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機廠要詩入瀝南。倉廠職,早晚都要搬過來。城南的興一期商品商一下就被二機廠的職工搶購一空。原來的三、四期雖然有規劃,但因為一、二期賣得不太理想。暫時還沒有鋪開,現在,由於二機廠的遷入,三、四期商品房也緊急啟動。日夜加緊施工了。
趙鑒雄特意從高公路工地上趕回通南,就是為這事。
趙莖雄的施工隊伍正在奮戰高公路。這裡又要大上商品房真是
火。
下一步。二機廠的廠房建設要規劃、設計,還要公開招標,趙鑒雄也是志在必得。
幾年前,趙鑒雄的建築公司差點被董福星擠趴下,現在卻是一家獨大。趙鑒雄心裡清楚:自己有今天。全靠了我這位三立兄弟啊。
趙鑒雄和牛三立有一個共同愛好:到城北土雞店吃土雞。
這天,趙鑒雄、范平平、牛三立又跑到城北土雞店。先美美地喝了一喝土雞湯。
牛三立道:「赫魯曉參說,土豆燒牛肉就是**,我認為經常能喝到土雞湯,就是**。
「沒錯!」趙鑒雄道:「土雞的,外加紅燒狗肉,這叫有華夏特色的**。」
范平平笑道:「你們這叫土包子**。」
牛三立道:「經常喝點土雞湯好,財了也不能忘本。」
趙鑒雄嘿嘿一笑:「我兄弟又要講大道理啦。」
范平平道:「對。三立,好好給他上上課。」
「恩」牛:立一本正經地答應道。「趙老闆,趙大哥,你現在是有錢了,不過,你現在走進銀行,說我要貸款二個億,你估計銀行肯不肯貸款?」
趙鑒雄道:「我估計銀行會認為我瘋了。」
大家哈哈大笑。
牛三立道:「人家聶總簽個字就能貸款二億,這就是信譽。所以。你要向聶總學習,要提高境界,多想著做事業,做品牌,做信譽,品牌、信譽出來了,還怕沒錢賺?」
趙鑒雄呵呵笑道:「好,好,聽你的。」
牛三立這才道:「大哥,二機廠廠房的事,我建議你不要參與招標。為什麼呢?你現在在做高公路,又在做商品房,現在還想做二機廠廠房,項目都讓你做了,別人怎麼想?」
趙鑒雄聽了,想了一會。問道:「你想讓誰做?」
牛三立搖頭:「誰做我不管,我不想插手,我就是想提醒你,高公路你都做了,以後就不要老盯著通南這個小地方了,要到外面去闖了。」
趙鑒雄道:「我知道,有人說你的閒話了。」
牛三立道:「一個政府官員,沒人說閒話,反而不正常,我不在意。但是,你自己做事,要掌握分寸,二機廠是我拉來的,蓋個廠房你又要招標,嘿嘿。」
牛三立不再說了。
趙鑒雄明白過來,使勁地煽了自己一個嘴巴:「是我太蠢!」
趙鑒雄還是老樣子,覺得自己做錯了事就煽自己耳光。
倒是范平平看了心疼:「你倒是輕點啊。」
范平平原是一個下崗工人,跟著趙鑒雄混到今天,也是做夢都沒想過的事,唯一的缺憾,是自己不能嫁給趙鑒雄,只能做他的情婦。好在大家都默認了,包括趙鑒雄的親媽水微瀾,都認可了她。范平平還體會得到,老太太怕趙鑒雄。
范平平想起一件事:「三立,我聽說。朱敏懷孕了?」趙鑒雄道:「哎,這是大喜事。男孩還是女孩?」
牛三立道:「不知道,感覺是個女孩。」
趙鑒雄道:「是男是女。這咋。你說了不算。要我說,還是兒子好。」
牛三立道:「在我們老家牛家村。生了兒子的人,走路都往路中間走。生女兒的,就只能往邊上走了。」
三人大笑。
趙鑒雄道:「哎呀,好久沒聽到我兄弟說笑話了!」
牛三立問道:「高公路那邊,怎麼樣?」
趙鑒雄道:「我這邊還好,地段比較好,永泰縣那一段路,有個老雲盤,全是山,要打隧道,全是鐵道部的在干,經常遇到塌方,還死了人。人家那真是啃硬骨頭,跟人家比。沒得比。」
牛三立道:「那是,人家原來就是鐵道兵,特別能打硬仗,現在還是半軍事化管理呢。」
趙鑒雄道:「賈廳長很忙,經常在各個工地上跑,真是很敬業。」
牛三立點頭道:「老賈是個干實事的人。他只要廉政上不出問題,還會進步。」
趙鑒雄道:「再進步就是正廳了,趕上郭運昌了。」
牛三立道:「老賈就是理論水平差一點。」
趙鑒雄呵呵笑道:「都要像你。那還得了,丑來歲當縣長,幹得還這麼出色,全省,全國也不多啊。」
「喲」牛三立道,「學會拍馬屁了。」
趙鑒雄哈哈大蕪
若雲養生茶的事,現在都是范平平甩引,范平平道!,今年的茶量、質量都比往年好,引潤也好於往年,是不是再擴大茶葉種植面積?」
牛三立搖頭:「不用。在沒有開拓新的市場之前,盲目擴大種植。其實就是在壓自己的價格,這和豬養得太多肉就便宜了,是一樣的道理。」
趙鑒雄道:「兄弟,你還是做生意吧,當什麼官,操心巴結的,還要注意這個影響,注意那個影響。」
牛三立微笑道:「你問問田照東,他願意去經商麼?」
趙鑒雄道:「哎,他還真不願意。你們這些人,都嘗到了當官的滋味。捨不得離開官場。」
牛三立道:「你說對了。有人說。當官的要不撈錢,那當官還有什麼意思?說這話的人,根本就不懂什麼叫當官,也根本不配當官。自古以來,當官就是為民作主,實現自己的政治抱負,這才叫當官,也只有這樣的官,才會在官場上走的更遠。你說的「注意這個影響,注意那個影響」那是應該的。古人把這稱作是「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用楊一道長的話說,就是一個字:「德
趙鑒推一伸大姆指:「佩服!」
牛三立道:「以前我不懂,現在我懂了。田照東真的很可惜,以他的能力和為人處事,本來是可以有更大作為的,就是因為被人抓住了把柄,搞下來了,雖然沒「進去終究是出過問題的官員,很難再上升了。」
「是啊。」趙鑒雄道,「本來,至少也是個市委常委吧?」
牛三立道:「官場,自古以來就是很殘酷、很凶險的地方,大家都認為,當官好。自己當不了官。家裡有個當官的也好,卻不知道,歷史上,有多少人慘死在官場上,又有多少人因為家裡出了個當官的。跟著遭殃。我跟你說說明朝。朱元樟為了保住朱家的江山,殺了多少開國大臣?後幕,朱元璋的兒子燕王朱豬,從燕京走兵,殺到南京,搶了他侄子的皇帝寶座,然後宣佈說:我老爸是第一代,我才是第二代。我那個不成器的侄子,不作數。」
趙鑒雄聽得有趣,道:「這就叫實力決定一切。」
范平平也道:「老人家說過,「槍桿子裡面出政權。
「哎」牛三立接著道」「燕王朱抹奪得大位後,命令一個名叫方孝孺的官員替他起草即位詔書。這個方孝孺只寫了四個字:「燕賊篡位」結果惹來殺身大禍,朱林還要滅人家十族,什麼叫「十族,?就是株連九族還不解恨,還要再加上一族。加誰呢?把方孝孺的老師一家人也算上,一下子殺了必人,這樣的朝代,你說黑暗不黑暗?。
范平平道:「嘖嘖,老是聽說株連九族,九族是那九族啊?」
牛三立道:「九族,父親這邊,有四族,包括出嫁的姑母及其兒子。出嫁的姐妹及外甥;出嫁的女兒及外孫;母家這邊,有三族,包括外祖父一家,外祖母的娘家、姨母及其兒子;妻子這邊,有二族,包括岳父的一家,岳母的娘家。所以,嫁錯了女兒,也跟著倒霉。」
趙鑒雄道:「明白了,總而言之。全家死光光。」
「是這樣。」牛三立道:「所以說,官場是很殘酷的。有些當官的喜歡鬥來鬥去,你搞我,我搞你。搞來搞去,結局都不好。」
趙鑒雄道:「有時候,你不搞人家。人家硬要搞你,你怎麼辦?」
牛三立道:「怎麼辦,看情況啦。該忍就得忍,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真要能等上十年,可能都不需要你報仇,他自己就出問題了。這就叫做「人在做,天在看
趙鑒雄道:「哎,周大明就是這樣。才囂張了幾年?只是,可惜了張玉溪。」
范平平道:「有什麼可惜?三立真要跟張玉溪結合了,後面那有機會跟朱敏結合?」
牛三立道:「沒有朱敏,也有楊青茹;沒有楊青茹,也有季文婷,都比張五小溪好。」
「終於承認了!」趙鑒雄道。「承認什麼了?」范平平問。
趙鑒雄道:「你說承認什麼?承認楊青茹了。」
牛三立道:「楊青茹是比張玉溪好。用情很專,很深,可惜,我不能接受。」
范平平道:「還是第一次聽你說。還有個季文婷?」
「那咋。更不能惹」牛三立道。「季文婷是個敢愛敢恨的人,搞不好會鬧得雞犬不寧」
范平平道:「張孫呢?,小
牛三立道:「張瑟更不行,這個女人有點變態,她現在跟了陸海濤了。」
「哦」范平平道,「我也覺得,還是楊青茹最好,做個情人也好。她應該願意的。」
牛三立搖頭:「很多事說不清。簡單說就是一句話:性格決定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