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珪這下可發了威風:「你們這幫飯桶,這洛陽治安怎地如此混亂,若不是這位公子擊退刺客,我還不好說如何呢。你們還不去抓捕刺客,抓不到我要你的腦袋。」發完火的段珪才回頭和鄭嘯說話:「這位公子是那裡人,你救我有功,我會好好獎賞於你的。」
鄭嘯心下一笑,需要你獎賞啊,但是面上還是謙卑的說:「我是武威郡守鄭嘯鄭蒼宇,恰巧路過,公公乃有福之人,就是我不出手,區區鼠輩又怎能傷到公公。」
那段珪一聽:「你可是已故武威郡守鄭睦子弟?」
「正是,那正是家父。」
段珪臉一下變了:「哈哈,果然是鄭公子,好了,今日承你之功,改日雜家設宴,還請公子務必賞臉。」說完不待鄭嘯說話就帶著從人走了。
鄭嘯很是奇怪,怎麼這段珪一確認自己身份就變的熱情了。想想忽然明白了,這傢伙可不是對自己熱情,應該是對錢熱情。記得那會老管家蒙捷和自己說起過,自己那麼快就接受朝廷任命的武威郡守是花了錢買來的,花了一千多萬錢,其中十常侍這邊也是人人打點,個個有份,感情這是當自己是肥羊了。當下也就不在想這些,回住處是正經。
等回到住處就招來周仲問:「怎麼樣,人救回來了沒有?有沒有被人發現?」
「公子放心,人救回來了,也沒有人跟蹤上,不會有人知道這兩個人在我們這裡的。」
「嗯,她們的身份查到了嗎?」
「查到了,她們的身份沒有問題。都是世家出身,只是家中其他人被段珪害死了,家族旁系又不肯收留她們,才會流落江湖。至於具體的,公子您親自去看看吧。」
看著周仲古怪的表情鄭嘯奇怪了。看看就看看吧,敢當街刺殺那些死太監也算是義士了,見見也無礙,當下就向後廂走去。待得到了後廂可是看呆了,只見兩個漂亮女子,看樣子似乎是母女,那女兒不過十四五歲的樣子,這下明白了,原來都是女子,怪不得武藝不錯但不耐久戰呢。不過這對母女確實漂亮,看的鄭嘯有點呆,這麼漂亮的女人和刺客聯繫在一起,真是有些匪夷所思…………
看著鄭嘯發呆的表情那小女孩格格笑了:「娘,你看,這人看你都看呆了。我看他也不是什麼好人。」天真的眼中卻是絲絲戒備的神色。
那婦人斥到:「不許胡說。剛才要不是這位公子搭救,我們兩已經喪命了。」起身見禮:「妾身韓令嬡拜見公子,謝過公子救命之恩。」
鄭嘯還沒答話那邊那小姑娘似乎又不樂意了:「娘,他那裡有救我們,是我們自己跑掉的好不好。你看他那色迷迷的樣子,一定不是什麼好人,能有什麼本事。」
韓氏一個白眼,真拿這個女兒沒辦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這裡畢竟是人家的地頭。再說剛才那形式,她有怎麼會看不出來是鄭嘯救了自己,等逃出來後又被人攔住,以為必死無疑的時候卻知道是眼前人派人救的他們時候那種悲喜互換的心情可是讓她感慨。
「呵呵,這位小妹妹還真是天真可愛。你們傷勢如何?」鄭嘯本想打個哈哈過去,沒想到小丫頭還是不依不饒的。
「誰是小妹妹。看你那個樣子,可能還沒我大呢,我應該是姐姐。」
「婉兒,不許在說了。」見自己老娘發怒小姑娘扁扁嘴也不敢說了:「這孩子從小沒了爹,隨妾身行走江湖,失了管教,得罪之處還請公子海涵。」
「無妨,無妨。兩位既然敢行刺那太監,也是義士之舉。我又怎會計較。」說完童心一起,還和小姑娘眼瞪眼的瞪了兩眼。小姑娘氣呼呼的轉身跑了:「娘,我累了,我先去睡了。」
那婦人看著女兒跑出去也回頭向鄭嘯致謝:「多謝公子掛懷,還好公子來的及時,我們母女都沒受什麼傷,今日幸得公子相救,否則我母女必然喪命在那賊子之手下了。救命大恩,妾身定當報答,還未請教公子尊姓大名。」
「不必在意,我是武威鄭嘯。」
聽到這話韓令嬡驟然起身:「可是人稱「烈焰公子」的武威鄭公子?」
看著韓令嬡的表情鄭嘯心下也頗為得意,遊歷三年也算是闖出個名頭,微笑點頭:「那也是我遊歷之時的一點薄名,現在回家卻無奈做了官,現在是武威郡守了。」
韓令嬡眼睛瞪的溜圓:「公子做官了?人言公子不過弱冠之齡,卻做了一郡刺史。還真是官運亨通啊,哼……」
鄭嘯看出她的不快:「這郡守之職也是沒辦法,總不能看著我爹一輩子的心血讓別人來糟蹋吧,朝廷現在賣官嚴重,我這個官也是花了幾百萬錢買來的。可我不接手萬一朝廷派個糟糕的官員來任上,那不是敗壞了我爹一生的心血,西涼苦寒,百姓剛有點盼頭要是就這樣斷了那我又於心何忍。」
韓令嬡緩了緩才開口:「公子高義。妾身佩服。還請公子莫怪」
「不妨的。我看你也頗為知禮,應該大家子弟,怎麼會想到就你們母女兩人去行刺呢?」
韓令嬡一陣恍惚,沉默了一陣好似下定某種決心一般緩緩開口說到:「妾身本是書香門第,但是自幼喜歡習武。到後來嫁了相公也是生活美滿。但就是那可惡的太監段珪,我相公在地方為官,一次在洛陽得罪了他,他便栽贓殺我滿門,我有心和他們拚命,但是婉兒那時年紀太小,我只好帶著婉兒逃跑。
逃亡江湖十多年,婉兒也長大了,我本來想獨自找那惡賊拚命,但沒想到被婉兒發覺,一定要一起來,才成了那個狀況。」說著說著韓令嬡的眼淚有如斷線的珍珠般落下,看的鄭嘯一陣心酸。
「你不必悲傷,這麼多年了。也不怕讓那奸賊多活幾年,他們的作為已經是天人共憤了,即便你沒殺了他,有機會我也要殺了這群禍國殃民的東西。」看著韓令嬡的眼淚鄭嘯不自禁的就發出了豪言壯語…………
這邊韓令嬡卻跪下了:「多些公子了。妾身勢單力孤,也知道很難殺了這賊子,若公子願意替妾身一家報這血海深仇,妾身為奴為婢也會報答公子大恩。」
看著韓令嬡哭的梨花帶雨的樣子,鄭嘯不禁答應下來,上前扶起韓令嬡,替他輕輕擦去臉上的淚水,鼻中聞著一股女人體香,感覺上似乎回到了母親的懷抱,不自禁的親吻了上去…………
韓令嬡本是久曠之身,已對男女**淡泊多時,心志本也堅定。但今天的大喜大悲太多,在加上一個女子帶著女兒闖蕩江湖本就不易,已生厭倦之心,剛才鄭嘯救他的時候就有請鄭嘯幫助復仇的想法,可惜那會也不知道人家的情況。
剛才被鄭嘯從人搭救的時候她就已經從鄭嘯下人那裡基本打探到了鄭嘯的一些情況。已經生了委身於鄭嘯之心,過上安穩生活,但是就怕鄭嘯看不上自己,畢竟她已經二十七歲了,她女兒都比鄭嘯小不了多少,雖然一直對自己的容貌還是很自信的,可是鄭嘯才十六歲,能不能看上自己,會不會答應自己幫自己報仇都是未知的。
她已經沒有什麼願望了,只想著報了仇去過那平靜的生活。可那段珪勢力極為龐大,就自己而言很難報仇了。剛好遇到鄭嘯這麼個有能力為自己報仇的英俊少年郎,他既然答應幫自己報仇總比自己去有把握。
自己一個女子,又沒有什麼別的可以打動鄭嘯的,這下鄭嘯既然看上了自己,那就委身給他吧,反正十幾年的顛沛流離已經夠了,名分不名分的她韓令嬡也不在乎了。
他鄭嘯以前遊歷之時也經過不少風流勾當,但是還從沒覺得那個女子有韓令嬡的勾魂,當然那個未婚妻例外,但是蔡文姬現在還小,這下被韓令嬡勾動了天雷地火。或許是因為鄭嘯一出生就沒了母親,他爹又沒有在娶,或許是因為這個原因讓他不自覺的親近這個年齡比他大很多的女人。
韓令嬡自己心中也是五味雜陳,不知是喜還是憂。喜的是這樣的少年郎喜歡自己,憂的是這少年情意會不會長久。便在這複雜的心境中半推半就的迎合了鄭嘯。看著眼前羅衫半解,眉眼含春的美人,鄭嘯是心跳加速,世上萬事萬物只剩下了眼前佳人。
韓令嬡也是情難自禁,這少年手上似乎有無窮無盡的熱力,每一觸碰到自己的身體都引起一陣心靈的悸動,讓她失去了力氣,讓她顫抖,讓她期待下一次的觸摸。
她不自禁的說出一聲「請君憐惜。」
耳中聽到這麼一聲嬌弱無力的呼喊,鄭嘯瞬間獸血沸騰。用近乎野獸般的速度解除了韓令嬡的衣服。看著韓令嬡飽滿的身體,成熟如蜜桃,只等自己採摘。大手一張已經覆蓋了韓令嬡飽滿的胸部,感受著韓令嬡微微的顫抖,抱起她撲上床去。
當下是郎有情,妾有意。一夜風流,兩人都是習武之身,一場靈肉大戰也是戰的天昏地暗。在外面守護的周仲也是苦笑不已,還真應了「人不風流枉少年」這句話了。
有道是「雲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第二天早上鄭嘯破天荒的沒有早起習武,卻也讓周仲驚訝了好一陣子。溫柔鄉是英雄塚啊。正在周仲苦著臉正在想怎麼勸勸鄭嘯不要過度於男女之事的時候下人來報,蔡府來人了。
鄭嘯聞報,看了看艷光四射的韓令嬡輕輕一笑:「你休息吧,我去處理些事情,以後你就跟著我吧。」
看著韓令嬡點頭應下鄭嘯也頗為高興,畢竟這女人自己很喜歡,就帶在身邊,幫他報仇也不是大事,一個死太監而已。
當下鄭嘯出來一看,是蔡家管家張伯,看張伯一臉喜色想來應該不是什麼壞事。張伯當下就說:「少爺」鄭嘯一愣…………這和他家小姐訂婚而已,還沒完婚就改口叫少爺了,當下也不好阻撓便隨他去了「老爺讓我來和您分說下,今天晚上的宴席您要有所準備,這次老爺不但邀請了他的士林好友,還請到了許劭許子將先生。許先生的月旦評很受士林推崇,少爺晚上有所準備總是好的。特地叫老朽來和少爺交代下。」
鄭嘯也很是激動,許子將之名早已知曉,從沒機會見到。連忙作以準備,晚上酒宴他也想好好見識一下徐子將這位名人了。爬^書^網,本章節由""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