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博士的妻子龍一丹畢業於幽州師專外語系,與王穩是最要好的同學,龍一丹師專畢業以後,考上了之江大學碩士研究生,學的是國際貿易專業,在學校時認識了施偉嶸,談上了戀愛,每每談起王穗,龍一丹都很難受,後來龍一丹去了澳大利亞,也總走動員王穩到澳大利亞來定居。
沒想到,王穩的老公會是那麼個結局。
也好,對王穩來說,她已經徹底解脫了!
這次回國,龍一丹自然是要見見王穗,施博士也就陪著妻子到幽州來了,還跟牛三立聯繫上了。
得知施博士的愛人居然與王穩是好朋友,牛三立驚訝之餘,只能感歎「世界太小!」
王慧當然也是知道牛三立的。那傢伙當過市委書記秘書呢。這幾年。冠山鄉水泥廠展勢頭很猛。搶了她不少客戶,而那個水泥廠,就是在牛三立手裡搞起來的。
王穩還聽說:張猛有二個「哥一個是陸海濤,另一個就是牛三
了。
王穩相信,張猛那麼囂張,與這二個「哥」是有關係的。
吃飯前,牛三立總算是趕到了。一進包廂就自嘲地說:「讓一個碩士、一個博士等我這個本科生,罪過啊罪過。慚愧啊慚愧!」
大家聽了好笑,王穗道:「牛縣長,這裡還有一個大安都沒畢業的。已經淚流成河了。」
牛三立這還是第一次跟王穩接觸。微笑道:「王總你好!」
王穩主動伸出手去:「你好,終於有機會認識牛縣長,請多關照!」
施博士也道:「牛縣長是官場另類。很有人格魅力,記得我們第一次認識,你就說過一句話:「我們是一生的朋友」讓我非常感動。
龍一丹道:「既然如此。我們二個想托付牛縣長一件事。」
牛三立心道,托付什麼?無非是王豫的事了。
果然,龍一丹道:「王穩是我最好的朋友,今後,還請牛縣長能關照她一下。」
牛三立道:「托付牛縣長?牛縣長不大靠得住,牛三立更靠得住一點。」
,正習比北
大家都笑。
牛三立主動向王穆伸出手去:「重新認識一下吧,我叫牛三立。」
王穩也道:「我叫王穗。」
牛三立這才道:「你的事我知道一些。最近王市長、劉市長視察騰飛水泥。你們的情況應該有所好轉吧?」
王穩道:「好是好一些,省裡還是沒辦法,想請賈廳長吃餐飯都難。」
牛三立一聽就明白:「高公路的事,估計是難了。我有個建議:目前,很多水泥廠都在開足馬力生產高標號水泥,都想上高公路。短期內。高標號水泥肯定生產過剩。這樣一來,低標號水泥反而可能會比較搶手。」
王穩眼前一亮:「對啊!我立即安排生產。」
牛三立道:「籌建冠山鄉水泥廠時,我對水泥生產是深入研究過的。像你們騰飛水泥公司的生產工藝都是立窯工藝吧?年,最多舊年。國家肯定要強行淘汰的,要早做打算。冠山鄉水泥廠就考慮到了這一點,我是堅持要採用新工藝的,投入雖然多一點,但符合水泥工業的展趨勢。」
王穩聽了,是由衷地敬佩:「謝謝你,三妾!」
牛三立道:「搞新工藝,需要很多投入,其實,你也可以考慮轉型的。比如搞一個建築牆體材料廠,就是生產塗料的,市場前景還是不錯的,當初,冠山鄉如果不上水泥廠。就會搞這個牆體材料廠了。」
王穩道:「轉型也好,水泥生產。確實競爭不過人家。」
牛三立道:「我們通南的金灘鄉也有石灰礦,你可以考慮把牆體材料廠建在那,感興趣的話,我陪你去考察。」
「那太感謝了!」
看著二人真誠的對話,施偉嶸夫婦也很欣慰,他們還是第一次看見王穗如此開心。
說到水泥生產,牛三立還真是內行,既有宏觀的分析,也有具體的建議,讓王穩是心服口服。
王穩不禁歎道:「三立,早點認識你就好了!」
牛三立道:「張孫的事,我也知道一些,張孫做事有點偏激,主要還是張冬明的死對她刺激太大。」
王穩道:「我知道,所以我一直在忍讓她,其實,她就不想想,我也是受害者。」
說罷,王穩流淚了。
看氣氛有些壓抑,施博士就改變了話題,說了些找礦的趣聞。牛三立就此勸龍一丹:「一丹姐,施博士一身的本事,在國內才有用武之地。你也回來吧。」
龍一丹道:「回來也不是不可以。年薪十萬,要求不算高吧?」
年薪十萬,確實不算太高,在京城或者滬城,年薪十萬的不少。只是。在東江有點偏
不過,她肯松這個口就好。
吃完飯,施博士夫婦去王穩家休息。王穩邀請牛三立也去家裡坐坐。牛三立也就答應了。
此時,張瑟就在家中,正用一個軍用紅外線望遠鏡在窺視王穆來
上次,法院拍賣裘小舟的別墅,讓張孫拍到了,裝修後搬了進來,按張琢的說法,「我就要看著皮蛋疤子的女人、孩子如何混不下去?」
望遠鏡中,二輛車開過來了,其中一輛是王穩的,王穩和另一位女人下了車。
從另一輛上下來二個男人,其中一個是她所熟悉的身影!
牛三立!
牛三立怎麼會出現在王穩家中?
這個情景對張瑟刺激太大了!
張穆掏出:「你現在在那?」
牛三立心裡一愣:「怎麼偏偏這時候張瑟的電話就來了?難道她真在監視王穗?」
「說啊,你現在在那?。張瑟幾乎是在吼了。
牛三立道:「我在王穗家裡。」諾罷,把電話掛了。
他居然承認是在王穗家裡!
張孫沒招了。如果牛三立撒謊,張孫還可以認為他是心虛、虛偽。可他就這麼坦然地告訴她:他正在王穩家裡。
牛三立的事,她能管麼?
自從認識牛三立以來,從來就是他在管她家的事,她還真沒管過他的事,想管,人家也不給她機會。
這二年,有牛;立的幫助,有陸海濤大哥的指點、幫助,有父親生前那些朋友、下屬的支持,張瑟的路走得很順,順得她都有些忘乎所以了。對皮蛋疤子的刻骨仇恨,讓她連帶著也恨上了一切與皮蛋疤子有關聯的人,包括王穩母子。這二年。她無視別人對她的愛慕與追求,一門心思就是想著要復仇,要看著王穩的水泥公司撐不下去甚至垮掉。要看著王穩母子如何越活越慘。
整個下午,張琢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的,腦子裡盤恆著的念頭,都與牛三立有關:「他怎麼會去了王穩家裡?」
「他去她家裡幹什麼?」
「他看上她了?。
終於,牛三立的電話來了。
牛三立道:「想不想聽我解釋?」
張孫等了一下午,等的就是這個解釋。他居然問她想不想聽?
張巍、氣鼓鼓地道:「你怎麼解釋?」
牛三立道:「是這樣,有一個叫施偉嶸的人,是個博士,他是我的朋友,也是陸海濤的朋友,他妻子跟王穩是最好的朋友,這次從澳大利亞回國,專門跑到幽州來看望王穩,施博士也來了,通知了我。我是來見施博士的。一起吃了飯,又去王穗家坐了會,就是這麼回事。」
對這個解釋。張猛無需懷疑。因為牛三立無需騙她。
施博士是不是陸海濤的朋友。也很容易查證。
「朋友的朋友也是朋友」這個,道理張秣不會不懂。
也就是說,從今以後,王穆也是牛三立、陸海濤的朋友了。
這讓張猛怎麼辦?
「你叫我怎麼辦?」張瑟問道。
牛三立道:「王穆也是一個不幸的女人,你就不要再為難她啦
,正琺比北
張孫道:「她有什麼不幸?皮蛋疤子的不義之財都落到她手裡了,她有什麼不幸的?」
這話說得很尖刻,但也不無道理。
「怎麼辦?下崗再就業。我當初不也是這樣?」
張孫的話太冷血了,讓牛三立很不滿意:張琵怎麼會變得這樣子?
牛三立冷冷地道:「不要說氣話了,想想你自己下崗的日子。
「不要你管!」張琢賭氣道。
「你自己看著辦!」牛三立也火了,不再多說,把電話掛了。
有些事,讓她自己慢慢去想。想通了當然好,想不通,那就是她的問題了。
聽著話筒裡傳來「嘟嘟」的聲音。張瑟了一會愣,對王穗越地恨,連帶著,對牛三立也產生了些許怨恨。
他怎麼就會幫王穩說話,施博士的朋友就一定得是他的朋友嗎?
照這樣說,王穗還得是我的朋友了?可能嗎?
一想到牛三立可能會逼著她跟王穗做朋友,張孫覺得:那太荒唐了。自己是絕對不能接受的。
牛獸立,你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你要不仁,可別怪我不義!
想是這樣想,卻不知道怎麼才叫「不義」?她又能拿他怎麼樣?
張孫就這樣糾結著,怨恨著。
突然就想到了一個人:陸海濤。