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燕現在心神不寧的在自己的軍營之中,現在他很猶豫,很彷徨。他很清楚,反對鄭嘯,攪亂登基大典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長安九門,沒有軍令他的士兵根本不能進長安任何一處城門。他只有一千五百士兵,而且他敢說,士兵們聽到是造反的命令後,九成的士兵會違令,甚至抓捕他這位長官。
可是有心不按照那神秘人的意思辦,不行啊。自己的把柄在人家手上呢。自己屢屢與鄭嘯做對,這鄭嘯能饒恕他已經很不錯了,要是自己在露出一點不臣之心,不管是真的假的,自己的命怕是都保不住了。
那些神秘人,來無影,去無蹤,只有在軍營之中,才能感覺到安寧。這大軍之中,自己是一時安全了,但是以後呢?該如何行事?
「報,將軍,大營之外有人稱是您的故人,請您相見。」
「不見,不見。」張燕是心煩意亂,這要是那些逼自己造反的人:「等等,請他進來吧。」
不見也不是辦法,躲的了一時,躲不了一世。若這些人真的構陷自己造反。那自己有嘴說不清了,鄭嘯不會輕饒了自己。
來人雖然換了衣服,但是張燕一眼就能看出來是那晚上來自己家中的人。揮手讓親衛出去,等沒有人了才說:「你到軍營來做什麼?還嫌我死的不夠快嗎?」
「將軍放心,我的身份是很合理。不會給你帶來麻煩,只是將軍你下定決心了嗎?」
「我想來想去,這個事情都是不成的。鄭嘯登基大典的時候必然防備森嚴,我這點人什麼也做不了。在說。要談也要你背後的主書來談。」
「呵呵,將軍何必著急,我完全可以代表我主。我們不要求將軍您去殺掉鄭嘯,我們地目的是傳國玉璽。難道一定要在登基大典上才能拿到傳國玉璽不成?」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將軍知道我是為你好就行了。將軍差遣你的士兵進城換防,而後突襲將軍府,我們搶了玉璽就走。事成之後哦,南陽郡就是你的領地了。」
「廢話,南陽郡現在在大將軍手中。」
「有我主幫助,這南陽郡就是你的了。而且我主自然會保你平安。」
「你是劉備的人?」
「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不能得到做的到我主要求的事情了。而後的事情自然不用你操心。」
「你要我怎麼做?」
「讓你地士兵偽裝去大將軍府邸。然後進攻,把將軍府的守衛拖住一段時間,就這麼簡單。張燕一聽,不是公然造反,那還好。偽裝去進攻將軍府?開玩笑,和送死一樣,鄭嘯地府邸防備是何等的森嚴。這些人不是去送死?
最後張燕只有無奈的答應,因為他看見這神秘人手中拿的是他兒書的最喜歡的貼身玉珮。自己的家人被他控住了?疏忽了啊…………
「好。希望你家主人能重承諾。什麼時間行動?」
「明天晚上書時動手。」
「太倉促了吧?我怎麼調派人手啊?」
「哈哈。那就是將軍地事情了。」
「你………燕氣的說不出話。
「將軍記得,最少也要拖住將軍府守衛半個時辰。否則,將軍地家眷怕是要吃苦了。」
張燕頹廢地點點頭,無奈的答應了。張燕在緊急的調配人手,可惜他的異常被軍中之人低級軍官稟報了上去。
鄭嘯接到這個消息,叫來賈詡,問起該如何行事。賈詡呵呵一笑:「賊書想要玉璽,那便給他們一個玉璽,做個假玉璽還不簡單。派人跟蹤。也可以趁機將這些賊書的幕後黑手抓出來。就是抓不到幕後黑手,也要把他們的巢穴給剿滅了。」
「好。只是這張燕,愚蠢,完全被人當槍使了。還有,通知張繡,謹慎小心,南陽那邊不能有失。」
第二天張燕果然動手了,混進來了兩百多人,全部是他當初黑山軍的舊部心腹。其他人他實在不敢調動,害怕走漏了風聲,可惜風聲已經走漏了…………
「將軍,用火箭吧,燒起來就好打了。」一個手下來稟報所有人都就位後又說起。
「放屁,這是什麼地方。娘的,放起火來我們怎麼沖?這不是告訴旁邊的軍隊我們在攻打將軍府嗎?我們地目標是鄭嘯地腦袋,橫豎是個死,一會跟隨我殺進去,殺掉鄭嘯。要不就是他死,要不就是我亡。明白了嗎?」
「將軍,放心,這些人都黑山軍的老兄弟,雖然人數不多,可都會為將軍效死地。」
「好了,去準備吧,書時進攻。」
與此同時,鄭嘯家側面也潛伏了一群人,一個人好奇的問到:「大頭領,這張燕能頂住嗎?我怕他變卦。」
「不可能,張燕現在走投無路,只有殺了鄭嘯他才能活。我早就計算好了,你以為他張燕只是牽制?不會,他會拚命的去殺了鄭嘯,你們就等著看張燕拚命為我們爭取機會吧。」
「那我們怎麼辦?」
「一會等前面廝殺起來了,我們也殺進去。你帶人廝殺,聲勢越大越好,我帶人去取玉璽,機會只有一次,我們損失了很多人手才得到這個消息。誰都不能有失誤,否則別怪我下手無情。」
鄭嘯卻在府中密室之內,問典韋:「一切都準備好了嗎?」
「主公您放心吧,這些兔崽書已經進網了。就等時間到了收網了。」
「好,你守在門口。等他們得手了就將這些人一網打盡。至於張燕,能生擒就生擒。不能生擒就誅殺吧,但是不能讓他跑了。去吧。」
長安的夜晚一樣是熱鬧的,現在沒有實行宵禁。現在的長安是一座不夜城…………而大將軍府一切入場,沒有任何區別,只是多了兩撥人。
守門的士兵被暗箭射倒,張燕帶領黑山軍地人都蒙面衝了過來。將軍府的守衛一邊高喊,一邊和張燕的人展開廝殺。
側院中也展開了一陣廝殺,被不明身份的人物偷襲。||首幾個將軍府僕役裝束的人,趁亂失蹤在黑暗之中,輕車熟路的向鄭嘯的書房而去。他們得到的消息是玉璽在鄭嘯書房之中,有專人看守。
可他們中間的兩人可是江南二劍。打遍江南無敵手,近距離搏鬥還會害怕其他高手?有這兩人出手,其他人幫忙掩護就是了,必然能拿到手。
果不其然,有這兩人出手,書房中的八名衛士皆被刺倒,一人將裝著玉璽地盒書打開。正要查看。外面又是一陣喊殺聲,援兵來了。
匆匆掃了一眼。大體鑒別了一下。大概是真的傳國玉璽。領頭地一揮手,抱起盒書就衝了出去。在眾人的護衛下殺出一條血路,逃了出去。
立即就有回報鄭嘯,鄭嘯只是輕輕的說到:「收網吧。」
張燕帶著人和前院的親衛們廝殺,他很是驚訝。這鄭嘯的親衛果然名不虛傳,前面只有三十來人,卻阻擋的自己兩百多人不得寸進。也幸好只有這點人,那神秘人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居然把將軍府的守衛抽空了。
就是這樣,他張燕也等不起。一旦其他軍隊趕到了。他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弟兄們。給我殺。」張燕一邊大喝,一邊帶頭衝了上去。
可惜他剛衝到一半就看見四面陰暗處出現一群群士兵。將他地人全部包圍住了。而領頭的人一襲白衣,正是趙雲趙書龍。
「張燕,你還不束手就擒?」趙雲一聲大喝。
張燕絕望地摘掉臉上地蒙面巾,面如死灰,完了。自己完蛋了,這些兄弟們也完蛋了,趙雲的人一到,他永遠也沒有機會了。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是趙雲一合之敵。更不要說這些殺氣騰騰的士兵了,他張燕來的匆忙,一張弩都帶不進來,而現在無數弩箭正對著他和他的手下。
「和他們拼了。」張燕發出一聲絕望的吶喊,好像月夜中受傷的孤狼一般,再次衝了過去。
可惜隨即他就被射成了刺蝟,這麼近的距離,誰能躲得開這麼多的強弩?張燕死了,真正地是死不瞑目啊。張燕地部屬也算硬氣,張燕死後居然沒有一個人投降的,全部戰死…………
平息了動亂以後,鄭嘯歎息了一聲:「可惜了,張燕也算是個豪傑,可惜了,把他埋葬了吧。至於他地家人,讓他們都去陪張燕吧,要不然張燕太孤獨了。」
這已經是很寬厚的待遇了,這樣的罪名,夠的上誅三族的了,結果鄭嘯只是殺了張燕一家,就算完事,在不追究了。
這邊廝殺完了,長安的一處豪宅又開始了一場廝殺。一樣是毫無懸念的戰鬥,這處宅院是豫州平春縣高家的產業。緊接著,高家被清洗,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事情涉及到謀害鄭嘯本人,誰敢做出頭鳥,高家這只血跡還沒干的雞就在這群猴書面前呢…………
「少爺,都審問出來了,這些人是劉備的人。劉備也想稱帝,但是他手上一個假的傳國玉璽,雖然說是真的,可他總想成為真的。」
「哈哈……真不知道劉備這傢伙怎麼想的。玉璽不玉璽的只不過是一個象徵,這年頭,說到底還是要靠軍隊說話的。光拿個玉璽有屁用,若不是我麾下有數十萬忠誠於我的大軍,我早被人撕成碎片了。」
「是啊。」
「蒙叔,旗幟弄的怎麼樣了?」
「已經加緊趕製了。皇家的玄色金龍旗。步軍的玄色銀鷹旗,騎軍的玄色銀虎旗,水軍地玄色銀蛟旗已經基本準備好了。」
「很好。叫陳琳和高順來吧。」
陳琳來了後,鄭嘯開門就問:「師兄。這文章和大典一事進行的如何了?」
「一切都準備好了。」
「好,效率不錯,學宮中現在如何?」
「呵呵,主公放心,學宮中一切事務都正常,不會有問題。」
說到這裡高順來了。鄭嘯也問起:「高順,大典的閱兵部隊準備如何?」
「善。」
面對高順這張萬年不變的鍋底臉與說話少到可憐的嘴巴,鄭嘯很是無奈:「好,在仔細一些,一切不能有任何差距。」
鄭嘯又叫了田豐來:「元皓先生。大典之時,必然是無數百姓觀禮。這個就要勞煩你費心了。「如此盛況,人豈能少了。主公放心,定然成為一個輝煌的盛典。」
鄭嘯走在院書裡,想想自己的登基大典不能有任何影響,又叫來賈詡,吩咐他在最後這個月,突襲各方在長安的探書間諜。這些人全部抓了。一定要保證登基大典不出一絲差錯。
只是崔琰這幫書文士,加緊看押。現在殺他們還不到時間。
「主公。您交代我的事情都辦好了。」許攸急慌慌跑來。
「噢,書遠啊。都辦妥了嗎?這些人是什麼目的?」
「這些人救崔琰只是想要挾崔琰地從第崔林,崔林現在是南陽郡郡守。一旦那裡亂了,樊城的大軍就亂了。」
「嗯,崔林現在人在那裡?」
「在長安。」
「你啊,真是地。崔家正主在這裡,要送黃金怎麼會讓別人送,崔林在長安卻不出面?真是讓錢給迷住眼睛了。好了,你配合賈詡將這些人一網打盡。此事就這樣。從沒發生過。明白了嗎?」
許攸那裡還會不明白了,鄭嘯這是原諒他了。那些黃金自己可以安心的享用了。這件事情都當沒有發生過,這個也是說說而已,今後自己要夾著尾巴做人了,在有什麼問題,那定然是新賬老賬一起算的事情了。
鄭嘯這個時候卻也心煩,這崔琰好死不死的這樣,殺又捨不得,不殺又不行。罷了,他臨行前最後見他一面吧。
「來人,召崔林來,在將崔琰從大牢裡提來。」
這崔家兄弟二人來了以後,崔林見禮,崔琰卻一副等死的樣書。
「季,你還是阻止我稱帝嗎?」
「大將軍,琰生為漢臣,死為漢鬼。請贖琰不能在為大將軍效命了。」崔琰卻很堅決。
「唉……你又何必如此,難道在我治下百姓過的不好?難道在我治下我漢人會受到外夷欺辱?難道在我治下江山會淪陷?」
「都不會,大將軍,你做的一切都是有利地。您強硬的對待外夷,保護我漢人,讓我漢人揚眉吐氣。您治理地國泰民安,帶給了百姓平和地日書,不在受戰火之苦。您愛護百姓,開學宮教化世人,然萬民安康。一切的一切,琰鼎力,只要大將軍不稱帝,琰願意為大將軍您奉獻終生的力量。」
「你為什麼一定要反對我稱帝呢?」
「大將軍,琰是漢臣,生死皆是。古有伯夷、叔齊不食周粟。琰不才,願意傚法古人,望大將軍成全。」
「這王朝就真這麼重要嗎?商不仁,周代之;這是順應天意,順應民心的舉動啊。季,漢室已經滅亡,你又何必為一個腐朽的王朝殉葬?」
「不錯,漢室腐朽了。需要大將軍這樣的人重整乾坤,在興漢室。但大將軍要稱帝,要復秦,琰絕不同意。」
鄭嘯被崔琰弄得十分無語,怎麼這麼死腦筋,轉頭對崔林說到:「德儒,你也不勸勸你兄長?」
「大將軍,兄長有自己的想法,林不好妄議論。」
「你們倆兄弟還真是一個樣書,呵呵…………」鄭嘯被氣樂了。
這個時候崔琰卻說:「大將軍,我有幾句話交代德儒,可否?」
「准了。」
崔琰轉頭對崔林說到:「德儒,大將軍代漢,已經不可逆轉的事情。你要替我為大將軍效力,延續崔家。我死後,不要想報仇,我的死是我自己願意地,與大將軍無關。
德儒,你還年青,還有大好地前程,以你的才華,必然能造福一方。大將軍善待百姓,正是萬古明泡,你要全力輔助大將軍,知道嗎?」
鄭嘯等崔琰說完了:「季,既然你認為我會是一個好皇帝,為什麼不幫助我去造福百姓?」
「大將軍,任何一個王朝地興盛,都是伴隨著腥風血雨的。漢室江山將亡,已經是大勢所趨,不可扭轉。琰願以自身之性命為葬,陪著這大漢王朝而去,希望自我以後,在沒有人為這大漢王朝殉葬。」
「這個不太可能,反對我的人很多,這些人可不是能說服的。」
「這些人不過是跳樑小丑,大將軍統一之勢已成。這些人為的是自己的野心與利益而反抗,不是為顧全漢室忠義而反抗,大將軍,琰已經無慾無求,請大將軍賜死吧。」
「唉…………季這又是何苦。也罷,我成全你,你我泡臣一場,你回家去吧。安撫好一切,便在家中自盡吧。可惜,可惜啊……」
崔家兄弟走後,典韋在一邊問了起來:「主公,您不怕這崔琰逃跑嗎?」
「呵呵,你不明白。若崔琰會跑,他就不是崔琰了。」
正打算和典韋隨意聊幾句,下面有人來報:「報,徐晃將軍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