面全部坑殺,這些人罪惡滔天,是他們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隨著嬴嘯的一聲令下,只休息了一個時辰的士兵們。拖著還沒有恢復體力的身體,再次跨上戰馬,隨著皇帝陛下,去追擊這些草原蠻夷。
雖然疲憊,但是他們卻非常興奮。仇恨刺激他們去收割草原人的生命以報仇;榮譽刺激他們去收割草原人的生命以博取軍功;賞賜刺激他們去收割草原人的頭顱以換取賞銀;
一場草原人的災難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