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張燕很苦惱,開始懷疑自己難道真的老了?以往縱橫無敵的張燕呢,那裡去了。居然被當初的手下於毒給打敗了…………
若是敵人佔據優勢,便罷了,畢竟於毒投靠了鄭嘯。張燕可不認為自己是鄭嘯的敵手,可讓他想不明白的是,於毒的人數比自己少,可自己卻敗了。
這些人很多都是以前自己的手下,現在反過頭怎麼和換了個人一樣,勇猛的不行。比以前厲害多了,難道鄭嘯真的有什麼仙術不成?讓這些人是脫胎換骨啊。
「於毒帶人追上來了,我們怎麼辦?」
張燕氣就不打一處來:「還能怎麼辦,撤。回去整軍在戰,看什麼看,還不快走。想被於毒幹掉啊?於毒這個王八蛋,我一定要殺了他。」
於毒在得到鄭嘯的命令後,嗷嗷叫的就殺向了張燕。本來他還對張燕有一定的敬畏之心,可現在完全沒有了。剿滅張燕是大功一件,是他於毒陞官發財的一條大道。
現在在於毒眼睛裡,張燕已經是他的獵物了。在鄭嘯的下,他帶領的軍隊完全不是張燕能抗衡的。一萬五千山地部隊,一萬步軍。這些人的戰鬥力那裡是黑山軍能比擬的,一戰就將張燕的部隊擊潰。
尤其是於毒親自訓練出來的一萬五千山地作戰部隊,他們本就是太行山的黑山賊,對太行山的地形有熟悉,張燕的優勢徹底的喪失了。在他們被鄭嘯收編後,現在可是威風了,和在黑山軍地時候可真是沒的比。就手中這些武器。比以前的好了十倍不止。
在領地內又威風,以前當山賊的時候,老百姓是見了就跑。現在可不一樣了,老百姓對他們是敬佩,是嚮往。身上這身衣甲,多少人想穿還穿不上呢。更不要說還有糧餉了。簡直就是天堂。
雖然現在需要對昔日的兄弟揮舞刀劍,可也別怪我手下無情了,誰叫你們和大帥為敵呢。
袁紹現在又有了信心。這龐德和管亥雖然帶了二十萬人來援鄭嘯。可鄭嘯已經被自己壓的抬不起頭了,就是那些騎兵讓袁紹傷透了腦筋。這些騎兵不除,實在是心腹大患啊。
召來郭圖問到:「公則,如何?對鄭嘯部下地離間計進展如何?」
「這個,進展不順利。現在鄭嘯軍中防備森嚴,很難派人。流言已經散播了出去。但是鄭嘯根本不為所動,好像沒聽到一樣。」
「這鄭嘯就這麼信任部下將領?」連日進攻無果。袁紹也是煩躁。現在都這麼難打,等鄭嘯的援軍到了不是更難打。鄭嘯的援兵現在到了什麼地方了?」
「已經到了廣宗了,但是奇怪地是到了廣宗他們卻停下了,這急行不過一日便到的事情。難道鄭嘯有什麼陰謀?」
「一群烏合之眾,不必在意。令張頜帶領五萬人馬去消滅他們。南皮那邊有什麼動靜沒有?」
「審配沒有傳來什麼不利地消息,一切正常。」
「好,有審正南在南皮,我想也不會有什麼問題。只是現在對面的鄭嘯大軍不好解決啊。你有什麼辦法沒有?」
郭圖一下傻眼了。忽然這麼問,還好他的反應也不慢:「主公。現在鄭嘯軍強就強在弩和騎兵比我們強上,只要克制了這兩個問題,鄭嘯必然失敗。」
「那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鄭嘯軍被我們壓在營中,不出來。我們可以修土山,在山上居高臨下,我們的弓箭手就比鄭嘯的弩手射擊更遠,必然壓制住鄭嘯軍。而且土山不用擔心會像移動箭樓一樣會被焚燒。那我軍就可以攻破鄭嘯大營了。」
「那騎兵呢?如何解決?他們可不會眼睜睜地看著我們在外面行事。」
「這個,屬下無能,一時還想不到好的辦法……」
「算了,這也怪不得你。誰也沒想到這鄭嘯地騎兵這麼難纏,以前總聽說西涼鐵騎如何如何,都以為是誇大其詞。一旦交手才知道他們有多難對付。公則,你知道這些日子連續作戰,這些騎兵對我軍造成多少傷亡嗎?」
「這個…………大概有上萬了吧。」
「可你知道他們損傷了多少騎兵?」
「這個……屬下沒有注意這方面的情報。」
「不足一千。鄭嘯對他手下的騎兵還真好,每每只是衝殺一陣就召回去,讓我想剿滅他們也不行。有西涼騎兵在,真是我的心腹大患啊。他們總在最需要的時候出現,讓我軍的攻勢毀於一旦。」
郭圖心中嘀咕,那不是西涼騎兵厲害,是這個發令的人厲害。總能在最合適的時候派出騎兵,使用最合適地作戰方式。鄭嘯那麼愛惜他地鐵騎,怕不是他選擇的時間,難道另有其人?
等等…………愛惜…………或許這樣可以一試。
「主公,有個辦法可以嘗試一下,也許能對付這些騎兵。」
「噢,什麼辦法?」
「一個字,拼。鄭嘯對他地騎兵很愛護,或許不會讓他的騎兵死戰。我們的騎兵雖然打不過,但是可以拖住,讓大隊人馬和西涼騎兵廝殺。就算西涼能走脫,那也要讓他們傷亡巨大。若是鄭嘯真的那麼愛惜騎兵,必然不會在出戰了。」
袁紹想了一下:「此計不妥,鄭嘯不會看不清楚形勢。該犧牲的時候他可從來沒有心軟過,若是會因為害怕士兵死傷就放任敵人行事,那他就不是鄭嘯了。」
「主公英明,屬下望塵莫及。」郭圖拍起了馬屁。
「唉……敵人騎兵不除,這築土山也不能實現。你先下去吧,讓我在想想。」
張頜統帶五萬人馬。一日之間就到達了廣宗,和管亥龐德對峙了起來。管亥的部下姚威有點不安心了,找到管亥。
「大頭領,要不我退一退吧。」
「為什麼?還沒打就退?你是怎麼了?平時你作戰一向勇猛,怎麼現在沒了膽量?」
「不是,大頭領。這裡是廣宗。當年這裡黃巾軍可失敗了。這裡對我們不吉利吧。」
「放屁。」管亥跳起來就是一巴掌:「現在我們鄭大將軍麾下的士兵,不是黃巾軍,有什麼不吉利的。說到吉利不吉利。你可別忘記了,當年的廣宗之戰。大將軍也有參加地。有大將軍在,有什麼不吉利的。」
「可大將軍現在在經縣,又不在廣宗。」姚威還在嘀咕。
「你膽子都到那裡去了,姚威,你別胡說了。我在告訴你一件事情。昨天我和龐德將軍聊天。他可告訴我了,當年的廣宗大戰。他作為大將軍的部下也參與了,而且是作為衝鋒隊的,要不是有龐德將軍,廣宗之戰,朝廷軍能不能打贏還難說呢。」
「真的?」
「廢話,騙你做什麼?」
「可是兄弟們,很多人有這個想法地,又不是我一個人。」
這下管亥也有點無奈了。若是一個兩個人有這想法。也就罷了。可要是大家都這麼想,那就有問題了。這是個麻煩。
急忙去找龐德商議,這個事情可大可小,但是關係軍心,卻不可掉以輕心啊。
龐德聽完哈哈大笑,告訴管亥說:「有什麼好怕的,當年是朝廷剿滅黃巾軍。你的隊伍前身雖然是黃巾軍,可你們現在是大帥麾下地士兵,不是賊寇,是正規軍。這個說法雖然不吉利,但是也不能完全不理會。」
「龐將軍,您的意思是?」
「這樣,讓士兵們休息。我以本部人馬為前營,你們帶你地部隊在大營駐防。先穩定住軍心,否則很難應戰了。必要的時候,我想你也明白怎麼做吧。」
管亥一聽,這還有什麼好說的。亂軍心者,殺無赦…………
公元193年十月初九。晚上涼風習習,鄭嘯卻和郭嘉在大帳中密議。
「奉孝,時機已經成熟,我準備明日和袁紹進行決戰,你看如何?」
「對峙了一個多月了,現在袁紹的人馬也已經很疲憊了,是時候了。昨日便是寒露時節,在拖的晚就入冬了,是該解決了。那青州黃巾軍只拖著了袁紹五萬兵馬,是不是作用有點小了?」
「哈哈,青州黃巾軍戰力根本就不能指望,我也從沒想過要靠他們能有什麼用處。他們現在打打順風仗還可以,一旦佔據不利,太容易崩潰了,所以我才讓他們在廣宗,沒有命令他們立即過來。現在他們地作用已經起到了,能拖住張頜帶領的人馬就夠了」
「張頜是一員上將,是不是要提醒管亥他們注意?」
「這個我已經派人去做了,和張頜對峙地任務主要交給龐德。我讓他拖住張頜即可,這些青州黃巾軍是為以後準備的。」
「以後的攻城略地,讓黃巾軍為主,可是黃巾軍的軍紀實在是…………怕是有損我們的計劃。」
「奉孝所慮甚是,你這就安排軍官,整編後的黃巾軍在出發。讓管亥挑選十萬精銳黃巾,整編一段時間後在使用,就以一月為期吧。」
「是。」
第二天,袁紹軍又來大舉進攻,鄭嘯這次卻出擊了。
聽到鄭嘯全軍出擊,袁紹是大喜過望。這鄭嘯,終於出來了,今天就決一勝負吧。
許攸卻出來說:「主公,鄭嘯此次忽然出戰,怕是有陰謀在裡面。我軍與其僵持這麼長時間,他也沒這樣出擊過。主公,調張頜將軍回來吧,小心為上。」
「你說的容易,張頜將軍一回來,那廣宗那二十萬黃巾軍怎麼辦?放任他們衝擊我們?」逢紀卻不同意了。
「好了,現在不是你們爭吵的時候。決戰即將開始,來人。命令張頜留一半人馬和黃巾軍對峙,帶一半人馬回援大軍。待兩軍大戰之時,從鄭嘯軍背後衝擊。」
袁紹下了命令,大軍出擊,與鄭嘯決戰。現在袁紹大軍被鄭嘯這麼層層剝皮,已經剮掉了接近五萬之眾。有派張頜帶領五萬人去廣宗。現在袁紹本部只有十五萬人馬了。
而鄭嘯大軍卻有十萬之眾,袁紹雖然還有優勢,但是已經很不明顯了…………
太陽將臉龐縮進了雲層。似乎也不想看到這一場大戰地廝殺。清風徐徐吹來,似乎想吹去馬上爆發地廝殺。但是卻沒有任何效果。好似空氣都因為即將爆發地大戰而乾燥了幾分……
地上兩支軍隊,都是黑壓壓地無邊無際。所有人都握緊了手中的兵器,勝敗在此一戰,生死在此一戰,榮譽在此一戰。
兩邊都在調兵遣將。袁紹軍的右翼首先發動了進攻,趙睿受命帶著人馬開始衝鋒。人頭滾滾。黑壓壓的一片衝了上來,面對的是鄭嘯軍地如雨箭矢。
趙睿帶領的騎兵首先接觸,一片人仰馬翻,長槍陣發揮了他們的威力,馬匹和騎士都被扎出了一個個透明窟窿,他們地亡命衝鋒也撕開了一個個小口子。
隨後而來的步軍開始了短兵相接,雙方開始了生死搏鬥。刀槍並舉,弩箭紛飛。吶喊廝殺聲直衝天際。鋼刀切入身體已經感覺不到疼痛。只有揮舞手中地兵器與敵共亡……
鄭嘯軍士兵在低級軍官的口令下,執行著命令。掩護著自己兄弟,殺死對面的敵人。這個時候都是沒有辦法後退的,後面的也是士兵,想退也退不了。軍法無情,也容不得他們後退。
這樣地廝殺是慘烈的,第一次上戰場地新兵興奮與恐懼並存。雖然他們有經歷嚴格的訓練,但是當敵人的鮮血與袍澤的慘叫聲卻刺激他們的神經,讓他們無所適從。可敵人不會給他們反應時間,即使是瞬間的猶豫也會讓他們喪命。
一旦死亡或者受了重傷,他們的位置就會被後面的士兵替代,他們地下場只有死亡,不是被敵人踩死就是被自己人踩死。現在不是憐憫地時刻,也沒有憐憫的時間,只有死亡,不是敵人死亡,就是自己死亡。
「殺……」羅竇一刀將面前地敵人砍倒,陡然激發了他心中的勇氣。雖然他第一次上戰場,但是他勇敢的頂住了,他眼中只有面前的敵人。
噹的一聲,震的他腦子發痛,卻是旁邊一個老兵幫他架住一把砍向他脖子的長刀,距離之近讓他冷汗直流。他自己完全沒有注意到,若無人掩護,現在他已經身首異處了。
「小子,注意了,別蠻幹。注意配合,新兵蛋子,還真不讓人省心。」救他一命的老兵一邊喝罵一邊抵擋敵人。
將性命交給袍澤,這是所有鄭嘯軍士兵被灌輸的理念,只有保護袍澤活下來,你才能活下來。
羅竇再次全神貫注的迎戰,現在他已經完全溶入他自己的隊伍中。配合著與敵人戰鬥,維持著戰線。
還好像羅竇這樣的新兵已經很少了,在一個多月的對峙中,鄭嘯不斷輪換。九成的新兵都在戰火與生死中滾了一圈,不是成長就是戰死…………
「準備前進。」鄭嘯一發令,鼓角聲一起,除了左翼在奮戰,其他的軍陣都開始了最後的調整,準備前進。
「荷荷……哈」「荷荷……哈」士兵們不斷的呼喊,等待著衝擊,氣勢如泰山壓頂一般不可抵擋。
「馬超,你過來。」
隨著鄭嘯的命令馬超噌的一下,就竄了出來:「末將在。」
「現在是你發揮的時候,帶領你的五千重甲鐵騎,給我衝散袁紹的前軍,直殺袁紹中軍。讓我看看,這些連環馬有什麼樣的威力。」
「遵命。」馬超眉開眼笑的去了。
對峙一個多月了,他的重甲鐵騎卻一直閒置,讓他氣悶不已。現在終於是他發揮的時候了。
重甲騎士們也開始準備,這些騎兵所乘坐的戰馬都是精挑細選的,各個健壯。馬身都披上重甲,只露出眼睛和四蹄。戰士們也是全身重甲,只有眼睛和手露了出來。
隨著隆隆的啼聲,五千騎士從軍陣中馳騁而出,在陣前列隊,準備出擊。
「連環。」隨著馬超的命令。騎兵們將皮索搭扣,或三騎,或五騎。一條條鐵流瞬間就完成了。
這些鋼鐵怪物一出現,袁紹也是奇怪,這是什麼東西?莫非就是傳說中的重甲鐵騎?細作來報過,可惜卻一直沒有刺探到具體的東西,現在出現,要提防才是。「呂威璜,你到前軍督戰。定要將這些騎兵阻攔住。」
我倒要看看這些騎兵有什麼威力,不過是給馬披上鎧甲,在長槍陣前,我看你們有什麼作用,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