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我們鄭家是大秦的後裔,是始皇帝的血脈,我們都背負著克復大秦這個使命。這個你爹是知道的,他既然告訴你了,我也就不說這個了,只是家族中有許多事情是你爹不知道的詳情,還是要和你說說的。」
「太爺爺,您說吧,我聽著。」鄭嘯給鄭復斟上一杯茶。
「我們這一支,是始皇時代太子扶蘇的後人。當初太子扶蘇和大將軍蒙恬戍邊,被小人陷害,假傳始皇大帝旨意,雙雙自盡。而當時太子扶蘇的孩子年幼,蒙恬大將軍死的時候命令他的親兵保護逃出,一直逃到西涼這偏遠之地,這就是我們的先祖。
蒙家人世代守護著我們家,一直到現在也還在守護著。你的管家蒙捷就是蒙家的傑出人物,年輕時候可是個狠角色,但是不知道被你爹用什麼手段折服,以後忠心耿耿的為你父子出力。你爹厲害啊…………」
喝了口茶,鄭復繼續:「我們隱姓埋名的逃到西涼,這一潛伏就是四百多年。為了保密,我們的身份只有有限的幾個族中長老知道,一代一代,口口相傳。一旦洩密,怕是我們全部都會受到追殺。
當初我很想讓你爹成為下一代家主,所以告訴了一些情況。可惜你爹卻走的太早了,讓人無奈。」「太爺爺,那我們家族的身份難道連普通族人都不知道?」
「當然不知道,萬一有一個人傳揚出來,那可是大災難啊。漢庭建立後。表面上是寬恕了許多秦國皇室人員。可那都是旁支,秦二世胡亥,三世子嬰,全部被趕盡殺絕,子孫斷絕。緊接著,那些投降的秦國皇室人員也沒有什麼好下場,死掉了大部分,可都不是自然死亡。
雖然說現在已經過去四百年了,但是我們的身份洩露出去地話,一樣沒有什麼好下場。所以這一點必須謹慎在謹慎。現在這世上知道我們真實身份的人。只有四個人,我,你,你四爺爺和你九爺爺。」
歎了口氣,鄭復繼續說到:「現在我們的家族雖然越來越大。但是已經失去了鬥志。族中多是一些紈褲子弟,沒什麼真本事。你小子也是,從小就到處打鬥,本以為你只是一個武夫,卻不成想你這些年做下這麼大的事業。
你可知道,族中多少人嫉妒你有個好爹。可是我知道。你小子不一般,可是你太心急,從你出發去招降青州黃巾到現在你要這家主之位。都太心急了,這樣不利於你的。」
鄭嘯眼中一陣複雜的神色:「太爺爺,我沒有時間了。這天下大啊,我要對抗的是全天下,是整個漢室。雖然漢室衰敗了,可是他依然是人們心中的正統。大秦消失的時間太長了,我能不急嗎?」
「你說的也不無道理,但是孩子你還是要學會隱忍啊。整個家族蟄伏了四百年了,你想在短短時間內做到是不可能地。家族有很多你不知道的力量,你真的以為家族就那麼不堪一擊嗎?」
「哼,不就是鷹爪嘛。太爺爺,我也給說白了吧。鷹爪已經是我的了,現在鷹爪是我的部署了。」
鄭復呆住了,這鷹爪是家族中秘密死士地培訓基地。這個很少有人知道。這鄭嘯居然無聲無息的就控制了,這小子,小看他了啊。
「唉…………孩子,看來你打家族的主意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罷了,就隨了你的心願吧。」
「太爺爺,我給您看一個東西。」
鄭復奇怪,這個當口給自己看什麼東西啊?看鄭嘯神神秘秘的表情。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鄭嘯轉身。不知道從那裡摸出一個盒子,速度快的讓鄭復完全看不清楚。一個綢緞包裹地盒子。鄭嘯一打開,鄭復的眼睛就直了,這日思夜想的傳國玉璽他怎麼會不認識。
「果然……果然……果然在你這裡。」鄭復現在老淚縱橫:「祖先有靈,你們看到了嗎?嘯兒將傳國玉璽拿回來了。四百年了……嗚……嗚嗚,四百年了,這傳國玉璽終於回到我贏氏子孫手中了,嗚……嗚……。」
哭泣了一陣子,鄭復才穩定住情緒:「嘯兒,這玉璽果然在你這裡。當初傳聞你拿了玉璽,還引得諸侯圍攻,我們都以為你沒有得到玉璽呢。有這個玉璽再此,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你是天命所歸,從今天起,這鄭家家主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所有鄭氏宗族之人,將全力幫助你。若是誰還有別的意見,哼,我這把老骨頭不會放過他們。」
這個時候鄭嘯合起來盒子,心中卻也嘀咕,若不是我準備充分,自己手上勢力又大。你會乖乖將這家主的位置給我?做夢吧……
「太爺爺,這個事情還不能讓別人知道。就是家族中地人也不能洩露,還不到時候。」
「這個我當然知道,明日就舉行家主傳承大典。嗯…………明天你接任家主之前,將該清理的人一律清理了,等你接任家主後在去清理就不好了,明白嗎?一些家族中傳承下來的東西,也該給你了,雖然那些有不少已經被你爹掏去了。」
「這個我省得。」嘿嘿……哪用得了一天,這些人都在自己的監控之下,一聲令下的事情而已。
「等明天我會告訴大家這些人是我下令清理的。孩子,我老了,沒幾年活頭了,一切都要靠你了。善待家中的人,即使用不上,也別太苛責他們。」
說著說著,鄭復似乎有老去了幾分。自己呼風喚雨的時代過去了,這天下總是屬於年輕人的。由著他們去吧,反正這把老骨頭也沒幾年好活地嘍。
鄭嘯一送走鄭復,馬上讓人將鄭毅找來。
「十哥,大概你都知道了吧。」
「十九啊,啊,不,應該是家主大人了。我都知道了,我想你叫我來,也是我的死期了。動手吧,我沒什麼好說的了。」
鄭嘯一巴掌打過去:「要你死我用我親自動手?你身邊的小廝六喜自然會要了你的命。」
「啊…………」自己的心腹居然是鄭嘯的人。這是鄭毅做夢也想不到地。
看著發傻地鄭毅。「十哥,現在是你抉擇的時候了。你爹和袁紹那點事情我一清二楚,你說我該怎麼對待你們父子兩?」
「我爹和袁紹?這些我真不知道。十九,你要殺就殺,何必造出借口。」
「哼。十哥,我敬著你才叫你一聲十哥。這個事情還不用我構陷。」鄭嘯拍拍手,進來一個人。
「拜見大人。」
鄭毅一看這人更是傻眼了,是他家地管家鄭壽,他老爹的心腹。這麼一下鄭毅是面如死灰,萬念皆無…………
「十九。你動手吧,我沒什麼說的了,原來我們一家上躥下跳的,不過是唱戲給你看了。我服了,不就是一死嘛,腦袋掉了碗大個疤,來吧。」說完閉目等死。
鄭嘯的聲音悠悠地傳來:「十哥,你爹算是一直照顧我的。整個家族中也就十七哥和十哥你能和我說上話了。十七哥在洛陽戰死了,這就剩下你了。我不想讓你死,你明白嗎?」
鄭毅睜開眼睛問到:「那你的意思是?」
「十哥,你並沒有要害我,這個我知道。你想要官職,可以啊,只要有本事,還怕當不上官?可是你爹就不行了,他必須死。誰想要我的命,我就會先要了他的命。」
撲通一聲,鄭毅跪在地上:「十九,你放過我爹吧,我們父子一定當牛做馬,報答你的恩德。」說完鄭毅不停地磕頭,咚咚作響。
「十哥。你起來吧。你有才華。有擔當。只要你全心給我效力,我自然會提拔自家兄弟。風光無盡。」
「謝謝十九第,我一定全心效力。」別急,我話還沒說完。」鄭嘯看這鄭毅那滿眼的渴求之色,冷聲說到:「你爹勾結袁紹,圖謀不軌,你去親手殺了他。你過去的一切我既往不咎,還會讓你風光無限。」
「這……這……這……」鄭毅猶豫了,這是禽獸行徑啊,要去殺了自己的爹,那怎麼行。
「下不去手嗎?那就你自己死。」鄭嘯眼光死死盯著鄭毅,好似鄭毅一旦不如他的意馬上就下殺手一般。
鄭毅頭上的汗珠滾滾而下,遲疑了半天。頹然坐在地下:「十九弟,你殺了我吧。我不能動手殺我爹,就算他有千般萬般的錯,可他都是我爹,下手吧,黃泉路上有我陪著他,我爹也不會寂寞。」
「哼,我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鄭嘯刷的一聲長劍出鞘,直指在鄭毅咽喉之上:「你要考慮清楚啊。」
「下手吧,只是我求你,十九第,看在我們是兄弟地份上。好好撫養我兒子,他才四歲,他是無辜的。我也走的放
說完鄭毅等待死亡的到來,好一陣鄭嘯卻不動手。刷的一聲鄭嘯長劍回鞘:「起來吧,我繞過你們父子了。你留下給我效力,只是你爹,我會安排他在長安養老的。」
鄭嘯和老爹的感情非比尋常,對父子之情看的很重。若是今天這鄭毅殺了親爹,鄭嘯會毫不猶豫的下令格殺了鄭毅。
先不說這能親手殺了自己老爹地人,是個梟雄般心狠之人,留著必然後患無窮。就是不顧父子之情,為保自己性命殺了親爹的人,鄭嘯也不會讓他活在世上。
不顧在地上磕頭道謝的鄭毅,鄭嘯自己緩步出去了。今天晚上的夜晚必然美麗,因為他是由血澆灌的,還是自己親人的血。
這些人,總要付出代價的,自己要為自己所做地事情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