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敬,你可忘記我是關中人士了嗎?現在陳琳在長安開辦了新的西涼學宮,長安也是繁華之地,距離也合適,子敬不妨去那裡。」
「是啊,你不說我都忘了,我可是剛知道這個消息,蒼宇消息倒是靈通啊。改日與祖母商議一下,便去長安看看。」
「對了,我在長安有親戚。一會我寫一封信,子敬若是去了長安可以找我親戚幫忙,有人幫你照顧祖母總是好事。」
「那就多謝蒼宇兄了。」
見鄭嘯盛情,魯肅仁厚君子,也沒有想到鄭嘯這表面上是幫忙,實際上卻是在算計他。不一刻,鄭嘯修書一封,遞給魯肅。
「子敬兄,我叔叔在長安一個大戶人家當管家。你到了長安,可能那大戶人家不好進。這樣把,你拿這封信去長安雲來客棧找掌櫃的,那掌櫃的是我一個好朋友,你和他一說我叔叔蒙捷他就知道了。有我叔叔照應,你也好安頓。」
「好,好,蒼宇有心了。」魯肅看著鄭嘯一副為自己操心的樣子也沒有防備。
鄭嘯心中也就只有這樣了,老子能做的就是這麼多了。去不去長安也要看你自己選擇,若你去了,老子以後必然讓你有個好的前程。若你不去,那也怪不得老子了…………鄭嘯辭別了魯肅後,直往揚州而去。一路打聽關於孫堅的消息,聽聞孫堅現在在丹陽和劉繇激戰。已經壓住了劉繇,怕是勝利的日子不遠了。
猛虎之名,果然不假。鄭嘯自然覺得這劉繇根本不是孫堅的對手,也好,到了孫堅那裡,接受庇護,自己可以安心養傷,也可以等待典韋他們到來。
一路上鄭嘯也是隱姓埋名,不多停留。一路上躲避曹操軍的追擊。曹操可是鐵了心要鄭嘯的命,派出不少人一路追殺鄭嘯,雖然鄭嘯不怕這些人。但是陰魂不散的很是麻煩。更重要的是有這些人存在,鄭嘯沒有辦法好好養傷。
一旦等內傷好了,那個時候鄭嘯才不在乎了。典韋他們來了。鄭嘯就可以在他們的掩護下回長安去了,等回到自己地領地,哼哼……就有你們好瞧的了。
走到阜陵,馬上就到長江,一過長江就到了丹陽郡,現在孫堅就在丹陽郡。鄭嘯心中稍微安定了一點,快到目標了。
進入城門的時候,也有一隊人進入阜陵。這隊人都是少年,攜弓帶箭,頭插鳥羽。身佩鈴鐺,一走起路來叮噹作響。鄭嘯好奇,這些人這般招搖,是什麼人?不過他鄭嘯是什麼人。輕蔑地眼光掃著這些少年,真是年少輕狂啊。
其中一個少年腳步一歪,撞了鄭嘯的馬一下,
「對不起。」那少年連忙給鄭嘯道歉。道完歉轉身就走了。
鄭嘯也沒攔他,自己還要趕路。這些人雖然裝扮特別,看一下就是了。
鄭嘯進入阜陵,正在補充乾糧的時候發現一個問題,一個很倒霉地問題。他的錢袋子不見了……
他出門何時帶過錢,自然有人替他拿。這次突遇危機,一路亡命。這些錢財還是離開糜家的時候糜竺給他的。本來也是充足的很。但是這到了阜陵居然給丟了,這怎麼可能。
鄭嘯開始尋思。這不可能是丟了,可也不會是被偷。若是被偷他鄭嘯會發覺不了?難道這阜陵的小偷有這麼厲害?
回頭想了想,想起來一個地方,只有一個地方。剛才進阜陵的時候,那個撞到自己馬匹的少年。當時鄭嘯也不在意,現在想起來不對勁了。
這錢袋是和行禮一起掛在馬上的。這小賊居然敢偷了他的錢,鄭嘯心中很惱火,自己居然也要遇到這樣地事情。
當下乾糧也不要了,沒錢給當然不能要了…………出來另想辦法,這可真是一文錢難道英雄漢。阜陵是個小地方,他的細作系統又沒有延伸到這裡,想找個地方弄錢都不成。
難道我也要淪落到「劫富濟貧」的地步了?可悲啊,縱使自己富有西北,這個時候卻是無可奈何。不行要,找到這個小賊,好好教訓他一頓才行。鄭嘯急忙追了出去,去追那隊少年。
「殺人了,錦帆賊殺人了。」隨著喊聲,人群亂了。
鄭嘯一看,卻是前面縣衙裡面有人行兇,叮噹之聲不絕,喊殺之聲一片。正是剛才一起進城的那一批裝扮囂張地人,鄭嘯打眼一看,一個少年舉刀殺了出來,正在追殺一個縣中小吏。正在在城門撞了鄭嘯一下的那個少年。
哼哼,我正要去找你呢,你自己倒送上門了。鄭嘯也樂了,這才叫個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敢偷我的錢,老子今天讓你知道知道厲害。
戰馬一催,寶劍出鞘。口中大漢:「小賊,敢偷你爺爺的錢財,叫你知道厲害。」
這個時候鄭嘯確定沒有附近沒有曹操軍地追兵,這就可以敞開廝殺了,對方不過幾十個人,這些人鄭嘯還真不看在眼裡。
那少年也聽到鄭嘯喊聲,見鄭嘯策馬而來,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來者不善。棄了小吏,直迎鄭嘯。只可惜一擊就被鄭嘯打飛了大刀,寶劍抵住了他的脖子。「小賊,還我錢財來,我便饒你一命。若不然,別怪我劍下無情。」
不等這少年說話,裡面卻出來一個盛裝華服的漢子,說到:「什麼人,敢和我甘寧為難?」
鄭嘯斜眼看了一眼這個漢子,有點意思,此人武藝必然不凡:「你是他們的頭領麼?叫你手下將偷我的錢財還我,否則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哼哼,石頭,你真的取了這人地錢財嗎?」
那少年利劍在頸,卻也毫不示弱:「大哥,剛才進城之時,我看這廝狂傲地很。都不拿正眼看我們。心中有氣,就教訓他一起,取了他的錢財。讓他難看。」
「好,痛快。應當如此。」甘寧卻叫起了好:「那漢子,石頭地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既然狂傲就該被教訓一下。」
鄭嘯也是惱怒:「你還真不講理。」
「哈哈…………敢跟我錦帆甘寧講理地,你是這世上唯一的一個,其他人都我送去見閻王了。小子,敢戰否?」
「哼,我怕你不夠資格,若被我取了性命,別怪我出手狠辣。」
鄭嘯跳下馬來又說:「你沒騎馬,我不佔你便宜。便來會一會你這無名鼠輩。」
甘寧大刀一出就與鄭嘯戰在一起,他甘寧名聲很是響亮。今天卻被鄭嘯說成無名鼠輩,心中也是生氣。手上更加了幾分力氣。
只是甘寧越打越心驚,自己已經出盡全力。而對手卻似乎游刃有餘,沒有出全力的樣子。這阜陵之地,何時來了這麼個高手?
幾個回合後。甘寧跳出戰團,開口問到:「你是什麼人?」
「哼,哼。關中周仲,籍籍無名之人。打便打。說什麼廢話,難道你怕了?」
兩人又戰成一團,鄭嘯這個時候也是留有餘力,這樣不會牽動他地傷勢。這次爭鬥本就是節外生枝的事情,若是出全力牽動自己的傷勢就得不償失了。
又鬥了幾個回合,甘寧完全不是鄭嘯對手。甘寧心中驚訝,長江之上誰不知道錦帆甘寧之名。這些年他甘寧少遇敵手。今天卻遇到這麼一個怪物…………
在過一招。甘寧大刀一橫,擋開鄭嘯。退出戰團,抱拳施禮:「這位好漢,好武藝,我甘寧佩服。石頭,把錢財還給這位英雄。那漢子,我現在華服在身,也沒有攜帶我地霸海刀。不便打鬥,可有膽量跟我來?待我換了兵器在和你打鬥。」
鄭嘯見甘寧自動退卻,心中也是好笑,不過既然識得進退,那是最好。畢竟甘寧人多勢眾,一湧而上鄭嘯雖然不怕,但也不好應付了。
「好,你是個漢子,光明磊落,我周仲佩服。又有何不敢,我倒看你有幾分本事。」鄭嘯也是以禮相待,這麼個漢子,怕你不成。
錦帆賊甘寧的名號,一路上鄭嘯也有所耳聞。這麼一個人,鄭嘯本以為甘寧是個不知進退的莽漢,卻不料這甘寧卻是很有心機。現在不能像以前那樣衝動了,甘寧有船隊,可以用到,倒不如在和他打幾場,看看他是什麼樣的人。
鄭嘯跟著甘寧人馬,一路到達江邊,甘寧跳上船去,不一刻,換了一身衣服,扛著一把鋒利的大刀很囂張的走了出來。
「小子,還有膽子再戰否?」
「哈哈,你們就是在來兩個也不行。」說完鄭嘯翻身下馬,打開包裹,四截畫戟一組合,一把兩米四的步戰畫戟就在手中,畫戟直指甘寧,手指一勾,一副你不是對手的樣子。
甘寧也怒了,今日便叫你見識見識我的厲害。俗話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既然遇到了,總要分個高下。
甘寧大刀揮舞,虎虎生風,開闔間一種大江奔湧的氣勢。鄭嘯為了不牽動內傷,也不用全力,一樣輕鬆應付。剛才是拿著寶劍,都能戰過甘寧,更不要說現在畫戟在手,那更是如飛龍在天,勇不可擋。一場爭鬥,鄭嘯刻意保存實力,他也不想動用全力,一旦出了全力,固然可以很快打敗甘寧,可是那樣必然引發他地內傷,得不償失啊。
他不想要了甘寧的小命,自然也就沒必要拼到讓自己受傷。看甘寧的架勢也算光明磊落,他手下也有不少人,卻被甘寧勒令不許有人來幫忙,這甘寧倒也條好漢。
一場大戰,甘寧能看的出來鄭嘯沒有出全力,還以為是鄭嘯給他留了面子,不想讓他出醜,心中也有了計較。卻不知道鄭嘯實際上是不想牽動自己地傷勢,要不然早就把甘寧打敗了。
當下也停了手:「痛快,痛快。很久沒有打的這麼痛快了。周仲,好武藝,我甘寧佩服。」
鄭嘯客氣了幾句。正要告辭,甘寧卻叫住他:「周兄往那裡去?若不嫌棄,你我同行可好?也好讓我好好招待你這般英雄豪傑。」
「也好。」鄭嘯也答應了下來。他心中盤算,自己是要過江去找孫堅,一路上還有一段距離。若是和甘寧同行。任誰也想不到自己堂堂之身會和有錦帆賊稱號的甘寧同行吧。
這樣可以輕鬆避開追兵,而且還可以觀察一下這甘寧是什麼樣的人。若是值得收服,那麼以後對自己進軍長江以南也是很有好處地。
自己的鐵騎可以縱橫天下,可這總不能讓騎兵飛過長江去吧…………南方多誰,許多地方鐵騎是無法展開作戰的,水軍是自己地弱項。為大事計算,還想計算的長遠一些比較好。
當下鄭嘯應允了甘寧。仔細一觀察甘寧的船隊,鄭嘯也是開了眼界了,也明白為什麼大家叫甘寧錦帆賊了。
只見甘寧地七八條船,都是用錦緞繫在岸邊。這個可真叫個奢侈啊。船與船之間也都用錦緞繫在一起,看起來就像以錦緞為帆一般,果真稱地上是錦帆賊了……
上地船來,甘寧打開酒宴招待鄭嘯。鄭嘯武藝高強。又給他甘寧留了面子。甘寧喜歡這樣地人,稱地上是以為英雄豪傑了。
只是甘寧也很陰險啊,武藝雖然輸了。但看鄭嘯儀態大方,應該是世家出身。這喝酒必然不是我的對手。
「周兄,你的武藝高強,我佩服,我也承認差你一籌。只是現在我們在來比比酒量,看誰高誰低,真英雄哪有不喝酒的。」
「好啊」鄭嘯心中暗笑,比喝酒。老子絕對敢自稱天下第一。今天也讓你知道厲害。這甘寧,有意思。
當下兩人拼起了酒。一人一杯的拼,實在不過癮。鄭嘯大喝:「這杯子太小,不過癮。兄弟,可敢一罈子一罈子的比拚?」
「有何不敢,來人,上酒。」
兩人就這樣一人一壇的拼了起來,一罈罈酒就這樣消失在兩人嘴中。甘寧已經被喝的七葷八素了,鄭嘯卻是面色如常,催促甘寧繼續比拚。
「周兄……第。你果然……是真英雄……真……豪傑,連酒量……也這麼好。你這個……兄弟我甘……寧認下了,有什麼……事情,只……管說。」
甘寧已經喝大了,喝的舌頭直打彎。鄭嘯看著船上地一堆空酒罈,心中得以,哈哈,你甘寧喝酒也不是我的對手。估計現在要你跟我燒黃紙結拜兄弟都沒有問題。
不過想歸想,鄭嘯卻也不會真的和別人搞什麼結拜這套把戲。只是說:「你喝醉了,那今天的比試不算,改日你調整好狀態,在來比喝酒,怎麼樣?」
「誰……說我……醉了,我沒醉……我們繼續來……。」話還沒說完,甘寧一頭栽倒,呼嚕聲響起。
看甘寧地喝醉了,他的屬下七手八腳的把甘寧抬進船中休息。這時候甘寧的手下已經把鄭嘯當成了天神,鄭嘯在去休息地時候聽到甘寧屬下一些悄悄話心中也是舒爽。
「小四,你見過這麼能喝酒的人嗎?」
「沒有,從來沒見過。不但酒量那麼好,武藝也那麼強,你沒看出來吧,咱們大哥不是這人的對手。」
「不會吧,我看他兩人不是打的平手嗎?」
「笨蛋,這人沒出全力,要不然大哥早敗了。這樣的人太厲害了,你們小心點,不要隨意得罪了。」
鄭嘯現在覺的甘寧是個可交之人,現在混在他的船隊裡也好藏身,至於以後這個人有沒有才幹,還不好說,現在先在他這裡躲避一段時間。存了心思地鄭嘯一路上和甘寧也是傾心結交,仔細觀察。看看這甘寧到底是怎樣之人。
這甘寧性子也奇怪,若對他以禮相待,他便以你為兄弟,可以為你赴湯蹈火。若你有所輕慢,無視他,這甘寧就翻天了,很有可能就殺了你。
鄭嘯和甘寧聊起了在阜陵之事,甘寧卻也爽快:「兄弟,不瞞你說。這阜陵縣縣令輕慢無禮,居然敢看我不起。便讓他知道這下場如何。」
鄭嘯心中也是鄙視,還真是賊寇一般地性子,怨不得被叫成錦帆賊。別人看不起你你就殺人,難道殺遍天下?還真是任俠性格,不過想想當年自己何嘗不是這樣,誰敢看不起自己往往拔劍相向,都是遊俠兒啊。
「甘兄,總這樣也不是辦法啊?你可知道別人都叫你錦帆賊?」
「哈哈…………我當然知道了。不過敢在我面前說出來的還真就只有兄弟你一個人。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只是我這樣習慣了,以後地事情以後在說。兄弟,你是要往那裡去?」
「我要去丹陽。」
「好,既然是去丹陽,我也順路,剛好送兄弟一程。我自己有船,我們同行如何。」
「求之不得啊。」鄭嘯現在也摸清了甘寧的性子,是個仗義的人,只要你對他以禮相待,他便拿你當兄弟,算的是真豪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