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現在的西涼是鄭嘯的根基所在,已經是固若金湯了。而鄭嘯決定要把治所搬到長安去,那麻煩事情可多了,還好這些不需要鄭嘯操心,他自己家的事情都由蔡文姬和老管家蒙捷操心去了。
鄭嘯要負責的就是和陳琳一起,把西涼學宮也搬一部分去長安。現在西涼學宮為鄭嘯提供了大量的人才,鄭嘯也意識到西涼學宮的重要性,這次去長安,幾乎是在辦一個西涼學宮。
可是一旦搬到長安在叫西涼學宮就不合適了,鄭嘯決定改名。在長安籌建「華夏學宮」,準備要把這華夏學宮發展成為最大,最完善的書院。院長是鄭嘯的老爹鄭睦,因為這一切都是鄭嘯的老爹建立的,鄭嘯決定,自己以後在各地興辦的學宮院長一律是自己死去的老爹鄭睦。
而各地都設立典學從事,專司管理各地學宮。院長是榮譽職位,只有鄭嘯的老爹鄭睦一人有此稱呼,而陳琳就是典學令,專門管理各地典學從事。而最狠的就是,鄭嘯把所有學宮中孔孟畫像全部給去掉了,取而代之是他老爹鄭睦的畫像。
鄭嘯老爹生前也是名滿天下的大儒,創辦了西涼學宮,鄭嘯強力用自己老爹的畫像取代孔孟的畫像倒也沒有多少人反對。至於那些強力反對者,暗衛們有的是辦法讓他們閉嘴…………
留守西涼的是馬騰,鄭嘯走之前對馬騰說:「岳父大人,這西涼是我的根基命脈所在,您一定要替我看護好了。好在現在西涼諸事都已經走上正軌,您也不必太操心,就是防著羌人。胡人,匈奴人來作亂。」
馬騰也是呵呵一笑:「放心吧,西涼有我在,沒人敢打西涼的主意。」
鄭嘯搬遷的隊伍浩浩蕩蕩的足有幾十里長,好在現在西涼向長安地馳道已經修建完畢。路上到是好走的很,不過一個月,就到了長安。
鄭嘯靜靜的看著長安的城牆,心潮澎湃。他贏氏家族逃亡已經接近四百年了,現在終於可以回到關中這片大秦的龍興之地了。這四百年磨去了多少贏氏子孫的復國志向,安心做了西涼鄭家子孫。
他們幾乎都忘記了他們的本姓是贏,現在西涼鄭家的姓氏不過是秦始皇嬴政的名化來地。嬴政的政字化成了鄭,在這個姓氏的提醒中贏氏子孫渡過了這四百年無數代,今天終於回到了長安。
鄭嘯策馬而望,看著長安的城牆,心中暗暗盟誓:「不用太久,我一定讓我大秦的旗幟再次飄揚。我要堂堂正正的還本來的姓氏。這一天,不會太久了。」
長安的百姓們也是夾道迎接鄭嘯。前面董卓地暴虐和後來鄭嘯的仁慈是兩個極端,鄭嘯對他們好,他們也感激鄭嘯。這個時候鄭嘯遷到長安的消息他們早就知道了,他們都想看看這位威震天下的諸侯是個什麼模樣。
一位年近花甲的白髮老者親自給鄭嘯牽馬入城後,歡呼聲此起彼伏。鄭嘯給他們糧食,讓他們不會被餓死。鄭嘯給他們土地,讓他們有了生存的條件。鄭嘯給他們安定,讓他們有了生活的憧憬。
他們都感激鄭嘯。從心底感激。三秦人是知恩圖報的,鄭嘯給了他們一切。他們也願意為鄭嘯付出一切,這對鄭嘯以後稱帝還秦是一份極大的助力。
鄭嘯這段時間忙了個昏天黑地。這搬遷果然麻煩,各個機構地搬遷安置,就是有人幫忙也讓鄭嘯忙的頭暈。
可就是在這樣忙地鄭嘯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地情況下。鄭嘯發出通告,選擇吉日去魂園祭拜。現在的魂園經過不斷的建設,已經是頗具規模了,鄭嘯依然不滿意,要繼續擴建。
三月初一。長安魂園裡裡外外到處都是人。一場盛大的祭奠展開了。有鄭嘯帶著在長安的所有主要文武官員帶頭,軍隊五萬全部到場。自發而來的百姓更是數以十萬計。所有的士兵們驕傲也憧憬地看著魂園。這裡是他們死後地家園。戰死後他們呢將在這裡接受後人的膜拜,享用百姓地香火。現在所有將士心中都是熱血沸騰,鄭嘯對於他們來說是神一般的存在,而現在鄭嘯卻在首位上進行祭拜。
死後能有如此殊榮,死而無憾啊。雖然說活著固然好,可是無數士兵都在憧憬自己就是魂園中的一員,在接受大家的膜拜,能有這樣一個時刻,死亡算的了什麼。
無數士兵流下眼淚,他們都是鐵打的漢子,刀槍加身,重傷疼痛之時都沒有流下一絲一毫的淚水。今天為了死去的兄弟袍澤他們卻流下了這英雄淚。
兄弟,走好。你在天上看到了嗎,你死了能有這樣的榮譽,你死的值得啊。兄弟,別急,在過不久,我就下來陪你了,我們在一起飲酒殺敵。兄弟,你看到了嗎?大人在親自祭拜你們,哥哥我多羨慕你啊,什麼時間我也能才成為你們中的一員,接受這份榮譽。
鄭嘯在每次祭拜魂園的時候都會帶軍隊來,這些人都有兄弟袍澤埋葬在魂園中。經過這些士兵和百姓的口,所有的人都會知道,鄭嘯軍中士兵戰死後將得到所有人的尊重,這對士氣和戰鬥意志是極大的刺激。
這些士兵中不乏剛剛收編來的黑山軍士兵,在看到如此盛況後,不少黑山軍的士兵已經決定死心塌地的跟隨了鄭嘯,為鄭嘯而戰死沙場。
這天下又有誰能像鄭嘯一般給予他們這樣的榮譽呢?在別人眼中,他們是賤民,是戰場的消耗品,死了就死了。也只有鄭嘯這裡,就是戰死了也能得到這樣的榮譽,當兵吃糧,戰死了還能這樣的待遇,為什麼不死戰呢?
結束了繁瑣的祭拜鄭嘯離開了,但是魂園的香火卻是日日不斷,每天都有戰死者的親人故友來祭拜。活著的人高興,死去的人無悔…………
「報,於毒將軍求見。」
「嗯,讓他進來吧。」鄭嘯正在處理著公文,隨口就叫於毒進來了。
「主公。我有好消息。」於毒一進來就迫不及待的說了起來。
「慢慢說,別急。」
「是,主公。我和青州黃巾軍的舊識聯繫上了,他們也派了使者過來。他們願意投靠主公,只是有點小麻煩。」
鄭嘯摸了摸手上的扳指:「青州的黃巾軍,投靠我?他們有多少人?青州可有點遠啊。你是怎麼和他們聯繫上的?」
「我在黑山軍的時候就和青州的黃巾軍有接觸,那個時候他們準備來太行山和我們黑山軍會合。但是一直沒有談攏,在一個沒有合適的機會,就一直耽擱下了。現在我投效了主公,就去信和以往的舊識談了一下,他們也有這個意思,主公您威名蓋世,他們也願意投效。」
「哈哈。」雖然明知道於毒是拍馬屁,不過好話誰不愛聽啊:「好了,於毒,青州的黃巾軍有多少人?」
「青州的黃巾軍和我黑山軍數量差不多,也有百萬之眾,其首領管亥也是一條好漢。聽聞我提起歸降主公,也是頗為意動。」
「行了,於毒,別吹牛啊。黑山軍有百萬?糊弄我啊,別扯淡,說實話。」
一聽鄭嘯說這個於毒嘿嘿傻笑一陣:「主公慧眼,黑山軍確實是詐稱百萬的,其實不過五,六十萬,那還是把所有老弱婦孺都算上。真正的可戰之兵不過二十餘萬,這次在并州已經被主公您打的傷筋動骨,在不足為慮了。而青州軍則不同。」
「有什麼不同?」
「青州軍的數量只比黑山軍多,不會比黑山軍少。但是散落各地,要真的全部聚集起來,加上老弱婦孺還真不一定就有百萬之眾。只是管亥這廝,願意投降是願意投降,但是非要主公您親自去一趟青州,他們才願意投降。」
「恩…………」鄭嘯思考了一下:「青州軍應該也和你黑山軍一般,劃分各部,各部皆有首領吧,管亥能代表他們所有人嗎?」
「這個主公放心,管亥已經和張饒,徐和、司馬俱等頭領都討論過了,他們都沒有意見。只是主公您親自去青州一趟他們才願意歸降。」
「這個,我想想,你先退下。明日帶青州方面的使者來見我。」
於毒走後鄭嘯也開始猶豫了,青州黃巾軍百萬之眾,雖然黃巾軍的戰鬥力他知道實在是不怎麼樣。但是數量實在龐大啊,一百萬啊,也不可能全是老弱婦孺,他現在并州實在需要人丁。
若是青州黃巾能投降,那麼至少可以得到數十萬平民,這一下河套地區的開發就能大大加快了。有了這個支持,自己的腳步又能加快很多了。
只是這青州軍投降,是真心還是假意?也還說不好。為什麼非要自己親自走一趟呢?派別人不是一樣,這管亥等人是信不過我還是有什麼陰謀呢?
想了半天,鄭嘯有點頭大,這個實在是難,情報太少了。很難分析,忙派人去找郭嘉,看看郭嘉的看法,明天在接見一下青州黃巾軍方面派來的使者在做定奪。
這百萬人丁的誘惑太大了,青州黃巾只要渡過黃河,穿越冀州,到達壺關,就進入了自己的領地并州。這些人一到,并州將增加多少人力啊,這個誘惑太大了,先不說能選出多少兵力,就是這些人全部解甲歸田,對於地方的發展太有好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