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嘯帶領漢軍入城休整,也愁壞了城外小宛,精絕兩軍。是戰是逃成了他們的大問題,現在打是打不過,漢軍得到休整後恢復戰力是很恐怖的。逃的話也是前途難料,現在公開反叛漢朝廷了,漢朝廷會放過他們嗎?
且末城外大營中,現在的精絕王常翼和小宛軍統帥欒鶴毅都眼巴巴的看著北匈奴使者去列全。不是迫於北匈奴的壓力他們也不會公開和大漢朝廷叫板,現在都指望著這位使者做主心骨了。就是這位匈奴使者去列全從中穿針引線才使得他們一起來算計漢軍的。
「兩位稍安勿躁,漢軍現在士氣低迷。短時間內是不可能殺出來的。我已經派人令鄯善王盡快收攏軍隊並增兵過來會合。你們兩位也需讓國內派兵前來。」
看到兩人的猶豫之色,去列全不禁冷哼一聲:「兩位此時正是你們的效命之時,否則等我匈奴大軍趕到,站錯了隊伍的後果我想不用我說吧。」
常翼連忙說:「大人,不是我不盡力。實在是我精絕國小力微,前面和漢軍作戰又是死傷眾多,實在是沒有多少兵力可掉了啊。」
「哼,少耍你那點心思。你精絕王號稱西域雄獅,就這麼軟蛋?精絕國小力微?若是你精絕國小力微你敢來吞併且末?常翼,好好用心,大匈奴不會虧待你的,等事成之後,且末必然是你的囊中之物。」
常翼只有點頭應允,他又有什麼辦法呢。去列全三角眼一斜:「欒鶴毅,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欒鶴毅被他眼中凶光嚇的一哆嗦:「沒有,沒有,完全沒有。我馬上請國主在派大軍過來。」
去列全滿意的點點頭,大匈奴要走向昌盛就必須搬走大漢這座大山。只有大漢內亂了,衰敗了,大匈奴才有機會。
去列全現在也是焦急,他也知道現在這支漢軍很是精銳,要靠西域三國很難殲滅漢軍,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必須要做到,必須要全殲這支漢軍。
前面的精絕國進攻且末就是他們匈奴授意的,本想只是讓自己的西域合作者擴大勢力,卻沒想到大漢朝廷真派了軍隊過來。他們就將計就計,設了這個局,準備殲滅進入西域的漢軍。
在西域失敗的漢朝必然不會就這麼罷休,一定會在調集軍隊攻伐西域。大漢不是大匈奴,大匈奴越打國力越強盛,而大漢卻是越打國力越衰敗。
只要能在西域牽制住漢朝的部分力量他們就沒有能力阻擋我大匈奴崛起的腳步。等我大匈奴積蓄了足夠的力量之後,漢朝將再一次匍匐在我匈奴鐵騎之下。
這邊積蓄實力調兵遣將。漢軍在且末城內也沒閒著。鄭嘯一進城馬上讓士兵們休息恢復戰鬥力,前面的戰鬥太苦了,對士氣的影響也很大,必須要休整。
然後鄭嘯讓人以最快的速度通知西域都護府,匈奴人已經滲透進了西域,請他們多做準備,仔細調查。同時請西域都護府詔命大漢屬國整頓兵馬,組成聯軍。既然鄯善,精絕,小宛已經投靠了匈奴,那麼他們也就要有接受懲罰的準備。
有個好消息還是不錯的,張繡回來了。雖然斷後一戰慘烈無比,但是張繡等大軍渡河完畢後率領兩營剩餘的兵力突圍逃出。一路輾轉回到了且末王城。
步兵第七營和第九營兩個營三千人只回來了兩百多人,還多是傷痕纍纍的。鄭嘯讓他們休整,並給第七營賜名潛山營;第九營賜名鐵壁營。等回西涼會挑選最勇猛的戰士重組兩營。
在西涼軍中只有立下了大功的營才會受到賜名,這是一種榮譽的象徵。是營中每個戰士值得為此付出生命的榮譽,在西涼賜名的榮譽營中總會聽到絕不負XX營之名的呼聲。
而有資格賜名給各營的迄今為止只有兩個人,一個是鄭嘯他老爹鄭睦,一個就是鄭嘯了。獲得賜名的榮譽營也因為這種榮譽感,使命感而變的更為英勇善戰,在以後的戰爭中體現了無盡的價值。
一個月後,精絕,小宛,鄯善的援軍都到了。漢軍這邊組織的聯軍也在路上了,這次西域都護府發出詔命後,出兵的有車師,疏勒,焉耆,龜茲,戎盧五國組成了五萬人的聯軍。
敵人達到了十萬之眾,漢軍只有三萬人了,但是漢軍佔據地形優勢,在且末王城裡防禦卻是綽綽有餘,只等待五國聯軍到達,五國聯軍雖然只有五萬多人,但是一等聯軍到達在兵力上已經可以和叛軍旗鼓相當了,更何況漢軍的戰鬥力那裡是叛軍能比擬的。
在對峙期間叛軍不斷的攻城都被漢軍打了回去,在城牆上的西涼弩手是無敵的,要不是因為後勤路線被斷,弩箭要省著用,這些弩兵都敢說能把所有叛軍射死在城下。
在這些日子的防守戰中,鄭嘯也發現了且末公主篛酈的風采。這朵西域的鮮花敢於在弩箭紛飛的戰場穿梭,她所到之處的且末守軍都如著了魔一樣瘋狂。
多次下來連漢軍也對這個小姑娘欽佩不已。一個女子也敢上戰場,有膽量;面對任何人都能應對得體,有心機;這個女人不簡單啊,更重要的是夠漂亮…………
朝廷的詔命到了,弄的鄭嘯鬱悶無比,居然不給援軍。只給了鄭嘯一個節制西域諸**事的權力,那有屁用啊。
西域諸國雖然大部都是大漢屬國,但他們是屬國,不是自己說什麼就是什麼的啊。現在幾萬大軍在作戰,糧草兵器弩箭的消耗是驚人的,還好且末王都經營已久,糧食暫時不會短缺,但是兵甲弩箭卻不是他們能供給的起的。
說真的,且末國能供給鄭嘯大軍糧草鄭嘯都謝天謝地了,根本就沒奢望整個後勤由他們解決,在說他們也解決不了。
一直到現在漢軍還在堅持那是因為西涼軍紀嚴格,西涼兵戰死後官府又管他們親屬生活讓他們無後顧之憂。這要是放在別的軍隊估計早已經逃跑一大批了。
盼星星盼月亮的終於盼到西域聯軍的到來。鄭嘯一直緊張的心情終於可以放寬了。叛軍與自己作戰已久,而自己的援軍雖然勞師遠征,但是銳氣正盛,正是可用之時。
見漢軍的援軍到達了,可匈奴使者說的匈奴大軍依然沒有影子叛軍這邊的將領心思又開始活動了。
鄯善,精絕,小宛紛紛秘密派人來見了鄭嘯,都說是匈奴人搞的鬼,拉他們上了賊船,希望大漢朝天恩浩蕩饒恕他們,他們願意降服並交出匈奴人。
可惜的是他們遇到的是鄭嘯而不是別人,漢朝廷總以仁義自居,往往小國一投降,大漢要顯示自己的寬宏大量就會饒恕他們。可鄭嘯卻不會,沒有好處的事情他可不會幹。
更何況莫勒且河三千英魂不遠,只有敵人的鮮血才能讓他們安息。小宛就罷了,精絕和鄯善必須要為他們的行為付出代價。要付出千百倍的代價,我華夏兒郎埋骨異域,定要無數鮮血與生命來告慰他們的在天之靈。
當下他敲詐了小宛一批財務並要小宛作為內應就答應放過小宛,只是回絕了精絕和鄯善。現在形勢不同,要讓這些反叛的傢伙知道漢軍的刀也是鋒利的。至於為什麼放過小宛,鄭嘯是這麼和紅著眼睛來找他的張繡說的。
「精絕引誘我軍進入伏擊,鄯善背叛斷我大軍後路,而小宛只是正面廝殺與我軍對戰。沙場之上以命搏命是正常的,沒有什麼好說的。再說,我們需要一個內應,有了內應晚上去劫叛軍大營更有優勢。有鄯善和精絕兩王的鮮血和頭顱也足以告慰死去的勇士了。」
張繡是滿心歡喜的走了,反正都是殺這些西域叛徒,至於別的他也不在乎。田豐卻對於鄭嘯的做法卻看不過去了,專門找鄭嘯說起了這些事情。
「將軍,你為什麼不放過精絕和鄯善,這樣他們會頑抗到底。也顯示不出我大漢朝廷的仁德啊。」
因為現在鄭嘯是鎮西大將軍,田豐又還沒有投靠鄭嘯。鄭嘯也只稱田豐為先生,田豐也只是稱呼鄭嘯為將軍。
「先生,我放過小宛就是顯示朝廷的仁德啊。那精絕挑戰朝廷權威是我此次出征西域的主要目標,當然不能放過他們。而鄯善在背後下手,使我漢軍傷亡無數人。我更不能放過這個叛逆。否則朝廷的威信何在?他們依然會反叛。」
田豐沉吟一下有說:「既然已經放過小宛,為何還要小宛上供財務?這樣做是不是有點過了?」
「過了嘛?先生,我一點也不覺的過了,小宛既然投降我本不該為難他們。但是他們畢竟反叛過,不出點血怎麼行。在說咱們的至尊陛下可喜歡這些,把小宛的財務上供給皇上,皇上不是更高興嘛。」
田豐一聽有些道理,不禁無奈的歎了口氣。當今皇上是財迷這誰都知道,鄭嘯這樣正是投其所好。既然有皇帝的名義壓下來田豐也就不說什麼了,反正小宛也應該受到些教訓。
七月七日,在這個七夕之日,中原各地在歡慶。西域的鄭嘯軍卻在這夜出動了,鄭嘯派出兩萬漢軍出擊,留下一萬漢軍守城,並命令西域聯軍在漢軍襲營之後在殺過來。
這下西域聯軍是正中下懷,他們還一直害怕漢軍拿他們當炮灰在前面消耗敵人呢,這下是漢軍先進攻,他們後來撿便宜,好事啊。
其實鄭嘯不是不想讓西域聯軍打頭陣,只是他信不過西域聯軍的戰鬥力,尤其是這樣重要的戰事,還是自己的兵可靠。爬^書^網,本章節由""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